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我麼?”
正在此名鼠須老道驚疑不定的似乎想要離開此地之時,底下的密林之中,卻是傳出瞭這樣的聲音。
“你是會隱匿氣息的術法?怪不得能夠逃過我的搜索。”此名鼠須老道卻是一點都沒有驚慌的神色,神識死死的罩住瞭聲音傳出的方位,冷笑瞭起來。
紅光一閃,身穿紅衫的魏索從一側的密林中掠出,看著此名老道:“我似乎從不認識你,你追著我有何用意?”
“你不認識我倒是沒什麼關系,隻要我沒追丟你就好瞭,受死吧!”鼠須老道伸手一揮,一道白光從他的手中激射而出,朝著魏索打瞭過去。
此名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鼠須老道,竟然是沒說兩句就直接動起瞭手來。
魏索臉色一變,馬上激發瞭一個靈光光罩,同時將他那面被張傢老祖打出瞭一條裂紋的赤甲盾也祭瞭出來。
“啪”的一聲爆響,魏索身外的靈光光罩瞬間就被擊破瞭,白光沖擊在赤甲盾上,打出瞭一個凹坑之後,反彈瞭回去,卻也是一片隻有一尺來長,如同柳葉一般的法寶。
看到這片柳葉狀法寶的威能,魏索的臉上出現瞭一絲驚慌的神色,手忙腳亂的再次激發一個靈光光罩的同時,轉身就往下方的密林逃遁而走。
“還想走?”
鼠須老道有些不屑的哼瞭一聲,架著腳下的飛遁法器追瞭下去。
以他的遁速,就在他眼皮底下的魏索肯定是逃不瞭瞭。
逃遁中,看上去很是驚惶的魏索,臉上卻是突然浮現起瞭一絲冷笑。
見到魏索面色這樣的變化,此名鼠須老道心裡頓時咯噔瞭一下。
突然一陣黃氣湧起,他的視線之中失去瞭魏索的蹤影,周圍充斥視線的,全部都是一塊塊巨大的黃色巖石。
“土系法陣!”
鼠須老道眼中驚駭的神色一閃而沒,伸手祭出瞭一個白色的葫蘆。但是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啵”的一聲,一道透明的波紋突然在他的腦門上炸瞭開來。
“啊!”
這名鼠須老道頓時一聲痛苦的大叫,整個身體猛的一僵,原本已經懸浮在他身前的白色葫蘆,卻是沒有能夠及時激發出來。
就這頓得一頓,“轟”的一下,周圍的數塊黃色巨石都猛得壓在瞭他的身上。
此名鼠須老道一聲悶哼,翻瞭翻白眼,居然沒有直接被撞得暈死過去,但就在此時,一條完全透明的身影,卻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瞭他的身後不遠處。
這條完全透明的身影似乎隻是揮瞭揮手,隨著再一道透明的波紋在此名鼠須老道的腦門上炸開,幾道細細的烏光也同時刺入瞭老道的後頸。
這名鼠須老道這下一翻白眼之後,終於身體一抽,昏死瞭過去。
“就這樣的修為,還一副吃定我的樣子,真是可笑。”脫下瞭隱形法衣,在陣中顯出瞭身影的魏索,看著昏死在地的鼠須老道,很是鄙視的嘀咕瞭一句。
這名鼠須老道隻是和魏索一樣周天境四重的修為,而以魏索現在的實力,連分念境一重的修士都可以勉強對付得瞭,可這名和他修為同級的修士一副吃定瞭魏索的樣子,輕敵到連件防禦法器都沒有先放出來,簡直可以說是自己找死,給魏索送寶送靈石來的。
有些鄙夷的嘀咕瞭一聲之後,魏索在這名鼠須老道的身上搜瞭起來。
好歹是周天境四重修士,這名小看魏索的鼠須老道身上的東西的確還是不少的。
方才他用過的柳葉狀白色精金飛刃,很明顯是真正靈階下品的法寶。而他同樣柳葉狀的飛遁法寶,不僅品相上面看上去比魏索現在的白玉鶴高出不少,而且飛遁速度也比魏索的白玉鶴高出不少,對於魏索來說正好是很有用處。
除瞭這兩件法寶之外,這名鼠須老道的納寶囊中,還有七千多下品靈石,兩面接近靈階的古銅色法盾,一面上面刻著一個古體的乾字,一面上面刻著一個古體的坤字,看上去倒也是一組成套防禦法器。
接下來除瞭一些回氣丹和普通法符等物之外,這名鼠須老道的納寶囊中還有兩張黃色的紙符。
這兩張黃色的紙符十分的奇特,非但紙質看上去年份極久,而且上面紅色的符紋看上去跟鬼畫符似的,乖乖扭扭,極其的古怪,也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品階,什麼作用的符籙。
有些好奇的看瞭這兩張黃色紙符一會之後,魏索將此名鼠須老道掉落在地上的白色葫蘆也撿瞭起來。
“恩?”
