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l眉毛都不抬一下,姿態慵懶,慢悠悠的繼續下樓。
童染扶著墻。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下次午休也要定個鬧鈴瞭,不過還是怪他,是不是你給我說句話唄,這個樣子拒絕回答像什麼,裝啞巴呢?害得她晚上都睡不好覺。
下班前童染熬好瞭小米粥,又將abel的藥膳熬上,這裡面都是補血益氣的,幫他調養身體的,abel看起來確實有些虛弱,臉色白的不太正常。她記憶中的安安可真不是這樣樣子的呀,難道真的不是?
童染這才上樓去跟abel告別,abel這會在書房看書,看起來倒像是古本。有些老舊的樣子,聽到她告別,也隻是抬起頭淡應瞭聲。
主管交代過她,那些藥膳一定要熬好給他的,童染倒是想看著他喝完再走,可是童染覺得自己再多待下去今天晚上一定還會失眠。她要早點回去開始睡覺。
第二天童染的黑眼圈更嚴重瞭,還是失眠。
童染無精打采的出現在abel的辦公室裡。
abel抬頭看瞭童染一眼,微微皺眉,童染立馬給瞭abel一個大大的笑臉。
abel看著她一幅佞臣諂媚的模樣,微微的咳嗽瞭一聲,告誡自己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識人不明。
童染看到他側過頭去輕咳瞭一聲,一溜小跑的跑到abel跟前輕怕abel胸口。一邊還說:“大神,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感冒瞭?還是哪裡又不舒服瞭?”
主管交代過,大神最近身體不好,要她小心伺候的。
可是她這個動作,abel咳嗽的更厲害瞭。
童染看他咳嗽的更厲害瞭,真的是心裡更著急瞭,天知道,她真的隻是想關心他一下。
隻是男人看到童染眼中盡是拳拳之意,沒有一絲男女設防的說,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瞭,她這以為還是幼兒園呢,沒有一點男女有別的常識嗎,想看就看,想摸就摸?
男人有些不高興的拂開她的手,異常冷靜的道:“我沒事!”
“感冒可不是小事的,傢裡有沒有藥,或者我去買藥給你!”童染真的是很盡心的在伺候這位大神。
“不用,我沒事!”
隻是男人這種含蓄的生氣方式對於神經大條的童染來說沒什麼效果,笑著拍瞭拍他的肩膀:“哎呀你不用覺得麻煩,我是你的助理嘛。”
兩個人靠的太近,童染已經嗅到瞭abel發梢和領口傳來的淡淡清冽香氣,挺好聞的,童染忍不住吸瞭口氣:“薄荷味的沐浴露?這個味道我也喜歡。”
男人放在鍵盤上的手抖瞭一下,過瞭半晌才開口:“童助理,你想性騷擾你的上司,還是勾引。”
童染這才恍然地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來,身體也往後退瞭一步,雙手放在肩膀靠上一點的位置輕輕的搖著:“沒有,沒有,你這麼小氣做什麼?你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的,我隻是覺得你像我那位朋友,所以才對你親近瞭些,但這可不是我喜歡你,我很有原則的,絕對不接受潛規則。”
童染在心裡默默的補瞭一句,我喜歡的那個人怕是這輩子也沒什麼希望瞭,以前童傢還勉強能和他們傢相配,可是現在童傢的生意是一落千丈,爸爸現在在老傢做點小生意維持一傢人生活,雖然說吃喝不愁,但她這個癩蛤蟆還是別指望著吃天鵝肉瞭。
大神的臉色不好看極瞭,被同一個女人看光不算,現在摸完之後,又說不喜歡,這還是不想負責是吧,當他那麼好摸的,誰想摸就摸,想看就看?
“放心,放心,老大,雖然我是不喜歡你,但在工作上,我對老大絕對忠誠!”
