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之這番話說的倒是底氣十足,瞳色淡漠清亮,面頰微微泛著紅。
想比她之前清冷漠然,像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現在的她倒是沾瞭些人間的煙火氣,像個普通的小姑娘瞭。
賀知裡拿房卡開瞭門,扣著她的指尖,在墻上摸索著開關,兩秒後,才成功把燈打開。
“你過來做什麼?”
徐幼之張嘴就來:“寫作這件事是需要靈感的,我一個人在那邊,能有什麼靈感?”
她本來就是個愛拖稿的,18天爆更一章那是常有的事情,她的最長記錄,是72天更一章,一章6800字。
再說,她總不能如實跟他說,她隻是怕這傢夥長的太顯眼瞭,出門被別人看上瞭吧?
寧城這邊人多,長的好看的姑娘伢跟兒子伢都不少,明天那邊美術館不一定隻有她們一個學校的,萬一就有人試圖跟她們傢貓搭話呢。
搭話能忍,再深點就不能忍瞭。
賀知裡從包裡翻瞭件長袖遞給她:“沒人管你,你不是挺開心的麼?”
“是挺開心的,但我不吃外賣。”徐幼之下意識把衣服接過來,半秒後反應過來,又問他,“……你給我衣服幹嘛?”
對方挑眉:“平常這個點你會洗澡麼。”
她磨牙,差點撲過去咬他:“我來之前就洗過瞭!”
結果她走過來的時候腳尖勾到瞭桌腳,一個踉蹌,隨即腳踝處一陣刺痛襲來,她小腿一軟,差點摔地上。
呸,小王八犢子!
徐幼之擰著眉,自己慢吞吞的扶著墻,站穩。
賀知裡無語的閉瞭閉眼:“……”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平地摔?
不等她反應過來,賀知裡已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腰被人攬住,少年沉默著將人打橫抱起,隨即放到柔軟雪白的床上。
“鞋脫瞭。”少年從自己的包裡翻出個簡易的小型醫藥箱,一邊側頭和她對話。
語氣就跟認瞭命似的。
徐幼之:“不至於吧。”
她今天穿瞭件衛衣搭配半身裙,小白鞋略微被白軟的裙擺遮擋,隻露出個小小的鞋尖。
“從機場過來的時候去,摔瞭?”
賀知裡微微彎腰,微涼的指尖輕握對方腳踝。
她的腳尖踩在對方的膝蓋上,裙擺略微往上提瞭下,露出一小截流暢漂亮的小腿線條。
少年低垂著眼,拆瞭她的鞋帶,指尖捏著帆佈鞋的後半部分,微微用力向前扯瞭一下。
徐幼之的激o趾頭尷尬的縮瞭一下,努力回憶:“嗯……就出機場的時候跟人撞瞭一下,可能是那個人行李箱倒下來的時候蹭到瞭。”
“都破皮瞭,你沒感覺麼。”
“不疼啊——”
棉簽沾瞭酒精,被賀知裡直截瞭當的摁在她破瞭皮的位置上。
她小時候雖然爬樹釣魚無所不能,但隨著年齡長大她也好多年沒把自己整破皮過瞭,酒精的刺痛她還是受不瞭。
在酒精面前,她所有的骨氣和小脾氣都跟屁似的,崩一下就沒瞭。
如果不是年紀和審核不允許,她能抱著賀知裡在床上滾一圈。
徐幼之涼颼颼的看他:“明明有碘伏,你居然還給我用酒精?”
“不疼你哪兒能長記性,大晚上的也敢一個人過來。”
“嘖——我發現瞭,你是真沒良心。”
賀知裡皺眉。
“我他媽也發現瞭,你就是老子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