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白笑著“嗯”瞭聲,摟腰將她抵在裡面的門上,低頭又親上去。
唇瓣再次被他含住,周安然下意識揪緊他夾克外套後面的佈料,仰著頭被動承受著男生仍生澀的親吻。
心跳好像又快得厲害。
腿也有點發軟。
裡面俞冰沁唱歌的聲音好像依稀能傳出來一點,被墻內的隔音材料阻隔,模糊得又完全聽不清。
片刻後,不遠處卻又響瞭很清楚的一聲清咳聲。
周安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下一秒,陳洛白已經退開,迅速將她腦袋扣到他肩膀上。
一道有點熟悉的女聲在旁邊響起,聽著像是第一次聚會時在ktv給她遞烏梅的那位何學姐。
“待門口做什麼,裡面好幾間空房間,保證你們不會被任何人打擾。”
戲謔打趣的口吻。
周安然臉要燒起來,腦袋在他肩膀上埋得更緊。
陳洛白察覺到她動作,伸手擋住她臉,回頭笑道:“何學姐,你就別打趣瞭,等下她害羞不理我瞭,我還得哄。”
“行。”何學姐還是像初見那般善解人意,“看在然然的面子上,我今天當什麼都沒看見。”
開門的聲音響起。
俞冰沁的歌聲隨之清楚瞭一瞬,又重新模糊。
幾秒後。
扣在周安然後頸的大手松開,應該是何學姐已經進瞭裡面。
周安然卻仍不好意思抬頭。
陳洛白看她像隻小鴕鳥一樣,忍不住笑瞭聲,手指捏瞭捏她紅得像要滴血的耳朵:“還進去嗎?”
周安然又鴕鳥瞭幾秒:“……進去吧,來都來瞭。”
被他牽著進去後,周安然看進何學姐和一位姓鄔的學姐同坐在一個卡座上。
聽見他們進來的動靜,兩人同時回過頭。
鄔學姐目光在他們交握的手上落瞭下,笑著調侃:“把我們小團花拐走瞭,陳洛白你這是不是得請客啊?”
周安然抬頭看見何學姐在一旁小聲跟她說:“放心,我沒說出去。”
她臉又熱起來,也小聲回:“謝謝。”
“什麼沒說出去啊?”鄔學姐好奇問。
何學姐:“這是我和然然之間的小秘密。”
鄔學姐像是還想追問。
陳洛白這時接瞭句話:“請客是吧,行,等我忙完這陣球賽,想吃什麼都請。”
鄔學姐註意力被轉回來:“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們可記住瞭啊。”
臺上還在排練。
鄔學姐騙瞭頓飯,心滿意足不再八卦。
周安然被男生牽著在旁邊一張桌邊坐下,落座後,手也沒一直沒被他放開。
指尖像在圖書館一樣,被他隨意捏著玩。
臺上唱瞭什麼,周安然也沒能聽進去。
直到俞冰沁他們五人下瞭臺。
俞冰沁在他們面前停下,從口袋裡拿瞭個小盒子丟到周安然懷裡:“見面禮。”
周安然慌忙接住,愣瞭下:“什麼見面禮?”
鍵盤手鐘薇學姐笑嘻嘻接話:“當然是表姐給未來表弟妹的見面禮啊。”
周安然忽然覺得手裡這個小盒子有點點燙手,臉也燙。
俞冰沁:“給社團新人的見面禮,之前一直忘瞭給你。”
周安然臉上熱度稍減:“謝謝俞學姐。”
俞冰沁難得也打趣瞭她一句:“還叫俞學姐啊?”
偏偏旁邊某人不但不幫她,還看戲不怕臺高似的,懶洋洋接瞭句:“是啊,還叫俞學姐啊?”
周安然:“……?”
她臉又重新熱起來,叫表姐她肯定叫不出口,現在也好像還不合適,最後折中改瞭下口:“謝謝沁姐。”
陳洛白仍不滿意似的,好整以暇笑看著她:“就叫沁姐啊?”
