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趙老板，今天有沒有時間，咱倆去福滿園洗澡吧。那邊的小姐可漂亮瞭，一個個的都是如花似玉，我當然親自去試過瞭。順便喝點酒，那邊有自助餐，我請客，嘿嘿，你又不缺錢，還跟我這麼摳門。行行行，我等著你。”

“強哥，要不要順手把他給抓回來。”黃凱放下電話說道：“這傢夥現在完全相信瞭我，一會兒跟我去洗澡找小姐。”

林強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趙阿發的態度實在是有點太隨便瞭，難道他真的不怕死嘛，還是藍小蝶說假話。可是藍小蝶怎麼知道有趙阿發這個人的存在。莫非趙阿發身懷絕世武功，是他不知道的，如果那樣的話，黃凱不就危險瞭。

“先不忙。”林強忽然揚起手說：“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你先去試探一下趙阿發，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還用保護，就趙阿發那個德行，他能把我怎麼樣，我不收拾他就不錯瞭。”黃凱一直都覺得這件事情挺好笑的。甚至他一直都認為林強可能錯瞭，而且是大錯特錯，錯的一塌糊塗，趙阿發根本不可能是殺手代理人。

“總之你不要直接問他，我自有安排。”

黃凱跟林強分手之後，開瞭一輛公司的奔馳轎車一直奔著福滿園去瞭，到瞭門口一下車就看到趙阿發夾著個皮包，腆著肚子不耐煩的轉圈，手裡還夾著一根煙。

“趙老板。”黃凱趕緊下來沖著他打招呼。

“阿黃，你這個傢夥居然開上奔馳瞭，我早都聽說你發財瞭，沒想到發的這麼大，厲害呀。你們那個林老板最近風頭出的太大瞭，我都有點佩服他瞭。我在商場上就是有名的騙子，沒想到他比我騙的更厲害，是騙人的祖宗，以前我都被他騙瞭。你跟瞭他，以後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黃凱一搭他的肩膀，想要試試他的力氣，看他是不是真的好像林強說的那樣是個殺手出身，每天在自己面前裝逼，可趙阿發頓時矮瞭半截，差點被他按倒，黃凱趕忙收回手來：“你最近好像胖瞭？“

“我草，你這小子打算把我給拍碎是不是，用這麼大的力氣，真是要命。”趙阿發有點不滿意的呲瞭呲牙。

“不好意思，我這沒輕沒重，走吧，咱們進去。”黃凱頓時就覺得林強肯定是搞錯瞭，這都什麼跟什麼呀，簡直一點也不靠譜。師父平時做事兒都挺穩當的，怎麼這次偏差那麼大的呢。趙阿發是殺手代理人，那我還是殺手皇帝呢！

當下他倆進瞭洗浴中心，拿瞭手牌之後就開始一頓洗，然後還順便幹瞭點別的事兒。臨出來的時候，他在外面等瞭半天也沒看到趙阿發出來，心裡就有點著急，找服務員一問。服務員說趙阿發加鐘瞭。

“特麼的，都胖成那樣瞭，還有精力加鐘，難道我連他都不如，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黃凱嘟嘟囔囔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抽煙，等著趙阿發出來結賬。

可是又等瞭四十分鐘還是沒出來，頓時就著急瞭，難道他又加鐘瞭？於是黃凱趕忙又去找服務員，服務員見黃凱也不好惹的樣子，趕忙就去給他看，結果忽然裡面就傳出一陣聲音來：“有人死瞭，有人死瞭。”

黃凱跑進去一看，死的不是趙阿發還是誰？隻見趙阿發仰面朝天，已經沒有呼吸瞭，但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黃凱趕忙悄悄地退瞭出來，結賬之後，一溜煙的逃跑瞭。回去跟林強說瞭一遍。

“死瞭！”林強心想，這麼看來的話，他可能還真的是死神的殺手來的，不然幹嘛被人給滅口瞭呢。

“你在現場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全都可疑，那地方沒好人。”黃凱哭笑不得的說：“有紋身的比沒紋身的還多，你讓我怎麼看？”

