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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真相
“這也是我來這個低等位面世界的原因。”赫伯特見枯骨君王面有沉思，趁熱打鐵說道：“本來我們魔族想多統治一個位面世界，再加上萬年前因為其他一些原因沒能成功統治這個位面，那些大人的臉上也掛不住。更何況血嶺統領在前段時日強力破開一個不知被什麼東西封印的連接這個位面世界的通道時，不料被另外一個強大的力量阻止瞭，我們很奇怪這個位面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強者，所以上面特地派我們幾人過來看看。看到亡靈大人我現在才清楚，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那麼低等位面以外呢？”枯骨君王點瞭點頭不置可否，又問道：“其他都是什麼位面世界？有高低之分？”
“高等位面世界已知的隻有三個。”赫伯特心裡罵道：“骨頭架子、不死生物就是這麼愚蠢，實力這麼強橫，聽起來還統治瞭亡靈位面，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心裡罵歸罵，赫伯特臉上卻不敢露出半絲不滿，微笑說道：“一個是我們魔族位面，一個是光明神教位面，也就是光明神教聖堂的所在地，而另外一個是……”
說到這裡，赫伯特猶豫瞭一下，看到枯骨眼睛一瞇，他幹脆直接說道：“另外一個是冥界，像大人所在的亡靈位面，包括奇特的元素位面、精靈位面等等，這些都屬於中等位面世界，他們大多數時候也是保持中立。”
“不對。”枯骨聽出瞭些味道，問道：“你們魔族和光明神教都在擴張勢力吞並很多的位面世界，這些中等位面實力應該強勁許多，難道你們沒打過這些中立位面的主意？”
“怎麼可能沒打過，無論我們魔族或者光明神教都有過這樣的打算，但就在我們即將付諸行動時，那些中立的中等位面突然聲明他們不會摻合到我們的鬥爭之中，無論光明或者黑暗，但是隻要有一方對他們中立位面下手，其他所有中立位面會聯合起來投入瞭下手一方的對手麾下。”
說到這裡，赫伯特苦笑一聲，接過親信隨從獵魔人漢特遞過來的粗角酒壺飲瞭一大口，日正當空的焦灼感讓他有些不適，魔族位面可沒有這麼火熱的太陽。
“當然，無論我們魔族或者光明神教都嘗試過設計陷害對方，就是想這些中立的位面能堅定地站在我們這一邊，這可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隻是這些中立位面之間有著便捷的位面通道，他們組成瞭一個聯盟，再加上他們並不缺乏智慧也不上當。我們兩傢都試過陷害過對方一次，在中立位面聯盟提出嚴重的交涉後，算是雙方理虧打瞭個平手，中立位面並沒有靠向任何一方。”
“你相信神嗎？”枯骨凝視瞭赫伯特半晌，突然張口問瞭一個奇怪的問題。
“信。”赫伯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因為有瞭至高無上的魔神指引和庇佑，我們魔族位面才能在戰火中生存下來，並且以不遜於光明神教位面的速度茁壯成長。”
無論枯骨或者李峻山，這個瞬間他們能感覺到眼前這個魔族統領堅定不信、虔誠的信仰，他的臉上在剎那間甚至流露出瞭瘋狂的崇拜和執拗，一如枯骨對李峻山，一如李峻山一直以來對神秘莫測強大的異形王後。
心中苦笑一聲，李峻山覺得自己讓枯骨君王問的問題有些白癡瞭，天使都有瞭，神又能有多遠？
“我曾經在這個位面見到過一個魔族統領……”枯骨君王一邊接收著李峻山的精神交流，一邊慢慢說著：“他叫墨爾本，是個魘魔統領……”
“墨爾本大人？”赫伯特不由脫口而出，旋即他的心中泛起一陣狂喜，看枯骨的神情和他的語氣，好像他和墨爾本很熟識的樣子，赫伯特覺得自己又多瞭幾分生存的希望，急忙說道：“萬年前入侵這個位面的時候，墨爾本大人的威名早就傳遍瞭我們的位面世界，他絕對是一個不世的天才，隻用瞭別人一半不到的時間就晉級到魔族統領，特別是他的噩夢攻擊，幾乎就是殺人於無形，單打可以說是同階中最厲害的，他竟然還活著？”
枯骨不置可否，隻是問道：“我聽他說過，好像是你們入侵到這個位面世界的時候，他隻知道天使入侵和光明神教，並不清楚那麼多所謂低等位面、中立位面等事情。”
“他自然不知道。”赫伯特微微一笑，說道：“一切都是從萬年前開始的，原來我們魔族位面和光明神教位面根本就是沒有來往不顯紛爭，可謂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我們偶爾發現時空裂縫和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形成的大量位面通道後，一切就開始瞭。”
