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一聽到這個問題,就鬱悶的不行。
揮揮手,孔月道:“別提瞭,那幫傢夥,看到有人來找我搭訕,一個個就跟那幫人的狗腿子似的,一口一個萬哥。還有人慫恿我呢,說萬哥在本地有很大的勢力,隻要跟萬哥搞好關系,以後在玉龍就能橫著走……”
石磊無語的笑瞭笑,說:“那個萬哥大概就是昨天為首的那個傢夥吧,他以後可能真的隻能橫著走瞭。”
白開水義憤填膺的要去找孔月那幫朋友說叨說叨,卻被石磊攔瞭下來。
“行瞭,顯得你多能耐似的。要不你一個人去?我和老胡留在客棧喝酒?”
白開水一聽,頓時大怒:“瞧不起人是不是?我還不信瞭……得,我也甭跟你廢話,我這就去找他們。”
說罷要走,石磊拉住瞭他:“得瞭吧你,咱們再聊幾句都早點睡,明兒一早,莫炳忠還得帶著那幫人過來賠罪呢。你真想讓孔月那些所謂的朋友吃點苦頭,也不用你親自動手,明兒讓莫炳忠的手下把那幫人都帶過來就是瞭。”
孔月也罵瞭他兩句,白開水這才作罷。
老胡道:“得瞭,今兒應該都挺累的,早些睡吧。”
說罷,他起身去院子裡關燈關門,白開水則又背上孔月,石磊自己回房。
白開水把孔月送回房間之後,準備離開,孔月卻說:“今晚你陪陪我吧,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後怕。”
白開水頗感為難的看著屋裡唯一的大床,孔月翻瞭個白眼,說:“就跟你沒跟我一張床上睡過似的,裝什麼裝!”
“我這不是……那幾天不是……唉,算瞭,睡吧。”說罷,他也不脫衣服,直接躺上床去。
孔月微微一笑,等白開水躺好之後,輕輕的抱住瞭他,把頭枕在白開水的胸口,小聲說:“小白,今天謝謝你瞭。要不是你,石磊也不可能找到那個客棧。你臉上還疼不疼?”說著,孔月用手指輕輕的撫摸白開水臉上淤青之處。
白開水有些不習慣,他還從沒見過這麼溫柔的孔月,有些赧然的說:“沒事兒,就挨瞭幾拳,都怪石磊那小子反應太慢,否則,我那幾下根本不用挨。”
孔月撲哧笑瞭,她說:“你就該阿彌陀佛石磊及時趕到,否則,你自己今晚也得交待在那兒。你當時怎麼沒喊上老胡和孟七一起?”
“我這不是接到你的電話著急麼,一聽就知道你不對頭,什麼也顧不上瞭,就趕緊沖出去找你……”
孔月心裡頗有些感動,微微抬起頭,用自己的嘴唇堵住瞭白開水的嘴。
白開水頓時一懵,也不知道是該回應還是如何,整個人僵在那裡。
好在孔月隻是輕輕一吻之後,就又縮回到被子裡,把頭枕在白開水的胸口,小聲喃喃:“嗯,抱著你睡覺,還挺安心的。”
白開水軟香溫玉在懷,掙紮瞭半天,卻發現孔月已經睡著瞭。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想,老老實實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白開水和孔月都聽到院子裡有些動靜,白開水直接跳下瞭床,撩開窗簾往外邊一看,卻見莫炳忠帶著一群殘兵敗將,手上腿上還打著石膏呢,卻都跪在院子裡,顯然是在等待石磊和白開水的出現。
老胡站在一旁,手裡拿著電話,大概是在給石磊打電話吧。
“什麼事兒啊?”孔月在床上慵懶的一撩頭發。
白開水回頭道:“莫炳忠來瞭,把昨天的人全都帶來瞭,跪在院子裡呢。”
孔月立刻從床上跳瞭下來,套瞭件衣服,也跑到窗口來看,興奮的跟什麼似的。
“喂,你現在徹底好瞭是吧?要不要這麼興奮?”白開水對孔月的粗線條也是感到無語。
“這不是沒讓那幫傢夥占到便宜麼?昨晚他們那麼囂張,今兒卻全都跪在院子裡,多有意思啊!走走走,咱下去看看他們準備怎麼道歉。”
白開水無語的被孔月拖著下瞭樓,石磊也已經站在瞭院子裡,回頭看到白開水竟然是從孔月屋裡出來的,不禁望向老胡。
老胡也是怪怪的一笑,石磊心道,昨晚這事兒,難道還成瞭白開水和孔月之間的導火索?這倆人從此以後是不是就要過上奸夫**沒羞沒臊的生活瞭?
那些人一看到孔月和白開水出現,一個個頓時低下頭去,他們現在,已經知道瞭孔月和白開水的身份,早就嚇得魂不附體瞭。
白開水傢裡雖然財大勢大,但畢竟遠在江東省,還未必能對他們形成太大的威脅。
可是春城的孔傢,那就不是那麼好惹的瞭。
莫傢倒是未必怕瞭孔傢,畢竟孔傢是正經生意人,而莫傢卻一直保留著黑的部分。可問題在於,莫傢是絕不會為瞭他們這幾個人,去為自己樹下孔傢這麼一個大敵的。真要是讓孔月的父親來興師問罪,莫炳忠少不得把他們幾個扔出去,任憑對方處置瞭。毫無疑問,孔傢肯定得把他們交給警方,警方也不會輕饒瞭他們,一個**未遂,加上團夥作案,保不齊還能挖出點其他的陳年舊案,判上二三十年估計都是輕的。
所以,這幫人,尤其是昨晚客棧裡那四個,幹脆就是直接沖著孔月磕起頭來。
“孔小姐,我們不知道是您,您大人有大量,饒瞭我們吧!”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們色膽包天,您饒瞭我們吧……”
……
原本孔月是興致勃勃的跑下來的,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索然無趣。
石磊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莫先生讓手下道歉的方式還真是特別,不過,孔月小姐還很年輕,隻怕是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莫炳忠立刻一瞪眼,道:“都給我好好道歉,這像個什麼樣子?”
石磊轉過身,問孔月:“你覺得要讓他們怎麼道歉比較好?”
“我想讓他們去警局自首行不行?”
那幫人的臉色頓時難看的就像是掉在地上還被釘鞋踩瞭一腳的烤紅薯,他們紛紛望向莫炳忠。
莫炳忠也不得不站出來,說:“孔小姐,昨天的確是他們的錯,不過,看在您並沒有實際損傷,而他們已經這副德行,再加上我與你們孔傢也算是有少許交情的份上,您就高抬貴手,饒瞭他們這次吧。去警局自首,這對您的聲譽也不太好,您看……”
白開水冷冷一笑,道:“合著我這打就白挨瞭是不是?”
那幫人一聽,又是魂不附體,白開水啊,那可是吳東白傢的長子長孫,殺瞭他們也彌補不瞭昨天打瞭白開水的舉動。
莫炳忠嘆瞭口氣,說:“白公子開瞭口,老朽也不敢阻攔,這幾個人都在這兒瞭,白公子隨意吧。”
這意思,就是哪怕白開水要殺瞭他們,也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