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駿焦急的模樣,楚琛呵呵一笑,就把裝有天青泥的盒子放到瞭桌子上。宋駿的連忙急不可耐的把盒子拿到手中,打瞭開來,臉上頓時就露出瞭激動萬分的神情。
宋駿欣喜若狂的連連點頭道:“對!就是天青泥!找瞭這麼多年,總算又看到瞭!”
朱大富聽瞭這話就好奇的問道:“小宋,你以前看過天青泥?”
宋駿抬起頭來,笑容滿面的說道:“不光是看過,而且我傢還存著一些天青泥。”
“嗯?”大傢聽瞭這話,都有些詫異。
朱大富好奇的問道:“既然你傢有,那你幹嘛還一直尋找天青泥?”
宋駿笑著說道:“想必大傢都知道,天青泥的制作難度,我傢收藏的那些天青泥,隻能制作一把小壺,我就算有把握制作,也不敢試啊。”
說到這,宋駿向楚琛拱瞭拱手:“楚館長,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情?”
“請說。”楚琛點瞭點頭,笑道:“不過您如果讓我出售天青泥,我可舍不得。”
“我確實有這個打算,不過您既然不願意,那咱們換個辦法。”
宋駿聞言有些失望,接著說道:“是這樣,我估計您這些天青泥可以制作三至四把小壺,能否讓我也制作一把,如果失敗瞭,我就把我收藏的那些天青泥作為賠償,您看如何?”
這樣的要求,對楚琛來說完全沒有損失,他當然不會不同意,他呵呵一笑道:
“宋師傅,這樣的話,那我不是占瞭大便宜瞭?”
宋駿擺瞭擺手。笑道:“沒那回事,對我來說,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成功制作出一件真正的天青泥作品。但我一直苦於沒有這樣的機會,您答應的話。可以說幫瞭我的大忙瞭。如果您覺得不好意思,成功之後給我意思一下就行瞭。”
楚琛哈哈一笑道:“那是肯定的。”
說完,楚琛又把另一隻盒子拿瞭出來,放到宋駿面前,說道:“宋師傅,麻煩您看看這些墨綠泥怎麼樣?”
宋駿微微一愣,這才想起楚琛還得瞭一些墨綠泥,連忙仔細看瞭看。笑道:“不錯,都是上好的墨綠泥,在現在也都是壓箱底的寶貝瞭。”
朱大富問道:“小宋,那這些墨綠泥能做多少東西?”
宋駿想瞭想,回道:“那要看您做的有多大,而且泥料的搭配也很有講究,所以我也不好確定,但不管怎麼說,如果都做我剛才說的那種小壺,肯定比天青泥要來得多。”
朱大富聞言笑道:“這樣的話。那這次我們可要麻煩你瞭。”
宋駿笑著擺瞭擺手:“那沒問題,但如果多的話,時間上肯定是有些影響的。”
趙學義說道:“沒關系。我們不急,您什麼時間方便就什麼時候做。”
大傢也都點頭稱是。
接下來,大傢就商量瞭一下壺的風格問題,這方面因為有現成的壺形可以選擇,大傢決定的也都比較快,至於細節方面,那就是宋駿的問題瞭。
商量好瞭壺形,楚琛就問道:“宋師傅,不知道您對陶都的大金山熟不熟悉?”
“大金山?”宋駿顯得有些驚訝。問道:“楚館長,您不會是想做建築材料生意吧?”
楚琛聞言一愣。訝然道:“這話怎麼說?”
宋駿回道:“那裡都是采石或者建築材料之類的廠,我記得許多地方都有大金山這個地方。會不會是你搞錯瞭?”
楚琛聽瞭這話,不禁有些傻眼,因為想到今天宋駿要過來瞭,他並沒有去網上查資料,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
楚琛連忙問道:“宋師傅,您知道那裡的采石場開瞭多長時間瞭嗎?”
宋駿不知道楚琛為什麼問這些,不過他並沒有多問,如實回答道:“具體有多長時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記得應該有不少時間瞭吧。”
聽瞭宋駿的答復,楚琛基本可以肯定,那裡是那首詩中說的地方的可能性非常小,再說瞭,就算詩中暗示的地點就是那裡,這麼多年山石采下來,真有寶也被別人挖走瞭吧?
