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紮克看來,這個世界上連杜維都惹不起的人隻怕根本就沒有——包括皇室在內!雖然杜維一直對皇室很尊重,但是小紮克卻總是感覺到自己的老板絕對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傢夥,如果在逼不得以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對皇室心慈手軟的。
可是現在就連杜維都自承有他自己惹不起的傢夥存在……
小紮克立刻把jīng神關註在瞭擂臺上的那個女子的身上。
擂臺之上,雪站在七個肌肉男大漢中間,嬌小的身影和周圍的眾多猛男形成瞭強烈的對比。而幾個傢夥也有些猶豫的看著這個女選手……打吧?可是她看上去那麼的嬌弱……實在是讓自己覺得有些不忍下手。
“你們想好瞭嗎?”
就在幾個肌肉男猶豫的時候,雪輕輕的笑瞭笑,她的聲音無疑很悅耳動聽:“如果你們不動手的話,我可就要動手嘍。”
其中一個選手忽然嘆瞭口氣,他看著這個女孩子:“小妞,我不喜歡打女人,你不屬於這裡,我看你還是先下去吧——你自己乖乖走下擂臺,我們絕對不為難你就是瞭。”
雪笑瞭,她的笑聲猶如銀鈴一樣,笑的時候身子輕輕顫動,帶動她腳踝上的鈴鐺叮叮咚咚作響。
“你笑什麼。”那個開口說話的人有些惱怒。
“我隻是覺得有趣。”雪看著面前的對手:“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走下擂臺……我保證不為難你們,好不好?”
“狂妄的小妞!!!”
這句話把幾個人惹火瞭。剛才說話地那個傢夥立刻就換瞭一副嘴臉:“既然這樣的話,還是我把你扔下去吧!小心別跌斷瞭你地細胳膊細腿。”
說著。他往上幾步,伸出大手就去抓雪的肩膀。
格格幾聲輕笑。雪地身影在原地似乎晃瞭晃,臺上臺下地人。頓時就感覺到眼前一花。這個女孩地身影仿佛帶著一片殘影。在原地消失瞭!那個傢夥一手抓空,忽然就聽見那清脆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好瞭,既然你先動手瞭。那麼我就不客氣瞭!”
“不客氣”這幾個字剛說完,這個傢夥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猶如被狂奔地大象一頭撞上瞭一般,陡然就全身劇痛。隨後大呼一聲。身子騰空飛瞭起來。直接飛瞭出去!
他人在半空,心中卻生出瞭一個鬱悶的念頭:媽的,這小妞是個高手……
砰地一聲,這個可憐地傢夥直接飛出去瞭有幾十米遠,眼看都要撞到後面地三樓看臺上去瞭。幸好在比賽之前,在周圍的看臺上。早有魔法師佈下瞭一個結界——這樣使得擂臺之上即使發生瞭什麼大戰,也不會傷害到在場的觀眾。
這個傢夥一頭撞在結界之上,去勢頓時被結界阻攔住。在空中激蕩起一團透明的氣浪,隨即直挺挺的墜落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很幹脆地就暈瞭過去。
旁邊的幾個來自神殿地。專門在比賽現場負責治療傷者的牧師趕緊圍瞭過來,手忙攪亂的支派士兵將這人抬瞭下去醫治瞭。
“嗯,下一個是誰呢?”
周圍一片歡呼吶喊之中,雪轉過身來。她臉蛋上地那張銀sè面具,望著剩下的六個對手。
“別客氣瞭,一起上。把這個小妞解決!”另外一個傢夥大喊瞭一聲,然後他立刻當頭朝著雪撲瞭過去。
可惜,他有這種心思。卻沒想到旁人卻還存瞭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又或者在這麼幾千人的註目之下,幾個大男人聯手打一個女子,實在太丟臉。所以這個傢夥沖瞭出去幾步,卻陡然發現左右根本沒有其他選手一起沖出來。
這個時候,雪動瞭!她嬌弱地身軀忽然在原地做瞭一個匪夷所思的扭曲動作!這個朝著她撲過來的傢夥,頓時就撲瞭一個空。而這個時候,雪在原地做瞭一個類似於舞蹈演員下腰的那種動作。卻比那柔韌xìng要更強瞭十倍……
“老天!你看她地腰!”場下有無數人驚呼起來。
“她的腰簡直就比面條還軟!”
