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是說……”
“大人,我反對!這樣太冒險瞭!”
“大人,我認為現在的情況下,我們手裡並沒有足夠的反攻的軍力!”
“大人,我認為這是一種不負責的冒險行為!我軍雖然軍力勉強達到瞭二十萬,但是大半以上都是上次的敗軍,還未曾整頓完畢,士氣也不曾恢復……”
望著大廳裡諸多將領的激烈反對,杜維依然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的面前,桌上擺放著一柄長劍,這是屬於已故老雷蒙伯爵的遺物,這次上戰場的時候,杜維就把這柄劍戴在瞭身邊。
眼神慢慢掃過眾人,看著一幫將領臉上或憂慮,或不滿,或驚訝的表情----幸好,那十名來自於帝[**]事學院的學員軍官,並沒有開口。身為杜維的嫡系,這些年輕人對杜維保持瞭絕對的服從和信任----但他們的眼神裡也依然有些疑惑和不解。
杜維看瞭一眼自己的弟弟,加佈裡抿著嘴唇沒有說話,眼睛看著自己的靴子尖。
然後,杜維才開口:
“我們大軍集結在亞金城已經兩個月瞭。前線要塞的失守,那場慘敗歷歷在目。而且,不用我說,各位都應該明白,雖然敵人不曾南下,但是失去瞭要塞和河防,對於整條卡巴斯基防線的完整xìng已經造成瞭損傷!我們的防線出現瞭一個巨大的豁口。如果敵人敢於冒險的話,那麼它們甚至可以派兵直接從這個豁口繞到我們地內腹,甚至去偷襲中部要塞地後方輜重運輸線!”
杜維一聲令下,兩個親兵就將掛在墻壁上的地圖展開來。他撇瞭一眼眾將:“看到瞭嗎?”
“您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一個將領站瞭出來。這不是杜維的嫡系,而是原本屬於東部戰線地二線將領,他清瞭清嗓子,緩緩道:“正如您說的,如果敵人敢於冒險的話。他們可以從要塞的南部一路往西,偷襲我們的中部防線,但是……我認為那樣的情況不太可能發生。我們還有重兵囤積在這裡。而敵人如果要輕騎南下的話,大股軍隊地進攻不可能隱藏消息,一旦它們地軍隊偷襲南下,將會遭到我們的堵截,就算它們流竄到瞭我們的內腹去瞭。我們也可以從後面堵死它們的退路。那麼它們南下的軍隊將會成為一支孤軍!沒有後援,沒有供給的支持,一支孤軍在我們的內腹是造成不瞭太大的威脅的。”
“但是它們可以燒殺搶掠。”杜維淡淡道:而且,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於敵人地不敢冒險上。”
“我認為這暫時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之內。”這個發言的將領依然在堅持,他的發言代表瞭相當一部分將領的立場----看到其他人紛紛點頭,杜維心裡嘆瞭口氣:不是自己地嫡系部隊,果然不太好辦啊。首先這些人對於自己這個空降來地統帥,表面臣服,可心中未必就服氣。
“就算敵人偷襲我們的內腹。最多隻能造成一些sāo擾xìng地混亂,而它們不會願意犧牲一股軍隊而隻為瞭造成一些平民的sāo亂。這樣得不償失。我不認為敵人會這麼愚蠢。”這個將領的言辭很堅決,態度也不太恭敬,最後甚至就差說出“你不懂軍事常識”這種話瞭。
“隻要我們牢牢的固守住亞金城,敵人就不敢繞過我們真正的南下!那些sāo擾xìng的進攻。成不瞭大氣候。”
杜維哼瞭一聲。看著這個將領:“你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奪回淪陷的要塞瞭?”
