蔣翩枝被她逗得臉更紅瞭,她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推瞭推:“我下面給你吃。”
“夫人確定要下面給我吃麼。”賀厲存的笑意加深瞭一點,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故意在她染上粉紅的耳尖上咬瞭一下:“那我現在就吃。”
蔣翩枝愣瞭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賀厲存口中的下面跟她理解的下面是不是不一樣。
緊接著。
賀厲存就將她抱到瞭桌上。
這一瞬,蔣翩枝瞬間就反應過來瞭。
剛才男人的話,分明就在占她便宜,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緊緊抓住賀厲存摸上來的手掌:“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好瞭,不開玩笑瞭,你等著,我一會叫你。”
她甚至不敢跟賀厲存的眼神碰撞,垂著眼皮,迅速推開賀厲存的手,下瞭桌。
這次。
倒是十分順利得就逃出瞭男人的懷抱。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裡反而有點空落落的,好像更傾向於賀厲存將她抱住似的。
這個想法,讓蔣翩枝渾身都燙起來,她抬起手背,拍瞭拍自己滾燙的臉頰,在賀厲存反悔之前,迅速走出書房。
蔣翩枝沒有看到。
在她離開後,原地,賀厲存臉上的淺笑收斂瞭,他眼底有一抹復雜之色閃過。
蔣翩枝進入廚房,熟練地煮瞭一碗清湯面,還特意挑瞭兩根品相最好的青菜葉煮瞭一下,順道給他盛進碗裡。
一旁的傭人們緊張開口:“夫人,還是讓我來端吧,您別燙到手。”
“沒關系,不燙。”蔣翩枝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時間不早瞭,你也下去休息吧,廚房明天收拾就好。”
交代完,蔣翩枝腳步輕盈地端著面,出瞭廚房。
用餐區。
賀厲存已經在等著瞭。
蔣翩枝眼底的笑意更濃,腳步也加快瞭幾分:“賀先生,請用餐,麻煩一會給個好評。”
親自將面端到他面前,蔣翩枝拉過凳子,坐在他身邊,等著他吃面。
感受到她的目光,賀厲存笑瞭一下:“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夫人怎麼一直盯著我。”
“不讓看就算瞭。”蔣翩枝不笑瞭,她坐直身子,她故作生氣的模樣,摸出手機裝模作樣打開短視頻軟件,然後搜索帥哥:“我看別人總行瞭吧。”
她的搜索引擎還沒把網絡帥哥給搜出來,賀厲存便板著臉將她的手機沒收瞭:“除瞭我,不準看別的男人。”
這句話一出。
蔣翩枝的臉上又露出瞭笑容,她盯著他:“賀先生還真霸道,那好啊,下次爺爺來京城我就不見他老人傢瞭,他老人傢要是問起來,我就說,賀先生吃醋,不讓見。”
賀厲存頓瞭頓:“爺爺除外。”
“那我公公呢?以後他找我講話,我就低著頭?”蔣翩枝眼底的笑意加深瞭一層,她眼睛彎著,盯著他:“還有小天小寒,以後找我講話,我也幹脆捂住眼睛好瞭,你說是不是?”
賀厲存的眉梢揚瞭一下:“好啊,夫人如果願意的話,我並不介意。”
蔣翩枝:“......”
腦補瞭一下她與賀霆修見面,她垂著眼睛不跟對方對視的畫面。
還是算瞭。
那樣也太沒禮貌瞭。
自找沒趣,蔣翩枝這會兒也不笑瞭,她從賀厲存的手中把手機搶回來:“算瞭,不跟你開玩笑瞭,無趣。”
“是麼,我倒覺得挺有趣的。”賀厲存嘴角夾著笑,垂下眼皮,仔細吃著面,時不時又問一句:“夫人明天還要出門麼,我明天不忙,可以陪夫人。”
“明天,我也沒事,估計不出門吧。”
蔣翩枝想瞭想,她這個月,欠清北大學與燕京大學的課已經結束瞭,自從兩年前,總部的進化實驗與退化實驗徹底禁止繼續後,她也很久沒有接到過總部的任務瞭,說起來,她現在倒是清閑瞭很多。
至於陸氏航空的研發部門,也不需要她天天跑過去看著。
話到這裡,蔣翩枝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抬眼,重新看向賀厲存:“對瞭,忘記跟你說瞭,今天我去學校接女兒放學的時候,一直教年年彈鋼琴的殷老師想帶年年去國外參加音樂會,時間在下周,你有時間嗎?”
殷老那邊,她還沒答應下來。
不過,她已經決定瞭,年年想去的話,她就陪著年年一起去。
現在就看賀厲存有沒有時間瞭。
他有時間的話,他們一傢六口人就一起去參加國外的音樂會。
他如果沒時間,那她就帶醒醒去,讓賀厲存留在京城負責接小天跟小寒放學。
她眼睛眨瞭眨:“怎麼樣?”
賀厲存淺笑著點瞭點頭,伸手捏瞭捏她的臉:“好啊,我們一起去吧。”
感受著賀厲存的目光,蔣翩枝總覺得他今天晚上有點不一樣。
他臉上的笑容跟平時沒什麼區別,可她總感覺,他的眼底好像還隱藏著其他的情緒。
蔣翩枝望著他的瞳孔,忽然補瞭一句:“賀厲存,你確定沒瞞著我什麼事嗎?”
賀厲存停頓瞭一下,眼神沒有躲閃,嘴角上仍舊掛著笑:“夫人覺得,我能瞞你什麼?”
蔣翩枝想瞭想。
這男人從結婚起,就一直在發情期似的,幾乎每天晚上都不讓她休息。
這方面,她可以肯定,他肯定沒問題。
實在想不出賀厲存能瞞著她什麼,蔣翩枝瞥瞭一眼已經快要坨住的面:“算瞭,你先吃吧,一會我想起來,再問你。”
賀厲存垂下眼,繼續吃面:“好。”
陪著賀厲存吃過晚餐,蔣翩枝返回臥室之前,順道去孩子們的房間看瞭一眼。
把四小隻趕去洗漱,又等著四小隻返回自己的小床上後,蔣翩枝才退出孩子們的房間。
回到臥室。
聽著浴室裡傳出的水聲,蔣翩枝莫名覺得嗓子有點幹,她舔舔嘴唇,摸起桌上的水喝瞭一口。
水還沒吞下去。
連接著臥室的浴室,門開瞭:“夫人,幫我拿下毛巾。”
忽然聽到男人的聲音。
正緊張的她被嗆瞭一下,蔣翩枝咳嗽著擦瞭擦嘴角,聲音提高瞭一點:“別哄我,浴室裡怎麼可能沒有毛巾。”
賀厲存:“夫人,你確定不幫我拿麼?”
蔣翩枝噤聲瞭。
她當然不進去。
她要是進去瞭,那基本就是羊入虎口瞭。
隻是,在她噤聲的這兩秒鐘內,賀厲存的身影,已經從浴室出來瞭。
他身上還掛著水,完美比例的身體一絲不掛,讓人看瞭臉紅心跳。
他絲毫沒有羞恥地朝著她走過來。
蔣翩枝退後瞭一步:“我這裡沒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