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唇瓣濕潤,細白的牙齒沒什麼力氣,與其說是咬,更像是砌磨。
謝硯禮隻要微微用力,便能將自己的指尖解救出來。
然而他卻故意將指尖探瞭進去,不小心觸及到更加柔軟的舌尖,嚇得秦梵牙關一合,重重咬瞭下去。
幾秒鐘後,秦梵捧著男人被自己咬出深深牙痕的手:“活該!"
“誰讓你進去的。”
正常人不是條件反射收回去嗎,就他反應跟常人不一樣。
謝硯禮語調平靜:“謝太太,你嚇到我瞭。"
秦梵:"???"
顛倒黑白!
到底誰嚇到誰瞭。
謝硯禮看出她的質疑,徐徐道:“你說我是男狐貍精。”
秦梵瞇瞭瞇眼睛,雙手環臂而後往床頭靠瞭靠,睨著他:“你本來就是。”
下一刻,謝硯禮深邃眼瞳上帶著撩人心弦的顏色,忽而慵懶的輕笑:“忽然被謝太太看穿,所以嚇到我瞭。"
男人清雋如畫的面容隨著他刻意的揚起的尾音,竟然透著幾分綺麗的繾綣。
秦梵啞口無言:“…”
這男人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瞭。
竟然真承認自己是男狐貍精。
而後謝硯禮為瞭證明自己是男狐貍精,慢條斯理地從床上站起來,當著秦梵的面解著襯衣。
別說,還真勾到瞭秦梵。
秦梵一邊偷偷咽口水,一邊不斷地在腦海中告誡自己:
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仙女,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被勾引到!
克制住,一定要克制住!
而她的手已經不受腦子控制,覆到瞭男人露出來的腹肌、人魚線上。
跟剛才隔著襯衣的手感就是不一樣!
更有彈性,溫度也更高,讓人摸瞭還想繼續。
謝硯禮看著她越發肆意的小狼爪,直到西裝褲的邊緣位置才將將停下。
秦梵有些意猶未盡,抬起桃花眸望著他。
眼神很明顯:為什麼不脫西褲,差評!
謝硯禮看她理直氣壯的小眼神,似笑非笑:還想繼續?”
秦梵想到這狗男人的脾性,幽幽問:“怎麼,難不成往下是付費的高級VIP用戶才能看的。”
“沒錯。”謝硯禮還真順水推舟,“所以秦小姐打算怎麼支付。”
秦梵頓瞭兩秒,轉身從床頭櫃摸出來一張黑卡塞到謝硯禮西裝褲裡,“再給我辦個專屬會員卡,本小姐把你包瞭!"
這語調說得大方極瞭。
謝硯禮將黑卡拿出來,薄唇溢出笑音。
用他的錢包養他,謝太太真商界鬼才。
@謝硯禮指尖夾著那張薄薄的卡片,“秦小姐,謝某誠摯邀請你加入謝氏集團。”
秦梵眨瞭眨眼睛,沒理解他的意思:“加入謝氏集團當老板娘?”
謝硯禮不疾不徐:“不,當首席財務官。”
謝總敢說,謝太太也敢應。
謝氏集團未來的首席財務官表示:“首席財務官大還是老板娘大?”
“哪個職位大,我要哪個!”
可以說是野心很大瞭。
沒等秦梵弄清楚,外面傳來敲門聲。
管傢:“先生,造型師到瞭。”
謝硯禮已經換瞭身傢居服,準備出門。
秦梵站在床上,撲到謝硯禮後背:“造型師來幹嘛?”
她身上隻穿瞭條吊帶睡裙,就那麼掛在男人身後。
謝硯禮順勢勾住她的大腿,將她背起來:“補色。”
補色?
秦梵目光落在男人近在咫尺的銀藍發色上,有點依依不舍的摸瞭摸:算瞭,別補瞭,還是染回黑色吧。”
謝硯禮背著她的身形頓瞭頓。
以為自傢太太已經厭倦瞭他。
沒想到秦梵自言自語:“漂染太多次發質會變差。”
而且她有點想念謝硯禮黑發時候的樣子瞭,烏黑發色與冷白皮膚,襯得整個人清冷如玉,更加的高不可攀。
秦梵手指穿插在男人銀藍發絲上,揉瞭好幾下:“舍不得。”
這麼好的發質,要是因為漂染次數過多而變差瞭,豈不是可惜!