這個將領臉sè一沉。低聲道:“大人,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現在看似我們在亞金城已經集結瞭二十萬軍隊,但是一半以上都是驚弓之鳥的敗軍,士氣不曾恢復,還有很多傷員!而很多軍隊,之前被您打亂瞭建制重新整編之後,還需要一個磨合期才行……”
說到這裡,他故意頓瞭一下,用眼神回視瞭杜維一眼,那意思,顯然對杜維把暴風軍團的十萬敗軍打亂瞭重編這種逾越的行為很是不滿。
杜維不耐煩的揮瞭揮手:“那你認為,什麼時候才能反攻要塞?等到明年?”
將領冷笑瞭兩聲,語氣不卑不亢:“您才是主帥,這個問題似乎不是我來決定的。”
杜維氣得險些笑瞭出來。
很好,果然很好啊!
當初戰敗的時候,亞金城裡一片混亂,這些暴風軍團後面的二線部隊,一個一個猶如哀犬一般的慌亂,終rì惶惶,自己到來之後,穩定瞭局面。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靠著自己的名望,一步一步的穩定瞭軍心和民心。
現在危機似乎漸漸過去瞭,這些驕兵悍將就開始不服從自己的調配瞭。
說到底,這些人都是屬於暴風軍團編制的軍隊,對自己這個從dìdū空降來的主帥,並不如何服氣。
之前自己強行將十萬敗軍打散重建,變相瞭剝奪瞭不少暴風軍團戰敗將領的軍權,兔死狐悲,這種做法,也遭到瞭暴風軍團一系將領心中的不滿。多rì的不滿,終於漸漸的爆發瞭出來麼?
誠如這個傢夥說的,隻要牢牢的把守住亞金城,罪民的大軍在攻克這裡之前是不會繞路南下的。但是……杜維現在的考慮卻不是繼續在這裡拖下去!
他去過瞭要塞,親眼看到瞭對方正在把那座要塞拆掉,在北岸重新建立罪民的軍事城堡和據點!
如果繼續等待下去,那麼等罪民在北岸站穩瞭腳之後,戰局的主動權將落入落雪的手裡!到時候,落雪可以牢牢的把握河道地防線,先機盡失!
杜維要地不是單純的穩守。他需要的是勝利!
正如他和落雪說的那樣。哪怕最後的目標是和平,但是在簽署和平協議地談判桌上,人類必須站在勝利者的位置才行!
繼續等待下去,讓罪民把北部的領土一點一點的全部消化,站穩瞭腳跟。紮牢瞭根基?
必須要搶先出手,打亂對方的步驟才行!
更重要的是,杜維認為現在正是反攻的最好時機!
從他在落雪那裡地所見,落雪顯然已經做好瞭放棄要塞地打算!現在進攻,對方的抵抗不會太強烈,很可能一戰即退,到時候。不管如何。這將是一場“勝利”,無論這場勝利的含金量是高是低,但至少能讓經歷瞭一次慘敗的人類軍隊士氣得到大大的提升。
更讓杜維惱火的是,這個道理,他已經對這些人說的很明白的。
但是,依然遭到瞭這些人的反對。
固然穩守也有穩守地道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不反攻的話,難道等對方把要塞拆成瞭一片白地之後。揚長而去?
想到這裡,杜維的眼神很快就冷瞭下來,緊緊的盯著這個反對的將領----他是暴風軍團二線軍隊裡地一個師團長,擁有帝國少將地軍銜。
“你。”杜維站瞭起來,遙遙的指著對方地鼻子。語氣裡帶著一絲冷笑的味道:“我想問一個問題。你一味的反對這個反攻的計劃。到底是因為你真的認為這個計劃不可行,還是因為你怯弱畏戰?”說到這裡。杜維故意頓瞭一下,才繼續緩緩道:“又或者是因為,純粹的心中對我不滿?”
“大人!”這個將領臉sè一變,咬瞭咬牙,卻依然挺著脖子:“我隻是據理而言!您是主將,還請謹慎行事,要知道,打仗這種事情,主將一個主意,往往就要決定萬千士兵的生死!”
