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哥是吧,你跟金陵商會是什麼關系,剛才所謂的花爺又是誰呢,不會是花滿堂吧?”林強背著手,淡淡的問,語氣很平和,但眼神之中紅光隱約,分明已經動瞭殺機。他自從黑化之後,經常動殺心,這在以前是不存在的,隻有對叢林中的罪犯才會如此,可是現在,他老是覺得有些人活在這個社會上就會傷害別人,不如讓他們去死。這樣反而是救人而不是害人。俗話說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嘛。
當然,這種想法肯定是錯誤的,任何人也沒有權利結束另外一個人的生命。但每次那朵黑色的蓮花盛開的時候,林強就控制不住自己走上邪路。這種殺念,像魔咒一樣籠罩著他。比如說他已經用氣機牽引住瞭紅毛,隻要他一動脖子肯定斷瞭。
可紅毛尿褲瞭,你別說讓他動吧。那嘴唇都動不瞭,所以林強也就沒動手,在哪等著他回答問題呢。也是這小子命大。
然後紅毛半天才哭著說:“大哥,不是花滿堂是花海樓,花海樓就是花滿堂的父親,是花傢銀行的老板,是他在那艘船上。還有程公子,還有鄭公子,他們都在。還有就是商會的幾個商傢,都是做生意的。”
“宋傲江在不在?”林強是真想宰瞭宋傲江啊。
“宋宋宋,宋大老板肯定不在,他,他他,他傢的外甥在,就是鄭興華,就是他傢的外甥。您看我可以走瞭嗎?”
“走,你是走不瞭瞭。我把你扔回去吧。前面那個畫舫呢,有一個旗桿,我會先斷你一隻手,以示公平。然後把你扔到旗桿上,那旗桿尖尖的,我用特殊的手法,讓你旋轉著過去,以增加力道,你落下去的時候,會被插死。當然,我也有失手的時候,所以你現在就盼著我失手,不然你肯定會死。那麼我們開始吧,你也是惡貫滿盈,應有此報,也別怪我,行嘛兄弟?”林強嘆瞭口氣說。
“大大大哥,我,錯瞭。”紅毛他連哭都哭不出來瞭,腦袋裡是一片空白,白的好像剛粉刷過的墻壁。他不想跪也不行,因為肌肉不聽使喚,兩條腿根本撐不住他的身體。所以就跟面條一樣跪下來瞭。
“很多人也這樣求過你吧,你放過他們瞭嗎?還是看自己的運氣吧。來吧。”林強把他扶起來,拍瞭拍肩膀:“兄弟,欺負別人的時候想過有今天嘛?受氣的滋味不好受,現在知道瞭吧。”
“咔嚓!”林強掰斷瞭他的一條胳膊,在他沒有昏迷之前,突然舉起來向對面船頭的旗桿扔過去。林強提前觸摸過自己穿上的旗桿,發覺時不銹鋼的,所以落下去之後,那是必死無疑的。
眼看,紅毛落下,一條命就沒瞭。可忽然之間,有一條影子飛出來把他接住,然後倒退,隻聽咔嚓一聲,身後的畫舫木門,被撞得粉碎,船板也碎裂開來,他們兩個人全都被木屑給埋葬瞭一般。狼狽不堪。
“我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高手,道長,真是幸會幸會,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林強一看他的身法,取五行走兩儀,就知道是武當派的。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兩位之中的其中一位。可那又怎麼樣呢。今天的林強,還是那天的林強嘛,他的功力早已經突飛猛進,而且練成瞭凝血神掌,這種功力,是可以借力打力的。
就比方說,他在警局震碎墻壁,也是用的力量傳遞,有些類似於隔山打牛。所以剛剛武當派的道士接住紅毛的時候,林強那一掌,所有的力道幾乎全都到瞭他的身上,等於他跟林強對瞭一掌。
結果是什麼呢?有目共睹,他自己差點把船給拆瞭,為瞭卸掉林強掌上的力道,踏碎瞭船板,撞碎瞭身後的木門,整艘畫舫都被他撞的搖晃起來。這還不算,緊跟著又噴出一口鮮血來,把紅毛掉在瞭地上。
當然紅毛已經昏厥瞭。不過不管怎說,他是保住瞭一條命,因為剛才林強是真的下定瞭決心要殺他的。
“師弟,師弟,你怎麼樣?”林強話音剛落,船艙裡面迅速的沖出來一群人,帶頭的是林強認識的另外一個年輕道士。他的背後背著一把長劍,手裡拿著一柄拂塵,還是挺像模像樣的。不愧是武當弟子。
“師,師兄,我,我的,我的,血液,我的血,我的真氣,無法循環,我也不知道中瞭什麼功夫,救我,救我。”
那道士身後,還有一群人,有一個拄著拐杖穿著白色唐裝,瘸瞭一條腿的胖子,光頭,六十多歲,滿臉橫肉,嘴裡叼著一隻大雪茄,耳朵上還有一個巨大的金環。看上去兇惡的異常。有誰能想得到,他就是花傢銀行的行長,也就是花滿堂的父親花海樓呢。
他的確沉浸在花海中,在她身後,有兩名絕對靚麗的模特扶著他。在模特身後還有模特,簡直層出不窮,看樣子都在圍著他轉。另外林強看到瞭程康,還有一個三十出頭,很莊重的公子哥,留著背頭,眼神很驕傲,仿佛並沒有把什麼放在眼裡似的。林強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鄭興華吧。
也就是宋傲江的外甥。
他今天的目標最主要最主要就是宋傲江,所以剛剛壓下去的殺氣,又再沖上來瞭,嘴角也浮現出瞭邪惡的笑。那眼神狂的呀,比對面的鄭興華厲害。簡直都沒法看瞭,仿佛他是主宰生死的神。
“嗨,林老大,今天這事兒,跟我可是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可別找我。咱們是另外一碼事兒,我先能走嗎?”程康嚇壞瞭,不為別的,他還欠人錢呢。林強哭笑不得:“你憑什麼走啊,你欠我的三千萬呢,要臉嗎?有錢尋歡作樂,沒錢還錢?”
