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齊瑞聽到這裡,就微笑著說道:“老陳,你放心好瞭,價格方面隻要你開的合理,東西我們一定會買下來的。”
不過趙齊瑞雖然如此如此說,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你這種人,我這麼多年都見多瞭,難道你哭下窮,就以為我們會多出錢不成?我的錢還沒有到多到花不完的地步,再說如果給你賺瞭,那我還不如捐出去的實在。
所以說老陳的行為也是咎由自取,明明可以老老實實就能賺到錢,卻還要去搞那些歪門邪道,結果最後是賠瞭夫人又折兵。
接下來,雙方一陣唇槍舌劍,老陳的三樣東西最後都以一個市場上正常偏低的價格,被楚琛他們收入瞭囊中,但是老陳又不得不賣。
因為楚琛他們出的價格正好卡在他的心理價位上,而且老陳現在最缺的就是趕時間,如果情急之下他自己到古玩市場上去**,價格也不會比楚琛他們出的價格高多少。而且最後算下來,一共一百四十萬的價格,算是勉強達到他的目標瞭,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瞭。
那兩張太師椅比較大,趙齊瑞的車也放不下,於是趙齊瑞就讓阿超去安排運回去,而後問楚琛道:“阿琛,我覺得剛才另外兩塊東西看上去不像是贗品啊,這是怎麼回事?”
楚琛笑呵呵的解釋道:“那兩件東西都是高仿,在剛才那種環境下,本來就不太容易看的出來。而且兩件東西處理的水平不錯,其中那塊玉佩更是使用的剛剛出現的手法作的舊,很具有迷惑xìng,我也是在劉老那邊剛剛看到的資料。”
聽瞭楚琛的解釋,趙齊瑞搖瞭搖頭,說道:“老陳那一大傢子,都是當演員的料啊,高手都在民間,確實很有道理!”
話音剛落,兩人就看到有好幾輛車從村口那邊開瞭過來,領頭的一輛車開到楚琛他們身邊時,突然停瞭下來,然後從車裡走出一位中年男子,問道:“兩位好,麻煩請問一下,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陳定寶的傢在哪裡?”
楚琛本來看到這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來,頗有一股來者不善的味道,暗中已經提起瞭jǐng惕心,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是來找老陳的,於是就問道:“不知道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啊?”
中年男子估計是擔心引起楚琛的誤會,聞言連忙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沒什麼惡意,隻是來要錢的,陳定寶的兒子撞死瞭我父親,當時在派出所他們傢態度到還不錯,也出瞭一點錢。”
“不過後來他們傢就沒聲音瞭,醫院的那位傷者那邊也不去看一下,和他們講起賠償的事情,卻一拖再拖,最後幹脆就擱置瞭下來,我們實在沒辦法,隻能去他傢找他瞭。”
聽到中年男子的回答,楚琛和趙齊瑞,不由的面面相覷,原來老陳傢還真的出瞭事,那又何必搞些下作的手段呢?
而且聽中年男子的意思,老陳這傢夥做事實在太差,就算自己有困難,也可以先和別人說一聲吧,想來別人也不可能太為難你,也不至於要搞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人品德有問題啊……”
不去管老陳那傢夥,等阿超叫人把太師椅托運回去之後,趙齊瑞看瞭看時間,對楚琛說道:“阿琛,這也到飯點瞭,我知道附近有一傢飯店做的菜不錯,要不咱們一起去那邊吃個便飯?”
這事楚琛當然也不會有意見,於是阿超開車帶著他們就向趙齊瑞說的地方駛去。
趙齊瑞說的那傢飯店離開他們的距離並不遠,不過五分鐘就到瞭。
楚琛下瞭車,就發現這處飯店好像是一座小型的葡萄莊園一般,周圍的田地裡種滿瞭葡萄,主建築則是一排七八間的紅磚房,另外門前也有葡萄架,上面已經結滿瞭一串串綠盈盈的葡萄。
因為最近幾天,京城正好受到一股冷空氣的影響,天氣並不炎熱,所以有很多客人就選擇在葡萄架旁邊吃飯,到是為吃飯的氛圍平添瞭幾分情趣。
趙齊瑞看到楚琛興致盎然的模樣,就笑道:“阿琛,是不是覺得這裡很有特sè啊!”
“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風格的飯店。”
趙齊瑞呵呵笑道:“這其實也是葡萄節的一個組成部分,讓客人體驗農傢生活,品嘗農傢飯,住農傢院,像這種形式的飯店,還有一個名稱,叫做農傢樂。”
“農傢樂?什麼意思?”