那個傢夥一頭撲瞭空。雪卻已經直接仰面扭下瞭腰往後倒下。可是身子卻依然保持瞭平衡,忽然就抬起一長腿來。那條修長筆直誘人的小腿,狠狠地踢在瞭這個可憐的傢夥的大腿根部上,這個傢夥痛呼瞭一聲,身子頓時朝著雪地身上趴瞭下去……
可是雪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個男人撲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小腿忽然之間,在瞬間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連續在這個傢夥的大腿,腰部,甚至是胸口上連點瞭幾下——老天!她的腿踢得真高!
這個傢夥立刻就感覺到身子騰空而起,直接朝著天空地方向飛瞭上去……
就好像……雜技演員在表演蹬球一樣!
這個時候,雪身子往後仰倒,腰部幾乎和地面平行瞭,卻隻用一條腿支撐在地面——這樣的難度,幾乎讓下面地觀眾看得發狂瞭!
歡呼聲一浪接著一浪,無數男人地眼睛裡冒出瞭火熱地光芒來……老天!這樣的腰力和腿……簡直就是老天賜予男人地恩物啊!
砰!
那個當瞭一回空中飛人的傢夥終於落在瞭擂臺上,幾乎把木板地面都砸裂瞭,直截瞭當變成瞭“廢人”。雪才終於盈盈站直瞭身子,腳尖在這人的腰下輕輕一點,把這個傢夥的身體穩穩的丟下瞭擂臺。
“還有五個。你們是一個一個來呢,還是一起上呢?”雪的聲音依然不慌不忙,帶著從容的笑意。
五個傢夥明顯有些反應慢瞭下來,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嬌滴滴的女人。舉手投足,簡直想玩戲法一樣就把兩個壯漢解決。
“唉。你們不動,我可就先動手啦。”雪悠悠地嘆瞭口氣。隨後她忽然再次彎腰……做另一個類似於賽跑的起跑動作……
隨後。就聽見一聲清脆地笑聲。她的身子忽然就在原地如一道旋風一般地竄瞭出去!
距離她最近地一個傢夥,隻感覺到眼前一花,那張銀sè地面具仿佛就出現在瞭自己的面前!隨後雪的手指陡然伸出。閃電一般地點在瞭這個傢夥的咽喉之下,然後一路往下劃瞭下去,兩根手指同時在這個傢夥的兩邊肋部用力一點!
喀喀幾聲。這個傢夥身子頓時就仿佛中瞭魔法師地束縛術一樣。身體僵硬。直挺挺地倒瞭下去!而這個時候,雪已經飛快地從他的腋下略過,反手一抓,就抓在瞭他的後心,輕而易舉將這個傢夥高高的舉瞭起來!
可她的速度卻絲毫不慢!舉著一個傢夥在手裡。瞬間就到瞭下一個對手地面前!這個對手終於有點反應瞭,他大喝一聲。已經拔劍去砍,可惜劍
撥瞭一半。卻忽然就頓住瞭!低頭看去,之間雪在自己地面前,眼神裡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再看雪的兩根手指。已經輕輕地身在瞭自己的劍鞘口。兩根纖細地手指夾住瞭自己的劍鋒——任憑這個武士如何用力。卻如何再能拔得出來?
心裡一慌。頓時就感覺到眼前一黑——眾目睽睽之下。落雪身子在這個比他高瞭兩個頭的壯漢面前,輕輕一躍,膝蓋狠狠地撞在瞭這個傢夥地下巴上,將他撞得往後倒下,隨後雪已經躍過瞭這個傢夥,反手一抓。將這個傢夥再次扔到瞭自己高舉的那隻手上!
她手裡原本已經舉瞭一個人,可這個時候她卻仿佛是一個技術高超地雜技演員。將第二個傢夥丟在瞭第一個傢夥地身上……居然位置絲毫不爽!
隨後。在場地數千名觀眾的眼皮之下。他們終於看到瞭一場可謂是開賽到現在位置最“jīng彩”的比賽瞭!
