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可沒忘記之前跟楚佳美他們說的承諾,現在看到一顆合適的九眼天珠,他當然要買下來瞭,不過這事也不急於一時,他準備等會再說。-o-m。
難楠才店裡擺在明面的東西,就有不少好貨色,楚琛估計他放在保險箱裡的東西肯定更好,這也說明,難楠才的古董生意做的確實挺大的。
帶著兩人轉瞭一圈後,難楠才可能怕兩人對他的東西有顧慮,就主動說道:
“我這裡的物全都是收購的私有的物,收購後再進行專賣或拍賣,賺差價,因此完全沒一點法律上的風險。而且,世界兩大著名拍賣行蘇富比和佳士得每年也都從我這裡采購古董再去拍賣,所以,價格方面你們也不用擔心,。”
說到最後,他的臉上又露出瞭一絲驕傲的神色。
能夠做到世界兩大拍賣行都來店裡采購,難楠才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至於價格,從標價上來看,楚琛覺得和國內相比也不過是市場價而已,並沒有像難楠才說的那樣優惠到哪去。
當然,話又說回來瞭,巴黎的物價本來就要比國內來的貴,古玩的價格,一般來說,也要比國內貴上一些,以這點來看,難楠才店裡貨物的價格,確實也算是比較優惠瞭。
帶著兩人轉瞭一圈後,難楠才就非常熱情的把兩人請進瞭會客室,又讓店裡的夥計,給每個人都泡瞭杯茶,隨後才把話題轉到那個用天外隕鐵制作的器物上來。
楚琛也沒有囉嗦,就把那裝有那把鋮的盒拿瞭出來。打開之後,推到瞭難楠才的面前。
難楠才看到盒裡的東西。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楚先生。我這人對青銅器並不怎麼擅長,向您請教一下,這應該是鋮吧?”
楚琛回道:“確實是一把青銅鋮。”
難楠才點瞭點頭,隨後就拿起盒中的青銅鋮仔細鑒賞起來,要說這把青銅鋮的相確實非常不錯,看上去完好不說,銹跡也很少,基本保持瞭原來的模樣,而且鑲嵌的用隕鐵打造的鐵刃看起來還是寒光凜凜。顯得很鋒利的樣。
從青銅鋮表現出來的特征來看,難楠才猜測有可能是商代制作的,而就這樣一把保存到現在都還這麼出色的青銅器,可想而知,當時制作工藝肯定很先進。
再加上天隕鐵制作的鐵刃,從這些特點來看,他就覺得這把青銅鋮在當時應該就不是普通貴族所使用的,更何況,上面還刻有兩個金。
由於商代至戰國時期的青銅器銘基本都是鑄字。決不會像傳世的史書那樣會在傳抄時寫錯,更沒有後人篡改之嫌,因而是真正可信的史料,可彌補史書缺失錯訛。是斷代、辨偽的重要參考。
這也使得,從宋代的金石開始興起,人們對青銅器的關註就偏重於字方面。當時的收藏傢依據這樣的需求大肆求帶銘的青銅器。清代開始,因乾嘉派樸的興盛。人們把青銅器銘當作歷史獻對待,故清代有銘的青銅器價格較高。
到瞭現在。在國內收藏市場上,有一個不成的規矩,一個銘價值一萬元,也就是一件青銅器,參照它的大小、工藝、精致、珍稀、相等因素而外,若有銘,那就有瞭附加值,每個字要加上一萬元,字越多越值錢。
例如,一個小尺寸的青銅器皿,即使鑄造得不夠精致,但如果刻著有意思的銘,則該青銅器的價值就會比一個大尺寸的、鑄造精致些的,但沒有銘的青銅器高很多倍。
因此,收藏傢們一般都非常在意青銅器上面的字,這不但是因為那些字有術價值,兩樣也是有很高的經濟價值。
現在,楚琛的這把青銅鋮,不但相奇好,又嵌有隕鐵制作的鐵刃不說,還有兩個金,雖說個頭小瞭一些,通體長隻有14、5厘米,但也算是商代青銅器中的一件小瞭。
難楠才把青銅鋮鑒賞過一番後,就開口問道:“楚先生,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把商代的青銅鋮吧?”
