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玩遊戲啊親愛的玩傢QAQ】
【說好的這一局好好打呢QAQ你要對這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彭格列做什麼!】
玩傢若無其事的把水果刀收回背包。
莫名感覺後頸一涼的澤田綱吉:???
刺蝟頭少年敏銳的扭頭四處看瞭看:“奇怪……”
“到你傢瞭,阿綱,快回去吧,”玩傢不著痕跡的轉移他的註意力,“說起來因為聽見村上這樣叫就一直跟著叫瞭,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阿綱?”
畢竟霓虹人比較內向,能這樣喊的都是關系不錯的好朋友,但他倆實際上今天才見面呢。
“嗯嗯,沒關系的,”澤田綱吉立馬搖瞭搖頭,摸著頭發小小的笑瞭一下,“因為大傢都是這麼叫我的嘛,而且我們不是鄰桌嗎?”實際上隻要不是蠢綱他就已經很滿意瞭啦。
“誒——”玩傢驚訝的看瞭他一眼,“那麼,直接叫我綠(Midoli)也可以噢。”
沒錯,就是日語課本那個小野綠(OnoMidoli)。玩傢偷懶直接照搬的,雖然是個女生的名字(咳咳)。
玩傢特意調整瞭角度,讓夕陽灑在他的側臉上,將半邊鴉黑的發絲染上耀眼的金色。
面容精致的黑發少年眉眼彎彎的向前伸手,一雙暗紅的眼眸如幽潭般淺淺映出對面的人影,場景美得如詩如畫,讓澤田綱吉情不自禁的搭上瞭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幾乎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啊啊,這種遊戲CG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澤田綱吉好感度+10】
【目前好感度:50】
很好,不枉費他特意凹出這張臉最帥的角度面對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剛努力把眼淚憋回去,下一秒就被無情的玩傢一把推進瞭澤田傢的大門:“嗨嗨~今天的相處時間結束,期待明天再見啦~阿~綱~”
“誒、誒誒誒?好無情!”
*
回到存檔點,也就是半小時前選定的傢庭地址,玩傢麻溜的刷出遊戲面板。
【姓名:小野綠
身份:國中生
血量:50/50
體力:100/100
力量:59
敏捷:62
智力:69
精神:55
幸運:0
技能:死氣之炎·雲(待激活),槍械(精通),體術(大師),易容(入門),潛行(大師),審訊(精通),暗殺術(大師)
異能力:待激活
生活技能:花藝(精通),料理(精通),調香(普通),繪畫(入門),樂器(普通)
裝備:有點鈍的水果刀
護甲:並盛中學校服
狀態:安全模式】
看得玩傢直嘆氣。
原本每個周目可以繼承到上一周目80%的屬性和全套技能,玩傢因為作死太多次進入瞭懲罰模式,這次隻繼承瞭60%的屬性,幸運值清零,還被鎖瞭前兩個周目辛苦肝來的死氣之炎和異能力,現在戰鬥力低得可憐。
話說幸運為0,他真的不會因為喝涼水塞牙把自己噎死嗎。
雪上加霜的是玩傢的任務面板。
以前,上面會寫著下一步如何發展組織,獎勵也是組織經費之類的隻能用於培養勢力的道具。
而現在,上面隻寫著一行鎖死的紅字——保證彭格列十代目的安全。
獎勵:未知。
真的不是客服針對他特意修改的任務嗎?彭格列的安危跟他通關遊戲有什麼關系啊!而且獎勵未知又是什麼鬼啊,連敷衍他一下都不樂意瞭嗎!
