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失去瞭祖傳至寶,肉身也被擒拿,本來已經懊惱的要死,此刻元神受困,使出流影身法,居然連一個鬼影子也幻化不出來,嚇得她頓時倒抽冷氣。這還不算,剛剛小島太郎那一聲之後,漂浮在屋子裡濃厚粘稠的綠色鬼火忽然向四魂絕殺刀陣集中過來,絲線遭到綠色鬼火的侵蝕,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眨眼見就變成數千萬道鋒利至極的絲線,鋪天蓋地縱橫交錯天花亂墜般向鬼婆元神中鉆去。
“啊!”鬼婆吐氣開聲,嘴裡發出淒厲的咒語,頓時腦袋變成瞭一顆黑色的骷髏,黑氣從黑骷髏嘴裡滾滾翻出,籠罩瞭她的元神。頓時那些亂七八糟,無孔不入的藍色絲線,全都被擋在瞭黑霧外面,再也難以鉆入。
“黑冥魔頭!”
小島太郎嘎嘎大笑,一片苦澀難懂的上古咒文,喃喃的念誦出來,漩渦般的綠色波紋從眉心擴散出來,四把倭刀忽然狂暴起來,猛地忽然開始向中間集結,咔嚓一聲,夾住瞭那個黑色的骷髏頭,巨大的力量把頭骨震開瞭兩條縫隙。
頓時那些絲線鉆入瞭縫隙之中,就像是吸血蟲一樣,開始吸吮起來,黑霧漸漸消散,黑色骷髏也變成瞭瓷娃娃的形象,瓷娃娃越來越幹癟,最後砰的一聲炸成瞭碎片。看來這個人,已經煙消雲散瞭。
“鶴田先生,你的動作太慢瞭。”
小島太郎收拾瞭鬼婆,迅速的向甲賀派那個鶴發雞皮的老者酒井壽沖瞭過去,那廝這半天也不好過,因為從始至終這就是小島太郎和鶴田白鳥設計的一個圈套,所以屋子裡佈滿瞭邪門的法陣,剛才小島太郎趁著他們不註意,施展瞭空間挪移法術,把他們全都挪入瞭法陣之中。鬼婆中的是四魂絕殺。
而他中則被挪入瞭國之常立神刀流最強的四名高手所在的虛擬空間之中,人傢早就磨好瞭刀,等著他呢。
一瞬間景物變幻,酒井壽已經被極其古怪的空間吸瞭進去,眼前一片迷茫,極其空曠,隻有四把帶血的倭刀,攜帶著巨大的威壓,向他一頓亂砍頓時把他困在裡面,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出去,急的嗷嗷怪叫。
“八嘎,八嘎,你們居然給四大宗主設下圈套,企圖搶奪四魂之玉,你們可知道自己犯瞭多麼大的錯誤,等我出去之後,甲賀派和你們沒完沒瞭。”
“那你就別想出去瞭,嘎嘎。”這時候,人影一閃,小島太郎的面具裡面忽然長出兩排三寸長的獠牙,擴大的身軀出現在他的面前,向他的脖子咬瞭下來。
“剎母面具!”酒井壽大叫瞭一聲,趕緊逃跑,剎母面具是島國魔道的聖物,傳說是一個魔道高人,竊取瞭一萬三千名初生嬰兒之後,讓他們的母親,瘋狂尋找一年,然後悲憤自殺之後,凝結其怨氣煉化而成。
人間情愛唯有母子之情最難割舍,所以這種怨氣非比尋常,勝過一切猛鬼之力,一萬三千愛子成魔的冤魂,每天都在尋找自己的孩子,那種力量匯集起來,發揮到極限,就連天神也要瑟瑟發抖。