不過,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不親眼看一眼心裡會一下放不下,楚琛現在也是這樣的心理,他決定等那些奇字都被解出來之後,看看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意思,如果沒有明確表示的話,他還是要去陶都的大金山看一下,不然不會死心。
“或者是我搞錯瞭吧。”楚琛打瞭哈哈就把話題岔瞭過去。
自從接瞭朱大富的電話一直到現在,宋駿一直處於連軸轉的狀態,接下來,聊著聊著,他就有些抑制不住困意,到最後都打起瞭哈欠,這讓他很不好意思。
大傢對此都非常理解,勸宋駿回去休息,他也答應瞭下來,隨後,楚琛就開車把他送回瞭賓館。
…………
因為事情比較多,第二天,和楚琛簽訂瞭協議之後,宋駿就帶著泥料回陶都去瞭,因為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壺的制成時間,他並沒有言及。楚琛猜想,可能那把天青泥壺宋駿需要制作幾年才行。
可能有人覺得不可思議,一把紫砂壺怎麼可能要制作幾年的時間?
這就是全手工紫砂壺和瓷器不同的地方,一般來說,“全手工壺”的真正內涵必須是用“傳統全手工成型技法”,即沿用明代傳承下來的木轉盤拍打、鑲接成型技法,制作過程中使用傳統的竹木質、牛角、銅、鐵等工具。
敲打泥片、泥條的搭子最好用黃檀木和棗木質地,木轉盤一般是櫸木和黃檀好。做壺需用“矩車”劃圓形泥片,“象車”劃直泥條,這兩樣工具的形制從明代沿襲至今。
“傳統全手工成型技法”還有一大特點,就是可以細琢,不必急於一次完成。用來存放泥坯的粗釉套缸是重要工具之一,缸底存水。中間用挖有註水孔的泥層隔斷,泥坯成品和半成品放在泥層上面,再用木蓋封閉。可以隨時通過調整水面高度來控制泥坯濕度,不必擔心走形或損壞。
正因為如此。有的大師一件作品需要精雕細琢幾年才能完成,藝術價值高,價格自然不菲。
但同樣的,時間成本就低不瞭,所以說,一般市場上店傢雖然標榜自己店裡出售的是全手工紫砂壺,就憑那些所謂的全手工壺的價格,許多都是要打個問號的。
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瞭。這天一早,楚琛去劉老傢拜訪。
聊瞭一會傢長,劉老就說道:“阿琛,那首奇字詩還要過段時間才能準確翻譯過來。”
楚琛擺瞭擺手:“沒關系,這事我也不急。”
劉老呵呵一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我翻閱瞭相關資料,發現原先判斷的大金山,很有可能不對。”
楚琛點頭道:“是的,我也查瞭一些資料,發現陶都那邊叫金山的地方還有幾個。像什麼金山塢啊之類的,或許詩裡說的是其中之一吧。”
“這事咱們現在猜也猜不到正確的地方,還是等整首詩翻譯出來瞭再說。”
劉老擺瞭擺手。接著說道:“阿琛,現在有件急事,要你跑一趟外省。”
“去哪裡?”楚琛問道。
“江城。”
“沒問題,有什麼事情您說好瞭。”
“是這麼回事。”劉老把事情解釋瞭一下。
原來,那天得知瞭蔡建軒整容之後的相貌後,辦案人員就開始追查,因為已經過瞭好幾天,再加上蔡建軒比較狡猾,期間差點就斷瞭線索。但就算如此,現在還隻知道蔡建軒應該還沒有出國。具體在哪裡隻有個大致的范圍。
當然,老話說的好。這個世界最怕的就是“認真”兩字,昨天調查人員終於傳來瞭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說是有人前天的時候從疑似蔡建軒的手下手裡買瞭一件鈞瓷。並根據線索,抓到瞭那人。
隻是,那人並不承認自己的東西是假的,而且怎麼都不承認自己認識蔡建軒,一時間打不開他的口。
既然如此,那最便捷的方法,就是鑒定那件瓷器的真偽,但眾多專傢包括喬慶泰一起,都不能確定東西的真偽,這才想到瞭請楚琛去幫忙鑒定真偽。
聽到這裡,楚琛就問道:“包漿的特點怎麼樣?”