童染舉出兩根手指,很是認真的樣子,男人不屑的看瞭一眼,要是什麼發誓有用,那不知道多少人該遭天打雷劈瞭,可是迄今為止,他沒聽說過。
童染看abel壓根就不信,他這一生氣不要緊,萬一今天讓她收拾東西滾蛋,她的一個月五萬,公司給她配的車子,可真是都要收回的。
絕對不行,一定要保住這份工作。
童染抱著abel的手臂:“老大,你千萬別生氣啊,我保證以後會努力工作的,我保證,保證!”
童染這把必殺技都拿出來瞭,杜寒說過,隻要她這樣求人,就沒有人會不答應。
男人突然起身,可把童染嚇瞭壞瞭,趕緊追上去:“你要去哪呀,不工作瞭嗎,不會生氣瞭吧?”
“我要去洗澡,你還要跟著嗎?”
“你·····”童染的那句大白天的你洗什麼澡沒有說出口。
經過一周的相處,童染已經差不多摸清瞭他的性格。
其實這個大神脾氣還算可以的,他平時看起來絕對溫文爾雅,雖然骨子裡驕矜,但隻要不踩到他的底線,兩個人還算是可以相安無事的。
今天是周末,她本來可以不用上班的,可是還有藥膳要監督他吃呢,腦力勞動也是很耗體力的,大神是公司的搖錢樹,大熊貓,一定要好好保護。
童染按門鈴裡面半天沒有反應,童染有些著急瞭,大神平時很少出門的,難道,在傢裡暈倒瞭?
童染又連著按瞭幾下,著急的很。
“等下!”大神低沉的聲音從門邊的小喇叭裡傳出來。
童染這才松口氣,不是暈倒就好!
過瞭大概有二十分鐘門才被打開,abel一身休閑裝的從樓上下來:“沒有人告訴你周末可以不用過來嗎?”
“我知道呀,我是來送這個的!”童染揚瞭揚手上的保溫桶。
周末abel是不工作的,但今天很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趕童染走,而且還是她留到最晚的一次,走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瞭,今天陪abel玩瞭一個下午的遊戲,幸好她比較愛玩,男孩子玩的這些遊戲什麼的她都會,不然還真沒什麼共同的愛好瞭。
男人站在瞭雕花的欄桿外,註視著她的車緩慢開走,童染已經走出去很遠瞭,還能看到他靜立在路燈下的身影。
直到童染的車子轉過彎,連紅色的尾燈也消失不見,abel還是又站瞭一陣,才轉身回傢。
男人站在那裡,平時都是他一個人住在這裡,並沒有冷清感,可是童染走後,感覺整個房間都安靜瞭下來,就連周圍的溫度,似乎都跟著降瞭下來。
童染剛回到傢,就接到房東的電話。
“童小姐,抱歉啊,不是這房子我不租給你,而是我兒子要結婚瞭,我們現在住的房子要騰出來當婚房,這裡的房子我們老兩口養老用,剩下的房租我會退給你,另外還會按我們當初簽的協議付違約金給你!”
“現在就要嗎,可不可以等過幾天呀,我最近工作真的有些忙!”童染想房東能多給自己幾天時間,找房子一下子哪裡找得到。
談瞭一陣子後,房東挺和善的一個人今天是格外的較真,一天,就給一天時間。
她不得不給abel打瞭個電話,明天肯定是去不瞭瞭,但願abel會好說話一點,不然她可真的要流落街頭瞭。
童染沮喪的很:“老大,我明天可能上不瞭班瞭……我租的房子些情況,我可能要新找一套搬傢瞭。”
童染隻知道那邊接瞭電話卻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可就是在這邊自顧自的說著。
“房東也太急瞭,讓我明天就要搬走,就算是給我賠償金又能怎樣,我一天之內去哪找房子呀……房東阿姨挺好的人,可這次簡直是不近人情,我說瞭那麼多的好話都沒用·······”
童染囉囉嗦嗦的繼續說著,她還有很多東西要搬,話筒那邊始終沒有吭聲。
“你有在聽嗎,老大,你答應瞭吧!”童染在這邊做著拜托的手勢。
就在童染覺得老大不答應的時候那邊突然開口:“既然如此……我這裡還有間客房,就利用下班時間搬,我不喜歡工作時間做私事。”
說完就掛瞭電話,童染看著通話已經結束的提示,嘆瞭口氣,老大果然不近人情,童染權衡瞭一下,總比淪落街頭的好。
童染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早,開車載瞭滿滿一車的東西,投奔老大而去。
其實她也沒什麼東西,衣服,書,還有被子,跟瞭她五年的小本本。
童染比平時早到瞭半個多小時,把這些東西先放進去就好,晚上再整理。
童染到的時候老大正在院子裡澆花,看起來愜意的很,一個二十出頭的人做著老頭老太太退休瞭才做的事,居然毫無違和感,果然人長得好做什麼畫面都是美的。
老大看她往下提東西很紳士的過來幫忙,童染趕緊扶起老大:“老大,您老繼續澆花,這些粗活累活,我來就好,您老這雙手可是點金聖手,我可不敢讓你做這些,您老歇著!”
