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辰來到南江府府衙所在地。
這世界從大唐開始就跟地球本世界位面有瞭些許不同,沒有元蒙入關屠殺,也沒有滿清幾百年的辮子統治,更沒有那讓人憤怒的八年抗戰,大漢民族很好的保存瞭自己的榮光。
正因如此,華夏子民在世界上有瞭崇高的地位,國力強盛無匹,四夷臣服,所有外族人都以來到帝國為榮。
而西方的一些思潮也沒有太多的影響到這個古老帝國。
南江地區仍然設府治民,雖然有著各級議員參政,但總的來說,府尊的權力還是挺大的。
蘇辰看著眼前的朱樓華堂,心裡暗暗贊嘆著。
在原本的世界,這些古代建築,早就被一次次的戰火所摧毀,哪裡還能隨隨便便見著千年前的精彩遺跡?
能見證歷史的滄桑,見證漢人的榮耀,他覺得這次穿越其實真挺好。
“就是這裡瞭,程光耀曾經說過,加入南江府官方勢力,最好的辦法並不是通過考試循正途入仕,而是加入異才堂。隻有這裡,才能獲得最大的資源,得到最大的重視。”
循著府衙轉瞭半圈,一邊觀景流連,一邊仔細觀望,過瞭好一會,蘇辰才在街口的一個牌坊旁邊,找到瞭異才堂入口。
“這看起來就象軍營,我還以為是武館模樣呢?”
蘇辰明白自己想錯瞭。
眼前是兩個石獅子,後面朱紅大門,上面銅釘密佈,門後旗幟飄飄,旗上繡著金色【才】字。
門前面站立幾個荷槍實彈的衛兵,身上彈藥齊全,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來往行人,目中精光四射,顯然都是強手。
“咦,這不是左雲天嗎?你怎麼來這瞭。”
蘇辰正想上去攀談,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呼叫。
他轉頭一看,就見到一個身著警服、滿臉精幹的女人,正在招著手。
看她模樣,似乎有些緊張。
“文芳,有些天沒見瞭。”
蘇辰笑笑,他知道這女警是個熱心腸的性子,不知找自己又有什麼事情?
文芳沒有笑,隻是上下打量瞭蘇辰一眼,嘴裡嘖嘖有聲:“聽說這些天你鬧出瞭好大的事情,連項傢項驚文都栽在瞭你的手上,真是不簡單啊,本來我還想跑去你傢通風報信的,不過,想想有蕭傢那位在後面護著,根本就是有驚無險,也就沒去。”
“不就是跟項驚文比瞭個武嗎,難不成他還隻能贏不能輸?”
蘇辰避重就輕的說道。
比武可以承認,這是大傢都知道的。
至於後面的下瞭狠手殺項英幾人,還有設計項驚文自尋死路的事情,他自問做得謹慎,再加上關系重大,所以不會承認。
“就算是熟人,也不能露半點口風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探我的口風。”蘇辰心裡琢磨。
“切,你還防著我幹嘛,有意思嗎?南江府所有人都知道方信的為人品性,他從來不會以大欺小,若非為瞭你,怎麼可能出手。”
“這樣也行?”
蘇辰默然,聽文芳的話裡意思,項驚文死瞭,大傢都認為根源在自己身上。
他發現錯估瞭人心。
別人其實並不需要證據,隻靠亂猜就行瞭,這個社會並非前世西方國傢所謂的法制社會,而是一個武力極為昌盛的偽法制世界,有著凌駕於法律之上的東西。
有那麼一些人,可不管法律不法律,隻要懷疑就可以動手。
那麼?
看著眼前文芳的一身代表國法的警服,蘇辰突然間覺得無比荒謬,這是糊弄民眾的。
“文芳,不要亂說話,人傢左雲天早就心有謀算,哪用得著你操心啊?你看,他不是盯著異才堂嗎,這是準備加入官方瞭……項傢勢力再大,在南江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沖擊官方勢力。”
一個滿臉正氣的中年警察走瞭過來,正是周紀督察,揮手同蘇辰打瞭聲招呼,就轉頭對文芳說道。
他嘴裡說得輕松,面色卻有些嚴肅。
走近瞭些,方才小聲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這事來不及瞭,我收到線報,說是項驚文的大哥項驚雲此時已在到處找你,很快就會找到你的身上。如今你剛剛退學,沒有羅華學院庇護,又沒有加入官方,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因為蘇辰的救命之恩,周紀心裡時常感念,對蘇辰的處境感同身受,此時有些焦急。
“這裡不就是異才堂嗎?聽馮院長說,隻要加入,就可以得到官方庇護,項傢不敢亂來。”
“哎,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府尊大人葛通有感於南江官方武力薄弱,前段時間就大肆招收閑散武力,聲稱不論人品,不論過往,當唯才是舉,這個才自然是武力值瞭,如今異才堂已是人滿為患,加入進去,也得不到什麼機會,何況,還有人從中作梗呢。”
也不等蘇辰追問,“如今的異才堂主事者是封無月,他是殺手出身,在警方留下的案底有著一尺餘厚,這些年我們跟他鬥智鬥勇,損失瞭不少人馬,最近的一次交鋒是半年前,警方聯合第六處一起行動,眼見得快要把他緝拿歸案,卻沒料到走漏瞭風聲,他轉頭就投進南江異才堂,獲得瞭府尊重用。”
“這樣也行?”
蘇辰啞然失笑,警察抓賊,賊進官府搖身一變成為官人,簡直開玩笑一般。
他再一次見識到瞭這個社會的開放以及所謂的選擇權,不怕你做不到,隻怕你想不到。
在古時候,這就叫招安。
“封無月實力很強嗎?他是不是南江府位面探險隊的隊長?”想起程光耀叮囑自己的話,蘇辰多問瞭一句。
周紀有些驚異:“你猜得沒錯,他如今擔任隊長的呼聲很高,拉攏瞭一幫兄弟,在異才堂可謂一手遮天,就連府尊大人也對他欣賞得很,稱他有萬夫莫當之勇,不出意外,探險隊的隊長就是他瞭。”
“而且,這人很是護食,如果是尋常人等想加入,他自然是手段齊出,壓服瞭事,但以你的本事和個性,相信很難得到他的認可,沖突簡直是必然。”
周紀話音剛落,就見朱紅大門處走出一個高瘦漢子,約莫三十餘歲,手中握著一柄連鞘細劍,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似乎足不沾地。
最重要的是,這人看向蘇辰的目光很是有些敵意。
“喲,安藝靜社的劍術頭牌也想要來我異才堂啊,這裡門戶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還是請回吧。”高瘦漢子斜眼打量蘇辰,冷冷說道。
“他就是封無月。”
周紀低聲說道,眼裡滿是憤恨仇視。
“嗯?”
蘇辰回頭望望周紀、文芳兩人,心頭疑惑。
他還未來得及進去報名,結果,全世界都知道這個消息瞭,這事鬧得,究竟是哪裡出瞭問題?
讓他有些警惕的是,那封無月拿在手中的狹長細劍,裡面透著深重的血煞之氣,有著無數冤魂纏繞。
“這兵器已經有瞭一些魔性,靈魂之中能聽到其中哀嚎哭嘯之聲,觀兵識人,這傢夥不是易於之輩。不過,紅口白牙的,就想讓我打消主意,真是想多瞭。”
蘇辰眼神一冷,沉聲道:“這裡應該是南江府衙所在吧,閣下莫非是府尊葛大人?”
言下之意,是這人管得太寬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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