“不是不是,今天是人傢花老板請客,我這是跟著蹭飯吃,我有個毛的錢啊,你不都跟我爸爸談過瞭嘛。不過我早晚給你,我也不是賴賬不還的人,這總行瞭吧。再說你現在不還有事兒呢嘛。您,您,您林老大,一天不惹事兒,橫是渾身都難受吧。這事兒鬧的。”
“閉嘴!”林強說道。
“行行行我閉嘴。”程康嬉皮笑臉:“我什麼也不說瞭行吧。”
這時候,那個道士忽然瘋狂的喊:“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我師弟就快不行瞭,你們倒是,倒是救人啊。姓林的,你用的是什麼邪門武功,為什麼我的真氣進不去,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連續命的機會都沒有。”
“凝血神掌。”林強說道:“剛練成,拿你師弟練練手,別介意,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其實準備找別人的,他非要上來,你說我不給他面子,也不太好是吧。所以呢,也就成這樣瞭。你說你有多傻呀,一個人的血都凝固瞭,那真氣怎麼還能進得去呢。這道理也太簡單瞭,下次提問有點水平行不行啊?”
“凝血神掌。沒聽說過,中原沒有這種無功。”
“你孤陋寡聞,跟我沒關系,反正我告訴你瞭。”林強一笑:“我走瞭,你們繼續喝吧,就不打擾瞭。”
“姓林的,你救救我師弟?”
林強嘆瞭口氣:“我沒說不管,但你這種態度,實在也不是個求人的態度,所以我想管都不管瞭。而且你們今天影響瞭我的心情,我必須給你們教訓,明白不?”這時候,花海樓忽然屠夫一樣的獰笑:“嘎嘎嘎嘎,林老板,我是花海樓,花傢銀行的老板,咱們可以交個朋友嘛,以前的事兒我兒子都跟我說瞭,不過那都過去瞭,我是不會計較的。再說你林老板也不好惹,咱們還是化敵為友吧。來吧,過來喝一杯,救救這位道長吧。”
“行啊,你先脫離金陵商會,我看到他傢的人就討厭。不上他傢的船,怎麼樣?我說花老板?”
“哼,你這太過分瞭吧。林老板。”花海樓掏出兩個千秋在那團,臉上的橫肉都豎起來瞭。分明就是不服啊。
“林強,我師弟不行瞭,他死瞭,武當派不會放過你,你可要想清楚。”那個道士大聲的喊道。
“跟花老板朋友也沒交成,我這心情更壞瞭。所以呢,你要給我跪下,我可能可以考慮考慮。誰讓你整天為虎作倀呢。”林強狂妄到瞭無法無天的地步,簡直誰的面子也不給:“不過呢,我還有一個辦法,你要是幫我把宋傲江給宰瞭,作為交換,我就治好你師弟。或者他的侄子也行啊。越快越好。”
林強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別過來?”剛才那個蠻鎮定蠻狂妄的鄭興華公子,忽然全身打瞭一個激靈,慢慢的向後退去。可是他的身後忽然又多瞭一個人,是一個女人,黑色的長頭發瀑佈一樣遮住臉,有貞子一般的感覺。
她的身法很快,一下子擋在瞭鄭興華前面。林強看到她穿瞭一身紅色的連衣裙,簡直要多女鬼就有多女鬼。往那一站也不說話,好像是鄭興華的擋箭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