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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爭發現自己特別喜歡和召喚靈界的召喚獸戰鬥,非但可以取得豐厚的戰鬥經驗,還能得到價值不菲的寶物。這可是上古時期的妖獸啊,不管是皮毛還是骨骼都價值連城。之前安爭殺瞭兩頭血統並不純凈的狻猊,一頭實力下降瞭很多的窮奇,獲得的金品靈石好像一座小山似的。
可以說到現在為止,安爭是這個世界上最會賺錢的人。縱然那些龐大傢族控制的拍賣行遍佈大羲,但隻怕也抵不過安爭一個人的所得。
一頭窮奇,就讓安爭在大羲的金陵城和一大群位居高位的人取得瞭聯系,還拍賣所得不計其數的金品靈石。這猰貐在山海神經上記載雖然不如窮奇的品級高,可是現在的人不知道啊。
安爭拎著猰貐那巨大的屍體走回來的時候,駮流口水瞭。
安爭嚇得往後挪瞭挪猰貐的屍體,看著駮認真的說道:“無功不受祿啊,你還沒給我立功呢,所以這肉你不能吃。”
駮那一身的高貴優雅都不見瞭,坐在那晃動著兩隻前蹄,還他媽的吐舌頭。
“你他媽的是馬!是馬!”
安爭看著駮那個樣子,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這傢夥剛出場的時候真的足夠高貴冷艷啊,那身錦緞似的的白色皮毛,讓人看瞭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種高貴的氣質,也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然而現在為瞭一口肉居然學狗,安爭覺得自己對這個傢夥真的高看瞭。
善爺的聲音出現在安爭的腦海裡:“唉......怪可惜的。”
安爭問:“怎麼瞭?”
善爺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但最終還是他媽的忍不住笑瞭出來啊,一隻貓在那笑,安爭發現居然笑的還很猥瑣。
“這其實也不怪它,妖怪隻能怪它的上一個主人。”
“紫蘿?”
“對啊......你可能不太瞭解紫蘿這個傢夥,他簡直就是個變態啊。他曾經養瞭一隻狗一匹馬,狗是從仙宮一個很強大的神仙手裡搶來的,給取瞭個名字叫哮天犬。馬呢,就是這駮。紫蘿閑來無事,把哮天犬訓練的會邁著小碎步高昂著頭走路,而駮每天吐著個舌頭搖尾巴。”
善爺的聲音在安爭的腦海裡幾乎都笑的快斷氣瞭:“你是不知道啊,這還不是最可悲的。這最可悲是,紫蘿喜歡狩獵啊。你知道駮為什麼吃妖獸嗎?”
安爭道:“你別賣關子,趕緊說。”
善爺幸災樂禍似的說道:“還不是每次出去打獵的時候,都是騎著狗啊,騎著狗啊!然後把馬撒出去追妖獸,那破馬居然還特麼還很上癮,追上去就是一頓咬啊。”
安爭感覺善爺快笑斷氣瞭。
“你們倆......地位在我的心裡驟然下降瞭。”
善爺:“關我什麼事啊,我又不是狗又不是馬。”
安爭看著駮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取出破軍劍從猰貐身上割下來一大塊肉拎在手裡,看到安爭割瞭肉,那匹不要臉的馬半蹲在那來回跳,還吐舌頭,嗓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安爭隨手把肉丟出去,駮隨即撒著歡的沖出去,那肉飛出去一道弧線落向遠處,駮撒開四蹄沖出去跳起來一口將那一大塊肉叼住,然後跑回來把肉放在安爭的腳邊,居然不吃。
安爭楞瞭一下,看到駮低著頭用脖子蹭自己的腿,安爭忍不住問瞭一句:“你不吃?是要做什麼?”
善爺笑的一屁股又坐在地上,都站不起來瞭。
安爭看著駮那表情,那吐出來的舌頭,忽然之間就反應過來:“你是讓我跟你玩?我把肉丟出去你再撿回來?你有點覺悟好不好啊,你是馬啊......”