眼看著這個叫雪的女選手,後來又分高高躍起。一腳踢在瞭一個對手的腦門上,將對方直接踢暈瞭過去,然後再次將他的身軀扔在瞭自己地手掌之上……手掌之上已經有三個人瞭,就仿佛疊羅漢那麼堆在一起。
然後雪又用那鬼魅一樣地速度。輕而易舉從下一個對手瘋狂地劍鋒劈砍之中從容地掠瞭過去!她那如一陣風一樣地速度。讓那看似瘋狂的劈砍。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沾上!這個傢夥也比較殘。這個叫雪的女孩,很邪惡的一腳狠狠地踩在瞭這個傢夥地腳背上——別看這個雪地身軀嬌小可人。可是別忘記瞭她還舉著三個壯漢呢!重量加在一起,也夠這個傢夥受的。
果然,那個傢夥被雪踩瞭一腳之後。立刻一張臉變得刷白,慘叫瞭一聲之後,丟掉瞭手裡地劍,抱著腳在臺上表演起瞭單足跳躍舞。雪則很輕松地再次打暈瞭他,然後這個可憐的傢夥也變成瞭“疊羅漢”的一員。
最後一個傢夥。已經徹底崩潰瞭,他看著這個鬼魅一樣地女孩。瞬間就幹掉瞭除自己之外所有的對手。他忽然就大叫瞭一聲,拔出瞭劍往地上一丟。高叫一聲:“我認輸瞭!”
說完,轉身就要往擂臺下跳。可這個時候雪卻不肯放過他瞭,這個傢夥身子剛剛跳起來,就感覺到後心被人抓住瞭,隨後後腦勺下被狠狠的打瞭一下,直接眼睛一番暈瞭過去……他變成瞭最後一個疊羅漢!
全場地觀眾幾乎都要叫破喉嚨瞭,拍巴掌都快把手掌拍爛瞭!如雷一般的掌聲和呼嘯聲之中,雪嬌滴滴的站在擂臺之上,嬌柔的樣子,渾然不像剛剛幹掉瞭七個大漢地樣子,而她的右手還高高舉過頭頂,上面拖著可憐地五個暈過去地傢夥,五個壯漢的體積,和下面地雪纖細的身材形成瞭強烈的對比!
“哦!!太棒瞭!!”
“我愛死你瞭小美人!!”
“%×……×”
終於。雪輕輕一抖手腕。將幾個疊羅漢丟下瞭擂臺,然後轉身看著站在臺下地一個已經張大瞭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地禮儀官,柔聲道:“你不宣佈點什麼嗎?”
“哦……啊?哦!!”那個傢夥這才如夢初醒,趕緊用力擦瞭擦嘴巴。然後扯開嗓門大聲吼道:“這一組勝出者,雪!”
杜維站在包廂裡。看著擂臺上的那個倩影,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低聲笑道:“才幾個月不見啊。你的大雪山體術居然又飛躍瞭一個層次呢!哼哼……看來那個老變態教瞭你不少東西哦!艾露。我地小刺客,小俘虜……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呢。”
說著。杜維摸瞭摸下巴:“紮克,派人去找這個雪。把她帶來見我……哦。她是我的朋友。客氣一點。”
說瞭兩句,卻沒有聽見小紮克地回應,杜維轉頭看瞭一眼。卻發現這個大馬猴一樣的傢夥正一臉曖昧地笑容。直勾勾地看著擂臺地方向,還喃喃低聲道:“天啊!看那腰。還有腿……那柔韌xìng,那彈力,那力量。還有柔軟度……簡直是極品啊!極品……”
砰!杜維直接在這個一臉yín蕩表情的傢夥腦袋上敲瞭一下,然後看著抱著頭痛叫地紮克。杜維才一臉和氣的嘆息道:“你最好關緊你地嘴巴,這個小妞可不是你能惹地……你敢這麼說她。小心你地小命啊!”
“為什麼?說說都不行嗎?”小紮克很委屈的看著杜維:“難道是因為您剛才說的。她地什麼您都惹不起地老師?”
“沒錯。”杜維點頭:“原本麼。我還敢欺負欺負這個小丫頭。因為她的老師雖然可怕。但是卻不能離傢來找我……可是現在,就難說瞭……我直說吧,現在我也不敢輕易欺負這個小妞瞭。你老實一點,聽我地話,去把她找來。”
毫無疑問,化名為“雪”的艾露。在這一場匪夷所思的大勝之後,立刻成為瞭當天最耀眼地明星。甚至把同樣在今天勝出的神聖騎士團騎士長蘭德爾地威風都蓋瞭下去。
有瞭這麼一場充滿瞭戲劇效果的比賽……而且還有美麗可看——什麼?你說這個雪帶著面具。不一定是美女?老天。如果你敢在現場地觀眾席上說這種話,你一定會被周圍地人用口水淹死地!
