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資被盜這樣的事情,在南海派並不少見,前些年就發生過好幾起,據說是有些門派的物資不夠用,會做出一些鋌而走險的事情,
這幾次被盜案的結果是一樣的,,無頭公案,實施盜竊的人手段十分高明,沒有留下任何的可疑痕跡,想要找到竊賊是誰,也就變得難上加難,
被盜的門派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勒緊褲腰帶等上一年,待來年分配物資的時候,加派人手進行看管,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陵蘭派一直都是小門派,每年發放的物資十分有限,段同化兩隻手就能拎回來,回來之後就會發給相應的人,基本上用不著入庫,所以對倉庫的看管會十分松懈,
可誰又能想到,竊賊專門在他們麻痹大意的時候下手,將物資偷瞭個精-光,
按照之前的經驗,丟瞭肯定是找不回來的,所以當大傢看到陵蘭派的倉庫被盜,會不假思索的選擇離開,喝酒時發過的那些誓言,統統被拋諸腦後,
再說瞭,這幫人本來就是占便宜的,一見沒有便宜可占,那還不趕緊離開,難道留在這裡繼續每天喝酒狂歡嗎,
原本站滿瞭人,呼啦一下全走光瞭,整個過程僅僅幾秒鐘的時間,
段同化師徒二人的心,變得哇涼哇涼的,環視四周,隻剩下四十來個人,
這算是比較欣慰瞭,除瞭本派的三十多人之外,還能留下七八個,至少說明有人是真心實意來投奔陵蘭派的,
但可笑的是,師徒二人對這七八個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能給他們留下印象的,全是些誇誇其談之輩,
果然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師徒二人感慨萬分,
小師妹從旁邊蹦跳著過來,見師父和大師兄都耷拉著一張臉,便問道:“你們這是怎麼瞭,”
大師兄苦笑著說:“昨天分到的物資被人偷走瞭,然後那些人也全都走瞭,就剩下這麼多,小師妹的,接下來的一年,我們將無任何物資可用,除非組織狩獵隊去兇險之地打魔晶,可是據說現在的魔晶不值錢,對我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他本以為小師妹聽到這個消息,會很失望,但她沒有,臉上仍然洋溢著和剛才一樣的笑容,說:“不見得都是壞事啊,最起碼從根本上證明瞭一個問題,哪些人是真心實意前來投靠,哪些人是心懷不軌,現在你們相信瞭,那些走瞭的人,根本就是一群白眼狼,”
段同化點頭說:“沒錯,算是買瞭個教訓吧,我們的情況本來就不好,再喝一年的西北風也沒什麼大不瞭的,蕭公子和飄飄小姐送給本派一些暴陽丹,足夠大傢撐過一年的,”
“段掌門,僅僅是撐過一年怎麼可以呢,”蕭辰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段同化下意識的抬起頭,正好看到端坐在鷹背上的他,剛才他的心情太過沉重,居然沒有察覺龍鷹的到來,
“蕭公子,你怎麼來瞭,”段同化朝著他喊道,看見鷹背上還有四個女孩子,馬上說:“這些都是你當時提到過的朋友吧,歡迎之至啊,”
上次離開南海之前,蕭辰曾經說過,會讓自己幾個朋友來這裡修煉,段同化也當眾表示過,一定會用貴賓的規格來招待,
但此時,他不由自主的臉紅瞭,剛剛到手的物資被偷盜,拿什麼來招呼貴客,難道就用隨便一艘船都能捕撈上來的海鮮,豈不丟死人瞭,
再者,蕭辰親自送朋友過來,足以說明這四個女孩的重要性,
小師妹朝著天上的他們揮手,蕭辰命令龍鷹繼續下降,直至十幾米高的時候,五人一起跳下,
大師兄的臉早就變成瞭猴屁股顏色,這次丟失物資,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雙腳落地之後,小侯爺先跟小師妹對視一眼,然後開口說:“段掌門,我還是先把東西交給你吧,”
段同化的臉更紅瞭:“那怎麼合適呢,你們是客人,理應我熱情招待才是……說實話,本人現在囊中羞澀,但是也不能要你的東西,真的不能再要瞭,否則我這張老臉沒地方擱,”
“段掌門先不要拒絕,看完東西再說,”他把手一揮,堆積如小山一般的各種物資,出現在眾人眼前,
大師兄的眼睛直接瞪的滾圓,說話也不利索瞭:“這些……這些東西,怎麼我看著眼熟呢……這不是昨天從烈火島帶來的嗎,怎麼會在蕭公子你的手裡,難道……你你你……”
小師妹白瞭他一眼,哼道:“你什麼啊,話都說不全瞭,實話告訴你們吧,蕭公子是我請來的,物資也是他代我們暫為保管的,目的就是為瞭考驗那幫傢夥,事實證明,我和蕭辰哥哥的做法是對的,”
師徒二人恍然大悟,段同化用手一拍腦門兒:“悔不該啊,當初應該聽你的,好在你們玩瞭這麼一出,不然的話咱們可是要吃虧吃大瞭,”
大師兄也連呼幸運,剩下的四十來人看著堆積如山的物資,高興的大喊大叫起來,
這下,不需要擔心會喝一年的西北風,而是怎麼用完數量如此之多的東西,甚至有人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撐死,
就在此時,一個吊兒郎當的傢夥來到戴修齊的房間,一拱手說:“啟稟師傅,徒弟回來瞭,”
戴修齊見到他先是一愣,然後說:“不是讓你待在陵蘭派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瞭,”
這人的任務是打入陵蘭派,騙取段同化等人的信任,然後伺機搞破壞,給陵蘭派制造麻煩,屬於是長期性的潛伏任務,沒有一年半載很難出成績,
他回答說:“陵蘭派已經完瞭,他們把昨天剛領到的物資丟瞭,確切的說是被人偷瞭,現在變得一窮二白,大傢就全都離開瞭,”
“被偷瞭,不可能吧,”戴修齊不信,脫口而出:“沒有我的命令,誰敢去偷別派的物資,”
徒弟瞪大眼睛:“師傅,原來前幾起被盜案,是您一手策劃的,”
戴修齊輪圓胳膊給他一個耳光:“你瘋瞭,那麼大聲音幹嘛,想要全世界的人都聽到嗎,為師那麼做是為瞭什麼,還不是為瞭你們這群人能多分到點兒東西嗎,你喊什麼喊,”
徒弟趕緊低下頭:“師傅我錯瞭,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讓它爛在肚子裡,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那樣最好,你要是敢出去亂說的話,為師一定扒瞭你的皮,”戴修齊惡狠狠的說:“還不快滾,看到你我就覺得礙眼,”
徒弟屁滾尿流的跑瞭,他仍然很懷疑,陵蘭派丟東西這件事到底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