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牛頭人逃跑的度遠遠沒有韓進追擊的度快,隻一個縱步,韓進便從後面趕瞭上來,手中的巨斧在空中劃出一片殘影,帶著淒厲的呼嘯聲斜斜劈向牛頭人的後腦->
聽到身後的異響,那牛頭人在奔跑中下意識的回瞭下頭,結果隻看到一面巨大的斧刃,他大駭之下想要舉斧抵擋,但他手臂上的關節已經被韓進那絕強的力道震得僵硬無比,根本無法做出應變的動作,下一刻,韓進的巨斧便砍入瞭它的身體,由頭至肩的把它劈成瞭兩段。
這時周圍的牛頭人才反應過來,不過讓韓進意外的是,在它們的領死亡之後它們居然沒有四散而逃,而是血紅著眼睛咆哮著沖向韓進。
看著蜂擁而來的牛頭人,韓進苦笑瞭一下,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強啊,解決掉剛才那個牛頭人戰士,他已經費瞭九牛二虎之力,全身酸疼無比,胸腹間也是氣血翻湧,再來那麼幾下的話,也許逃跑的就是韓進瞭。\
兩柄戰斧交錯著向韓進劈下,韓進右手倒提巨斧,向後略退一步,左手猶如翻花蝴蝶般彈動著,兩道火符以奇快無比的度射瞭出去,正砸在那兩個牛頭人的臉上。
距離太近瞭,那兩個牛頭人根本沒有應變的時間,何況他們以為韓進隻是一個戰士他們看到火光時,一切都來不及瞭。
轟後兩聲巨響,那兩個牛頭人裹挾著熊熊火焰倒飛出去。仆倒在地都不動瞭,而那火焰依然在燃燒著,空氣中充滿瞭濃濃的烤肉味道。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絕對不是大火球,大火球在爆炸之後會很快熄滅。但牛頭人們卻看不出來,他們隻呆瞭一下,便又蜂擁而上。
韓進的右手如風車般舞動著巨斧,雖然已經消耗瞭不小的體力,但揮動百餘斤地巨斧還是不成問題的,左手時不時的放出一道火符,反正他已經不需要這些低級道符瞭,正好一次性傾銷出去!
那群牛頭人越打越心寒,說實話,他們並不怕韓進手中的巨斧。\但那無需吟唱就能釋放出來的大火球,讓牛頭人們從心底裡感到害怕,如果是普通魔法師釋放攻擊,至少他們有一定地反應時間,可韓進卻是在貼身戰鬥的時候釋放魔法!那隻可怕的手。就在他們眼前晃動,再進一步。便可以給他們一記耳光瞭,這麼短的距離,就算他們明知道對方要釋放魔法瞭,也無法避讓、格擋。
韓進顯得很從容。邊打邊退,等他退出二十餘米時。街道上已經多出瞭十多個牛頭人的屍體,而牛頭人的攻勢也就在這時。一道金色流光從遠處飛射而至,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大得令人心悸的威壓。而剩下的幾個牛頭人呆瞭呆,隨後一聲吶喊,轉身向遠處拼命逃去。\
格瓦拉已摘下自己的頭盔,氣定神閑地站在當場,上下打量瞭眼韓進一眼,嘴角掛上瞭一絲欣賞的笑容,問道:“沒受傷?”