“哈!”杜維怒極反笑:“哦,你是認為我不會打仗瞭?”
杜維看瞭一眼對方的徽章:“嗯,你今年三十六歲,是帝國少將軍銜,在暴風軍團多年瞭……不過,你很會打仗嗎?”
說到這裡,杜維語氣轉清:“我隻有不到二十歲,我在西北見識過瞭草原人的鐵騎,殺過西北軍的叛將,打仗的事情,就不勞你一個隻在軍營裡出過cāo的將軍教誨我瞭。”
隨後,杜維重新坐瞭回去,看著這個臉sè慘然,可是眼神裡隱隱有怒sè的傢夥,心裡不屑:不識時務的蠢貨而已,犯不著和這種人生氣。
“你應該感激我的仁慈,因為你的舉動,如果換瞭一個心狠的主帥,早就派你的軍隊去當炮灰瞭。不過你這個人雖然愚蠢自私,但是你麾下的將士卻沒有必要為此而接受懲罰。”杜維坐在椅子上,輕輕波動瞭一下面前桌上的一根鵝毛筆:“好瞭,你的據理而言我已經聽完瞭,現在各位聽仔細瞭我的命令!”
杜維啪的一聲,將鵝毛筆在手裡折斷,然後狠狠的丟向瞭墻壁上的地圖,奪的一聲,半截筆正準確的紮在瞭上面要塞的位置!
“傳我命令,全軍一級戰備!第一第三師團正面主攻,第五和第七師團負責兩翼跟進,以鉗勢進軍,完成對要塞的合圍……我親自率第二騎兵師團和中軍一起參與主攻!”
說到這裡,杜維惡狠狠的看瞭一幫剛才還在隱隱抗拒的傢夥:“明天傍晚之前,全軍必須整頓完畢著裝待發!如果到時候有誰違瞭命令,殺!我不管是統領也好將軍也好!統領違令,殺!附屬部隊主將將半級!將軍違令,殺!!”杜維故意用兇狠的眼神掃視全場:“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士兵們穿著鎧甲,拿著刀劍,整好瞭隊伍!”隨著一道命令傳達下去,不管是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軍令壓瞭下來,人人也隻能照辦。
最後杜維的那一番“殺”的言論,讓那些原本還想抗拒地暴風軍團一系地傢夥無奈的接受瞭。
至於那個領頭反對杜維的師團長。他的軍隊沒有參與這次戰鬥。甚至杜維連他留守的份兒也剝奪瞭,當天晚上就一道命令傳到瞭他地營地裡,命令這支軍隊立刻開拔,掉頭往南,一路進行維護運輸線的安全。
亞金城裡並沒有被鬧得雞飛狗跳。兩個月的整頓,這些軍隊除瞭士氣依然沒有達到戰前的水準之外,所有部隊的軍械等等物資已經全部齊備。
在這些rì子以來,杜維已經把帶回來的三千俘虜重新編入瞭軍隊裡。雖然在編隊的時候,不少人主動要求希望能夠進入杜維地直屬部隊,更有地統領級的軍官,主要要求降級。哪怕在杜維的身邊擔任親兵的一名隊長。
可這些人。都被杜維視為未來掌握這支軍隊的種子!不把這些印下瞭自己威望印記的種子撒播到基層軍隊裡去,他如何徹底掌握軍心?
那些在要塞淪陷之後潰敗的部隊,已經基本回復瞭元氣,雖然重新整編打散瞭原本的建制,甚至在杜維的強行彈壓之下,還取消瞭一些部隊地番號,但是對於這些已經失去瞭銳氣的部隊來說,抵觸並不太強烈,隻是一些失去瞭權力的高級軍官的抗議。杜維也都當作瞭耳旁風。同時在那些戰俘大量編入軍隊之中,重新掌握瞭一些幾層軍官的職位之後,那些高級軍官,也隻能嘆息無奈瞭。
鬱金香公爵單騎赴敵營,拯救數千戰俘地故事。被賦予瞭濃厚地傳奇sè彩。在這幾千戰俘的刻意宣揚之下,已經傳遍瞭軍中。
當兵地。心裡最大的指望是什麼?
