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想想辦法吧,總之還是可以解決的。你現在去聯系安順堂,就說我已經從華夏回來瞭想要和他見一面。”林強頤指氣使的說道。
“可是強哥,剛才那個問題還沒有解決,你確信咱們可以應付嘛。安順堂那邊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咱們就要去公司瞭。據說連辦公室的門都是指紋控制的,如果咱們解決EU不瞭這個問題的話,那麼一切就都白算計瞭。”看亨利的態度居然有些沮喪。
“怎麼對強哥沒信心嘛,難道沒聽說過強哥的本事?世上有什麼事情是強哥解決不瞭的嗎?”陳貝不屑的說道:“讓你去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哪來的這麼多的廢話,強哥現在就是你的老板,你服從命令就是瞭。”
亨利本不是個省油的燈,會裝逼會耍橫,他害怕林強可不害怕陳貝,見他跟自己說話那麼牛叉,頓時瞪起瞭眼睛,打算跟他嘴頭上過兩招,告訴他以後別跟哥裝的太厲害瞭。可一想賺錢要緊還是算瞭。於是就翻瞭個白眼走瞭。
“這小子不想多有本事的樣子,看上去是個淺碟子。”陳貝剛才其實是故意試探他,真有本事的人肯定忍字瞭得,他不行啊。
“也不一定。”林強說道:“真正高明的騙子是會逆著你的思維去思考的,通過察言觀色,他能猜到你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如果想要隱藏自己,就反其道而行。所以他越是表現的像個淺碟子,越不容忽視。我告訴你們這些是害怕你們輕敵。“
“知道瞭強哥。”陳貝雖然不是騙子,但畢竟是金融界的精英,腦子絕對好使,經過林強這麼一提醒頓時就明白瞭。
過瞭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亨利又跑回來對他說:“強哥,安順堂已經答應跟你見面瞭,聽他的語氣挺平淡的,並沒有特別的驚奇,也沒有任何的懷疑。我覺得這不是一個騙子應該有的反應,所以搞得莫名其妙瞭。“
可能是早就料到瞭有這一天吧。林強點瞭點頭:“不管他是什麼反應,咱們都要去見面。你也別瞎猜瞭,約瞭什麼時間。”
“兩個小時以後,他說手頭上有些事情要處理。開始的時候,他想要你的電話,可是被我拒絕瞭,我告訴他,有什麼話見面說。這是我師父吩咐的。”
“你是害怕強哥甩瞭你吧。”陳貝冷笑瞭一下。
“你小子別老是跟我來勁行不行,你是誰呀?我告訴你,我尊敬的是強哥可不是你,所以你最好給哥們低調一點,再有下一次別說我對你不客氣。你以為我是吃素的,告訴你,哥們從小就沒受過氣。”亨利囂張無比,痞氣十足的說道。
“我隻是說事實而已,用不著這麼激動吧。你厲害不厲害的跟我也沒關系,反正這件事情之後,我也不想和你這種混子聯系。咱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如果不是你有點用,平時你都不配跟我講話。”陳貝進一步的激怒他。
“切,神氣什麼,我知道你是什麼路數,不過你等著吧。等我這次發瞭財,你這樣的人我再也不會放在眼裡瞭。現在咱倆誰也別跟誰說話,我就聽強哥的就行。”
林強淡然一笑:“好瞭都別吵瞭,話不投機半句多。不過咱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心平氣和的好好合作。安順堂還說瞭什麼,有沒有什麼值得註意的地方?”
“基本上沒再說什麼,然後就掛瞭。”
“挺謹慎的。”林強覺得這樣反而正常,如果他亂說一氣,那就不像個老千瞭:“那好,我們準備一下,然後出發,他在什麼地方見我?”
