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安爭,他沒有想到安爭這個傢夥居然隻用瞭八個時辰不到就做到瞭自己當初用瞭十二個時辰才做到的事。m.。這種天賦,若是放在任何一個大宗門都會得到最好的培養,最大的重視。
“勉勉強強。”
他看瞭安爭一眼,取出來一本薄薄的冊子丟給安爭:“拿去練這個,什麼時候練好瞭之後就可以走瞭。”
安爭一字一句的問道:“我朋友在哪兒?!”
中年男人哦瞭一聲:“你態度不好,我不想說。”
安爭:“你還想讓我用什麼態度?”
中年男人往前湊瞭湊,一臉開心:“看來你這個人最大的障礙不是修行,而是交流。尤其是你已經不在你自己的時代瞭,所以交流起來更困難。你這樣是沒辦法生存的,還傻乎乎的想去救你朋友,你熟悉這個時代嗎?”
安爭:“你隻需要告訴我她們在哪兒。”
中年男人道:“不行,我是個負責的人,所以我打算從頭教你。你要想融入這個時代,就必須先學會適應這個時代,咱們從見面打招呼開始練習吧。”
安爭:“......”
中年男人:“你什麼態度,這樣,今天我說話算話,你跟我學習一些禮儀,我就告訴你她們在哪兒。”
安爭:“你是再騙我,你從今天開始一輩子倒黴。”
中年男人:“這個詛咒別人對我說瞭沒有一萬次也有九千次瞭,不管用的......好吧,咱們現在開始,你知道在這個時代見瞭別人怎麼打招呼嗎?”
安爭:“我不想知道。”
中年男人:“乖,你這樣就沒意思瞭。”
“你真的會告訴我?”
“我保證。”
“那好......怎麼打招呼。”
中年男人伸出中指:“我看你做過這個動作,你似乎在哪兒學過?這個動作就是這個時代見面之後要做的,而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拱手抱拳,也不是作揖,要這樣伸出中指手背方向朝著對方。然後說......法克魷。”
安爭:“法克魷?”
“對對對,你如果出去問路,打招呼,都可以用這個方式。”
“哦......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怎麼可能,我是好心好意教你的。如果是遇到瞭比你有禮貌的人,先你一步朝著你做出這個動作,然後說法克魷,你知道該如何回答嗎?”
“我也說法克魷?”
“不不不,你應該說康木昂。”
“這都是什麼意思。”
“一個是你好,一個是你也好的意思。”
“那為什麼不直接說你好你也好?”
中年男人:“......”
安爭:“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她們都在哪兒瞭嗎?”
中年男人沉默瞭一會兒後說道:“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找到她們也根本沒有辦法帶走他們。現在的你,別說那些大宗門的宗主長老,就算是一些優秀的弟子也能輕而易舉的碾死你。我隻能說,她們都很好。我可以跟你保證,她們誰都不會有事。”
“你?你憑什麼保證?”
中年男人嘆瞭口氣道:“你若是知道我是誰,就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跟你保證瞭。”
安爭:“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我為什麼告訴你,你一點兒都不聽話。算瞭,你那個叫做小流兒女朋友,和那個叫做小葉子的漂亮姑娘,都被九聖宗收留瞭。那個姓陳的和姓杜的,我暫時不告訴你。不過你可以放心,他們都不會有任何危險,除非......”
“除非什麼?”
“一年之後,冀州四大宗門就會進行每隔十年一次的武道大會,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的朋友們都會代表各自的宗門參加新秀賽。而這個新秀賽......是可以殺人的。參加新秀賽的人上場之前都要簽訂生死書,生死由命,不得追究。”
“知道為什麼她們一定會參加嗎?是因為她們和你都是外來者,死瞭的話宗門不會心疼。而且你們的天賦都不錯,萬一培養出來,對宗門來說以後大有好處。”
“我該怎麼做。”
安爭問。
中年男人指瞭指自己面前的土地:“跪下來,拜我為師。”
安爭撲通一聲跪下:“我可以跪下求你,但不會拜你為師。”
中年男人皺眉,然後氣的轉圈:“你他媽的怎麼這麼軸?你知道擺在你面前的多大一份機緣嗎?有多少人求著我去指點一二我都不肯,現在是我求著你拜我為師,這事要是傳出去你知道有多少人會因為嫉妒你而想把你幹掉?”
安爭:“這個世界那麼多傻子嗎?”
中年男人一招手,手心裡出現瞭一條兩尺長的黑色鐵尺,他照著安爭的後背上打瞭下去,啪的一聲,安爭的身子直接被砸的深入大地之中。
“你到底拜師不拜師?”
“不!”
安爭虛弱的卻倔強的聲音從地下傳來,氣的中年男人臉色都白瞭。他伸手虛空一抓,安爭的身子砰地一聲從地面之下炸瞭出來。人在半空,中年男人手裡的黑尺已經又打瞭下去,這尺子似乎有萬噸之力,砸在安爭的後背上,直接砸斷瞭一半以上的骨頭。
安爭的身子再次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好像炮彈落地一樣炸出來一個大坑。
“你拜師不拜師?”
“不......”