最大的指望就是能遇到一個好的統帥!好的統帥,不會把自己當作炮灰去犧牲,會愛惜手下的將士,尊重他們!最怕的就是那種,在戰場上的危機時刻,把部下拋棄掉一個人跑掉的主將!沒有人願意跟著這種主將混的。
杜維單騎奔赴敵營,冒著生死危險(雖然這麼說有些誇張),拯救瞭這些人,這些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死定瞭的人!
這些人在戰俘營裡,終rì心中充滿瞭悲觀和絕望,隻擔心第二天天一亮就會被集體拉出去屠殺,然後自己的屍體變成那些獸人的晚餐。或者是一些不未知的可怕的淒慘結局。
其中大部分人,都甚至沒有想到過還有機會能活著回傢。
而這種情況下,杜維的出現,把他們活生生的從火坑裡拉瞭出來,完整的帶瞭回來,這樣的恩德,幾乎不下於重生再造!
這樣一個主將,在你陷入死地的時候,他肯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來拯救你----當兵的遇到這樣的上司,還有什麼可求的?
所以,當第二天開拔的時候,杜維一身戎裝出現在大軍陣前的時候,他看到瞭是一雙一雙充滿瞭信任的眼神!
城墻之下,黑壓壓的軍隊已經列隊完畢,城中的營地裡,各路軍隊也已經做好瞭準備。
杜維的出場,頗下瞭一番心思。
他出現在城墻之上,左右並沒有一個親兵或者侍從。
一隻巨大的,體形健碩,全身黑sè羽翼的獅鷲,昂然立在城墻之上,爪子緊緊的扣著墻跺!顧盼之中,隱隱生出一股迫人的威猛煞氣!
而杜維就騎在這隻獅鷲的背上,隨著他輕輕一聲呼喝,獅鷲張開雙翼,從高高的城墻之上翱翔而下,雙翼張開,穩穩的落在瞭大軍的陣前!
杜維騎在獅鷲之上,被萬人的眼神註視著,其中有仰慕,有尊敬,有效忠,有信任……
這一刻,杜維忽然感覺到瞭一種大權在握的淋漓暢快和激動!
這些士兵,他們的生死由我一人決定!我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為我去用生命拼殺!
“諸位將士!杜維騎在獅鷲之上,忽然就握起瞭超長的十字戰槍來,仿制隆奇努斯的十字長槍,遙指天空,同時獅鷲張開前蹄,人立起來。
“諸位將士!”杜維盡量用最大的音量。最雄渾的嗓音。高聲吼著!
“此戰勝負,將取決於你們地勇敢!!我相信你們會用勇氣來捍衛帝國!”杜維長矛狠狠地一掃,帶出一股狂暴的氣勢來,他全身開始散發出雄渾的鬥氣光芒。
他的語氣帶著一股讓人膜拜的威嚴:“身為你們地主帥,我要對你們說的隻有一個誓言!對你們的也隻有一個承諾!”
每一個人都靜靜的聽著。這一刻,黑壓壓的陣列之中,鴉雀無聲,毫無半點喧嘩的雜音。
“我!杜維·羅林·魯道夫!你們的統帥!在戰場之上,絕對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戰友!無論你是將軍還是士兵!如果需要沖鋒地話,我會和你們一起沖在最前面!如果需要撤退地話,我會走在最後一個!!”