“農傢樂嘛,其實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是為瞭讓客人體驗農傢生活而產生的一種休閑項目,也是為城市現代人提供的一種回歸自然從而獲得放松身心、愉悅jīng神的休閑旅遊方式。”
趙齊瑞邊走邊說道:“說的簡單點,就是城市裡的人閑來無事找個富有農傢氣息的地方,吃點兒農傢飯,感受一下大自然,放松一下自己。當然也有一些人,想懷念一下小時候在農村生活的風土人情,有時也會特意來體驗一下。”
這麼一說,讓楚琛到也有些明白過來農傢樂的意義瞭,安靜的走在這裡主人特意設計的富有鄉土氣息的小路上,他還真的感受到瞭小時候在山村生活的那種情趣,心裡頓時升起一種安寧的感覺,令他的身心都放松瞭起來。
在這樣的地方吃飯,選擇室內,就失去瞭應有的意境瞭,於是楚琛他們也選擇瞭一處葡萄架旁邊的位置。
點瞭幾個這裡的特sè菜,趙齊瑞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對瞭,阿琛你剛才怎麼想把那幅畫買下來的,我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楚琛當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擁有異能,感應到瞭畫的不凡,隻能從側面解釋此畫的不凡之處。於是他就從袋子裡,拿出那幅畫,放在桌子上,笑問道:“舅舅,現在您有發現什麼不同瞭嗎?”
“什麼不同?”趙齊瑞仔細看瞭看那幅畫,不還是那樣嗎?有什麼不同?
楚琛微笑著解釋道:“舅舅,咱們普通的畫紙,會是這樣的表現嗎?沒有經過裝裱,像剛才那樣放到袋子裡,會一點褶皺都沒有?”
趙齊瑞想瞭一想還真是確實如此,如果是普通的畫紙,也不可能那麼柔軟,至於說是絹,那肯定不是,他到底玩瞭這麼多年的古玩瞭,絹是什麼樣的,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至於說這東西是不是現代的材料,他也不那麼認為。因為畫紙(姑且叫紙吧)上的老舊氣息他還是體會的出來的,像這樣的真正經過歲月洗禮的痕跡,那是模仿不出來的。
想到這裡,趙齊瑞也對這幅畫上瞭心,而且他也想到瞭之前楚琛想到的那個問題,為什麼沒裝裱,又沒經過處理的東西,這麼多年瞭,居然還能保存的這麼完好,這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能夠研究出裡面的技術,價值真是不可估量。
趙齊瑞把畫稍稍展開來,左瞧右看,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把畫遞給楚琛後問道:“阿琛,那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我也沒想明白。”楚琛搖瞭搖頭,他現在也對這事正迷糊著呢。
此時,天空中突然響起轟隆一聲雷鳴,緊接著大雨傾盆而至,隻見那雨水嘩嘩的就落到瞭那幅畫上,楚琛暗道不好,連忙把畫裝到袋子裡,然後和趙齊瑞他們一起跑進瞭屋裡。
進去之後,楚琛也顧不得其它事情,急忙把畫從袋子裡拿瞭出來,稍稍展開之後,他一下子就愣住瞭。
“阿琛,怎麼瞭,畫被毀瞭嗎?”趙齊瑞看到楚琛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連忙關切的問瞭一句。
這句話,讓楚琛頓時就清醒過來,連忙把畫一合,說道:“這裡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開一個包間再說。”
看著楚琛鄭重的模樣,趙齊瑞馬上反應過來,他應該是發現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於是連忙問服務員要瞭一個包間。
好在今天因為不是星期天,來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包間還是有的。楚琛他們進入包間之後,就讓服務員暫時不要打擾他們,然後楚琛又拿出瞭那幅畫,一邊把畫展開,一邊說道:“我剛才發現……嗯?”
本來楚琛還想把剛才看到的奇景給趙齊瑞分享一下,不過沒想到他把畫卷展開,剛才看到的東西,居然都不見瞭,這讓他不由的傻瞭眼,心想,自己這是遇到鬼瞭,還是已經老眼昏花瞭?
“咦,阿琛,畫不是這是之前那樣嗎?有什麼不一樣?”
趙齊瑞疑惑的問道,不過轉頭他又滿臉現出瞭驚奇的神sè:“不對啊,剛才明明看到有很多雨水落到這幅畫上面,怎麼眨眼間就不見瞭?”
“等等!雨水?對!就是水!”
得瞭趙齊瑞的提醒,楚琛突然想到瞭其中的關系之處,拿出袋子一看,果然,剛剛覺得裡面還算幹燥的袋子,現在感覺已經有些水跡瞭,這些應該就是剛才從畫上落下去的。
確認瞭這件事情,楚琛連忙問服務員要瞭一瓶礦泉水,等那服務員走瞭之後,他關好門,把瓶蓋擰開,然後就往桌子上的那幅畫淋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