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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無恥之尤
“鳳凰涅盤重生，是不是真的會失去以往的記憶，還是金斯克曼自以為是這樣？”
“這隻火鳳凰是不是還記得我曾經對它做過的一切，包括逆種異形慘無人道‘獸’道近乎無恥之極的‘暴菊’？”
眼瞅著渾身翻卷著烈焰足有二十多米長的火鳳凰卷起一陣火雲渦流從天而降急速向自己沖瞭下來，李峻山心中想著，喉結“咕嚕”上下活動，艱難地咽瞭一口唾沫。
逆種異形“刷”地掠到瞭李峻山身邊，這個醜陋的怪物沒有絲毫畏懼反倒是一臉興奮，比任何魔獸甚至是任何異形都渴望戰鬥的它永遠都是這種生怕天下不亂的態度。
超階風神翼龍異形仰頭就是一聲尖銳地清唳，卻還扇動骨翼瞬間懸停到瞭李峻山頭頂，一邊的烈火收到李峻山的精神命令，莫名其妙它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卻還是剎那間一閃化出瞭龍軀飛迎向瞭火鳳凰，同時喉嚨深處響起瞭一陣滿是警告意味的龍語低吼。
芭芭拉一閃出現在瞭李峻山北邊上空，而金斯克曼卻已經在瞬間懸停到瞭另外一邊，倆人一臉驚訝，顯然他們不太明白才離開瞭多大會功夫，李峻山卻又搞出瞭這麼大陣仗。
尖喙大張，從半空激飛而下的火鳳凰並沒有如同李峻山想象中一樣噴出一口火舌烈焰，反倒是發出一聲包含著不明意味的清唳，仿佛不明白烈火包括異形在類的它們為什麼會擺出這麼一副架式。
“吼！”
根本不知道李峻山曾經對火鳳凰做過什麼的烈火見火鳳凰仍舊激飛而下，哪怕對這頭浴火重生的火系終端魔獸有些忌憚，責無旁貸的烈火張口就是一聲怒吼，同時呼喚出瞭漫天的火元素在自己身前匯聚出瞭一大片火焰海洋。
“鏘訇！”
火鳳凰回應瞭一聲清越洪亮的叫聲，在撲進瞭火焰海洋後的它卻是突兀收住瞭身形，任由無邊的熾烈火焰包裹瞭自己，一對絢麗如同紅色寶石般的雙眸自空中奇怪地打量瞭幾眼烈火，旋即越過他看向瞭地面。
風神翼龍異形吸引瞭火鳳凰短暫的註意力，不過它在風神翼龍異形身上目光停留的時間並不比烈火多多少，當看到李峻山時，它那璀璨帶著好奇神情的眸子閃過瞭一些讓後者難以窺視它心理的神采。
“鳳凰涅盤重生，是不是會保留生前的記憶？當時它可是自爆晶核完全死瞭。”
李峻山竭力讓自己和火鳳凰對視的眼眸溫柔一些，卻還同時急向烈火發出瞭精神交流。
“不知道。”
烈火隱約已經猜出瞭一些，畢竟能把一頭高貴而強大的火系終端魔獸逼得自爆晶核，這顯然不是一般正常的情況，再一聽李峻山這話它完全能夠確定這個卑鄙的人類召喚師肯定和這隻火鳳凰有難解的仇恨。
“鳳凰涅盤隻是傳說中的，這種事情的罕見程度並不比神跡少多少，上古書籍中各有說法也不盡相同，我想除非親身經歷過，否則誰也不能確定到底會是怎樣。”
心中鄙視李峻山，烈火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瞭他的問題。
“應該是失去瞭以往的記憶，要不然以逆種異形對它做過的事情，這傳說中高貴而又高傲的火鳳凰怕是早就沖下來開幹瞭。”
李峻山對視著火鳳凰的雙眸，並沒有使用精神交流溝通的他卻也能夠感覺得出火鳳凰對自己並沒有多少敵意。
這個自以為是的想法險些被李峻山否決瞭，或許是感覺到瞭逆種異形那兇煞強大的氣息，又或者是被它的興奮和戰意影響，火鳳凰終於從李峻山身上移開瞭目光看向瞭逆種異形。
“鏘訇！”
同樣古怪的音節這一次從火鳳凰微張的尖喙中沖出時帶上來紊亂的情緒，那到底是憤怒、緊張或者是驚恐不安，包括李峻山在內的所有人或者巨龍都無法分辨。
“別激動別激動……”
李峻山精神命令強制逆種異形不要動手，卻還精神交流中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向火鳳凰說道：“我們不是敵人，它隻是我的召喚獸，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讓你從涅盤中順利重生是因為我提供瞭大量的火晶嗎？你難道感覺不出來我身上有你的氣息存在嗎？”
李峻山說著，卻還高高舉起瞭火鳳凰涅盤時待過瞭那枚暗金色的徽章。
體外在瞬間劇烈翻騰起來的火焰慢慢平息起來，火鳳凰滿身直如炸起來的美麗翎羽也慢慢恢復瞭柔順，它那火紅色絢麗的眸子帶著難以言語的神情又看瞭逆種異形幾眼，終於在李峻山企盼中移瞭開來。
“如果記憶猶存，那麼早就打起來瞭，看來火鳳凰雖然失去瞭涅盤之前的記憶，而靈魂深處殘留著對用瞭一種極盡侮辱羞辱終結瞭自己的逆種異形的記憶碎片……”