謝硯禮沒反駁機會,就被秦梵決定瞭。
從他後背滑下來,便拽著他往外走:“我要看著你做造型!”
謝硯禮反握住她的手腕:“換衣服。”
難怪謝硯禮把她背到瞭衣帽間,秦梵忍不住眼睛彎彎,語調拉長,又甜又軟:“那你幫我選衣服。”
謝硯禮捏瞭捏她的指尖:“好。”
女人讓男人選衣服,結果就真是‘選’而已。
謝硯禮:“這件。”
秦梵:“顏色太寡淡瞭,配不上我的盛世美顏。”
謝硯禮:“這個?”
秦梵:“我今天想要穿裙子。”
謝硯禮找瞭條裙子:“那這個?”
秦梵:“我今天想穿膝蓋以上的長度。”
謝硯禮:”
沉默兩秒,“你喜歡哪個?”
秦梵自己從旁邊衣櫃裡取出一件湖藍色的國風連衣裙,“那就這個吧。”
所以真的隻是讓謝硯禮“選”。
最後還是她定。
被折騰瞭這麼長時間,謝硯禮耐心再好,也忍不住捏瞭一下秦梵的鼻尖:“小混蛋。”
等夫妻兩個下樓時,造型師已經準備好瞭。
溫秘書做事妥帖,不單單把謝硯禮常用的造型師叫過來,而且連帶著一整個造型團隊,都在外面隨時候命。
造型師還是第一次見到謝太太。
果然如同比電視裡更美,與謝總很般配。
等謝硯禮坐下後,他照常問道:“謝總今天還是要補色?”
謝硯禮:“不補。”
秦梵還是第一次陪謝硯禮做頭發,很好奇,根本坐不住,站在他身後說道:“他要換個顏色。”
造型師想到謝總上個發色的由來,條件反射看向秦梵的裙子:“今天要換湖水藍?”
“這個顏色,上色後顏色可能不對勁”
那句綠色他沒說出口。
謝總現在越玩越大嗎!
造型師表情多變,秦梵忍不住笑瞭聲:“不是,染回黑色。”
幸好不是。
造型師重重松瞭口氣。
差點就以為謝總跟謝太太要為難他調制出跟謝太太裙子一模一樣的顏色,他真的做不到啊!
要是染成綠色,自己的事業怕是剛到巔峰就要遭遇滑鐵盧。
謝硯禮看得出秦梵眼底的戲謔,面對她自然無奈:“別鬧,乖乖等著。”
秦梵一本正經:“我沒鬧,我在給你想新造型呢。”
“雖然染回黑發,但可以換個發型。”
“你好幾年都是這個發型瞭!換一換有新鮮感。”
謝硯禮:“隨你。”
造型師萬萬沒想到,高貴冷艷的謝佛子私下對太太居然這麼縱容。
連發型都任由太太指點。
想到謝總當時染瞭謝太太禮服發色,造型師又覺得好像能理解瞭。
半小時過去瞭,秦梵還沒有想到新發型。
最後她靈機一動,從手機相冊找出來張很久之前婆婆大人發給他的謝硯禮高中畢業照。
高中時期的謝硯禮眉眼已經初具如今的風采,不過比如今內斂矜貴多瞭點鋒芒,烏黑的短碎發,露出白皙精致的額頭,凌亂又張揚,少年氣油然而生。
這種發型,即便是如今也很流行。
尤其是謝硯禮這張俊美如畫的面容,任何發型都能駕馭得瞭。
謝硯禮看過之後:“…”
“換個。”
秦梵:“就這個,好看!”
謝硯禮堅持:“換個。”
秦梵眨瞭眨眼睛,無辜又委屈:“你上學時候的樣子,別人都見過,就我沒見過!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
“謝硯禮,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仙女老婆瞭?!"
謝硯禮沉默幾十秒。
想說愛不起。
秦梵蹲在他腿邊,可憐巴巴地戳著他的手指:“老公~如果你剪這個發型的話,我就更喜歡你瞭!"
謝硯禮垂眸看她:“真這麼喜歡?”
秦梵連忙點頭:“喜歡,特別喜歡!”
謝硯禮薄唇微啟,隨後抬眸:“那就這個。”
他倒想看看,謝太太能不能承受喜歡的後果。
造型師被塞瞭一嘴狗糧,吃飽之後,技術居然超常發揮。
重點是之前秦梵心疼老公總是補色發質變差,讓他染回黑色,在造型師先把新發型剪好之後,準備染黑色時,她果斷不心疼瞭。
謝太太:“補色!"