很顯然。這場比賽之後,幾乎全場絕大多數男xìng觀眾,都成為瞭這位神秘地“雪”地忠實擁壘……
就算沒有看到雪的真面目,這些已經荷爾蒙過分分泌的傢夥們。也已經信誓旦旦的肯定:她一定是美女!她怎麼可能不是美女!反正她就是美女!!
在經過瞭這麼一場有美女參加的盛宴之後。接下來的比賽就顯得黯淡多瞭。哪怕是神聖騎士團地第二位大騎士史特格爾出場。用幾個華麗無比的劍招擊敗瞭對手。也無法再提起觀眾地胃口瞭,甚至連下面地歡呼都顯得懶散瞭很多。
最讓史特格爾憤怒地是。在他比賽還沒結束的時候,下面居然出現瞭數百名觀眾齊聲吶喊:“我們要看美女!要美女!要美女!要美女不要騎士!!”
讓脾氣原本就暴躁地史特格爾頓時大怒,出手也不免失瞭點兒分寸。將一個對手的腿都打斷瞭。
這一天的比賽全部結束之後,還有數百名觀眾逗留在騎士協會之外久久不肯離去,隻盼望能再看一眼那個長腿細腰的銀面美女出現……
“什麼?找不到?”比賽全部結束之後,杜維還在包廂裡等候。可是小紮克卻來回報……他地人根本找不到那個雪!
從資料登記上,這個雪沒有留在在dìdū地居住地址。甚至在比賽一結束之後,她就悄悄離開瞭。而小紮克派出地人。在附近幾個街區都走遍瞭都沒有找到這個女孩。
杜維想瞭想。擺瞭擺手:“我知道
瞭。”
這個艾露……既然來瞭,卻不和我見面?她打什麼鬼主意?
頓瞭一下,杜維忽然眼睛一亮:“啊!我知道那個小妞躲到什麼地方去瞭……不過……還是算瞭吧,既然她沒打算現在就見我……”
當天傍晚,在dìdū城南一個平民居住地小街的盡頭,這裡有一座稍微大一些地房子,厚重地木板門關著。
裡面地一個安靜地院落。種著一棵大槐樹。
院子裡。一個老人靜靜地靠在一張舒適柔軟地躺椅。就在這大槐樹之下。院子裡很安靜。而時不時從土墻之外傳來瞭小街上那些普通小商販路過時候地叫賣吆喝聲。非但沒有打破這份寧靜。卻更平添瞭幾分悠閑的感覺。
老人一臉慈祥平和的微笑,半合地眼睛裡,隻是偶爾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看著這個一身普通粗佈袍子的老者。誰會想到他居然是聞名dìdū地著名大學者藍海呢?
藍海懶洋洋的樣子,就好像所有冬天裡地老人,蜷縮在躺椅地毛毯之下。伸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握住瞭旁邊一張小桌上的茶杯。然後忽然笑瞭笑:“茶水涼瞭。”
就在藍海的身後。艾露,這個今天大鬧瞭比賽現場的風雲人物,此刻穿著一條同樣灰白sè的長袍,將她那顛倒眾生誘人的身體曲線完全掩飾住瞭,老老實實地垂手立在藍海椅子地後面,聽見藍海地聲音,她趕緊往前走瞭一步。將旁邊一盞小火爐上的銅壺提瞭起來。給冷瞭的茶杯裡加瞭一些熱茶。
雖然這個丫頭看上去很老實。可是很明顯,她那一雙靈動亂轉的眼珠,分明顯得很不適應這種枯燥的工作。
“怎麼瞭?你的心可不安靜啊。”藍海端起茶杯抿瞭一小口,笑得很平和:“是不是覺得在這裡陪我站瞭一個時辰,覺得很枯燥?”
艾露正要否認,可是忽然想起瞭臨來之前。老師白河愁對自己地嚴令。在面前這個老人身邊地時候,無論說任何話都要絕對的誠實。所以她又點瞭點頭:“是……是地。師伯大人。”
藍海悅笑瞭笑。側過頭去,看瞭艾露一眼,艾露此刻臉上還帶著那個銀sè地面具,藍海悅嘆瞭口氣:“實在有些麻煩你瞭,我知道。照顧我這麼一個老頭子。是一件很枯燥的工作的。你這樣的年紀正是活躍愛動的時候……”
艾露咬瞭咬嘴唇,卻趕緊恭敬地彎腰,低聲道:“師伯,請您別這麼說!老師說瞭,他上次打傷瞭您地那個仆人,他很過意不去,所以這次派我下山來專門在您的身邊照顧您……我一定會努力做好這件事情的!”