劉老搖瞭搖頭:“老喬說包漿不太老舊,但看上去挺自然的,沒有包漿液的痕跡,但他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不好判斷,具體的你去看過去就知道瞭。”
楚琛說道:“行,那我安排一下事情就出發。”
劉老點頭道:“阿琛,回去後幫我向小可說聲抱歉啊!”
楚琛連忙笑著說道:“師傅,您這說的是哪裡話,再說瞭,有媽和小蘭在傢,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起來,喬慶泰一直想請楚琛到他那去做客,不過楚琛卻一直沒時間去江城,這次也正好趁機去一趟。
接下來,楚琛就回到四合院收拾行李,把事情跟的傢人說瞭一遍,大傢卻有些擔心,因為他們都想起瞭先前送禮和跟蹤的事情,害怕蔡建軒狗急跳墻,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楚琛連忙安慰大傢不用擔心,因為她們的顧慮辦案人員都已經有瞭對策,可以說,此時的江城已經是天羅地網,隻要蔡建軒的人一有什麼舉動,要不瞭多久就能被發現。
要不是這樣的話,劉老也不會放心讓楚琛去江城,畢竟楚琛可是他最為得意的關門弟子,哪有把楚琛往火坑裡推的道理。
聽瞭楚琛的解釋和安慰,大傢才稍稍放瞭些心,但就算這樣,她們還是讓楚琛一定要帶上胡勇和左山,有瞭他們兩個的保護,這才安心。
下午一點,楚琛三人踏上瞭江城土地,他們剛走出通道,就看到喬慶泰派來的接機人員,舉著牌子向出口處示意。於是,三人就迎瞭上去。
雙方做瞭下介紹,接機人員就帶著三人前往停車場,請他們上瞭一輛商務車,接著汽車就往喬慶泰的傢中駛去。
喬慶泰住的地方是一處湖邊別墅,周圍的山水資源緊密相連,湖光山色相映成趣,不得不說這裡是一處修養身心的好地方。
楚琛在別墅的門口下瞭車,就看到喬慶泰親自站在門口迎接他的到來,雙方一番寒暄後,喬慶泰就把楚琛請進瞭屋裡,先讓他們去各自的房間收拾瞭行李,接著,就請大傢來到瞭客廳。
等傭人阿姨給楚琛上瞭茶,喬慶泰就笑道:“一直想請你過來,今天總算如願瞭。”
楚琛環顧瞭一下古色古香的客廳,笑著說道:“喬老,您應該早說您住在這樣的好地方啊,不然我早就過來打擾您瞭。”
“喏,你就使勁埋汰我吧。”喬慶泰笑著點瞭點楚琛,說道:“你傢我又不是沒去過,無論玉華庭那邊還是四合院,哪一處都比我這裡要大的多吧?”
楚琛笑著搖瞭搖頭:“話不能這麼說嘛,別的不說,我那哪有您這邊風景這麼好的湖啊?”
喬慶泰笑呵呵的說道:“得,你也別恭維我瞭,等咱們把這次的事情給解決瞭,我帶你好好欣賞一下江城的美景。”
“行啊!”楚琛一口答應瞭下來,接著問道:“喬老,東西現在在哪呢?”
喬慶泰回道:“讓秦老頭看呢,一會就會拿過來。”
楚琛又問道“喬老,您說這位是誰啊?”
喬慶泰說道:“他叫秦錦,和你一樣,都是主攻瓷器的,不過這人人品不咋滴,你別理他就行瞭。”
“哦。”楚琛點瞭點頭。
說曹操,曹操就到,楚琛的話音剛落,秦錦和兩位瓷器專傢,以及三位辦案人員就到瞭喬慶泰傢的門口。
傭人把一行六人接到瞭客廳,喬慶泰就為雙方做瞭下介紹,隻見秦錦是一位留著半長發,頗有藝術傢氣質的老人。
秦錦環顧瞭一下四周,嘿嘿笑道:“喬老頭,你到是挺會享受的嘛,居然住這麼好的地方。”
喬慶泰冷笑瞭一聲:“說的好像你住的地方比我差一樣。”
“我那是自己賺錢買的,你呢?”秦錦一臉鄙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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