玩傢默默吐槽瞭一會兒,還是認命的關上界面開始刷屬性。
彭格列能有什麼危險,隻要玩傢不想著篡位,現在還是個國中生的澤田綱吉能遇到的最大的問題也就是他慘不忍睹的成績和蠢蠢欲動的校園霸凌瞭。
智能客服:玩傢這時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呢:)
由於在遊戲初期,傢務活是玩傢獲取屬性加點的重要途經,像打掃衛生、做飯、插花什麼的,所以玩傢直接走到小院裡辣手摧花——摘瞭幾束庭院自帶的觀賞花,折回去點上掛機開始插花。
這之後做好的作品可以出售給系統換取資金,也可以作為禮物贈送給看好的部下刷忠誠度,不過玩傢是氪金黨,從來不缺遊戲資金的他從來是選擇全部送出去刷數值。
【體力+1】
曾經在瓦利安和彭格列就是這樣,每天前幾個遇見他的人都會隨機獲得玩傢掉落的精裝花束x1,玩傢一度靠這個技能將周圍npc的平均好感度刷上瞭60。
二周目的時候玩傢已經不需要通過傢務活來刷屬性,自然也就很久都沒再用過這個技能。
不對,他用過。
當時作為同事的重力使有一頂裝飾著鮮花的帽子,沒想到在任務中被波及到,花瓣散落一地,玩傢一時興起,把帽子借回去用花藝技能修好瞭再還回去。
想起那頂漂亮的禮帽,玩傢氣憤的修剪掉多餘的枝葉,惡狠狠的像是在剪某個討厭同事的頭發。
哪怕是看在帽子的份上,中原中也至少也不應該對他下那麼重的手吧!
【按照港口黑手黨的規矩,叛徒要咬住臺階被踢碎下巴然後連開三槍,】智能客服幽幽的說,【隻是把你打落懸崖已經很溫和瞭呢親愛的玩傢】
要不是玩傢決定趕緊開下一周目,中原中也那一腳也就能讓他吐幾口血而已。
“什麼叛徒,我可是寫瞭辭職信和平交接瞭職務才走的,”玩傢憤憤不平。
【“和平”交接,噢是嗎親】客服皮笑肉不笑,如果穿過親衛隊重重防衛,把辭職信用匕首釘到森鷗外書桌上算的上和平的話。
“你就說這個過程有沒有發生戰鬥吧,”玩傢理直氣壯,“那匕首是先代首領送我的,我都要辭職瞭當然要把信物也留下。”雖然主要是生氣森鷗外堵瞭玩傢的最速通關路,淺淺的嚇他一下。
【親親,你不覺得這樣會顯得有點幼稚嗎】
“公報私仇用權限鎖我任務的客服沒資格說我幼稚。”
【面對十四歲彭格列都想篡位的屑、玩傢確實需要一些程序進行限制哈親親】
“哼!”
*
第二天,和客服在腦海裡吵瞭一晚上的玩傢罵罵咧咧的出門瞭。
昨天光記著吵架瞭沒定鬧鐘,起晚瞭的玩傢早飯隻能去便利店解決。
【還好意思說你們叫首領模擬器呢,誰傢好人首領才十五歲啊】
玩傢邊跑邊罵。
【十五歲!國中生!我甚至還要上學!你幹脆改名叫學習模擬器算瞭】
煩不勝煩的客服言簡意賅。
【親親,這邊建議你扭頭看左邊呢】
伴隨著滾滾濃煙和氣勢十足的“噢哦哦哦哦——”,一個隻穿著內褲的身影在0.1秒內與玩傢擦肩而過,高喊著:“拼死也要向京子告白!!!”
玩傢呆瞭1秒,但比玩傢面部表情反應更快的,是多年遊戲,截圖已經習慣成自然的手。
“咔擦”
“啊,藍色,”玩傢感嘆瞭一聲,“平角褲派啊,有品!”
【澤田綱吉,十四歲,彭格列十代目】
客服假笑著回他:【這不就有嗎親親,甚至不到十五歲的首領】
玩傢:……?等等你說這是誰?!!
*
澤田綱吉,現年十四歲,遇到瞭此生最大的難題。
處理不好的話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把“現年”改成“享年”。
不,如果因為羞憤致死的話他的墓碑上恐怕都會刻上他的死因的吧。
某年某月某日,因當街裸奔且對心儀的女生告白,被拒,清醒後羞憤自殺什麼的不要啊!
但是此刻,站在教室門口,同學們刺耳的評論聲傳入耳中,澤田綱吉仿佛已經預見瞭之後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地獄般的生活。
他在班上本來就是一個不討喜的傢夥,這下還當著大傢的面隻穿著內褲向京子同學表白,感覺變態、不自量力的標簽已經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去瞭啊……
同學們嘻嘻哈哈的打趣他今早的“壯舉”,光是聽著就令人感到無邊的窒息。
眾多嬉笑的聲音裡,唯有一個人例外。
“誒?阿綱?站在這裡幹什麼呢?”一個有點眼熟的黑色腦袋從一側伸出來,嘴裡還叼著大半個面包,“要上課瞭,不進去嗎?”