安爭趴在地面上已經動都動不瞭瞭,在這個傢夥面前,安爭感覺自己弱的一塌糊塗。這個人太強,自己距離他可能有十萬八千裡那麼遠。安爭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傢夥有這樣的執念,非得讓自己拜師不可。可是安爭那種執拗性子一起來,別說打他一頓瞭,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屈從。
“我求你,是因為我想救我的朋友們,但是......我就不拜師!”
“那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已經教瞭你很多東西,你卻不肯拜師,我現在就把你打死就當是把我教給你的東西都收回來瞭。”
“那你打死好瞭。”
安爭說完這句就昏迷瞭過去。
中年男人哼瞭一聲,看瞭一眼臉朝下趴著的安爭,黑尺往前一**進安爭身體下面,然後一挑將安爭挑起來:“你想死就死?”
他將安爭甩起來,然後好像打棒球一樣將黑尺掄起來掃在安爭身上,安爭的身子轉著圈飛出去,轟的一聲撞在河對面的懸崖上,直接撞進瞭石壁之中。中年男人一招手,安爭的身體又從石壁裡飛出來,沒有瞭逆鱗神甲的保護,安爭的身體已經破碎不堪,皮膚表面被石頭剮的全是傷痕。
看到安爭已經奄奄一息,中年男人提著安爭的衣服將他扔進水裡。然後他屈指一彈,一團紫電從他指尖飛出去落入水中,緊跟著水面就整個爆開瞭,狂暴的電流幾乎將河道清空,而電流在卷動之後全都朝著安爭的身體裡鉆瞭進去。
幾秒鐘之後,巨大的疼痛讓昏迷的安爭蘇醒過來。
“啊!”
一聲淒厲的嘶吼從安爭嘴裡發出,他的身體已經被電流扭曲的好像麻花一樣。兩條胳膊都被卷到瞭背後還打瞭個結,如果不是因為不夠長的話可能還會打個蝴蝶結。兩條腿在胳膊外面,往上彎曲,腳腕都掛在肩膀上瞭。
好像一個肉球似的安爭被中年男人一把抓回來,隨手扔在地上。哇的一聲,安爭吐出來一大口黑血。
“體內的殘淤居然這麼多,怪不得你修行進步這麼慢。”
中年男人抓住安爭的肩膀隨手一抖,安爭的身體就好像面條一樣恢復瞭原狀,可是渾身上下的骨頭就沒有不斷開的,癱軟在地上的安爭好像一個面團。
“真的不肯拜我為師?”
“真的......咳咳,不肯!”
“算你嘴硬。”
中年男人將黑尺扔出去,氣呼呼的走瞭。片刻之後,從遠處飛過來一顆紫色的丹藥,正好落在安爭嘴邊。安爭閉緊嘴,表示自己的倔強。
中年男人一回頭,眼睛裡有一團紫色的光芒閃爍瞭一下,安爭疼的啊的叫瞭一聲,那紫色的丹藥隨即落進安爭嘴巴裡。那丹藥帶著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入口即化。安爭還沒有反應過來,丹藥就化作瞭一股暖流順著他的喉嚨鉆進去,然後瞬間遊走全身。
那暖流所過之處,安爭破碎斷開的骨骼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沒多久就被重塑,而且更為強大!紫色的暖流覆蓋在所有的骨骼上,形成一個保護膜似的東西,安爭的骨骼從白變成瞭一種近乎於玉的顏色。安爭感覺自己的肌肉在不斷的收縮,然後又不斷的膨脹。這種大起大落的劇痛,將安爭折磨的死去活來。
痛苦持續瞭足足一個時辰,安爭才精疲力盡的睡著瞭。
也不知道為什麼,睡著瞭之後安爭就開始做夢,夢中第一個出現的就是那扇隱藏在雲層之中的青銅巨門。然後門吱呀吱呀的打開,他好奇的把頭伸進去想看看那青銅門後面到底是什麼。才伸進去,就看到一張大臉,正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臉,還在朝著自己恐怖的笑。
安爭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睡瞭不過幾分鐘而已。
可是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身體好像被掏空瞭一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劇烈的出汗之後,很快就變的涼爽起來,被河風一吹,人也精神瞭不少。
遠處,那個中年男人背對著安爭:“你不想拜師,但你還是逃不掉。從現在開始我要每天折磨你,直到你心甘情願的跪下來拜我為師。”
安爭哼瞭一聲,扭頭不看他。
中年男人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安爭忍不住又回頭看瞭一眼,心想這個人一隻手扶著大樹,一隻手在前邊,岔開腿站著的姿勢真是蒼涼。然後他就看到那傢夥抖瞭抖,然後提瞭提褲子......
中年男人轉身,看著安爭認真的說道:“上次我拿走瞭你所有的法器,現在我就拿走你的能力,你要是害怕,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隻要你跪下來,鄭重認真的給我磕三個頭拜我為師,我拿走你的都會還給你,還會教給你別人永遠也學不到的東西。”
安爭豎瞭個中指:“法克魷。”
中年男人眼睛裡紫光一閃:“那就拿走你的瞳術。”
“啊!”
安爭慘呼一聲,左眼裡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一股血從眼角流下來,左眼的瞳術......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