隻是略微檢查瞭一下,魏索的眼中就閃現瞭一絲驚疑的神色。
這個白色葫蘆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裡面裝著的,卻全部都是可以污穢腐蝕法器的“腐屍水”。
這讓魏索不由得想到瞭青風陵地陵之中,那名有一件傘狀的防禦法寶的老道。那名老道也有一個這樣裝著腐屍水的葫蘆,而且那個葫蘆至今還在魏索的納寶囊裡放著,隻是裡面的腐屍水已經隻有一丁點瞭,起不到什麼作用。而現在這一個白色葫蘆可是滿滿的,方才這名老道肯定是看不出魏索這個金門巨石陣的門道,想以大量波灑裡面腐屍水的方式來破魏索的這個法陣。
微微沉吟瞭一下之後,魏索便將金門巨石陣一收,試瞭一下送上門來的飛遁法寶。
這片外形如同柳葉一般的飛遁法寶不大,上面隻能最多隻能站得下三個人的樣子,不過讓魏索十分滿意的是,這件飛遁法寶的遁速比起白玉鶴要高出不少。小小的兜瞭兩圈之後,魏索就已經將這件飛遁法寶控制自如瞭。
之後,他就像抓麻袋一樣,將這名昏死在第的鼠須老道一抓,繼續往小夜山的方位飛遁而去瞭。
不到正午時分,手提著鼠須老道的魏索,便激發瞭青皇葫蘆,包裹在青氣之中,落入瞭他洞府所在的那處山谷之中。
令他十分驚喜的是,先前種下的二三十株滅仙藤長勢十分的喜人,其中最高的竟然已經有三丈的高度。
而且這些滅仙騰下方的地面上,還有三頭外形有點像大大的地鱉蟲,但是有兩個大螯角和背甲上有許多星星點點斑紋的妖獸屍體殘骸。
很顯然,這就是小夜山裡面數量最多的四級中階妖獸星目螯瞭。
這三頭星目螯應該是湊巧進入瞭這個山谷之中,然後被滅仙藤滅殺瞭。而這種四級中階妖獸無論是術法力量還是氣力都是十分的厲害,谷中的滅仙藤看起來都是安然無恙的樣子,就說明這些已經長到三丈左右高度的滅仙藤的根須已經深深的紮入瞭山體之中不知道多少深度,否則要是和以前那滅仙藤幼苗一樣,就算捆住瞭此種級別的妖獸,恐怕在妖獸的掙紮下,也要被連根拔起。
驚喜的看瞭一陣,順手將這幾頭四級中階妖獸的殘骸也收入瞭納寶囊中之後,魏索便穿過瞭這片滅仙藤,掠入瞭山體之中。
……
不知道過瞭多久,鼠須老道悠悠的醒瞭過來,發現自己弄成瞭一個盤坐的姿勢,置身在一間石室之中。
這間石室應該是位於山腹之中,空氣不甚流通,讓渾身麻痹,無法禦使真元的鼠須老道略感憋悶。
“你中瞭我蠍尾蜂的毒針,動是沒辦法動,不過說話還是能說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追我,而且一見面就痛下殺手瞭吧?”