韓進笑瞭笑:“如果說到逃命,應該沒幾個人能比得過我。”
兩個人都不在乎逃跑的牛頭人,好似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生過一樣,那不過是一群小嘍而已。
格瓦拉也笑瞭:“小傢夥,很有潛力嘛,想不到你真的可以攪亂他們的陣線。”
進幹咳一聲。
拉斐爾先生。”
韓進拿這個格瓦拉一點辦法都沒有,打肯定打不過,人傢又是長輩,他不能失瞭禮貌,他向格瓦拉來地方向看瞭看,到處都是激流軍團的將士,他們正在追趕著黑鴉城地殘兵敗將,然後便看到遠處朗寧也正向這邊沖瞭過來,這才想起剛才和那個牛頭人拼殺的過於投入,差點忘瞭尋找凈化水晶這件事瞭。\
“這裡應該沒什麼問題瞭,先生是和我一起去找那個普瑞德,還是……”韓進問道。
“怎麼?面對黑暗系魔法心瞭?”看起來格瓦拉現在的心情很好,居然開起瞭韓進的玩笑。
韓進聳瞭聳肩:“怎麼會呢,不過由先生動手地話,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啊,也能節省些時間。”
聽韓進這麼說,深知時間緊迫的格瓦拉也收起瞭笑容,點瞭點頭。
韓進帶著格瓦拉向那個牛頭人所指地方向飛趕去,一路上也遇到瞭幾撥反抗的守軍,不過他們沒心情和敵人糾纏,當然,敵人更沒心情和他們這一老一少糾纏,很快地,韓進和格瓦拉到達瞭市中心的廣場。\
幾個牛頭人慌慌張張從另一邊跑過來,看到韓進和格瓦拉,又慌慌張張地向相反的方向跑去,韓進搶步追上一個牛頭人,飛腳把他踢倒在地,隨後俯下身輕聲問道:“祭臺在哪?”
在廣場下面。”看來這個牛頭人已經被嚇破瞭膽子,被韓進抓住以後便哆哆嗦嗦的趴在那裡,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入口呢?”
“在那邊的宮殿裡。”牛頭人用手指瞭指不遠處的一座宮殿。
韓進看瞭看,那座宮殿占地起碼得有上千平方米,便皺著眉頭問道:“你知道具體位置嗎?知道的話就趕緊帶我們去,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那個牛頭人顫抖得就更加劇烈瞭:人,我也沒去過祭臺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邊好像有個入口,不過應該是被封起來的。\”
“帶我們過去。”韓進抓住那牛頭人的後背,把他拎瞭起來。
在廣場的另一端。確實有一個向下延伸地階梯,走出十幾米遠,前面有一座緊密的大門,韓進用手推瞭推,門是用金屬鑄造的。很沉重,裡面好像被什麼東西插住瞭,推不開。
格瓦拉一言不,挺起手中的戰槍向前刺去,極為純粹的金色華光驀然大盛,亮得讓人睜不開眼,接著就是一聲驚天動地地巨響,煙塵四濺,大地劇烈的晃動著,頭頂上的石塊、灰土象下冰雹一般砸落。韓進不禁用兩條胳膊護住瞭頭瞭,格瓦拉還是那麼的氣定神閑,不過手中的戰槍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而韓進幾乎變成瞭一個土人。身上掛著厚厚的塵土,連頭都跟著變瞭顏色。正在那裡手忙腳亂的撲打著,沒辦法,誰讓他沒有鬥氣護身瞭,又不能因為這麼點事釋放地遁。\他還沒資格奢侈,隻能用飽含怨氣的眼神看著格瓦拉。
咯的一聲。韓進轉過身,好笑的現那個牛頭人居然被格瓦拉這雷霆萬鈞地一擊嚇得昏瞭過去。而那兩扇緊閉的鐵門已經被轟開瞭,其完好。另外半扇門斜斜的靠在墻壁上。
“走吧。”格瓦拉把那被巨大力道震得變瞭形的戰槍扔到瞭一邊,率先走瞭下去。
韓進緊隨其後,也走瞭下去,看格瓦拉手中已經沒有瞭武器,韓進便緊走兩步,把手中的巨斧遞瞭過去:“先生,用我這個吧。”
格瓦拉一邊走一邊看瞭韓進一眼,卻沒有接斧子,笑道:“怎麼,以為我老瞭啊?一個小法師而已,不用這麼緊張。”
“當然不是瞭,我隻不過是認為有瞭武器能方便一些。”韓進解釋道。
“紮古內德這裡,有實力逼我動用武器地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格瓦拉傲然說道:“至於那個黑暗系魔法師,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見格瓦拉這麼自信,韓進就覺得不好再說什麼瞭,跟在瞭格瓦拉身側。
