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月洗瞭手,好奇地拿起來看。
傅硯初證實瞭她的猜想,“是橙子。”
“橙心如意和柿柿如意一樣。”他嘴角上揚,“我提前嘗瞭幾個橙子味的,不是很好吃,就讓他們換瞭芝麻餡。”
沈聽月放下湯圓,環住他的腰,“你怎麼這麼好呀。”
鍋裡的水漸沸,傅硯初鋒利的喉結滾瞭滾,“月月,再抱下去就不隻是吃湯圓瞭。”
雖然臉皮乘瞭二次方,但在老宅還是不敢隨便撒野。
沈聽月咻地退開兩步。
煮湯圓有口鍋就行,他們借用的是西廚,她沒事做,殷勤地翻出一條新圍裙幫他系上,又在背後打瞭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後偷偷拍照。
不得不說,傅硯初勁瘦的腰被這麼一系,別有一番感覺。
第一輪水翻騰時,他又加瞭半碗冷水,期間要不停攪動,以防粘鍋。
等循環兩次後,湯圓漂浮起來,就可以出鍋瞭。
傅硯初不止煮瞭他們那份,全傢每個人都有。
裝好放入餐車,推進客廳時,大伯母笑道:“呀,哪來的夜宵甜點?”
身邊人淡淡勾唇,“月月給你們做的。”
奶奶心疼地把她牽過去,“這點事讓傢政忙就行,怎麼還親自動手上瞭,看著鍋手多累啊。”
雲曦笑著摟過來,“就是,都是二哥不合格,竟然讓我二嫂下廚房。”
沈聽月莫名心虛,剛想替他解釋,傅硯初先開口,“湯圓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月月的一片心意。”
蘇青洛先給二老各端瞭一碗後,笑道:“那媽媽可要趁熱吃瞭,不能浪費我閨女的辛苦。”
幾分鐘後,人手一碗,大傢邊吃邊誇,沈聽月莫名天降功勞。
回房間的路上,她齒尖還殘留著芝麻的濃香。
“小傅同學,你對我好的簡直過分。”
傅硯初輕笑瞭一下,“順嘴的事,我不吃虧。”
“你出人又出力,還說不吃虧?”
兩人出瞭電梯,快走到他們房間時,他攬著她的腰,低頭問,“所以小沈同學準備怎麼謝我?”
四下無人,沈聽月勾著他的脖子,忽然往上一跳,下一秒被傅硯初穩穩接住。
“隻能以身相許瞭。”她親瞭親他的側臉,白玉似的手指落在他襯衫的頂扣上。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去後,沈聽月被按在門上,傅硯初把她放瞭下來,沒進行下一步。
他聲音擦過她耳畔,低沉溫熱,“準備怎麼以身相許?”
視線在空中勾纏,沈聽月繼續剛剛的動作,一路滑到腰間,拽出另外一部分襯衫,最後落在皮帶上,略帶生疏地解開……
整個房間的空氣剎那燃至沸點。
她主動的下場就是第二天晨光大亮,沈聽月還睡的毫無知覺。
傅硯初穿好衣服後,親瞭親她額頭,起身下樓。
父親鐘愛垂釣,大清早就拎著漁具去瞭附近的水區,隻餘母親一人在餐廳悠閑的享用早餐。
他來後,蘇青洛關瞭社媒軟件,言簡意賅,“聽千宜說月月知道瞭。”
“嗯。”傅硯初喝瞭口茶,抬頭道:“都說清楚瞭,她沒怪我。”
蘇青洛牽起唇,嘆瞭一聲,“那就好,她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宋傢,雖然不至於寄人籬下,但到底沒那麼自在,你要好好對別人,得到不是最重要的,珍惜才是一生中最重要的課題。”
傅硯初很受教,“我會的。”
吃完後,他挑瞭幾樣裝盤,又煮瞭杯熱牛奶,剛準備走,蘇青洛又叫住問:“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之前傅硯初有顧慮,現在沒有,很多儀式要提上議程。
不然時間拖長,難免外面有人胡亂猜測,影響月月。
傅硯初道:“下半年,準備選在我和她領證的前一天。”
也是他們重逢的那日。
蘇青洛對他挑的日子沒異議,正準備過完年找幾個頂級的婚慶公司商討方案,面前的人補充,“我和月月準備辦中式婚禮,您之前準備的首飾可能要更新瞭。”
她笑瞭笑,“好,鳳冠一類的事你們不用操心,媽媽在京市有幾個非遺傳承的朋友,到時候直接讓他們出設計給月月選,她如果有興趣在設計上自己調整也行。”
什麼花絲鑲嵌,寶石珍珠,小姑娘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看。
她隻有傅硯初一個兒子,現在托他的福,終於有瞭女兒。
養女兒的樂趣和養兒子果然不一樣。
樓上。
沈聽月被食物的香味喚醒,惺忪著眼翻瞭個身,剛想伸手去摟他,卻發現撲瞭個空。
她有些不開心地蹙著眉,還沒徹底睜開,緊接著被人帶入懷中,半靠在身前坐瞭起來。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要。”她沒有絲毫遲疑的點頭,揉瞭揉肚子,軟聲道:“很餓。”
昨天雲曦過來對她上下其手,一臉匪夷所思,“怎麼感覺你瘦瞭好多,說!是不是背著我偷偷減肥瞭?”
她的交友信條是,可以背著她偷吃,但一定不能背著她減肥。
沈聽月:這次是真冤枉。
被押上體重秤的時候,果然掉瞭三斤。
如果頭頂會冒出表情包,她估計正在挖坑埋自己。
但雲曦不依不饒,硬是追問她每天到底幹瞭什麼才瘦的這麼快,最後的最後,沈聽月隻能咬著唇,“你談個戀愛就知道瞭。”
這時候傅硯初走瞭過來,前幾天他們四人剛好吃瞭頓飯,知道季司珩剛參加瞭冬季環海岸騎行賽。
他淡淡抬眼,“聽說季司珩這次拿瞭冠軍。”
體力應該十分不錯。
後面的話點到為止,傅雲曦秒懂後落荒而逃。
思緒回歸,朦朧的睡意漸漸蘇醒,她洗漱完,邊吃早餐邊問,“年前是都待在這裡嗎?”
想起某人的教導主任早戀言論,他彎瞭彎唇,“不用,等會就回我們傢。”
上次回來把當年她送的那副袖扣放在瞭老宅,這次順便帶回去。
沈聽月裝盒前忍不住拿在手裡把玩,才發現傅硯初保存的很好,表面甚至連劃痕都沒有。
她側頭問:“阿硯,你之前在國外有戴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