酒井壽知道自己打不過,就想逃跑。可是四周已經被一股龐大的巫力所控制,他根本寸步難移,加上害怕,頓時挨瞭兩刀,哇哇慘叫起來:“你居然敢這樣做,居然敢這樣做,我們甲賀派不是好惹的。”
“你放心吧,你們甲賀派不會知道你死在我這裡的,哈哈,我會嫁禍給那個華夏人的,你就安心去死吧。”
“我的孩子,還我孩子!”面具開始嚎哭起來,聲音柔弱,但攝人心魄,誰聽到之後,都想跟著一起哭,於是酒井壽也跟著哭起來。面具裡面忽然吐出一條,三尺長的綠光,舌頭一樣朝他吞噬過來,像是要勾取他的魂魄。
“砰!”酒井壽全身都衣服忽然炸裂,赤著的身體上佈滿瞭具有詛咒力量的咒文,並且開始煙霧一般向外噴發,迅速的凝結成一塊盾牌,擋住瞭綠色的舌頭。舌頭和盾牌硬碰瞭一下,頓時冒出白煙,嗷的一聲慘叫縮瞭回去。
“我以歷代祖師的名義,詛咒你全身虛弱,四肢無力,病魔纏身,猛鬼附體,全傢死光,永不超生!”酒井壽的白色披肩長發沖天豎起,臉上一片猙獰扭曲,眼眶裡跳動著白色的鬼火,開始施展他的大詛咒術。
“沒用的,沒用的,自從我得到瞭‘剎母面具’就再也不會懼怕你的大詛咒術瞭,因為這隻面具是世上最強的詛咒,再也沒有什麼詛咒的力量能夠超過她。”小島太郎忽然化身成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嚶嚶哭泣起來,那聲音如泣如訴,催人斷腸:“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我的孩子啊!嗚嗚嗚嗚!”
“啊,我好痛苦啊!”酒井壽感到,面具的眉心深處,射出無限怨恨悲傷的氣息,化作一團綠光向他撲來,而他身上的那些詛咒咒文,忽然回放,如有實質的黑色文字,井噴狀的在他周身旋轉,但無論如何也抵不住‘剎母面具’的詛咒。
綠色的悲傷正在一點一點的消融圍繞著他身體的咒文,就好像擦玻璃一樣,就要把他們抹掉瞭。
“一萬三千親愛的母親,你們的孩子就在這個人的身體裡面,去營救你們的孩子吧,他們多麼渴望你們的懷抱啊,去吧,去吧。”小島太郎的雙手中間忽然凝結出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球,滴溜溜亂轉之後,四周空氣一陣震蕩,自行向酒井壽飛瞭過去,到瞭他面前之後,忽然爆炸,化作一萬三千道綠光,仿佛下雨一樣圍著酒井壽的身體亂竄亂轉。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那些詛咒咒文給鉆成瞭篩子。
“不好我被冤魂侵蝕瞭,我的體內充滿瞭怨恨和悲傷,我好難受啊,我想念我的孩子,我要自殺,我要自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酒井壽忽然張開嘴露出瞭森森白牙,一邊揪著頭發放聲大哭,一面沖著小島太郎大叫:“我特麼的跟你拼瞭,你們全傢都八嘎,八嘎,八嘎。”
“砰!”隻見他把門頭白發全都抓瞭下來,頓時頭頂上冒出一篇咒文,乃是甲賀派的最強詛咒——三生孽緣!
