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微微一笑,隨後就直接跳過眼前這些“剛出土”的銅器,把銅器旁邊的東西看瞭一圈。
還別說,這個攤位上的東西雖然絕大部分都是贗品,但好東西到也不是沒有,就比如說現在楚琛手中拿的一件銅官窯註子。
銅官窯是唐代名窯,屬於星城的本地窯口,產品主要是青瓷,生活用具種類很多。
銅官窯的釉色有青、黃、白等色。並首創釉下彩器和在瓷器上彩繪的裝飾技法,即在青釉下用褐色或綠色斑點組成幾何圖案,在白釉或青黃釉下用筆繪雲彩和幾何紋。這在陶瓷史上留下瞭濃墨重彩的一筆。
註子是一種古代的酒器,此器口沿外撇,束頸,溜肩,弧腹下收,圈足,腹部一側作一短留,對稱一側作一龍形曲柄,曲柄兩側對稱作一龍形把。
器身看起來比較臟,如果不加以清洗的話,下面的情況有些難以判斷。不過,這是對其他人而言,在楚琛的異能下,可見器身滿施淺黃色釉,口沿內外,頸部,腹部,曲柄等部位以深褐色釉進行裝飾。
青釉褐斑是銅官窯瓷器中常見的一種裝飾,其中青釉褐斑註子器形優美,而裝飾圖案往往具有異國情調,通常作為外銷到西亞以及東南亞各國的產品。說明瞭當時銅官窯的工匠們,為瞭適應西亞市場,相應地調整瞭產品的藝術特色。
此器造型規整,胎質堅密,胡風盡顯。圓潤的造型也體現瞭唐代的審美易趣,算是一件難得銅官窯中的精品之作。可惜的是,口沿處有一個小缺口。影響瞭東西的價值,楚琛估計以現在的市場行情而言,這件註子的價值應該有一萬左右。
當然,也正是因為口沿處的這個小缺口,再加上器物表面太臟,使得攤主開不出太高的價格,又被楚琛還掉瞭一些,最後以五百三十元的價格成交,算是撿瞭個小漏。
付瞭錢。楚琛拿起攤主已經精心包好的註子,就帶著吳可和左山,接著逛下去。
雖說這年頭市場上的古玩,比十年後的要多的多,但世界上的好東西就隻有那麼點,而這樣的集市,每個星期都有,不可能說個個攤位上都有好貨,不然藏友們早就發大財瞭。
於是。接下來逛瞭二十多個攤位,除瞭之前那件註子之外,楚琛一件滿意的東西都沒買到,當然。不是說這些攤位上的東西都不好,隻是攤主給瞭價格實在離譜,楚琛幹脆也懶的還價瞭。
看瞭看時間。已經快要九點瞭,之前和吳叔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十點。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楚琛就準備在異能的幫助下。走馬觀花的逛上一圈,爭取多買幾件好東西。
不過,還沒走幾步,楚琛的手機就響瞭起來,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老五的電話。在電話裡,老五非常興奮的告訴楚琛,說是康勇輝已經被抓到瞭。
這讓楚琛高興之餘又有些好奇,因為照當時康勇輝電話裡的說法,他應該早就聯系老五瞭,但後來卻一直沒瞭音訊,老五打他的手機也提示的是關機。這讓他們當時還以為,康勇輝可能是察覺到不對,就跑掉瞭。
這還一度讓林生福感到很鬱悶,又讓朋友對康勇輝的行蹤進行調查,不過,就算是在今天擁有遍佈大街小巷的探頭的情況下,找一個故意隱藏的人都不容易,又何況是十幾年前的2002年?
