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間,疾風衛幾大高級統領聚於一堂,個個愁眉不展。
“老金,你說煉藥師公會這幫人是抽瞭什麼風瞭?白花花的上品元晶不賺,這是要跟我們撕破臉皮瞭?”一位統領抱怨道。
金煥真也是鐵青著臉,鬱鬱不歡。
“是啊,老金,我們當中你的資歷最老,你得拿個主意啊!這眼看著咱們就要出發瞭,要是沒有這批丹藥的保障,拿什麼和無邊界的武者們鬥啊?”又一位統領說道。
“老金,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嫌棄咱們的元晶給少瞭,想要借此機會狠狠敲詐咱們一筆?”
金煥真心中一陣煩躁,一揮手道:“好瞭好瞭,不要吵瞭!明天一早,我去探探楊修的底!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大傢還是稍安勿躁,都回去歇著吧,明天等我消息。”
……
第二天一早,金煥真直接在楊修的住處將他堵住瞭。
“楊長老,咱們合作這麼多年瞭,你也知道這批丹藥關系著兄弟們的生死,可不能撒手不管啊!”金煥真一臉苦相道。
“哎呀,老弟怎麼又是你?我不是跟你說瞭嗎,我最近真的是太忙瞭,真沒有時間幫你們煉制丹藥啊!”楊修同樣一臉苦相。
金煥真一把抓住楊修的袖子,竟是直接跪瞭下來!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老弟,你這是做什麼?”楊修一臉訝異道。
“老哥,我金煥真今天就豁出去這張老臉瞭!這批丹藥拿不到,風皇陛下追究下來,我老金還是一個死字!老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金煥真就差痛哭流涕瞭。
楊修嘆瞭口氣道:“老弟啊,真不是老哥不幫你,而是幫不瞭你啊!”
金煥真心中一動,仍舊哭喪著臉問道:“老哥,弟弟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盡管說出來!但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楊修眉毛動瞭動,又嘆瞭口氣道:“金老弟,咱倆的交情就不用我多說瞭,你心裡清楚。但是這一次,老哥我真的幫不瞭你!我跟你交個底,你可千萬不要把我賣瞭啊!”
金煥真一顆心都要跳出來瞭,連忙應道:“老哥盡管說,我若是出賣老哥,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楊修點點頭,緩緩道:“其實這是……的意思。”
楊修伸出一根手指,指瞭指天上。
金煥真面色一變,雖然楊修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瞭。
楊修之上還有誰?
隻能是星淵皇者啊!
這樣的話,問題可就大瞭!
星淵皇者和風皇陛下雖然實力不在一個等級上,但是地位卻是差不瞭太多。
“這……這……老哥,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那位大人做出這等決定?”金煥真詫異道。
楊修嘆息道:“能讓那位大人做出這等決定,自然是因為有人觸瞭他的逆鱗,得罪瞭他老人傢!好瞭,話我隻能說到這裡瞭,再多的我就不能說瞭。那位大人一旦發起脾氣來,誰也扛不住的!”
金煥真似是想起瞭什麼可怕的事情,面露驚恐之色。
……
“哎?還有這種事?那老頭看起來還是比較和藹的,沒想到發起飆來這麼可怕!”葉遠頗為驚訝道。
三師兄尤廣一臉向往道:“可不是!當年連大師兄都還沒有入門,不過這件事情整個王城無人不知的,隻是沒人敢說罷瞭。師尊那叫一個威風,直接飛上皇宮臨空而立,和風皇陛下叫板,三皇子愣是被師尊大人逼得自我瞭斷!自始至終,風皇陛下都沒有露面。其實,那已經是一種退讓瞭!”
葉遠點點頭,這麼丟人的事情,風皇怎麼可能露面?
三皇子出來自我瞭斷,平息瞭星淵的怒火,又全瞭皇室的面子,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結局瞭。
當年施浩然還沒有入門,星淵就收過一名弟子,結果和三皇子發生瞭沖突,被三皇子殺死。
星淵聞訊大怒,直接殺上瞭皇宮城頭,逼得三皇子自殺。
自那以後,星淵護短的名頭徹底在皇城響亮瞭起來。
這兩日,葉遠一直在調教幾位師兄,倒是頗為清閑起來。
當然,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幾位師兄當中,最不服氣的就是三師兄尤廣。他以交流為名前來挑戰葉遠,結果輸的心服口服。
自那以後,眾師兄再不懷疑星淵的話瞭。
這兩日不少師兄都來到葉遠這裡,向他請教一些問題。葉遠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失望,給出的答復都十分精妙。
師兄們回去細細體會,竟然覺得比師尊星淵講的還要精妙,還要深入淺出!
星淵收的這幾個徒弟,雖然性格上頗有不同,但都是耿直之人。不但沒有嫉妒葉遠,反而將他當成瞭良師益友。
說起來,倒是和李道珩那個傢夥是一脈相承的。
……
和葉遠這邊的愜意不同,七皇子這邊卻是陷入瞭極端地惶恐之中!
這幾日王城裡風起雲湧,全都亂瞭套瞭,在查星淵為什麼會針對皇室的事情。
別人不知道為瞭什麼,他卻是太清楚瞭!
原以為並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情,最終他也沒有殺瞭葉遠,施浩然不會將他怎麼樣。
然而他卻是忘記瞭,施浩然上面還有一個更恐怖的星淵皇者!
事實上,趙承乾真的已經忘記瞭三皇子的事情,那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呢!
後來雖然有所耳聞,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煉藥師公會制裁皇室的消息傳來,趙承乾才悚然而驚,想起瞭三皇子被逼自盡的事情。
這兩天,他惶惶不可終日。
思來想去,趙承乾最終還是決定去找風皇陛下認錯!
幽深地宮殿之中,空無一人。
趙承乾站在大殿之中,卻是感到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孩兒趙承乾,求見父皇!”趙承乾強抑住內心的恐懼,說道。
“何事?”宮殿深處一個聲音幽幽傳來,仿佛地獄之中傳出。
“孩兒……孩兒……”趙承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緊張道:“孩兒該死,煉藥師公會的事情,是孩兒惹出來的!求……求父皇責罰!”
沒有回應,整個大殿之中隻剩下趙承乾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