楚琛點頭道:“嗯,我也認為應該是商代的。”
“那您知道這兩個金是什麼意思嗎?”難楠才又問道。
楚琛搖瞭搖頭:“很抱歉,這兩個字我還真不認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兩個金應該並不在現在可識別的金之中。”
我國在夏代就已進入青銅時代,銅的冶煉和銅器的制造技術十分發達。因為周以前把銅也叫金,所以銅器上的銘就叫作“金”或“吉金字”;又因為這類銅器以鐘鼎上的字數最多,所以過去又叫作“鐘鼎”。
金應用的年代,上自商代早期,下至秦滅六國,約1200多年。金的字數,現在據權威專傢統計,共計3722個,其中可以識別的字有2420個。
而楚琛的這把青銅鋮上的金,正好就是未識別的一千多個金中的一個,正因為這一點,楚琛之前才對吳可說,這把青銅鋮的研究價值要比市場價值來的高。
難楠才對金也不是那麼瞭解,但聽瞭楚琛所言,就覺得楚琛是因為好面,故意說的好像他很權威。也難怪他這麼想,實在是楚琛看起來年輕瞭,這個年紀的人,一般情況下,怎麼可能對金有深的研究?
難楠才心裡的想法,雖然並沒怎麼表現出來,但楚琛和吳可還是能夠感受的到,楚琛到是沒什麼,就算難楠才小瞧他,他也不會少半根汗毛。
但吳可就對此非常不爽瞭,她眼珠一轉,隨後就問楚琛道:“阿琛,那劉老認不認識這兩個字?”
見吳可這麼問,楚琛馬上就明白瞭她的意思,這讓他覺得好笑又溫馨。至於劉老那的金書籍,他基本都已經看過瞭,上面確實沒有提起這兩個字的含義。
當然,在這樣的場面,他怎麼著也得維護一下自己師傅的權威,於是就搖瞭搖頭道:“這事我還真不清楚,隻有回去後,把東西給他看過後,才知道。”
“啊!劉老的知識那麼淵博,難道也不知道?”吳可表情很驚訝,她這個反應到不是她裝的,不過她也馬上反應過來,楚琛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金雖然復雜,但也是死記硬背的東西,所以說,劉老會的,楚琛八成也都會。
“不是說不知道,我隻是不確定,畢竟我也已經很久沒問他金方面的問題瞭……”
聽瞭兩人的對話,難楠才哪還不明白其中的含義,這讓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也確實對吳可說的劉老很好奇,很想知道這位劉老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位,冒昧的問一下,不知道你們說的劉老是?”
吳可聞言搶先回道:“我說的是劉志和劉老,阿琛是他的關門弟。”
難楠才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的是京城的那位劉老?”
“那當然瞭!”吳可表情驕傲的回道。
得到瞭肯定的答復,難楠才連忙站起身來,又重新伸出瞭手,有些興奮的說道:“楚先生,真沒想到您居然是劉老的高徒,真是失敬!”
“哪裡!哪裡……”見此情形,楚琛也禮貌的站起身來,和他握瞭握手,寒暄瞭幾句。
重新坐回原位,難楠才就有些感嘆的說道:“我爺爺以前有幸和劉老交流過幾次,一直對他的所很是敬佩,也一直想回去再拜訪下劉老,不過後來他老人傢年紀大瞭,回國也不方便,心裡一直對此事很遺憾,如果他知道我今天會遇到劉老的弟,應該會很高興的。”
楚琛說道:“難老板,您放心,等回國後,我一定把這件事情向我師傅轉達的。也麻煩您,向您爺爺轉達我和我師傅的問候。”
“哎!”難楠才嘆瞭口氣,說道:“他老人傢,已經在去年冬天的時候,就去世瞭。”
“呃……難老板,還請您節哀!”對這事,楚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這麼安慰瞭一句。
“楚先生,很抱歉談起瞭這個話題!”
難楠才連忙調整好瞭心情,向楚琛歉意一笑,隨後問道:“楚先生,不知道這把青銅鋮您有沒有轉讓的想法?至於價錢,肯定會讓您滿意的。”
“抱歉,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楚琛搖瞭搖頭,如果他的這把青銅鋮上的金是認識的,那他還有轉讓的可能,但既然是還沒有識別出含義的金,那麼就代表這東西有很高的研究價值,所以至少在現在,他肯定是沒有轉讓的想法的。
見楚琛拒絕的很堅定,難楠才也隻能遺憾的嘆瞭口氣,不過他馬上就想到,既然楚琛是劉老的弟,那麼楚琛有可能還淘到瞭其它寶貝,於是他又笑問道:
“楚先生,再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之前您還有沒有其它的收獲,您放心,如果東西好,而且您有轉讓的打算,價錢咱們也商量,如果您願意的話,以物換物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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