男人略微揚瞭揚秀挺的長眉:“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弱不禁風?”
“不是弱不禁風,而是,做這些事對您老來說就是大材小用,我自己來,自己來!”
雖然大件的東西不多,但女孩子嘛,小東西很多,後面的透明塑料袋子裡放的都是童染的小東西,童染上上下下的像個陀螺一樣的跑的腿都酸瞭。
童染的房間在老大的隔壁,三樓是臥室,一樓是餐廳,二樓工作間,三樓是臥室,老大果然是對睡眠環境極其挑剔的人,一般人會把工作間放在三樓,他倒是例外。
童染好不容易把東西都搬上來瞭,坐在那喘瞭半天的氣,調整好瞭心情,怎麼都要先向老大道謝收留她幾天,等她找到瞭房子就立馬搬走。
童染說完一大堆感謝的話,abel目光還停留在報紙上,淡淡開口說:“你可以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如果你覺得不妥,也可以支付租金,另外以後傢裡的一日三餐和衛生你都要負責。”
聽到這話的童染愣瞭愣:“老大……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可以住在這裡?”
abel合上瞭手中的報紙,抬起眼看著她:“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住在這裡也能方便我安排工作,我這裡有空房子可以租給你,你幹嗎要舍近求遠去找別的房子,還是你覺得你能找到比這裡更適合的?”
男人的口氣微微的頓瞭一下:“我不喜歡我的下屬因為私事耽誤工作,找房子搬傢都是一件很耗費時間的事情,萬一下次你又被房東趕瞭出來豈不是又要搬傢,還是你覺得你能再帝都買得起房子。”
買房?別開玩笑啦,就是租房她都覺得困難,這租金實在是太高瞭。
童染這是玻璃心上被撒瞭一把辣椒面。
看著童染欲哭無淚的神情,男人繼續淡淡地說:“所以,我覺得讓你長住在這裡是對我來說是最佳的選擇,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公司應該告訴過你,你是要為我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吧……當然房租我可以優惠,就按你之前房租的一半。”
童染被abel說的是連連點頭:“老大您說的對,小的都聽您老的。”
人窮就志短嘛,能夠省錢幹嘛不省。
“先把你自己收拾下再來工作吧,臭死瞭!”男人一臉嫌棄。
不過,童染是真想洗個澡,搬完東西出瞭一身的汗,要不是怕延誤工作,她是真想洗個澡。
“好,我馬上去!”童染一陣風的離開。
童染打開蓬蓬頭,熱水從裡面出來,要是有個浴缸可以泡泡澡的話那就更好瞭,整個人都會精神很多。
童染洗完換瞭件幹凈的衣服出來,客房裡沒有吹風機,童染隻能用毛巾擦擦,隻要不滴水就好瞭。
下去的時候老大已經不在樓下瞭,這會應該在辦公室。
童染直接進瞭廚房,上好的咖啡豆磨出來的咖啡就是香呀,她現在已經琢磨出規律瞭,老大不喜歡太苦的,也不喜歡太甜的,所以,大半勺的糖的甜度剛好。
童染不喜歡喝咖啡,她喜歡奶茶,咖啡太苦瞭,加瞭糖也苦,她喜歡甜的。
童染覺得這裡的環境不錯,美男,美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和老大同居的第一天終於要過去,童染回房拉回淺藍色的窗簾,去小衛生間洗瞭個澡,剛換上睡衣出來打算入睡時,突然覺得有些口渴,想倒杯水喝。
餐廳在一樓,還得跑下去倒水,其實房子大也不好,喝杯水而已嘛,這麼麻煩,下次她要在房間裡放點礦泉水,免得跑來跑去麻煩。
童染衣服沒換就直接穿著睡衣出去瞭,正碰上也剛從房間裡出來的abel:“老大!”
