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真假先不說。單憑帝羽對羅剎女的這種恨意。恐怕事情就不得善終。尤其是羅剎女還代表瞭半個閻羅殿的勢力。血主並不想帝羽和閻羅殿鬧翻。
現在他隻能親自出馬。換成別人絕對處理不好這件事情。羅剎女是給他面子。但是並不會給其他人面子。而且閻羅殿內的其他人。恐怕也不會幫助帝羽。
“那就多謝前輩瞭。”
就在帝羽說這句話之後。他便是將畜生道印和人間道印傳給瞭血主。本來不管血主幫不幫他。他都是會將這兩道輪回印交給血主的。畢竟血主對他有救命之恩。如此大恩豈能忘記。
“嗯。那我們便走吧。”
對於帝羽傳來的兩道輪回印。血主也是沒有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這一切隻要記在心裡就可以瞭。他畢竟不是那種話多的人。這次的事情。看來必須要他來化解瞭。
本來他就是欣賞帝羽。更是將帝羽當成瞭一傢子人。如果帝羽所說的都是事實的話。他自然會站在帝羽這一邊。不要看血主殺人如麻。就以為他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沒有人生來就喜歡殺人。沒有原因的話血主也不可能大開殺戒。如果真如帝羽所說。羅剎女亂搶帝羽心愛的女孩。那他自然不會去幫羅剎女。
不過這件事情是事實的可能性太小瞭。羅剎女一個天尊實在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好歹她也是閻羅殿的小半個主人。畢竟她還是要聽命於閻王的。
擄走一個小女孩。怎麼聽都覺得不像是羅剎女所為。可是帝羽竟然說的如此清楚。也不可能是在胡編亂造。應該是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他不出馬估計就沒人鎮得住場子。
“去南州盜取赤龍木。你去瞭嗎。”
血主並沒有問帝羽有沒有得手。因為這不可能。就算是天極境強者去盜取赤龍木。也隻能失敗而歸。甚至有可能死在南州。帝羽剛來血色試煉場的時候隻有魔星境。他怎麼可能盜取到赤龍木。
越聽越覺得不像是那麼一回事。羅剎女要是想要赤龍木。完全可以去南州搶。盡管羅剎女搶到赤龍木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總比帝羽搶到赤龍木的可能性大很多。
“赤龍木。是這個嗎。”
忽然之間。場中的溫度陡然拔高。熱氣蒸騰。猶如十輪太陽照射下來一般。炎炎夏日。酷熱難耐。這種溫度的提升。甚至能夠影響到方圓幾百裡。
好在血主出手的速度夠快。在這種溫度還沒有蔓延出去的時候。他便是將這片空間封鎖瞭起來。在他的眼前。出現瞭一塊龍形的赤木。
仿佛是一條火龍一般。迷你版的身體散發著紅彤彤的光芒。就連火龍身上的鱗片都是清晰可見。火龍更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仿佛要活過來瞭一般。
“這是赤龍木。真的是赤龍木。”
饒是以血主的定力。現在也是忍不住驚訝瞭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赤龍木竟然在帝羽的手裡。這麼說。帝羽是真的去南州瞭。而且也盜取到赤龍木瞭。
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天極境強者都不可能成功。帝羽更是沒有可能成功。可是現在出現在血主面前的。明明就是赤龍木。這個絕對做不瞭假。
“那時候我才半步星極境。還是從南州回來之後才晉升的星極境。”
仿佛是嫌血主驚訝的不夠一般。帝羽又是拋出瞭一個重磅炸彈。皇極境去南州根本就是找死。更別說去盜取赤龍木。簡直就是太扯淡瞭。
不過這一次。血主僅僅是“哦”瞭一聲。顯然經過剛才的一番驚訝。現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強瞭很多。其實皇極境和星極境過去都一樣。絕對沒有可能盜取到赤龍木。
帝羽收起瞭赤龍木。隨後便是不發一語。血主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不用懷疑血主。更何況他的直覺非常敏銳。血主對他隻有善意。沒有絲毫的惡意。
“你先別急著將赤龍木交給小羅剎。我先幫你搞清楚情況再說。”
有血主幫忙。帝羽也是樂的點頭。如果他一個人沖進閻羅殿的話。等於是將性命交給瞭別人。現在有血主跟著。等於是拉瞭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好久沒有見到陳曦瞭。相信很快就能夠再次見到她。真是有些激動瞭。”
想到那個無比善良的女孩。帝羽的心便是仿佛要融化瞭一般。不管下一刻有什麼危險。他都是一定要將陳曦解救出來。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陳曦現在的情況和他想象的並不一樣。
血主很快便是帶著帝羽離開瞭這裡。僅僅是一個跨步。便是來到瞭城主府。在城主府之中。有一個傳送門。可以將人從閻羅城傳送到閻羅殿內。