而這也是楚琛覺得奇怪的地方,怎麼前幾天都沒發現什麼線索,今天卻突然說人已經抓到瞭,難道還能大變活人不成?等他聽完瞭老五的述說,他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康勇輝也是倒瞭大黴,給老五打瞭電話後的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和同伴正從租住的小區裡走出去吃早飯,剛走到樓下還沒走出去幾步,他就感到頭上一陣劇痛,整個人頭暈目眩,緊接著眼前一暗就失去瞭知覺。
等康勇輝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瞭,而且病房條件還不怎麼好,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傢小醫院或者是門診。
正好同夥就在旁邊,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一個熊孩子從樓下把一把榔頭給扔下來,正好砸到他的頭上,好在那戶人傢隻在二樓,而且榔頭又小,不然康勇輝的腦袋估計得變成爆炸的西瓜瞭。
同夥一看不對,連忙就他送到瞭醫院,不過他們的身份本來就見不得光,於是他就把康勇輝帶到瞭一傢私人診所。最後檢查下來,康勇輝隻是得瞭輕微腦震蕩。
而且更讓康勇輝覺得可氣的是,那小孩的父親居然說,康勇輝是成年人,應該知道樓上有可能會有東西掉下來,平時走路的時候就應該多註意一下,意思就是康勇輝被東西砸到也是活該,說完就扔下一點醫藥費就跑的沒影瞭。
小孩父親的一番話,把康勇輝的肺差點給氣炸瞭,他本來心理就扭曲,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報復,不過就算要報復,也得等他出院瞭才行。
康勇輝的傷不算重,住瞭幾天就出院瞭,並收拾好瞭行李物品,準備離開京城。因為他覺得這次的遭遇實在有些邪乎,很可能是他做瞭這麼多年壞事的報應,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準備把老五那裡的錢給騙走。
於是,出院的第二天,他一大早就給老五打瞭電話,把原因跟老五說瞭一下,又解釋說,手機那幾天沒充電,希望老五多諒解雲雲,並約老五馬上去之前談好的賣傢那裡,對方已經等不及要把東西出售瞭。
老五聽到這個消息,就順勢答應瞭下來。因為楚琛離京之前說過,康勇輝的事情直接跟林生福商量就行瞭,於是馬上就給林生福打瞭電話。
“哈哈,老板,你沒看到啊,當時康勇輝看到林生福的時候,那表情別提多精彩瞭!”
楚琛嘿嘿一笑道:“他現在應該恨死你瞭吧?”
“那當然瞭,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吃瞭我一樣,但那又怎麼樣,老句老話說的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他也不想想,如果他不來騙我的話,我又怎麼可能去對付他!不過也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一榔頭怎麼沒把他砸死呢!”
老五越說越氣,你說你都差點遭瞭報應丟瞭命,怎麼還不知道悔改,一定要把他的錢騙瞭才走呢?
“五哥,你這麼說就不對瞭,砸死瞭他,那就一瞭百瞭瞭,哪還能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說到這,楚琛又想到件事,就問道:“對瞭,康勇輝難道沒有報復那戶人傢?”
“這個事情他到沒說,一會我讓人問一下。”
楚琛呵呵一笑道:“我隻是好奇而已,問不問都沒關系。好瞭,這事等我回去再說吧!”
“好的……”
收起手機,楚琛就笑著搖瞭搖頭,這康勇輝也真夠倒黴的,居然遇到瞭這樣的事情,而且居然還會遇到那種奇葩父親,也許還真應瞭一句老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不過就康勇輝的性格,報復手段想來也挺激烈的吧。
這事還真被楚琛猜到瞭,康勇輝下手也確實比較狠,他不但叫人偽裝成管道工,把那戶人傢的全傢老少都給差點打死不說,而且還把各個房間都潑瞭糞和紅漆。
就算那戶人傢做的確實不對,楚琛聽聞之後,還是覺得康勇輝做的太過瞭,把那個混賬父親打一頓就得瞭,幹嘛還要牽扯別人呢?
吳可看到楚琛的動作,就覺得有些好奇,於是就問道:“阿琛,是誰打來的電話啊?”
楚琛回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一個叫康勇輝的騙子嘛,剛才老五打電話過來,說是已經抓到瞭。”
吳可聞言有些驚訝的問道:“咦,之前不是說沒瞭消息嘛,怎麼突然就被抓到瞭?”
“那是應該那傢夥壞事做多瞭,遭瞭報應……”
楚琛笑呵呵的就準備把事情的緣由給吳可介紹一下,不過話剛說到這裡,他就聽從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傳來瞭“哐啷”一聲。
楚琛等人連忙朝傳來聲音的方向看瞭過去,就見一位年輕人的腳邊散落著滿地的瓷片,從瓷片的形狀來看,原本應該是件梅瓶。
湊巧的是,這位年輕人楚琛還認識,正是在武城四爺那,跟楚琛搶鎛鐘的那個老頭的徒弟,楚琛還記得這人好像姓方。
而且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年輕人的旁邊還站著一位熟人,此人正是齊保林的堂哥齊保福,而且看齊保福伸手想要接東西的動作,他覺得兩人應該是一起的。
“他們兩個怎麼聚到一起瞭?”
楚琛暗自嘀咕瞭一聲,隨後就帶頭走瞭過去,如果是姓方的年輕人遇到事情,他還能冷眼旁觀,但齊保福為人還算不錯,他肯定做不到置之不理。
本來今天是集市人就多,而且許多都是喜歡看熱鬧的閑人,看到有熱鬧可瞧,“呼啦”一下就圍上來一大群人,好在楚琛三人離的近,再加上走的快,不然肯定得被這洶湧的人群給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