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海？！”
“再凝聚出一個？！”
這是夜帥頭一次聽說這個詞，不過聽起來，蠻高大上的。
“不錯，再凝聚出一個神海！”
蒼老的聲音此時變得寧靜悠遠，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過瞭好一會，它解釋道：
“其實，我們每個人生下來的時候，都有一個廣袤空曠的神海。用你們現代人的科技解釋，你可以理解為意識、大腦。不過，嬰兒時候的神海雖然廣袤，但卻不是永遠一層不變的。”
“起初的時候，他們像一張空白的紙，但是隨著其慢慢長大，接觸到瞭的東西越來越多，他的神海就會逐漸被烙印上各種認知，慢慢組建成瞭陣陣屬於自己的磁場。”
“然後這個磁場就會不斷的吸引屬於你這個磁場的一切東西，慢慢就形成瞭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宇宙黑洞！這邊是神海的最終形式。”
……
夜帥似乎明白瞭什麼，這神海就是人的意識海，裡面有著一個人生下來到現在的所有記憶。
“你的意思是，再讓我造一個那樣的神海？可是，那怎麼可能？太荒謬瞭！”
別說一個人生下來就隻有一個識海。就是有兩個識海，你能控制的瞭嗎？
那不得瞭精神分裂瞭嗎？
夜帥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辦到的。
……
對於夜帥的反應，那老頭似乎早就預料到瞭，所以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給夜帥瞭五分鐘的思考和冷靜的時間。
然而，五分鐘後，老頭的話，再次猶如一顆原子彈，讓夜帥徹底眩暈起來。
“其實，你早就擁有瞭兩個神海瞭。”
“怎麼可能？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
“他一直在你身邊，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在我身邊，我沒感覺到？”
“是的，你的第二個深海就是小b的存在！而我此時，正鳩占鵲巢的呆在這個神海裡。”
……
夜帥突然有些發蒙。
原來，小b時是這樣的存在，是在腦海裡開辟出來開的第二個神海！
他似乎懂瞭。
當初小b和他簽訂契約，實際就是在他腦海中建立瞭第二個深海。
想到此，夜帥頓感域外生命太厲害、太神奇瞭！
能給人創造第二個深海，不亞於給他開瞭第二個大腦啊！
……
那老頭發現夜帥已經完全明白瞭什麼是神海，便繼續說道：
“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我讓你二選一瞭吧！如果你想讓我和小b同時存在，你就必須再建一個類似的神海。否則，我們兩個人最終必有一個人死亡。”
“而目前來看，雖然我略占上風，但是，這裡畢竟是小b的原始神海，裡面有著他的規則，時間久瞭，我必亡。”
“所以，在我臨死之前，我要做完兩件事，才不會遺憾。”
……
聽到蒼老聲音的解釋，夜帥開始有些同情這個老頭瞭。
“哪兩件事？”
他決定幫他一把！
蒼老聲音再次回響在夜帥的腦海中。
“第一，我希望能把我所知道的東西傳下去，不讓我大秦以及大秦之前的文明斷瞭香火；第二，補全我的陰陽真經，或許，我還有一線希望，能獨立存活在天地間。”
……
聽到此，夜帥終於明白為什麼他著急收自己為徒瞭，也更明白瞭為什麼最早這老頭聽到自己念《陰陽真經》之後，會出現的異常反應。
《陰陽真經》真的那麼厲害嗎？
夜帥開始重新重視起自己手裡的陰陽真經全本瞭。
“可是，據我瞭解，這本《陰陽真經》應該是你那個年代鬼谷子所著，他的徒弟張儀可是你的宰相，難道你都沒有他的全本嗎？”
不知道是不是夜帥的話，刺痛瞭這個老頭，他居然沉默瞭好一會。
“……小子，我和鬼谷子之間的恩怨豈是一兩句可以說得清的。不過，即使我假裝焚書坑儒，也沒有收集到他的《陰陽真經》全本。哎，如今史書上一定將我這筆記得很黑吧？”
夜帥雖然聽的有些糊塗，不過也大概明白瞭什麼。
他暗自好笑，原來史學傢都研究錯瞭，始皇帝焚書坑儒是假，收集成仙入道的真經才是真！果然是當瞭皇帝好辦事啊！
而此刻，焚書坑儒所收集的天下名本，可都在他的第五圍空間裡呢啊！
一想到此，夜帥就有些興奮，不知道那些名本古籍，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奇書。
不過，眼下解決小b和這老頭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
夜帥長長舒瞭一口氣，道：
“你的話這次全是真的？”
對於這老頭，夜帥不得不多問一句，如果論陰謀陽謀，夜帥感覺自己是完全鬥不過這位始皇帝的。
何況，這傢夥已經是千年的存在瞭。
“朕一言九鼎！”
蒼老的聲音響起。
“得，你這個‘朕’的承諾還真沒靠譜過。不過，我還是決定賭一把瞭。希望你不要害我，否則，我就是自殘，也會讓你徹底消失天地間的。”
隨後，夜帥將自己神海中的《陰陽真經》，告訴瞭他。
慢慢的，那蒼老聲音沉默瞭下去，竟然似乎真的有所悟。
於此同時，夜帥眉心的那個圖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消失瞭。
……
半小時後，雲麗酒店的餐廳裡，一男一女坐在瞭靠窗位置上，喝著早茶，吃著早點。
“夜大哥，我感覺你今天和昨天不一樣！”
今天女孩已經脫掉瞭黑色夜行衣，換上瞭綠色碎花連衣裙，明媚的陽光下，青春靜謐。
要不是夜帥知道她就是白珊，就是任他想破腦袋，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昨晚那個凌厲無比的黑衣女。
男的微微笑瞭笑，他一邊翻著報紙，一邊回答道：
“可能是我將胡子刮幹凈瞭吧。”
男人繼續翻動著報紙，查看華夏新聞。
“哦！”女人雖然還是覺得別的原因，不過卻沒有糾結，而是用手摸瞭一下那把短短的魚腸劍，有些期盼的問道：“夜大哥，能告訴我，這把魚腸劍是在哪個古墓裡找到的？”
“……”
過瞭三五秒，女人都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
於是，她不禁抬頭看向他，隻見他的眼睛，緊盯著剛剛打開的那一頁。
“咦，夜大哥，你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