“哇啊啊小野同學!”澤田綱吉被嚇瞭一跳,“什麼時候出現的?完全沒有聲音!”
玩傢謙虛的笑瞭笑:大師級的潛行怎麼可能在遊戲初期被識破第二次。
“好瞭好瞭趕緊進教室吧,”玩傢咀嚼瞭兩口沒吃完的早飯,推著澤田綱吉火速潤到他們位於人群中的座位去。
也有還想打趣幾聲的同學,畢竟剛剛在校門口發生的事情確實是不錯的“談資”。
比如昨天被狠狠嚇瞭一跳的村上就不懷好意的高聲說:“喂我說小野,你還不知道吧,你旁邊這位廢柴阿綱今天幹瞭件瞭不起的‘大事’呢,是不是啊京子。”
澤田綱吉漲紅瞭臉,嘴巴不住的張合想說點什麼為自己解釋,至少、至少不要讓好不容易交上朋友的小野同學也討厭他吧!
然而,心裡揣著事的玩傢直接一個眼刀過去笑瞇瞇的說:“噢?什麼大好事值得你以冒犯一位善良可愛的小姐為代價宣揚得到處都是?需要我幫你也體會一下類似的’好事’嗎?”
在隻有村上一個人正好對視上的暗紅色眼眸裡,令人背脊生寒的不耐之色冰冷的掃過他的脖頸,玩傢漠然的想:這個npc好吵啊,要是雲雀恭彌被他引過來瞭就幹脆殺掉泄憤吧。
“噫!對不起,我胡說八道的!”
關鍵時刻,教室外仿佛傳來一陣古典的樂聲,在這所學校裡象征著絕對壓迫感的雲雀恭彌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進來:“哇哦,上課時間喧吵?”
一方面讓村上和澤田綱吉都松瞭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好像活下來瞭。
另一方面又讓全班的心都高高的提瞭起來:但是、但是這還沒上課啊雲雀學長QAQ
所有人都沒有受到實際傷害,除瞭玩傢的早餐。
在聽到BGM的瞬間玩傢就“噌”的一聲鉆到瞭桌子底下,保證自己一根頭發絲都不會露在外面,混亂中還沒吃上幾口的面包落到瞭地上。
這可是即將遲到的玩傢在路上跑瞭好幾傢便利店才買到的最後一個面包!
要不果然還是把那個什麼村上殺瞭泄憤吧。
玩傢悲痛的哀悼瞭兩秒,同時默默把潛行技能開到最大。
不管怎麼說,今天絕對不能讓他的大師級潛行被識破第二次!
*
上課時間,澤田綱吉幸福的拿出課本。
經歷瞭早上爆衣裸奔告白,進教室被嘲笑還被雲雀學長路過,差點全班死於非命等一系列事件後,他現在覺得上課真好,他真的很喜歡上課。
但是玩傢就不那麼想瞭。
玩傢看著因為沒吃早飯和前一天的晚飯(也和客服吵架吵忘瞭)而已經見紅的飽食度,選擇直接癱在課桌上陰暗的爬行,蠕動,然後任意抓取一個幸運兒比如包容的大空進行敲詐勒索。
“阿綱……”
“阿綱……”
“我說阿綱……”
玩傢怨念的看著叫瞭好幾聲才聽見的澤田綱吉,這孩子迷茫的扭過頭,一副猶豫的樣子不確定是不是幻聽,像是一隻試探著從窩裡伸出頭的軟毛兔子。
也是,畢竟以這兩天觀察到的澤田綱吉的人際關系,應該沒人會在上課的時候問他有沒有零食什麼的。
但是無所謂瞭,玩傢即將見底的飽食度告訴他,再不補充能量他就要餓掉血瞭!
於是澤田綱吉扭頭,就看見他新交的朋友小野同學面朝下倒在瞭桌面上,臉下墊著用作草稿的白紙,一隻手伸出蘸著紅色可疑液體一筆一劃的寫:阿、綱……
澤田綱吉瞳孔地震:“小野同學你沒事吧!!!”
“話說那紅色的液體是什麼啊!!!”
玩傢身殘志堅,顫顫巍巍的舉起白紙:
你、有、吃、的、嗎?
澤田綱吉:“這種事情就不要做出一副要死掉的樣子瞭啊!很嚇人的!”
他都以為同桌要出命案瞭啊!
講臺上忍無可忍的老師拍桌:“澤、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