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冉看到林強沖他走過來,心裡羞愧的要命,趕忙扭過頭去,想要逃跑她現在基本上就是個兔女郎的形象,腦袋上有兩隻熒光棒做成的兔子耳朵,身後還有一條興感的小尾巴。兩條以前從不見光的大白腿毫無遮攔的露在外面。
她本是個極端保守的女人,無論春夏秋冬,都是穿長褲的日子多,偶爾熱的受不瞭穿兩次裙子也是落地面的,所以兩條無暇的長腿像珍藏多年的寶藏一樣基本上沒人見過。就算在這裡工作,為瞭隱藏它們,她也是盡量哪黑往哪鉆。她一向都覺得相夫教子,不需要這樣的本錢。
丈夫死後,方氏集團雖然下發瞭四十萬元的撫恤金,但秦東升的父母仗著自己是本地人領著一群人來鬧,硬是把錢給拿走瞭,她跑去理論,被人傢一頓拳腳打瞭出來,傷好以後,傢裡的錢也花光瞭,看著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無以為繼,就四處找工作。
可現在的工作本來就很難找,她又沒什麼特長,所以四處碰壁。最後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瞭這裡招夜班值班員,就找瞭來,當時為瞭提高面試成功率還刻意化瞭妝,穿瞭條很短的裙子。她現在又覺得找工作實在需要這樣的本錢!
趙阿發親自接待的她,兩隻眼睛像鉤子一樣,勾住她剛解放出來的兩條腿不放,嘴裡還說著下流的話,她很想站起來給他兩個大嘴巴,但一想到孩子還是忍瞭下來。趙阿發見她不上路,就讓她先試用幾天,看表現轉正。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林強,更沒想到林強就是傳說中的一招仙,她本來很少抬頭看人,但今天還是全程看完瞭拳賽,心裡正在澎湃著的時候,林強就來瞭。
她躲閃著希冀著僥幸著,認為林強沒有認出自己,隻是湊巧路過。因為這裡光線非常暗,她的臉上又畫瞭濃妝,艷麗的跟個舞女一樣,和以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林強被她身後的兔子尾巴掃瞭一下,身上頓時有些異樣,但還是誠懇的喊瞭一句:“秦大嫂。”
“先生你要下註嘛,可惜現在拳賽已經打完瞭,不如等第二場開始吧,半小時以後吧。”莫曉冉來回扭動著腰肢,水潤厚實的嘴唇紅的有些嚇人,笑的也很妖冶,風塵味十足,舉止非常的輕佻。
林強怔瞭一下,沒想明白,繼續說:“我不是下註,我是,秦大嫂你真的不認識我瞭嗎?我是——”
“我知道你是一招仙啊,這裡誰都知道你是一招仙,很多女人都喜歡你,難道你偏偏看上我瞭嗎?”秦大嫂輕浮的笑著說:“可是我今天已經有約瞭,想要的話,明天請早。我不貴的,隻要五百塊。”
“秦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問候你一下——”
“你少來,什麼親大嫂,親大嫂的,這麼肉麻,你是喜歡年紀大的女人嘛?別裝瞭,告訴你,沒錢休息,別說一招仙八招仙也不行,老娘現在不奉陪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林強面前表現的那麼銀當輕浮自甘下賤,隻覺得這樣做瞭之後心裡很舒坦,仿佛報復瞭什麼人似的。說完之後還很輕蔑的橫瞭林強一眼,誇張的扭著臀走開瞭。
林強並沒有追上去,在原地站瞭一會兒,回到瞭更衣室。張馳和黃凱為瞭慶祝一招仙三連冠,非要請他吃燒烤一醉方休,他晃瞭晃腦袋獨自走瞭。
第二場比賽完瞭之後,已經凌晨三點半瞭,這個時間正是城市最安靜的時刻,但這種安靜往往也伴隨著暗流湧動並萌生罪惡。
莫曉冉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短裙,盡顯身材,醉醺醺的走在馬路上,高跟鞋把柏油路踏的嘎嘎作響。她失去瞭平衡,走的東倒西歪,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自嘲的冷笑。
剛才她在廁所裡哭過,哭的肝腸寸斷,哭完之後,她就醒悟瞭一條道理,人世間的事兒,都特麼是註定的,註定你當雞,最後你就一定會當雞,你想避開這條路,老天偏偏就讓你撞上來。就好像林強剛剛撞上瞭的時候,她的最後一點自尊也被摔的粉碎。
她決定當雞,一定要當雞,你們要看,我就墮落給天下人看。因為我本來就是一隻無恥的雞。
所以她拿出手機給趙阿發打電話,說自己已經想通瞭,明天一定會讓老板滿意,很滿意。電話裡她笑的很浪,浪的都不認識自己瞭。
現在她走在馬路上一點也不後悔,因為她想通瞭,出賣資源,也是一種謀生和致富的手段。美貌也是一種先天的資源。
走著走著她就撞在瞭一個人的身上,不耐煩推瞭那人一把,於是煩躁的嬌嗔,學著雞一樣的發嗲:“走開瞭啦,別擋著我走路好不好呀?