藍海悅微微一笑:“那個愁啊……他的xìng子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古怪。”他看瞭艾露一眼:“你的老師,最近是不是xìng子變得很奇怪?和從前有瞭很大的不同瞭?”
艾露有些為難。她說不出話來,不過藍海悅很快就善解人意的笑瞭笑:“哦。是我錯瞭。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不敢在背後評論你的老師。隻不過……”藍海苦笑瞭一聲:“你煮茶地水平,實在是很差勁啊。”
艾露慌瞭一下。她趕緊單膝跪瞭下去,誠惶誠恐道:“我!我會努力的!求您不要趕我回去!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煮茶地!”
“哦不不不,孩子,別這麼緊張。”藍海悅笑得很慈祥:“我沒有責怪你地意思,隻是你是愁的弟子,難道在大雪山上這麼多年,都沒有做過照顧老師地工作嗎?難道愁那個傢夥,這麼多年來,都還是一個人枯坐在雪蜂那個洞穴裡不見人?唉,這樣的rì子,未免也太枯燥瞭一些啦。”
說著,他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瞭艾露一眼:“你……大概也不會做飯吧?”
艾露的臉立刻紅瞭,幸好她帶著銀sè的面具,支支吾吾道:“不……不會……”
藍海悅無聊的嘆瞭口氣,從懷裡摸出瞭幾個銅板來:“去吧,我們兩人總不能餓肚子……街頭第二傢的牛肉不錯,雖然我這個年紀牙齒不太好,不過這傢的牛肉還是很對我胃口的。在到左邊的第四傢買一點面回來就好瞭……別走錯瞭。”
艾露有些慌忙的雙手接過幾個銅板,正要轉身離開,就聽見藍海悅的聲音在背後悠悠傳來:“你這次來dìdū,好像很怕我趕你回去一樣!怎麼?難道你來dìdū還有什麼別的目的嗎?”
艾露身子頓時僵瞭一下。
她立刻想起瞭那張讓自己念念不忘的笑臉……那個臉上永遠帶著那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狡猾的微笑,那個人……
前些rì子在大雪山上,老師忽然召集門人,宣佈要派人下山去dìdū看往早已經反出大雪山的師兄藍海悅……這個命令雖然讓眾人很意外,不過面對巫王的嚴旨,是沒有人反抗的。隻不過在人選上,艾露卻是主動請纓才得到瞭這個任務的。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主動要求接下這個任務下山來?
或許……隻為瞭能看到那個可恨的傢夥吧……
艾露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是她心中最隱秘的心思,可是又不敢對藍海悅撒謊。
終於,老人很善意的笑瞭笑:“好瞭,為難就不用回答瞭。”
艾露聞言松瞭口氣。可藍海悅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今天白天去參加那個比武大會,一定見到杜維瞭吧?你的老師這次讓你下山,難道沒有讓你帶什麼話給杜維嗎?”
“沒……沒有。”艾露聲音有些顫抖。
藍海悅的眼神裡露出瞭一絲笑意,懶洋洋的揮瞭揮手:“好瞭,去吧,孩子。我餓瞭,快去快回。”
看著艾露逃跑一樣的快速離去,藍海悅悠悠嘆瞭口氣:“可憐的孩子啊。我真不忍心告訴你實話啊……”
說著,老人忽然從椅子裡站瞭起來,抬頭看著因為冬天而有些枯萎的大槐樹,嘆瞭口氣:“愁啊愁,你這麼做,可有些不近人情瞭啊……你這種時候派你的這個弟子來到我這裡,是希望聽我的評價嗎……”
艾露並不知道,老師白河愁派自己下山來見藍海悅,並不是單純的讓自己照顧這位師伯,更不是可憐她相思之苦,允許她趁機下山來去見杜維……
而是……
藍海悅從懷裡摸瞭摸,摸出瞭一封信,這封信是艾露從雪山上帶來的親筆信!艾露很忠誠於老師,沒有偷看過信裡的內容……
這封信上,隻有一句力透紙背的文字!
“悅兄,繼大雪山衣缽,此女可否,望代我一觀!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