“傢裡。”亨利說道:“地址告訴我瞭。”
“行,你去準備一下吧。我也要準備一下。”
亨利走瞭之後,方沐月奇怪的說:“老公,為什麼安順堂要在傢裡見你,為什麼又要過兩個小時呢?”林強撇瞭撇嘴:“這就說明他在防著丁沖,不想讓他回到公司。當然也有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假的,所以在傢裡設下圈套要殺我。”
“這怎麼行,還是不要去瞭,回國。”方沐月臉色大變。
“本來就是來冒險的,難道還會一帆風順?”林強笑瞭笑說:“你們就在這裡呆著好瞭,我一個人單刀赴會。誰也別想抓的住我。”
“是啊。以強哥的武功,即便是有人設下圈套,也不可能傷害他。別的人跟著一起去瞭,反而會成為他的負擔和累贅。所以方總還是留在這裡吧。不過強哥,要不要帶著譚哥一起去呀?”
林強想瞭一下:“丁沖和安順堂這麼多年沒見,肯定有很多私密話要說,所以以丁沖多疑的性格,應該不會帶任何人過去。帶著亨利都有些不妥當瞭,更何況是老譚呢。而且老譚的天機門身份很敏感,一不小心就會被安順堂看出來,所以不要。”
“那好吧。”
林強經過瞭一番準備之後,就和亨利下樓,出酒店,從曼哈頓東岸碼頭,到達紐約灣自由女神像,然後沿著大名鼎鼎的哈德遜河跑瞭一陣,就到瞭紐約的佈魯克林區。這裡住著很多富人。想必安順堂的傢就在這裡。
“強哥,就咱們兩個人實在是太不安全瞭。”亨利很擔憂的說。他知道林強肯定不會有事兒,無論如何也能逃出來,可是他不行啊。如果對方識破瞭他們,一定會設下圈套詭計,甚至於直接開火,那不是死定瞭。
“都說瞭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你操心,你就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可以瞭。”
“這麼說強哥已經安排好瞭人接應,在哪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我知道強哥在世界各地都有勢力,牛的不行,不過你總該讓我放心吧。”雖然林強這麼說,但亨利還是不很放心,不斷地扭頭看來看去。
“註意開車,別瞎打聽,都告訴你瞭,不就不是秘密瞭嘛。總之你放心好瞭,絕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廢話那麼多。”林強故作神秘的說道。他知道自己越是這樣,這小子的心裡就越是有底。
“嘿。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問瞭,其實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強哥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在安順堂面前吃虧呢。嘿嘿,不如我給你講講我和安順堂以前見面的事兒吧。以前也說過,現在權當復習瞭。”
“安順堂對你的印象深刻嗎?”
“深刻深刻,因為我是師父唯一的弟子,所以他對我記憶猶新,但我見他的時候是小時候瞭。模樣他肯定是記不清瞭,再說變化也很大。”亨利喋喋不休的說著他和安順堂之間的事情,林強也註意聽著。
“那麼他怎麼確定你就是亨利呢?”
“因為我說的事情全都對的上,所以他就沒有懷疑。另外,真的就是真的,這種事兒是能有感覺的,你別忘瞭他是幹什麼的,在這方面挺有自信。不過,嘿嘿,他對我師父可就摸不準瞭。”
“怎麼說?”
“因為我師父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千面人,仿佛一出生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形象和狀態,總是在不停的變化,讓人摸不到頭腦。一會兒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沉默寡言。一會兒又囂張跋扈,性格張揚,在有時候更會變得胡言亂語,邋裡邋遢。其實就是在不斷地偽裝中隱藏真實的自我,讓他最親近的人也摸不到他的脈搏。我師父跟我說過,人活在世上,誰也不能相信,隻有把自己藏起來,才能有安全感,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果然是幾百年來千門之中最大的奇跡。”林強心裡暗自嘆息,這個丁沖的確不簡單,天天這樣裝,也不怕累死自己。不過也有一種可能,他就是喜歡演戲的人,而且能夠從中體會到人生最大的樂趣。人嘛,總會有一點不同別人的嗜好的。
“那麼你覺得我這一次應該以怎麼樣的形象出現在安順堂的面前呢?”
“這個嘛,我不知道!”亨利苦笑:“我師父就是四個字,天馬行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你自由發揮就好瞭。”
“也好。”林強不說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