洪亮而威凜的嗓音響撤全場。杜維一身帝國高級將領的黑sè玄鐵甲。加上他全身散發的鬥氣光芒,騎在威猛的獅鷲之上,手裡舉著鋒利的十字戰槍……
此刻,杜維才真正從一個貴族,變成瞭萬千將士心中的統帥!大軍開拔北上。
兩翼的方位,兩個師團已經先進開進,保持著和中路中軍大約一個時辰路程的間距。
而杜維本人,卻並沒有和中軍地兩個步兵師團在一起。兩個步兵師團的師團長都是被杜維晉升的新人,一名是那批戰俘裡軍銜最高的那位受傷的將軍。另外一名則是戰俘裡地一名統領,被火線臨時提升為師團長,至於軍銜,杜維暫時沒有權力晉升他為將軍,依然掛著統領地軍銜指揮一個師團。
那批戰俘裡。倒是有一半的人編入瞭這兩個步兵師團。使得杜維對這支中軍地掌握達到瞭空前的程度,雖然還達不到那種多年老嫡系的地步。但是至少令行禁止,已經沒有問題瞭。
至於和這支中軍一起的,還有一支特殊的部隊,就是小二百五,蓋達將軍從西北帶來的杜維傢族的那支私軍騎兵----雷騎!
當這支雷騎初來到亞金城的時候,也曾經給亞金城裡的守軍帶來瞭極大的震撼!
就算是這些職業軍人,也從來沒有看過如此驚人的巨型戰馬!
凡是當將軍的,哪裡有不喜歡好馬的?看著如此多的戰馬,很快就有人私下裡找杜維索要。更有些將領心中憤憤,認為你杜維手下一個小兵都能騎這麼好的馬,我一個將軍,和你要兩匹,難道不行嗎?
但所有這種要求,都給杜維拒絕瞭。
有的將領就試圖以自己的地位,私下裡強行去找雷騎裡的騎兵索要,甚至是搶奪。
在這些人看來,自己身為將軍,搶瞭你一個小兵的戰馬,諒你也不敢怎麼樣,就算鬧到鬱金香公爵那裡,不過是一匹馬的事情,到手都已經到手瞭,你一個公爵,也不好意思為瞭一個小兵,來找我一個將軍的麻煩吧。
結果……
凡是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快就全部打消瞭念頭。
第一個搶馬的是某師團的一個騎兵統領,這個統領跑到瞭雷騎駐地營地裡,私下裡試圖花錢買馬,被冷冷拒絕之後,就想強搶,可是鬱金香傢族的騎兵,似乎渾然沒把這個統領當回事,結果這個統領,到底遭遇瞭什麼,誰也不知道。
隻知道他鼻青臉腫的被丟出瞭雷騎的營地。
事後他的部下試圖帶人去找場子----隨然軍中不允許私人械鬥,但是畢竟當兵的都是氣血旺盛的人,私下裡有誰沒打過架?更何況你把我們的統領鬥打瞭,我們不報復,以後還能出來混嗎?
結果,去找場子的幾百人,雷騎這裡隻出瞭一百人,還沒有騎馬,就把這些傢夥全部打得鼻青臉腫,丟出瞭營地。
事情越鬧越大,後來那個統領所屬的師團將軍親自領人去,結果蓋達出面。
這個小二百五果然不愧是隆巴頓的衣缽傳人,當著數千人的面,他狠狠的脫下瞭手套。甩在瞭對方那個將軍地臉上。冷冷道:“決鬥!生死不論,你敢不敢!”
那個將軍立刻惱怒:“我是帝國將軍,你一個私軍,也敢……”
“將軍?”蓋達仰天大笑,不屑地撇瞭對方一眼:“將軍?老子在西北平定西北軍團叛亂的時候。少將殺瞭三個,中將殺瞭一個!統領隻怕有十幾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這傢夥說這話的時候,滿臉橫肉,一臉貨真價實的殺氣,一看就是那種真正的殺人不眨眼地狠角sè。
果然,當場就把那個將軍鎮住瞭。
那個將軍可不肯和這種愣頭青決鬥。看對方的樣子。是一個不要命的角sè,自己身為一個二線部隊的將領,多少年才熬到這個資歷,如果戰死在戰場也還算瞭,如果在私下決鬥被人打死瞭,那可……
蓋達卻不管那麼多,一副“你快點點頭,咱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表情。結果,那個將軍丟瞭幾句狠話。表示自己大人大量,不你這種野蠻人一般見識,灰溜溜的走瞭。
後來杜維還親自下瞭道命令,這些雷騎屬於傢族私軍,如果有人膽敢打雷騎戰馬的註意。就算是謀取鬱金香傢族地私人財產。鬱金香傢族地私軍。可以根據帝國法律保護傢族財產----換句話說,可以放手殺人!