李峻山長長出瞭一口氣，他相信火鳳凰靈魂深處對逆種異形、對自己殘留的記憶碎片顯然構造不出任何有用的回憶，否則火鳳凰也不會用這麼一種難言的奇特目光隻是靜靜看著自己瞭。
“你是誰？”
火鳳凰的聲音終於在李峻山腦海中響瞭起來，那略顯稚嫩的女聲倒也清脆悅耳，這聲音讓李峻山突然產生瞭一種錯覺，仿佛眼前烈焰中飄浮的就像是一個紅發紅衣高貴曼妙的女子。
“你的主人。”李峻山毫不猶豫地回應瞭火鳳凰，他厚顏無恥地繼續說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從一頭邪惡的巨龍手下救瞭你的性命，從那時開始我們就締結瞭神聖的靈魂契約。而在不遠的前一段時間，當我被光明位面殺過來的比偷襲打傷你的巨龍還要邪惡的光明天使逼到絕路之時，你負出瞭生命的代價保護瞭我……”
說到這裡，李峻山臉上浮現起瞭無盡的悲哀，再三醞釀情緒想擠出幾滴鱷魚眼淚以及想讓精神交流中帶上一絲悲哀的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隻得悻悻放棄瞭這個打算。
“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包括你的精神力量……”
火鳳凰的聲音中同樣不顯悲哀，它說道：“在我涅盤重生的過程中，顯然我們接觸過……”
“豈止是接觸過！”
醞釀不出情緒的李峻山隻得厚著臉皮在精神交流中帶上瞭幹巴巴的哭音，他說道：“你不知道我曾經在你涅盤重生時多少次對著你傷心地哭過，你知不知道多少個寂靜的夜晚我從夢中醒來都是因為夢到瞭你。這一次偶然得到瞭大量的火晶，在這頭正直而強大的紅龍幫助下，我終於讓你重生，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
“可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呢？它們為什麼都對我有敵意？”
火鳳凰顯然沒有李峻山想象中那麼好糊弄，它那清脆的聲音帶著疑問在李峻山腦海中問道：“還有，為什麼你身邊那隻醜陋的怪物我好像對它有很深的印象，很深很不好的印象？”
“涅盤重生讓你失去瞭我們之間美好的記憶，它們不能確定你剛才急飛而下是不是想傷害我，所以才會有些敵意。”
李峻山說到這裡頓瞭頓，他看瞭看身邊咧開嘴朝火鳳凰陰陰怪笑不已的逆種異形，精神交流中罵瞭它幾句，小逆這才收起任何陌生人看到都會心生警惕和反感的怪笑，旋即變臉換上瞭一臉正經。
“它是我最強大的召喚獸之一，你們以前脾性不合經常會發生沖突吵鬧，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你對它保留瞭一些很不好的印象吧……”
李峻山有些多餘地抹瞭抹眼角，雙眼總算浮起瞭血絲的他抬頭看向火鳳凰，深情地精神交流說道：“你還願意嗎？願意像以前一樣繼續和我締結神聖的靈魂契約？讓我們像以前一樣並肩作戰，我答應你一定會光明位面找那些邪惡而強大的光明天使，用他們骯臟的鮮血來洗刷他們曾經賜予你也是賜予我的恥辱和仇恨。”
火鳳凰半晌沒有吭聲，顯然失去瞭記憶的它有些猶豫不決，李峻山知道現在話不益再多瞭，索性也不再吭聲給瞭它足夠的思考時間。
李峻山隻是想擁有一頭非異形而且真正強大的正統魔獸，或許那些巨龍已經足夠滿足這一點要求瞭，但明顯一頭高貴的火鳳凰更讓李峻山心動一些，這也是他花瞭這麼多精力來應付它的原因。
異形有異形的好處，正統的召喚獸也有它們的優點，自己的一切情報顯然已經呈到瞭光明教皇的案頭，李峻山並不想一進入光明位面遭遇危險就馬上暴露瞭自己的行蹤——獨一無二的異形想要不引起別人的註意，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無論這隻火鳳凰成功與否，包括精神空間中的那些巨龍，李峻山卻是打算在解決瞭中立位面之後就將它們雪藏起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放出。
它們或許不是王牌，但絕對是關鍵時刻最好的掩飾。
“如果我想擁有***，不跟你簽訂靈魂契約呢？”
半晌沒有吭聲的火鳳凰的聲音突然在李峻山腦海中響瞭起來。
“那麼我會給你***。”李峻山沒有猶豫，斬釘截鐵且鏗鏘有力地回答瞭火鳳凰的疑問。
“留神，不要讓它跑掉。”
與此同時，無恥之尤的他卻向逆種異形、風神翼龍異形包括烈火及芭芭拉、金斯克曼下達瞭這樣的精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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