“小姐呢？”

黃凱說道：“你說是小姐把他害死瞭，這倒是有可能，那地方小姐長的賊漂亮，大眼睛，身材好，一個個都能迷死人，他找的那個才十八九歲，前凸後翹的，我看著都心動——壞瞭，他不會是馬上瘋吧？”

“不可能——”林強拉著長聲說：“他才幾歲，最多也就是五十，怎麼可能馬上風呢。再說他也不是沒見過美女？”

“我覺得也是，除非這傢夥提前吃藥瞭，可我沒看到他吃藥啊。”黃凱舔瞭舔舌頭說：“師父，那邊的小姐真的很漂亮，胸那麼大，屁股那麼——”

“打住吧，我想點事兒，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哪天我請你。”黃凱臨出去的時候，還在嘀咕。

林強讓戰鷹又去問瞭一次藍小蝶，藍小蝶在七殺的酷刑之下，仍然堅持趙阿發就是死神在本地的代理人，掌握著死神在本地所有的核心秘密。可至於趙阿發為什麼被殺，和趙阿發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從沒見過這個人。不過她知道趙阿發開健身房，經營黑市拳這些事情。

林強一想這也沒認錯人啊，對上號瞭，就是那個趙阿發呀。這怎麼和黃凱說的一點也不一樣呢，難道死神傭兵團找瞭個廢物來當代理人。他自己也接觸過趙阿發，說實在話，他也不相信，趙阿發能有當殺手的出息，當個酒囊飯袋也就不錯瞭。仗著自己有點缺德心眼和膽子大，搞點揍人的勾當也就頂天瞭。

可現在他被人殺瞭，這不是欲蓋彌彰嘛。他要是沒問題你殺瞭他幹嘛呀，就讓他繼續迷惑我的視線多好啊。

所以林強認為，趙阿發的死越發證明趙阿發就是死神的殺手代理人。這情況至關重要，因為一旦突破趙阿發，林強很快就能瓦解死神燕京所有的勢力，讓他們血本無歸，氣的吐血，哇哇大叫。

然後林強給蘇芮打瞭個電話，問她命案的事兒，可蘇芮說那不是命案，就是心肌梗塞引起的猝死，所以不歸他們管，交給派出所瞭。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約他晚上出來吃飯。林強說他現在身份太敏感，不能跟她一起，蘇芮表示理解。

其實林強說的是實話，他剛剛參與瞭一場槍戰，這麼快就和刑警隊的警員一起去吃飯，萬一被人知道瞭，對蘇芮不好。

“怎麼辦呢，這事兒還要繼續查下去呀。”林強心說，要不去一趟洗浴中心吧。找那個小姐來問問，也隻能這樣瞭。

黃凱一聽林強要去洗浴中心，高興地什麼似的：“師父，你就放心吧，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地方，肯定錯不瞭，所有的妞長的都跟模特一樣，跟島國女演員都有的一拼，回頭你要是不滿意，我把腦袋給擰下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天天去呀，再這樣下去小心得病知道嗎？”

“不可能，那邊的小姐幹凈著呢，有的還都是在校學生，高中生大學生什麼的，就是好吃懶做的一幫小屁孩，不願意自力更生，出來賺點容易錢，你懂瞭吧。她們是不會有病的。”

林強心想，也不一定，這些女孩子未必都是好吃懶做型的，有的可能也真是傢裡太困難瞭。前幾天他還看到新聞裡面，有一個農婦砍死自己的四個孩子，然後夫妻兩人雙雙自殺的呢。大約是因為貧窮導致的。

當時他就想，應該拿出錢來去做慈善。他賺的那些錢，還有很多比他更有錢的和他差不多得，幾輩子也花不完，可有的人，連溫飽都解決不瞭，居然淒慘到那種地步，真是無法想象。希望這樣的人間慘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趙阿發找的——”

“學生！”黃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