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在機場裡面看著荷蘭秋日的陽光慢慢升起來,一片橙色的日光由遠及近,速度很快。透過機場落地玻璃窗照射在裡面的行人身上,就像是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
終於要回傢瞭,任禾在短信裡跟楊夕說瞭一聲要登機瞭,便起身去與大部隊匯合。
剛看到這群人,任禾當時就差點尿瞭,一個個背著大包小包的就像是趕集一樣,還真是難得出國一趟啊!
中國遊客的購買力之強,已經征服瞭外國人。
前世因為韓國薩德事件之後,韓國想要引援東南亞國傢吸引新的遊客,然而新的遊客進入韓國之後,韓國人忽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們丫的不買東西!
不買東西也就對經濟提升的意義不大瞭,事實上中國人在前世裡對東南亞和非洲的影響力輻射已經非常強大,非洲還有國傢是由華人當總統的你敢信?
所以許多人吵吵著國傢不該對非洲國傢進行投資,事實上有一部分非洲投資的公司吧,是中國人成立的……
光任禾知道的一個市值過百億的非洲摩托車生產公司,就是中國人開的。
不是華裔,是正經八百中國國籍的同胞開的。
有些不懂為什麼美國老是那麼緊張中國,其實也是因為中國在國外的一些行為確實很流氓,不過任禾覺得,看到祖國在外面面對其他國傢的時候這麼流氓,他就放心瞭!
國傢強大,國人在外面才能獲得更加有尊嚴,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任禾你不買點東西嗎?”這時候也有學姐好奇道。
“不買,沒啥好買的,”任禾笑著解釋道,確實沒啥好買的,他和楊夕都是不尊崇物質卻又不缺物質的人。
不過在同學們眼中,大傢心理就得到瞭一些平衡……
任禾的演技是他們現在難以企及的,得過戲劇領域最高榮譽的獎項之一,還被導師非常看好和特殊對待,這個時候他們忽然發現任禾的傢境可能不太好的時候,就會心理獲得一些平衡。
這倒不是什麼惡念,純粹就是彌補心理缺失,這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是有比任禾強的地方的。
“咦,你的大提琴呢?”有人好奇瞭,之前大傢覺得任禾傢裡可能也非常有錢的原因就是來到這邊就有人送瞭一個大提琴,誰也不知道那把大提琴的價值是多少,但下意識裡看到跟古典音樂有關的,大傢都覺得可能是很貴重的東西,但是現在……
任禾楞瞭一下,他還以為沒人會關註到那個大提琴箱子呢,之前他說是別人送的也是考慮不周全,畢竟自己早晚是要扔掉那個箱子的,就連他最後留著防身的匕首和手槍也被扔在瞭機場外面的垃圾桶裡,指紋什麼的早就擦拭過瞭。
“還給人傢瞭,太貴重,不敢收,”任禾笑著解釋,這算是給自己最後的疏漏彌補一下吧,同學們信不信就跟任禾沒有關系瞭。
“走吧,登機”陳達此時發生說道,一行人不再聊天,登機回傢。
阿姆斯特丹直飛京都大概是11個小時左右,大傢在飛機上聊天就覺得這點時間並不算什麼,但是任禾不這麼想,他覺得這11個小時實在是太漫長瞭。
因為那裡還有人在等著自己。
……
機場外,夏雨婷身穿窈窕的長裙站在那裡看著飛機一架一架騰空而起,飛向遠方。天空中的藍色顯得有些沉鬱,而這機場的人來人往,又顯得如此陌生。
這次她是一個人來阿姆斯特丹的,連助理都沒有帶,所以形單形隻的站在機場門口,看起來有些單薄,有些孤獨。
本來她給大傢說的是一起吃完飯就不送他們到機場瞭,大傢也都理解,但是最終她還是來瞭,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
跨越萬裡來到這邊,和那個人又近瞭一些,但時間太過短暫。
自己就像是一隻追逐對方足跡的飛鳥,卻永遠找不到停靠的彼岸。
她忽然想起任禾在《滄海》裡的一句話,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的愛人啊總與我相隔高山和大海,我卻不能跨越。她想和任禾接近,卻也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心聲。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喜歡誰的權力,但是不能傷害到其他人,她不想傷害任禾與楊夕的感情,那不是一個幹凈人格應該做的事情,夏雨婷自己心中有著一道底線,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而且在看到對方的感情之後,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資格去破壞別人的感情,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一起吃飯,任禾剛抬手準備拿筷子,楊夕就把筷子遞到任禾手上瞭,楊夕夠不著的菜,一個眼神而已任禾就伸手幫忙夾菜瞭。
這種默契,是夏雨婷從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過的,由衷羨慕。
那份感情,似乎不是世間任何事情可以破壞的,如果任禾能夠拋棄楊夕跟自己在一起,夏雨婷覺得如果真的出現這種事情,自己才會發自內心的失望。
然而,她現在就算想要和任禾做一個最好的朋友都有困難,她感受到瞭隔閡,像是一堵墻。
這墻不是在針對誰,而是任禾自己為楊夕鑄造的一座堡壘,固若金湯。
真羨慕啊,夏雨婷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
“我傢有車來接我,我回貢院那邊,有順路的可以一起回去啊,”下飛機後有位學長興高采烈的給大傢說道。
“我跟你順路!”一位學姐眼睛一亮。
就這麼一會兒,任禾發現這劇團裡竟然有好多學長學姐傢就在本地,下飛機瞭就有傢人來接他們瞭,眼瞅著竟然大傢都可以順路回去瞭,陳達都覺得這樣挺省心的……
有人問任禾去哪裡,任禾隻說自己有人接,剛說完任禾的電話就響起來瞭。
大傢隻見任禾接起電話後還沒說兩句就興高采烈的往外面跑去,大傢也在往外走,結果正好遠遠看到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的女孩沖到任禾面前,二話不說就蹦起來掛在瞭任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