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之有點無語的拿手背蹭瞭蹭臉。
歷史老師恰好此時抱著歷史書走進來,班上鬧哄哄的氣氛也沒惹得她發火,她站到講臺上去,脾氣極好的笑瞭笑,像是對待幼兒園的小孩兒般,拍瞭拍手。
“還有五分鐘早自習就下瞭,”歷史老師挺年輕的,穿瞭件幹凈的小白裙,面容清淡好看,身形高挑,和樊小時完全是兩種氣質,“你們班主任有沒有跟你們說,運動會過後你們就要去江南寫生瞭?”
樊小時和歷史老師今年都不過二十多歲,和班上的這群孩子也沒什麼代溝,但溝通歸溝通,他們的小套路在這兩位這裡也基本上沒什麼用。
畢竟這兩個老師學生時代比他們還皮,別說他們這點小套路瞭,有時候班會課上沒什麼主題講,樊小時能叭叭一堆她們高中以及大學時代的故事。
樊小時是真的富裕。
但歷史老師很內斂,穿的衣服樣式都挺普通,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
為此,其實同學私底下腦補瞭一堆新奇的故事。
“她隻會提前兩分鐘告訴我們,她的消息還不如我們班自己瞭解的快。”
講話的這個女生叫紊慧,性格大大咧咧,跟每一位任課老師的關系都挺好的,但脾氣陰晴不定,經常莫名其妙的就能跟人吵起來。
但在揚城二職她認識的人挺多的,社會文化專業,會計專業,外加電商專業,都有她相熟的人,因此她的消息還挺靈通,老師還沒來得及通知,二班的人就已經先一步瞭解到瞭。
“這樣啊,”歷史老師溫婉的笑起來,微卷的發絲垂在身後,氣質沉穩,“那我再給你們透露一個小消息,在你們去寫生之前,學校會組織你們先去美術館看畫展……噓,你們不要激動不要外傳啊,我也是偷聽到的。”
“!!!”
方才安靜瞭一會兒的美二又略微有些壓抑住的騷動。
在學習環境相對放松的職高,美術專業和畢業年級升學班的壓力相對較大,時間也相對緊湊,學習節奏較快,這對初中基礎不算好的同學來說是件吃力且疲憊的事情。
因此一提到不用上課,幾乎有不少人都在私底下歡呼雀躍。
“……”
徐幼之的心底倒是沒什麼波瀾,但下個月學校組織的校外活動太多,指不定就和高中生演講比賽撞上瞭。
再加上11月13號她還得混進風朔的周年慶看看能不能砸個場子。
雖然搞事很快樂。
但事情太多。
……一想就覺得心累。
清閑的時候,她可以帶著賀知裡跨城,隻為瞭給孩子過個生日;忙碌的時候,所有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撞在瞭一塊兒,讓她有點面無表情的想咬人。
徐幼之明顯走瞭神,望著歷史老師的視線有點莫名的悲傷。
賀知裡指骨一頓。
清冷淡漠的視線平靜的落在歷史老師身上。
又瞥過來,望瞭望徐幼之的側臉。
少年眉頭一皺,舌尖輕輕抵瞭抵下顎。
指尖輕輕拽瞭拽她的衣角。
湊近,低聲:
“……你比歷史老師好看。”
徐幼之視線瞥過來:“說這個幹什麼。”
賀知裡一怔:“你不是在為歷史老師比你好看而鬱悶麼?”
“……我沒有。”
徐幼之頓瞭頓,又瞇瞭瞇眼睛,盯著歷史老師身上的小白裙,淡淡“嘶”瞭一聲,有點眼熟。
“歷史老師身上的小白裙初步估計50w往上走。”
她癟瞭癟嘴,托著腮。
“你說,世界上的有錢人這麼多,加我一個能崩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