駮似乎有些失望,叼著肉起來,然後回頭看瞭看安爭,眼神裡都是失望。安爭有些不忍,隨即把肉拿過來又丟出去,那駮立刻又撒著歡沖出去,玩的不亦樂乎。
安爭扔瞭幾次,發現自己也愛上這項運動瞭。
善爺蹲在一邊看著,眼神恍惚瞭一下,似乎是又回到瞭什麼時候。然而它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瞭,腦子裡一陣一陣的發疼。它感覺自己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很多事清晰的如同昨日才發生的一樣,而很多事卻不管怎麼想多找不到頭緒瞭。
漸漸地,所有的那些模糊的東西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腦海裡都是安爭。它腦子裡出現瞭那時候自己被幾條惡犬圍堵被安爭救下來的場面,又想到瞭在懸崖峭壁上安爭身負重傷將死的時候自己穿越瞭深山叢林回到幻世長居城去找人。
善爺眼睛裡的星點開始轉動起來,而安爭的眼睛猛的一疼。
他下意識的轉身看向善爺,發現善爺的表情有些迷茫。善爺的眼睛裡如星辰大海一樣的星點旋轉起來,密密麻麻的璀璨無比。而當善爺的眼睛出現變化之後,安爭的眼睛隨之一疼,左眼裡的三個藍色星點也隨即轉動起來。
安爭可以明顯感覺到眼睛裡的力量變得比之前強大起來,善爺疑惑的轉頭看瞭看安爭,當看到安爭的左眼裡也有所變化的時候,善爺顯然興奮起來,喵的叫瞭一聲。
隨著善爺叫瞭這一聲,安爭眼睛裡的疼痛猛的加強,他忍不住呻吟著捂著左眼蹲瞭下來。善爺從遠處跳過來,蹲在安爭的身前用自己的小爪子不斷的撓安爭的捂著左眼的手,安爭下意識的松開手,善爺的眼睛裡突然射出來兩道精光,刺入瞭安爭的左眼之中。
啊的一聲,安爭竟是疼的昏瞭過去。以安爭的抵抗力,尋常的疼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可是經歷過紫火淬煉,經歷過雷池淬煉的人,疼痛對他來說和別人理解根本不一樣。能讓他疼的昏過去,可想而知這疼痛有多強烈。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安爭才醒過來,四周的微光湧入眼簾,他才恍然竟是已經天亮瞭。四周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抬起手摸瞭摸,左眼竟是流瞭不少血出來。而善爺蜷縮在他的胸口處已經睡著瞭,還在輕輕的打呼。
駮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深情頗為關切。左眼裡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已經輕瞭許多。安爭把善爺抱起來,感受著善爺的心跳和呼吸,發現善爺沒有什麼事這才放心下來。
他仔細的思慮瞭一下,應該是之前聖魚為善爺註入瞭某種力量,導致善爺進化瞭。而安爭的左眼三種力量之中有一股是善爺的輪回眼之力,所以安爭的左眼也隨著進化瞭。
“天目。”
安爭輕輕叫瞭一聲。
天目的聲音隨即在安爭的腦海裡出現:瞳術進化,九轉輪回眼升級,宿主進入休眠狀態,休眠時間不定。進化之後的瞳術具備控制時間的能力,能使敵人的行動速度降低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雖然數據太小瞭,但最起碼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如果安爭的敵人和他在速度上差不多,這千分之一的減弱就具有瞭至關重要的作用。
無論如何,這次滄蠻山之行收獲很大。逆鱗具備分擔四成傷害,且無視對方修為高低這樣變態的能力已經讓安爭驚喜不已,況且那能力還能進化。當逆鱗達到九品,這種傷害分擔的能力甚至可以提升到八成。然而,現在安爭對如何提升逆鱗的品級一無所知,當然這是以後需要考慮的事瞭。
安爭回頭看瞭看,發現猰貐的屍體居然被駮吃掉瞭一小半,他瞪瞭駮一眼,駮用一種反正我也吃瞭你愛咋咋地的表情看著安爭,安爭心說紫蘿訓練出來的東西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他招瞭招手,駮跑過來伏低前腿,安爭抱著善爺上馬,將猰貐剩下的部分收起來,然後駮騰空而起。不得不說,駮的速度比安爭要快的多瞭,感覺沒過去多久,居然就從滄蠻山回到瞭鳳凰臺城外。
此時天色剛剛發白,杜瘦瘦他們也醒瞭過來。猴子帶著玄庭和尚趕回瞭逆舟,請曲流兮為和尚診治。因為安爭他們都帶著曲流兮煉制的金丹,所以和尚的傷勢暫且控制住沒有惡化,隻要能及時見到曲流兮,和尚應該不會死。
杜瘦瘦看到安爭騎著白馬回來,忍不住微微皺眉:“你這是幹嘛去瞭,白馬哪兒來的?”
陳少白也醒過來,看瞭看安爭:“昨天夜裡是怎麼瞭,為什麼我們兩個會睡的這麼發死?”
安爭猜著應該是聖魚做的手腳,幸好敵人沒有趁機前來,不過想想也夠後怕的。
“昨天夜裡我給你們倆下瞭點藥。”
安爭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你們倆衣衫不整的樣子,應該是藥效還不錯。”
杜瘦瘦連忙伸手去摸屁股,一臉的怒容:“陳少白!”
他瞪著陳少白,發現陳少白也在摸屁股,兩個人四目相對,然後同時朝著安爭看過去:“你他媽的過來,我們倆弄死你信嗎。”
安爭嘆道:“兩個人同時摸屁股,說明沒事啊,你倆都是受啊都是受。”
安爭從白馬上下來,往遠處鳳凰臺那邊看瞭看:“和尚走瞭,也不知道到底情況怎麼樣。不過你們發現沒有,猴子好像有所變化。”
陳少白道:“猴子本來就是天下間精怪第一,血脈之力隻是被壓制瞭而已,也許被刺激之下血脈之力覺醒瞭,現在猴子哥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我覺得他已經到瞭小天境。”
杜瘦瘦道:“小天境算個屁,猴子哥曾經可是大聖級別的變態啊。”
正說著,遠處鳳凰臺那邊有一隊人馬朝著這邊沖瞭過來,帶著漫天的煙塵。看起來那隊伍有幾百人,一個個衣甲鮮明,頗為雄壯,正是大羲最精銳的邊軍。
“宇文傢的人坐不住瞭。”
安爭站直瞭身子,看著那奔馳而來的隊伍:“準備好迎戰瞭嗎?”
杜瘦瘦舒展瞭一下四肢,活動瞭活動肩膀:“為瞭和尚。”
陳少白將黑色的巨大鐮刀召喚出來,往肩膀上一扛:“為瞭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