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籬打瞭個寒顫,隨即拼命擺著小手說:“算瞭算瞭,我還是不煉瞭,反正本小姐是王族血脈,就算不用巖瑕液煉體,將來也穩穩當當是玄王層次。”
“修玄者,這點苦都忍受不住,怎麼能成大器?”許陽斥道,“同為玄王,戰力也有可能天差地別,我師父邪王洛白水,以一人之力,對戰十個普通玄王都不落下風!你將來想做那種堪比玄皇的玄王高手,還是做炮灰玄王?”
許陽一邊說話,一邊以玄力包裹住一滴巖瑕液,在采籬面前爆開:“快點給我煉化。”
采籬哭喪著臉,在心裡將許陽罵瞭個狗血噴頭,隨即將那一團金黃色的汽霧,吸入腹中。
“啊呀呀呀……”
采籬一聲慘叫,就要從地上蹦起來,被許陽玄力透體而發,原地鎮壓!
“快運功,不要浪費瞭天材地寶。”許陽沉聲說道。
“大壞人我恨你……”采籬頭頂的荷花小帽掉落,一對毛茸茸的狐耳猛然豎起,還在不停地震顫。
撕裂身體,排除雜質,血肉重組,這就是巖瑕液的煉體方式,痛苦得很,但效果非常明顯。
許陽吸瞭一口氣,他感應瞭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仿佛斬斷瞭不少枷鎖,輕松瞭許多。他知道這是肉身潛力的提升,那些被逼出體外的黑色汁液,其實就是肉身雜質。
“這下子,我的八大玄靈就能繼續成長。變得更加強大。玄靈第九變,是整個玄靈層次中。變化最大,突破最猛的階段,一旦成功,玄靈暴漲三倍!九變成宗的蓋世人傑,滅殺八變成宗的強力玄宗,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禦玄雨和采籬的這次煉體,沒有持續太久就結束瞭。
禦玄雨的道心,勇敢頑強。撕裂身體的劇痛她也能坦然承受,一連使用瞭兩滴巖瑕液煉體。而采籬的意志要薄弱得多,一滴巖瑕液,就哭天搶地,堅決不同意進行第二次淬煉。
“感覺怎麼樣?”在兩女清洗身體,換好衣服之後,許陽笑著問道。
“感覺非常好。肉身變得更加強大,如果不是玄靈修為沒有進步,我會以為我突破瞭5變的境界,”禦玄雨笑吟吟地說道,“我已經隱隱觸摸到瞭第6變的門檻,一個月之內。我定然能晉升到6變的層次。”
“哼哼,大壞人,我的修為一點都沒有進步,白白吃瞭這麼大的苦頭!”采籬恨得咬牙。
“別著急,這巖瑕液。開發的是你肉身潛力,是在拓寬你的道路。”許陽擺擺手說道。
“許陽。我們淬煉身體,至少花瞭一天時間。現在我們該去哪兒?”禦玄雨問道。
“當然是離開秘境,”許陽說道,“這水月洞天秘境之行,就是我們路途中的一個插曲罷瞭,我們的目標,還是返回傢鄉。”
“可是那些超級世傢的高手,一定在外面窺視。”禦玄雨有些擔心。
“無妨,現在已經過瞭一天,他們應該會松懈許多,我們以豬婆龍潛行在水下,他們發現不瞭我們。”許陽很有把握地說道。
“豬婆龍,你過來!”許陽左手變幻各種異獸形狀,右手指端突然出現瞭一根血色細線,蜿蜿蜒蜒地向豬婆龍延伸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血色細絲,好像在哪裡見過。”禦玄雨說道。
豬婆龍見到瞭血色絲線,精神一振,一隻獨眼綻放渴望的光芒,屁顛屁顛地向許陽爬行過來,用巨大的頭顱蹭著許陽的腿,討好之意非常明顯。
許陽微微一笑,將這條血絲,融入豬婆龍的大口中。
豬婆龍在吞噬血絲之後,身軀上的青色鱗甲,發出“咔咔啪啪”的爆響聲,然後竟然一塊塊地脫落下來,長出瞭一層青黑色的新鱗甲。它的氣勢,變得威猛瞭許多,和當日初見的時候,相差很大。
“許陽,你給它吃瞭什麼?我怎麼感覺,這頭兇獸的實力,猛然提升瞭一截。”禦玄雨問道。
“我將它叫做血能,對於怪獸的進化,血能有著強大的促進作用,”許陽搖頭笑道,“這頭大傢夥,隻吞噬瞭一絲血能,就有這麼明顯的進步,而肥球這小東西,天天吃血能,也沒見長大多少。”
肥球不服氣地咕嚕一聲,奇妙的是,所有人都聽懂瞭它想要表達的意思。
“真的嗎?你說你成長起來,要比這怪獸更厲害?”采籬小手在肥球雪白的腦袋上亂蹭。
肥球高高昂著頭,神氣活現地爬上許陽的肩膀,然後以一種非常傲氣的姿勢蹲坐起來,腦袋依然是高高抬著,好像在說“我說的就是實話”一般。
“別逞能,”許陽笑罵一聲,拎著肥球的後頸皮,將它交給采籬抱著,“我們現在就走,坐上豬婆龍,在離開秘境之後,我會操控豬婆龍立刻加速,從水底潛遊,躲開各大傢族的圍堵。”
水月洞天所在的礁石旁,十幾條沖鋒舟團團圍住,每一個沖鋒舟上,都有一名氣息頗為強盛的玄宗領著。
“都三天瞭,咱們蔣傢少爺還沒出來,我看真的是兇多吉少瞭。”一個玄師護衛低聲說道。
“噓,你找死麼?隊長現在心情不好,當心拿你出氣。”
沖鋒舟的最前方,一正一副兩名隊長,都是玄宗境界,一臉陰沉。
“該死的,難道真如太初道場的高曉松少爺所言,我傢少爺被小殺神許陽所殺?”蔣傢的一名玄宗級護衛隊長怒道,“可是,他再厲害,也隻是玄師的層次,我傢少爺有著流風戰甲,血飲劍,兇禽仙鶴這三寶護身,又是玄宗高手,再怎麼也不會死在許陽手裡。”
“不能再等瞭,得趕緊向傢族傳訊,就說少爺身陷水月洞天,請求傢族派遣高手支援。”
“還是再等等吧!我還是不敢相信,萬一這是假消息,傢族肯定要將我們罵的狗血淋頭。再說請高手來有用麼,水月洞天現在隻能出,不能進,我們就是要守在這裡,將所有出來的人全都擒拿,逼問少爺的下落。”第一個玄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