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自私的人。

這次的事情，如果她不那麼自私，她或許可以像瑟希莉期待的那樣，主動退出競爭。

但是，她是自私的，她不想做出選擇。

如果這件事不是關系到封曄的爸爸，她甚至會主動采取某些措施來反將瑟希莉一軍。

任何人都有弱點，瑟希莉也是人，也有弱點。

但她這次不能這麼做。

於是，她跟瑟希莉一樣，殘忍地把選擇權交到瞭封曄的手上。

“對不起，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她看著封曄熟睡的側顏，在心裡對他說瞭這句話之後，閉上眼睛正式開始睡覺。

……

封曄登上飛機之後沒有多久，冷梨梨就接到瞭瑟希莉發來的消息：“Ennis回傢瞭，他會和我見面。”

冷梨梨想瞭想，回瞭一個字：“哦。”

瑟希莉：“你不好奇我們見瞭面會談些什麼？”

冷梨梨想瞭想，回復瞭一句嘲諷的話：“之前你不是跟我說，讓我不要吵不要鬧麼？我如果要做到不要吵不要鬧，首先就要做到不要好奇。你說是不是？”

瑟希莉很快回復道：“為什麼？好奇不是人的天性麼？難不成你其實很想吵鬧的麼？”

冷梨梨用同樣的句式回瞭過去：“你說隻要我不要吵不要鬧，你就可以容忍我的存在，結果你又一直在發消息來試圖刺激我，難不成你其實是很想我和封曄大吵大鬧一頓的麼？”

瑟希莉這次過瞭一會兒才回消息：“你誤會瞭，我沒有這個意思。”

冷梨梨道：“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就閉嘴，不要老是跑到我這兒來說廢話。我跟你不一樣，我很忙的。”

瑟希莉：“你生氣瞭？”

冷梨梨問道：“如果你換在我的位置，你會生氣麼？”

瑟希莉：“我不會。因為依靠別人生存的金絲雀即便是遇到這種事情也沒有資格生氣。”

冷梨梨：“你不是第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人。”

瑟希莉：“哦？還有誰跟你說瞭同樣的話？”

冷梨梨：“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瑟希莉：“你看，你又生氣瞭，你的脾氣真是不好。”

冷梨梨淡定地回復道：“你盡管說，我要是如你所願生氣瞭或者是我主動提出退出瞭，算我輸。”

這次，瑟希莉沒有回這條消息，可能是被氣到瞭。

冷梨梨聳瞭下肩膀，把手機扔到瞭一邊，心想：某些傢世好的人究竟是有多看不起人啊，一口一個金絲雀的，她就算是隻鳥，也是一隻能自力更生的鳥。

……

封曄回傢的第二天，就和瑟希莉坐在瞭談判桌的兩邊。

“你想好瞭麼？”瑟希莉問道。

封曄道：“想好瞭。”

瑟希莉眼睛一亮，“這麼說，你同意在協議上簽字瞭？”

封曄不慌不忙地說道：“強扭的瓜不甜。我有愛人，不能跟你聯姻。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我可以幫你，隻要不是聯姻，一切的條件都好商量。”

他的語氣很誠懇，表示出瞭相當的誠意。

但瑟希莉向來執拗，加上她又才在冷梨梨那裡受瞭氣，不同意更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