”這小聲音太嗲瞭,含糖量四個加號!來,跟哥哥們玩玩吧。“對面忽然傳來一聲淫笑順勢就把他的手給抓住瞭往懷裡拉。
莫曉冉的酒頓時就醒來一般,感覺自己是遇到瞭壞人,等她抬起頭來,就看到幾雙被欲望催逼的已經血紅的眼睛,和一條又肥又長的舌頭。
她尖叫瞭一身,向旁邊一閃,躲過瞭向自己臉上舔來的舌頭,轉過身去逃跑,可是剛跑出去沒兩步,一隻鞋跟就斷瞭,她整個人向前一撲摔倒在路燈下面。
身後迅速的跑過來幾個人騎在她的身上,其中有一個赫然就是今天晚上被他賞過耳光的人。
林強在拳館門口等瞭幾個小時也不見秦大嫂出來,心裡開始有些著急,他知道剛才自己一時心急,做錯瞭事兒,傷瞭秦大嫂的自尊,這事很嚴重,因為人的臉有時候比命還重要,所以他特意在這裡等著。
一陣晚風吹過來,隻聽有人笑著說:”快,扒光她,扒光她,這小娘們實在太水靈瞭,饞死我瞭,我都等不及瞭,小兔兔,哥哥來瞭。”
“老大,別著急,給她穿上制服,更有味道,嘿嘿。”
跟著林強就仿佛聽到瞭柔弱的呼救聲。壞瞭,他趕忙拉開車門跑過去,赫然看到一個女人正在遭到猥褻。離著老遠喊瞭一聲:“幹嘛呢?”
那些人本來還很兇,猛地轉過頭來,可是當她們看清林強的面孔之後,也不知道誰大喊瞭一聲:“媽呀,是一招仙,快跑啊!”
瞬間人就跑的無影無蹤瞭。
林強顧不得追他們,急忙跑過去一看,見莫曉冉已經快被人扒光瞭,黑色的連衣裙被撕的粉碎,全身上下白花花的,隻剩一點地方。
她驚恐的看著林強,轉眼就暈瞭過去。林強也來不及多想,趕忙把她抱起來跑回車裡扔在後座上,脫下自己的襯衫蓋在她身上,然後發動瞭汽車。走出去一會,又猶豫瞭,到底把她送到哪去呢?
這時候莫曉冉忽然醒瞭過來,猛地坐起來:“救命!”
“秦大嫂,你現在已經安全瞭,我把壞人打跑瞭。”林強不敢抬頭,倒車鏡裡白花花的。
“啊!我的衣服!”秦大嫂尖叫瞭一聲,四肢蜷縮,胳膊護住瞭胸口,緊張的全身都在哆嗦,一個勁兒的往後面鉆,仿佛要和座位融為一體。
“你衣服撕壞瞭,不過你人沒事兒,一點事兒也沒有,放心吧。那個衣服你別擔心,你先穿我的。”林強不知道怎麼說。不過有一點他非常肯定,看得也很清楚,那些人當時都還穿著衣服,絕對沒有侵害到莫曉冉。
“嗚嗚嗚。”跟著他就聽到莫曉冉無休無止的委屈的哭聲。
等她不哭瞭,林強才問清楚她傢的地址,車掉頭往她傢開去。可是到瞭樓道口,問題又來瞭,因為莫曉冉下面沒衣服,就這麼跑出去,萬一被人看見,明天也就別在這住瞭。
幸好林強一米八多的個子,比莫曉冉高出一個頭還多,那大襯衫穿在這小鳥身上,勉強還可以蓋住後面,前面就若隱若現瞭。於是就快速的上樓,開始林強走在她後面,一會就覺得不合適,因為人上樓梯的時候,因為用力的慣性,重心都在大腿上,臀是要努力的向後撅起來的!
於是他又走在前面,直到莫曉冉打開門。林強尷尬的想要告辭,可是莫曉冉抓住他的手,死也不放,指甲都已嵌入肉裡。
林強估計她是嚇壞瞭,勉強跟著她進門,局促的坐在沙發上。莫曉冉則一頭紮進裡屋換衣服去瞭。
林強在屋子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苦心孤詣的一門心思的等著秦大嫂出來,想安慰他幾句趕緊回別墅,可是半天也不見她出來。忽然他腦海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大叫一聲不好,猛地向裡屋沖去,一腳踹開房門,撲瞭進去。屋裡立即傳出嬰兒受驚的啼哭聲。
隨後他就滿臉通紅的退瞭出來。
這輩子第一次看到真人哺乳。
原來秦大嫂回來之後,母性大爆發,來不及穿衣服,就抱起幾個月大的孩子哺乳,所以半天沒有出去。
“你,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我這就來,哎呀,別咬媽媽!”
林強的臉更紅瞭。
大約過瞭十分鐘,穿戴整齊的莫曉冉才無精打采的從屋子裡走出來,坐在林強身邊,嚶嚶的哭瞭起來。林強沒處理過這種場面,也不敢打擾她,直到她哭夠瞭,才試探著地給她一張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