“你會愛上一頭豬,你會愛上自己的女兒,你會愛上無數的男人,你去死吧,你會爛掉,我保證你比我死得更慘,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死的好慘啊,媽媽也要跟你去瞭,我的孩子啊。”
“你毒害不瞭我,我有幽冥之火。”這時候,因為小島太郎把剎母面具所有的力量都釋放出去,所以面具已經消失瞭,而他看到那一篇充滿瞭令人頭疼的古怪力量的咒文,向他撲來,頓時全身上下升起無數綠色的鬼火,頃刻間連成一片,形成瞭正在燃燒綠色的鱗片,看上去像一條毒蛇似的。
而且他嘴裡還往外吐出綠色的腐蝕性超強的毒液,往咒文上面噴,可是沒有用,這是甲賀派壓箱子底的絕技,如果不是遇到深仇大恨或者陷入絕境,就連這些窮兇極惡的傢夥,也絕對禁止使用。
那上面加持瞭甲賀派十位祖師的詛咒之力,根本不是幽冥之火可以抵擋的,加上綠色毒液,也隻是稍微的降低瞭它的一點力量。隻聽空中發出一陣嗤嗤響聲之後,咒文變的黯淡瞭一下,但立即又明亮起來,就像是一盆開水,澆到瞭小島太郎的腦袋上,那些用來護身的幽冥之火,頓時被融化瞭一大片,咒文迅速的滲透進他的身體,消失不見瞭。
然後酒井壽也完瞭,隻見他的形體不停地變幻,全都是女人的形象,一個接著一個,一分鐘的時間裡面,變幻瞭一萬三千次,她們全都悲傷欲絕,抓耳撓腮,看自己的手,扯自己的耳朵,挖掉自己的眼睛,咬斷自己的舌頭,掏出自己的腸子,挖出自己的心肝,總之,無論如何也彌補不瞭心中的創傷。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媽媽好痛苦啊,媽媽好不到你呀,你回來吧。”
“砰砰砰!”隨著一萬三千剎母重新集合在一起,酒井壽已經把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給大卸八塊瞭,最大的一塊也不過巴掌大小。
“我中瞭詛咒嗎?”重新帶上面具之後,小島太郎疑惑的晃瞭晃腦袋。然後一揮手,抓起地上的四魂之玉碎片,隨即自成空間消失,回到瞭屋子裡。
“絲絲!”他用鼻子嗅瞭兩下,滿屋子都是臭氣熏天,到處都是菊子帶來的傀儡死屍,足有四十多具,但是菊子和鶴田白鳥居然已經消失不見瞭。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被殺死的傀儡絕沒有一個是死於伊賀派的控神術,或者別的什麼邪術,他們臉上都中瞭弓箭,而且還是桑木箭,還有一些是被黃色的符咒,炸開瞭身體,上面有敕令,有金木水火土,急急如律令的字樣。
別說小島太郎不懂,他公開的身份是一位漢學傢,所以對於華夏的傳統文明瞭如指掌,這分明就是華夏的五行符咒道術。
難道有外人闖入瞭嗎?
“哈哈,我已經有瞭兩塊四魂之玉,隻要鶴田白鳥拿來最後的兩塊,我就可以繼承‘忍皇’的法力,通知整個島國瞭,我就要天下無敵瞭,我要牛逼瞭,到時候那個華夏人不堪一擊,我要跟村山正雄出價一千億,哈哈。”
“是嘛,我怎麼不這麼認為呢?”林強忽然出現在小島太郎的面前,把他嚇瞭一跳,因為以他的法力,根本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我看看!”林強把落寶金錢祭出,四魂之玉的碎片乖乖的來到瞭他的手中,看瞭兩眼,就塞進瞭豹皮囊。
“我不殺你,你將來會很慘,酒井壽說的沒錯,你可能連自己的老爹都能愛上,凡是你不該愛的全都愛,我要是殺你瞭,等於是救瞭你,所以我才不會那麼幹呢,拜拜,拜拜,撒由那拉吧。”林強嘿嘿一笑,就要走。
小島太郎的臉上剛剛出現剎母面具吐出來的綠舌頭,林強的水花火藍就出現瞭,那充滿瞭劇毒邪惡怨恨悲傷的綠色舌頭,頓時柔軟的好像少女的絲巾,漫天的悲傷之氣,散掉瞭一半,嚎哭也停止瞭。
冬天頃刻結束,春光已經來到。
“化解戾氣我最強!”林強呵呵一笑,伸手一抓,把剎母面具拿在手中,沒敢放進豹皮囊,而是扔進瞭天龍元神珠裡面。
“八嘎!”小島太郎,拔出長刀撲過來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一片大海擋住去路,搞得他都蒙瞭。再睜看眼,大海消失,林強也不見瞭。而一個肥胖的廚師剛好從樓下經過,他鋪下去之後,就跟人傢表白。
“我愛上你瞭,讓我愛你吧。”
“老爺,您這是怎麼啦?”那個六十二歲的男廚師嚇得兩條腿都軟瞭,可是接下來小島太郎就跪下來向他求婚,還強行把他帶到樓上,成就瞭千般好事,萬種風流。搞得廚師事後,吵著要自殺,還把他告上瞭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