隻覺身軀一陣火熱，天空明晃晃的太陽就像一道禁咒火系魔法投下灸熱難耐的氣息，赫伯特朝枯骨歉意一笑，接過粗角酒壺又飲瞭一大口，這個由水系魔獸幽寒飛龍巨角制成的酒壺可以將酒水的溫度保持在一個極低的狀態，冰涼的酒水順著喉嚨流瞭下去，赫伯特這才覺得舒服瞭許多。
“魔族入侵各個位面擴張勢力，情報獲悉光明神教也在這麼做，隻不過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隻是故作姿態，在我們已經將大軍和高階強者撒向各個位面時，由一個六翼天使帶領的一萬高階天使突然降臨到我們位面世界，那是一場沉重打擊到我們魔族位面的戰爭，同樣也是讓光明神教元氣大傷的一場戰役，所以在戰後我們雙方都在極力擴張著勢力，力求擁有和統治更多的位面世界……”
“我怎麼聽墨爾本當初說的時候，是在他入侵到我們現在所待的這個位面世界之前，天使就已經入侵到瞭你們的位面世界？”枯骨打斷瞭赫伯特的喋喋不休，疑惑地插瞭一句。
“沒錯啊。”赫伯特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這個位面隻是我們當初入侵的其中之一，在入侵到這個位面世界之前，我們早已經打下瞭七個位面世界，入侵這個位面世界隻是在天使戰役之後才行動的。這些也是我在神廟中察看有關萬年前史冊記載時發現的，包括偶然間從上古史詩中發現的亡靈位面災難日的敘述，這些絕對錯不瞭。”
“你們還有光明神教，為什麼要不停地入侵其他位面世界？這對你們而言最大的好處是什麼？”枯骨君王又問瞭一句，一邊的李峻山屏心靜氣緊盯著赫伯特的面龐。
“資源隻是其中之一。”赫伯特說著做出瞭一個奇特的姿勢，右手輕輕放在左胸，左手輕輕放在右肩，同時他的身軀微微躬瞭躬，說道：“這一切都是為瞭至高無上的魔神，他需要更多的信仰之力，隻有這樣他才能更強大更無所不能，而我們這些虔誠的子民也能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魔神？”枯骨的眉頭微微皺瞭皺，他好像記起瞭些什麼，問道：“我如果沒有記錯，萬年前你們應該是信仰黑暗神的吧？”
“萬能的黑暗神是至高無上的，而我們卻能隨時感應到魔神的真跡。”赫伯特的回答很圓滑，實際上他的話可以完全理解成：黑暗神是虛無飄渺的，他們更情願相信時常眷顧他們的魔神。
“光明神教呢？”枯骨沉默瞭片刻，接著問道：“他們這樣做是為瞭什麼？為什麼要不停地從其他位面用所謂的神跡召喚聖域強者和超階魔獸？他們又是怎麼做到的？”
“光明神教用宗教統治的位面世界比我們多，這些看起來慈悲善良實則醜陋兇殘的神職人員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武力就可以完全用宗教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的信徒數以萬萬億計，他們比我們擁有更多的信仰之力。從其他位面不停地召喚聖域強者和超階魔獸，他們就是用信仰之力及奇特的魔法陣結合做到的，當然這隻是猜測和一些情報得出來的分析。至於他們召喚這些聖域強者和超階魔獸的目的，卻是因為光明神的祝福……”
“光明神的祝福！”枯骨大吃一驚，在他有限的記憶中卻有這個事物的存在，他的臉色一變問道：“真的有光明神的祝福？”
“魔神都可以降下神跡，光明神降下祝福神跡又有什麼奇怪的？”赫伯特有些奇怪地反問瞭一句。
光明神的祝福，即便對這個世界瞭解不是很多，李峻山卻早聽蘭斯帝國史蒂夫#艾羅伊國王陛下說起過，在光明神教中，這是一個以人類作為載體，召喚天使降臨的宗教儀式。天使被儀式召喚降臨時，並不是一個完整意義上的生命，也隻有人類的身軀才具備被他們附體的條件。
至於附體後自然不用多說瞭，哪怕再強大意志再堅定的人也無法承受天使神力的侵襲，靈魂和神識根本沒有辦法存活。
李峻山突然覺得光明神的祝福和異形附體有著異曲同工的相似之處，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光明神祝福可以保留人的身軀——失去靈魂的身軀；異形卻能保持宿主的靈魂——殘缺不全的身軀和完整的靈魂。
一個接一個震撼和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讓李峻山一時間心亂如麻，他首先想到的是雷雨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已經完全變成瞭一個天使——失去靈魂的天使。
一時間不知道再問些什麼，心亂如麻的李峻山索性向枯骨發出瞭精神交流：“我要確定他先前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枯骨君王自然知道李峻山要做什麼，他也懶得和赫伯特羅嗦，身軀一閃直接朝他撲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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