地下宮殿很大,不過和韓進以前見過的那種迷宮式地不同,一條寬大的主道橫貫瞭整個宮殿,期間韓進隨便抓瞭個邪眼問瞭下,隻要沿著這條主道走就可以到達祭臺。
宮殿的深處,普瑞德面容平靜的坐在高高地祭臺上,在他身前的神案上面,擺放著一個碩大地水晶。其實現在這地下宮殿裡的人已經跑得沒剩幾個瞭,但普瑞德沒有走,倒楚地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即使逃到瞭地面,也逃不出黑鴉城。
並且最重要的是,要解除詛咒,就必須要用到凈化水晶,而對普通人來說,都不可能聽說過這種水晶,更別提使用瞭。\因此普瑞德相信,隻要那些人不知道凈化水晶地用法,就不會傷害自己,那樣就有瞭活命的機會。
終於,韓進和格瓦拉看到瞭道路盡頭的祭臺,而在這同時,普瑞德也看到瞭他們。
雖然見到隻有兩個人,可遠遠的他就已經感覺到瞭格瓦拉身上那種龐大的威壓,但是他依然鎮定無比的安坐不動,來的人越是厲害,就說明對詛咒這件事情越重視,他活下來的機會也就越大。
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瞭,突然,普瑞德好似看到瞭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瞪大瞭眼睛,失態的從座位上一下子站瞭起來。
瑞德的手顫抖著指向前方,卻是連話都說不完整瞭。
“原來是你啊。”格瓦拉淡淡的說道,然而從他眼中流露出的冷酷已顯示出瞭他此刻的心境。\
“先生,你認識他?”韓進驚訝的問道。
“呵呵,我當然認識他瞭,在紐倫堡的這些年,他可是沒少照顧我呢。”格瓦拉陰冷的笑聲在空曠的殿堂內回恨意。
怎麼可能還活著?”普瑞德的表情就好像見到瞭鬼似的。
“你以為我已經死瞭嗎?那可真是讓你失望瞭。”格瓦拉戲謔的看著普瑞德。
普瑞德指向格瓦拉的手指依舊在顫抖著,與剛才不同的是,現在他的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看起來緊張無比。
在說話的時候,格瓦拉的腳步也一直沒有停,慢慢的向祭臺走去。就在離祭臺還有二十餘米的時候,格瓦拉的身上突然暴起瞭金色的光芒,整個人在空中劃出道道殘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祭臺上沖去。
與此同時,普瑞德那顫抖的手中也突兀的出現瞭一根魔法杖,通體呈灰白色、外表斑駁不堪看起來就是年代久遠的樣子。
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魔法杖的頂端,迅疾的向格瓦拉沖去,然後就看到普瑞德的腳動瞭一下,一道由手臂粗的鋼柱制作成的柵欄從空中落瞭下來,正好落在瞭他和格瓦拉中間,把整個大廳分成瞭兩個部分。
吞噬?!格瓦拉不禁一驚,飛快的躲過瞭這個黑色球體,黑球擦過格瓦拉的身體撞在瞭地面上,很快的,堅硬的地面仿佛遇到瞭火的冰塊,迅的溶解出瞭一個大洞。
格瓦拉的表情凝重起來,這種高階魔法瞭?但馬上格瓦拉就反應瞭過來,原來普瑞德剛才裝作驚恐無比,連嘴唇都顫抖起來,其實隻是為瞭掩蓋他在默誦咒語。
“呵呵……”普瑞德出瞭笑聲,隻是他的笑聲中充滿瞭淒涼的味道,他本想把解除詛咒當成籌碼,和對方談判,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命,誰知道趕來的卻是格瓦拉,他的心如墮冰窟,想讓格瓦拉忘記過去的日日夜夜,忘記他們之間的仇恨,那完全是幻想!
“格瓦拉是紮古內德讓我做的,你不能怪我!”普瑞德用無奈的語氣說道,他在做最後的努力。
“你以為,靠這種東西就可以擋住我?”格瓦拉冷笑著,用手指敲瞭敲面前的柵欄。
見格瓦拉沒有回應自己的哀求,普瑞德真的絕望瞭,不過他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縷兇光,轉身舉起魔法杖,一個大火球憑空出現,直向那塊凈化水晶飛去,既然一定會死,那就帶著所有中瞭詛咒的人一起走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