俞冰沁看不下去:“別欺負她。”
“行啊。”陳洛白懶懶一轉頭,“那你鑰匙借我。”
周安然:“?”
樂隊一位吉他手瞬間起哄:“咱們這些老東西快走吧,把場子讓給人傢小情侶。”
鐘薇不幹瞭:“你要自認老東西別帶上我啊,老娘永遠十八。”
“人傢真十八的都自稱小仙女,哪有自稱老娘的。”
“你找死啊。”
一群人打打鬧鬧出瞭LiveHouse,直至聲音徹底被隔絕在門外。
偌大的空間又重新安靜下來。
周安然低頭坐著,聽見旁邊的人忽然開口。
“過來。”
她偏過頭,看見男生朝她張開雙臂。
周安然抿瞭抿唇,起身走過去,剛一站到他面前,就被他拉著坐到瞭他腿上。
陳洛白抬手扣住她後頸往下壓瞭壓,另一手松松攬著她的腰,一言不發地吻住瞭她。
周安然手原本垂在一側,不知怎麼,最後好像不由自主似的,緩緩抬起來,摟住他脖頸。
極靜的空間裡,一時隻剩細碎的親吻聲。
親瞭她許久,陳洛白才側瞭側頭,壓著有些混亂的呼吸,像是把其他的一些心思也壓下去,手指撥瞭撥她頰邊的頭發:“明天帶你換個地方自習?”
懷裡的女生呼吸也亂得厲害,也不知聽沒聽清他的問題,甚至也不問他要帶她去哪,就很乖地點瞭下頭:“好。”
陳洛白剛調整好的呼吸瞬間又變亂。
他扣在她頸後的手往下壓瞭壓,唇貼上去,輕咬著她唇瓣又吻瞭她片刻,耳邊聽著她輕軟的聲音,又重新退開,像是再忍不住似的,壓著聲哄她。
“寶寶,張嘴。”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是土狗我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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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糖
我們然然
周安然腦中像是又有什麼轟然炸開。
分不清是因為他忽而改變的稱呼,還是因為他後面那句溫柔低哄又帶著一點點命令的話。
她乖乖張開嘴,陳洛白舌尖立刻抵進來。
少年生澀又霸道地開始在她口腔中探索。
周安然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唇舌都被他強勢攻占。
在這極盡親密的一刻,在被他深深吻著的這一瞬,她才終於瞭有瞭一點真實感。
一點,她確實在和陳洛白談戀愛,的真實感。
這個吻持續瞭好幾分鐘。
空蕩蕩的LiveHouse一時隻剩下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聲。
周安然缺氧到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男生才從她嘴裡退出來。
陳洛白含著她唇瓣又親瞭片刻,才徹底退開,額頭與她相抵,仍是呼吸可聞的距離,聲低著。
“檸檬糖吃瞭?”
周安然還沒從大腦缺氧的狀態中恢復回來,隔瞭兩秒,先緩緩朝他搖瞭搖頭。
他告白時給她的那兩顆糖,她怎麼可能舍得吃掉。
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又點點頭:“出來前,室友給瞭我一顆別的檸檬糖。”
懷裡的女生被欺負得眼裡全是水色,雙唇被親吻得泛出一種幾近艷色的紅,聲音也軟得厲害。
陳洛白扣在她頸後的手動瞭動,靠近又親上去,舌尖探進她唇中時,依稀還能嘗出一點很淺的檸檬香氣。
親瞭片刻,他才再次退開,聽見她細細喘著,抵著她鼻尖很輕地笑:“難怪我們然然這麼甜。”
我們然然。
聽見這幾個字,周安然心尖又輕顫瞭下。
這個人欺負她歸欺負她,但她不過問瞭他一句,他好像就真的覺得她是想聽其他稱呼,今晚已經一連換瞭兩個。
周安然攥著他外套佈料,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都吃完好久瞭。”
“也甜。”陳洛白又在她唇上碰瞭碰,低著聲問她,“我那兩顆沒吃?”
周安然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