染什麼黑色,還是銀藍發色的高中生謝硯禮更香!!!
啊啊啊,為什麼他們傢老公這麼帥!
夜幕降臨,月光傾灑在別墅外那偌大的泳池水面上,夜風一吹,水面晃晃悠悠,月影破碎。
一墻之隔的主臥內,隻留下一盞壁燈。
昏黃光線下,秦梵仰頭看著撐在她身前的男人。
剪短的銀藍碎發下,謝硯禮的面容像是被精心雕琢的美玉,清清冷冷,然而眸底卻藏著深不見底的火焰,像是桀驁不馴又掌控一切的狼王。
秦梵完全沉浸在謝硯禮這少年時期的發型,滿腦子都充斥著有種跟高中生偷偷幹壞事的感覺,就很刺激!
美色惑人,導致她完全忘瞭,這位是假高中生,真大狼狗。
謝硯禮薄唇順著她的下巴漫不經心地吻著。
相較於親吻,更像是戲弄。
秦梵舍不得閉上眼睛,即便是眼尾被刺激得泛紅,依舊盯著謝硯禮那張沾染瞭愉色的俊臉。
細軟的指尖順著謝硯禮的頭皮摩挲著,戲癮發作:“謝同學,我是來給你補課的,你怎麼能把老師按在床上呢?”
“你想對我做什麼壞事?”
一雙瀲灩桃花眸微微上揚,像是帶著小鉤子,紅唇溢出三個字:“壞學生。”
謝硯禮垂眸看著小戲精,長指緩緩移到她的裙擺邊緣:“穿成這樣來給學生補課?”
“謝太太,你不專業。”
秦梵:“”
一點情趣都沒有!!!
沒多久,不專業的‘秦老師’被沒情趣的‘謝同學’在床上毫無保留的補瞭一夜課。
翌日,秦梵感覺腿不是自己的腿,腰也不是自己的腰瞭。
許久沒這麼放縱,感覺身體被掏空。
秦梵表情沉重地扶著腰艱難坐起來,望著謝硯禮正在落地鏡前打領帶的背影:“果然,藍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謝硯禮已經穿戴整齊:“謝太太,遲到的是我。”
昨晚被禍水纏著一次又一次的是他本人。
秦梵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理不直氣也壯:“還不是因為你太誘人!"
高中時期的謝硯禮啊,誰把持得住。
秦梵看到謝硯禮,忍不住朝他伸出手臂要抱抱:“真想把你藏起來。”
這樣的造型加西裝也好帥。
把小撒嬌精抱到浴室,謝硯禮彈瞭彈她的額頭:“藏起來怎麼賺錢養你。”
“限量版珠寶不想要瞭?”
“古董級花瓶不收藏瞭?”
“還是莊園城堡私人度假島嶼不”
話音未落,坐在洗手臺上的秦梵在他唇角敷衍地親瞭口:我想瞭想,男人還是得出去歷練,藏在傢裡算怎麼回事。”
“老公加油賺錢!麼麼麼!”
而後推瞭推他的胸膛,一副你趕緊去賺錢養本仙女的架勢。
謝硯禮被她氣笑瞭,沒動,反而按住她的後腦勺,反吻回去。
跟她剛才過傢傢的親吻不一樣,謝硯禮的吻充斥著成年人的張力感。
等到他離開浴室後,秦梵才看向鏡子。
鏡子裡的女人臉頰緋紅,唇色鮮艷欲滴,一看就知道經歷瞭什麼。
“嗚秦梵捂住發燙的小臉蛋,她墮落瞭!
剛才居然差點纏著謝硯禮在浴室再來一次。
仙女臟瞭臟瞭!
直到蔣蓉過來,秦梵才從剛才的羞恥中緩過來。
蔣蓉帶著新劇本來的,順便告訴秦梵她掛在頭條新聞上的後續。
秦梵沉迷男色,把網上那什麼姐妹搶未婚夫的事情給忘瞭,更忘記問謝硯禮。
@蔣蓉將平板電腦推過去:“你傢謝總已經解決瞭。"
秦梵狐疑地接過:“怎麼解決的?”
就昨晚那戰況,謝硯禮還有心思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