“啊!”直到此時,鼠須老道才徹底反應過來瞭什麼回事一般,驚駭至極的大叫瞭一聲。但旋即看清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魏索,他就又馬上很是光棍的冷笑瞭起來,“想不到我終日打雁,今日反而被雁啄瞎瞭眼睛,既然我小瞧瞭你,落在瞭你的手中,我也無話好說,要殺便殺,想從我口中得知什麼,卻是癡心妄想。”
“很好!”
讓鼠須老道沒有想到的是,魏索面無表情的說瞭這兩個字之後,居然是也根本不多說什麼,也不管他,轉身走瞭出去。
片刻之後,卻是隻見魏索拿著一個墨綠色的小丹瓶又走瞭進來,然後掏出一柄銀色的小刀,在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鼠須老道的手上劃瞭一道小口子,然後將這個墨綠色小丹瓶之中的數滴深綠色的藥液滴在瞭他的傷口之中。
之後魏索又面無表情的在他身前的空地上丟瞭十幾具妖獸的屍體,然後就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腳步聲漸遠,似乎是自顧自的去做其它的事去瞭。
“啊!”
隻是過瞭片刻,臉色驚疑不定的鼠須老道就痛苦至極的不停慘叫瞭起來。
魏索那滴在他傷口之中的墨綠色藥液,竟然好像在他的體內形成瞭無數根火燙至極的細針,不停的在他體內穿刺一般,痛得他有種頭皮都要炸開的感覺。
這種體內被無數火針穿刺的劇痛一直持續瞭一個時辰,才慢慢的消失。
鼠須老道渾身被汗水濕透,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啵”的一聲,而他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隻見面前地上一頭妖獸屍體的天靈上無緣無故的出現瞭一個血洞,然後咕咚咕咚,這頭妖獸的腦髓被慢慢的吸光瞭。之後,又是“啵”的一聲,又一頭妖獸的天靈蓋被刺穿,同樣出現瞭一個血洞,腦髓也被吸取一空。
在這寂靜無聲的寬曠石室裡頭,這樣詭異的景象簡直壓得本來就已經有些虛脫的鼠須老道喘不過氣來。
而片刻之後,腳步聲響起,面無表情的魏索又走瞭進來,手上拿著一片血跡斑斑,似乎剛剛從什麼妖獸身上割下來的獸皮。
緊接著,他又很有興致一般,在鼠須老道的手上切下瞭一片肉來,從囊中取出瞭一瓶白色的丹液,倒在瞭鼠須老道的傷口上,然後將這張獸皮往鼠須老道的傷口上一貼。
做完這些,魏索就好像連問都沒興趣問一下,在鼠須老道怨毒至極的目光中,轉身走瞭出去。
“啊!”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過後,鼠須老道就又鼓著眼睛不停的慘叫瞭起來。
他的傷口處非但麻癢難當,而且讓他心裡恐懼至極的是,那張獸皮竟然似乎開始慢慢長在瞭他的身上。
…...
“老頭,你肯定這些手段有用?”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站在地火爐房之中,一邊在重新煉制自己被損壞的成套法盾的魏索,一邊問綠袍老頭。
“當然,我有個主人可是以逼供為樂的大行傢。像許多修士死是不怕的。但要是感覺對方似乎根本不是想問他,就是十分變態,興趣勃勃的以折磨他為樂。不時的在他身上弄點新鮮的玩意,折騰折騰他。他的心裡就會受不瞭,就會把什麼都說瞭。”綠袍老頭很是肯定的說道。
“就看這個傢夥能撐到什麼時候瞭。”魏索點瞭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隻可惜我得到的真魔凝相術之中的夢魘術施展起來要大損修為,否則倒是省去瞭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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