“你們是誰。可有進去的憑證。”
守護傳送門的是一名年輕人。臉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在看到帝羽的時候。他便是在想。應該是某個厲害的弟子出門歷練回來瞭。
至於站在一旁的血主。現在卻是隱藏瞭懾人的氣機。看起來就像是一名普通的中年人一般。在這個年輕人的心裡。想的便是血主是帝羽的守護者。
“要什麼憑證。”
第一次來這裡。帝羽自然是搞不清楚狀況。眼見血主一言不發。帝羽隻好自己去詢問瞭。好歹他也是完成瞭萬人斬。本來就可以進入閻羅殿的。
“你就別裝傻瞭。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出遠門瞭。隻要給我一些好處。例如一件高級至寶之類的。我就放你們兩個進去。如果不給。你們便多等幾天吧。”
這個年輕人平時已經習慣瞭這樣做。現在說起話來自然極為流暢。反正他已經敲詐瞭不知道多少人。而且善於察言觀色。一直都是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一些極為強勢的存在。他更是直接放行。哪裡敢囉嗦什麼。也就像帝羽這樣。本身的實力並不強。他才敢出言勒索。至於一旁的血主。則是被他直接忽略瞭。一個下人又能有多厲害。
“哦。這樣嗎。”
就連帝羽都是樂瞭。這個年輕人勒索好處。竟然要到血主都上瞭。他反正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泰山自若的樣子。仿佛這件事情都和他無關似的。
他向著血主瞅瞭瞅。那個年輕人也是將目光轉移到瞭血主的身上。隻不過他理解錯帝羽的意思瞭。他以為帝羽是說。要好處找他要去吧。我沒有。
“趕緊將寶物交出來。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對於帝羽。這個年輕人還有一點忌憚。畢竟閻羅殿內有很多厲害的弟子。不過對於一個下人。他自然不需要有什麼收斂。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別不理我。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如果你再不交。就連你的主子都是保不瞭你。”
帝羽到現在都是忍氣吞聲。並沒有發作。便是讓這個年輕人的膽子大瞭起來。殺閻羅殿內的弟子。絕對是大罪。但如果僅僅隻是殺一個下人。那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讓你看笑話瞭。走吧。我們進去。”
血主也是閻羅殿內部的高層。沒想到竟然會被人攔在傢門口。不過他並沒有和這個年輕人較勁的意思。他是何等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在意這些。
可是他打算走。這個年輕人並沒有準備放他們走。他一下便是攔在瞭帝羽和血主的前面。張開雙臂。不讓帝羽和血主進去。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索要一些好處而已。
人就是這樣。帝羽和血主越是不打算計較。這個年輕人便是越得寸進尺。如果一上來帝羽便是一拳將他打趴下。他現在還哪裡敢有這麼多廢話。
“混蛋。趕緊給我滾。以後都不用來瞭。”
就在這個時候。閻羅城的城主卻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瞭。剛才感應到血主前來。他是真的驚慌失措瞭起來。閻羅城的城主的確是厲害。可是在血主面前依舊不夠看。
“城主大人。您這是怎麼瞭。我做錯瞭什麼嗎。”
這個年輕人立刻跪倒在瞭地上。誠惶誠恐。身體都是在不停地顫抖。如果被城主攆出去。以後他的名聲也就是臭瞭。前途更是一片黑暗。
“你個瞎瞭狗眼的狗奴才。這位是血主大人。你竟然向血主大人索要好處。你覺得你沒做錯什麼嗎。”
閻羅城的城主更為果決。在這些話說完之後。便是將這個年輕人踢飛瞭出去。他的額頭上都是冒出瞭冷汗。如果開罪瞭血主。就連他都不知道怎麼辦瞭。
“血主大人。這個狗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傳送門就在這裡。隨便您什麼時候使用。”
這個城主也是有些諂媚的笑瞭起來。面對血主的時候。他便是有著一種莫大的壓力。仿佛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閻羅城城主這次是真的嚇到瞭。
“沒事。走瞭。”
血主並沒有多說什麼。不管是閻羅城城主。還是那個年輕人。都是沒有令他的心裡泛起一絲波瀾。這些人管他們怎麼做怎麼想。都跟血主沒有什麼關系。
“什麼。我竟然向血主大人索要好處。”
躺在地上的年輕人更是瞪大瞭雙眼。血主可是他的偶像。沒想到今天竟然對著偶像索要瞭一回。就算是死也值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