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瞭她,才毫不猶豫退出打拼多年的娛樂圈,毫不猶豫放棄多年事業。
方逾澤上前抱住江念念的肩膀,將臉埋在她脖頸處,語氣倦怠:“我累瞭,也想陪陪你們,不好嗎。”
江念念眼神閃瞭閃,喃喃自語般:“是嗎?”
真的是為瞭他們母子嗎?
想到電影中秦梵那張明艷動人的面龐,沒有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他隻是得不到秦梵而已,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回歸傢庭,一定是這樣。
他已經不愛自己瞭。
因為她生瞭孩子,變老瞭,也變醜瞭,甚至連身材都變差瞭,比起那麼漂亮耀眼的女明星,她像是個黃臉婆。
江念念眼淚無聲浸濕瞭男人的襯衣。
他不愛她瞭。
如果被他知道,視頻跟記者都是她做的,一定會不要他們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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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秦梵看著電話掛斷,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纖細的身子在副駕駛縮成團,表情恍惚。
甚至忽略瞭方逾澤猜到謝硯禮的身份,滿腦子都是她在娛樂圈唯一欣賞的男演員,竟然要退圈。
直到車子在傅傢老宅門口停下,秦梵才恍恍惚惚去開車門,開瞭一下,沒動彈。
下意識轉身望向‘司機’:“鎖瞭?”
‘司機’語氣平淡從容:“鎖瞭。”
對視幾秒。
秦梵眨瞭眨眼睛:“那你倒是打開啊?”
謝硯禮沒動:“不想開。”
秦梵:“???”
她終於從男神打算退圈這個消息中緩過來,沒好氣地瞥他一眼:“那你自己在這裡待著,我還要陪媽媽去隔壁秀隔壁婆媳一臉!”
秦梵把秀一臉說得理所當然。
謝硯禮那雙深邃幽靜的眼神看著她,也不說話,更沒打算解鎖車門。
秦梵終於察覺到瞭不對勁,目光落在他那形狀精致好看的薄唇上,然後找到濕巾,往他唇上糊瞭過去:“我手又不臟,你氣什麼?”
“好好好,給你擦幹凈。”
謝硯禮抬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濕巾清淡的香氣近在咫尺,他卻像是毫無察覺:“秦梵。”
“誰是你男神?”
每次謝硯禮叫她名字時,秦梵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當然,她也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瞭,眼神滑過意外:“這都吃醋?”
她們追星少女把偶像叫男神不過是稱呼罷瞭。
男神千千萬,不行隨便換。
謝硯禮松開她的手,揉瞭揉眉心,不再看她:“你下車。”
滴——
細微一聲響,車門解鎖。
秦梵卻坐在原地不動,習慣性地戳瞭戳他腕骨上淡青色的佛珠,“真醋瞭?”
謝硯禮沒答。
秦梵偏頭就能看到男人那張輪廓清雋分明的側顏,此時薄唇抿平成直線,無情無欲一如既往。
偏偏秦梵就看出來他情緒比方才更冷淡,要麼醋瞭,要麼氣瞭,要麼就是氣醋瞭。
她想瞭想,拿出手機,把方逾澤的備註改成——方老師。
將屏幕遞到他眼皮子底下:“有沒有高興點?”
謝硯禮淡淡掃瞭眼,表情不變。
還氣?
秦梵又把才改成的‘自熱小暖爐’的備註換成瞭‘謝男神’,重新給他看,“這樣呢?”
謝硯禮依舊不言。
秦梵看著他毫不動容的面色,有些頭疼。
靠,這男人怎麼這麼難哄。
她認命地解開安全帶,掌心撐在他膝蓋上,嘟著紅唇便要往他臉頰上親一口。
誰知,她剛剛探身過去,唇瓣還沒有落在男人白凈的臉頰上,他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子驀然動瞭。
女人嬌艷欲滴的紅唇準確地落在男人薄唇之上。
秦梵瞳孔下意識放大:“……”
“咚咚咚……”
車窗被敲響的聲音響起。
秦梵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僵住瞭。
滿腦子都是:完蛋瞭!!!
她手忙腳亂從謝硯禮膝蓋上坐回去,雙手捂著臉蛋,自欺欺人般的念叨:“沒看到沒看到沒看到沒看到……”
謝硯禮長指慢條斯理地摩挲瞭一下沾上她口水的薄唇,神態自若降下車窗。
側身擋住瞭秦梵:“媽。”
秦梵僵硬的更厲害瞭,謝硯禮到底還有沒有點羞恥心,居然還把車窗降下瞭!
等等,他喊的什麼?
媽?
媽呀!!!外面居然是婆婆大人!
謝夫人聲音響起:“這裡人來人往的,你別欺負梵梵。”
謝硯禮從善如流:“好,回傢欺負。”
謝夫人:“……”
秦梵沒忍住,偷偷伸出一隻手,狠狠掐他的手背。
最後還把自己手指掐疼瞭,謝某人手背上殘留著幾個指甲印。
秦梵下車,看到婆婆大人欣賞的眼神。
欣賞什麼?
欣賞她兒子被兒媳婦壓著強吻?
秦梵故作若無其事:“媽。”
謝夫人帶著兒媳婦直奔隔壁:“走,咱們去拜年。”
秦梵沒想到婆婆大人這麼著急:“要不我先回傢補個妝?”
“不用,夠美瞭。”謝夫人很滿意兒媳婦這張臉,“你要是再漂亮,她傢兒媳婦可能要嫉妒的得產後抑鬱癥。”
產後抑鬱……
有這麼誇張嗎?
謝夫人給秦梵說瞭幾個產後抑鬱的案例,這個時候尤其需要丈夫的陪伴與照顧。
謝夫人想得很長遠,她說:“你們這段時間不生孩子的話,剛好可以讓謝硯禮學學,到時候讓他親自伺候你坐月子。”
她一點都不心疼兒子。
誰讓兒子不心疼她這個老母親的!
來呀,母子互相傷害。
秦梵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偷笑。
第72章
當晚,秦梵陪著婆婆大人在隔壁炫耀夠瞭後回謝傢。
謝傢那些親戚也到齊瞭。
大年初一晚上,謝傢全族都要聚在謝傢老宅用晚餐,餐後還要陪著女性長輩們打麻將。
直到十一點半,才累到整個人暈乎乎地躺在床上發呆。
謝硯禮已經換上黑色睡袍,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床邊:“去洗澡。”
秦梵蹭瞭蹭謝硯禮的枕頭,睜著雙水潤的眼眸很不爽:“嫌我臟?”
今晚他都沒好好跟她說話,這男人氣性怎麼這麼大,還惦記著車上那事兒。
她都在婆婆面前犧牲那麼大的形象瞭!
幸好婆婆不是那種見不得兒子被兒媳婦壓迫的性子,不然就她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撲在人傢兒子身上強吻,就足夠她吃一壺的。
謝硯禮看瞭她幾秒,也不廢話,直接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啊!”秦梵驚呼瞭聲,下意識抱住男人的脖頸,“你幹嘛,嚇死我瞭!”
突然騰空,那種危機感,能嚇死人。
謝硯禮手臂很穩,推開浴室門,入目便是霧氣濕潤的浴缸,此時瓷白的浴缸內已經放滿瞭溫水。
秦梵見謝硯禮打算把她就這麼放進去,連忙拽著他的領口撲騰著:“別別別,旗袍又要報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