這種蠻橫的護短行為。終於使得沒有人再敢打雷騎戰馬的主意瞭。
不少人心中也不免疑惑:西北那個地方,哪裡來的這麼多讓人驚駭的巨型戰馬?
而這些雷騎的士兵,一眼就能看出,絕對是習慣瞭刀山屍海裡打滾出來的百戰jīng英----鬱金香傢族,雖然經歷瞭一些草原人的戰爭,也經歷瞭一次平定西北軍團叛亂,但是也不可能弄出如此之多的百戰之士來。這些騎兵從一個個地舉止模樣看來,顯然不是隻打過一兩次仗,而是仿佛打瞭半輩子仗一般!
如此的一批悍兵,加上這麼一匹奇異的戰馬……這雷騎的戰馬看上去雖然讓人眼紅,不過當得知瞭這種戰馬的消耗之後,讓不少原本打瞭註意,想私下裡向鬱金香傢族采購地將領都放棄瞭打算:一匹普通地雷騎戰馬,每rì消耗的草料,都是普通地上等戰馬的兩倍!
更在營裡流傳出瞭一個傳言:這種戰馬,除瞭草料之外,居然還是肉食的!!
此刻,和這麼一支騎兵行走在一起,兩個步兵師團的中軍將士,不免都有些緊張。就連身為杜維的親弟弟,加佈裡對這一支神秘的騎兵也從來不曾聽杜維提起過。
他心中也存瞭這麼一個疑問:哥哥他到底從哪裡練出瞭這麼一支強軍來的?不遙遠,大軍前行,一天一夜的行軍,前鋒的一隊雷騎很快就到達要塞以南大約三十裡的一片小林。
中軍在這裡停頓之後,修整瞭一夜。
這一夜似乎很是漫長,大戰在即,不少士兵都經歷過那一次要塞淪陷的慘敗,這次重新回到瞭這裡,心中不免忐忑,想起瞭那可怕的一夜,敵人那些漫天飛舞翱翔的飛龍,猶如一個個暗夜殺神一般收割著人類將士的生命……還有那些弓箭如毒蛇一般刁鉆可怕的jīng靈族弓箭手……
“傳令下去,修整一夜,天明時分,看到準備發起進攻!”眾將領戰前商議定瞭之後,加佈裡取出瞭杜維留下的一紙命令:
“明rì初戰,如遇敵野戰於城外,雷騎先行沖陣!”
命令看完,眾人沒有異意,畢竟這支神秘的騎兵,看起來就實力不凡,到底如何,明天戰場之上,總要能揭開面紗瞭。
而公爵大人……他此刻卻在哪裡?要塞城外二十裡,一座山坡之上,杜維的身後,是一長排正在原地修整的獅鷲騎士。
獅鷲匍匐在地面,在騎士的照顧之下正在休息,口中的皮套封著,不會發出一絲動靜。
“明天……”杜維站在山坡之上,遙望遠處夜sè之下要塞的輪廓。
哼,落雪,你在要塞裡堆滿瞭各種幹草木料和引火的火油,打算一旦我進攻,你就立刻火燒要塞?
嗯,你固然是打算放棄這座要塞瞭,但是……卻也給留下瞭一個可趁之機!
他腳尖輕點,在地面沙土之上,飛快的劃出瞭一個字來。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