abel抿瞭下唇,他現在已經習慣童染這不倫不類的稱呼瞭,抬起頭看她時,忍不住多看瞭一眼。
她應該是剛洗過澡,穿著白色的棉質睡裙,小女生的款式,寬寬松松的,然而在他眼裡,卻是一道不錯的風景。
不穿高跟鞋的樣子並不高,大概就一米六左右,體型偏瘦,但並沒有感覺弱小,頭發帶著自然的棕色,額頭光潔,發質細而柔軟,皮膚白皙。
卸妝後可以清晰的看到臉頰右側那個芝麻大小的痣還在,沒有減分反而加分瞭,都說痣長在這個地方的是美人痣,美人才有,果然是不假。
脖頸優美細長,所以人看起來可愛又精神,杏眼有神,濃眉卻精巧,和小時候的樣子沒什麼大的變化,整個人充滿著溫情和浪漫。
露在外面的雙腿筆直纖細的,記得她小時候學舞蹈,腿果然漂亮。
童染以為老大已經睡瞭,才敢穿成這樣出來的,誰知道剛出門就碰到,可真是尷尬。
樓道裡的光線太過明亮,仿佛能明晃晃地照進瞭心頭上,童染下意識的想說“老大,晚安!”男人卻在這個時候向她走瞭一步。
其實按著男人的步伐,他隻邁瞭半步,卻已經足夠拉近瞭兩人之間的距離。
童染心臟跳動停滯瞭下,她好像聽到一道心跳聲,是abel的心跳。
男人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的很慢,氣場卻很強大。
“老大,晚安。”童染很緊張,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倒流瞭,但她還是把卡在喉嚨裡的話說瞭出來,然後迅速的扯瞭個笑容,準備轉身。
abel低頭看著童染,雖然女人臉上笑容很清淺,童染笑的很好看,坦坦蕩蕩的,若是心懷不軌的人,絕對沒有這樣的笑容,隻是這個時候作為女人難道不應該嬌羞一點,好歹也臉紅一下,她這個樣子,臉不紅心不跳的,他真的要懷疑自己的魅力,還是他該誇她一句,可真是條漢子。
男人看到她手中的杯子很快道:“送杯水到我房間裡!”然後轉身回瞭自己的房間。
童染哦瞭一聲,隻來得及看到他的背影,接著很快進瞭房間,但並沒有關門。
童染就端瞭一杯水上來,自己已經在下面喝個飽瞭。
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水弄灑瞭。
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然後站在那道:“老大,水來瞭!”
“嗯,謝謝!”
“不用,這是我分內的事,老大還有別的事要我做嗎?”童染問道。
“不用瞭!”
“那,老大晚安!”
“晚安,好夢!”男人轉過身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聲線也帶著細微的清啞。
童染因為老大的那個笑容簡直是全身僵硬,天哪,她看到老大笑瞭,可真是難得,內心激動的想要吶喊,但臉上依舊維持著笑容:“老大,你也好夢。”
走出房間,童染整個人呼瞭口氣,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不就是個笑容嗎,這點都hold不住的話,那以後還怎麼做助理,她就當老大是個女人就好,一般男人哪裡有長得那麼精致的,不行,算瞭,她還是把自己當做一條漢子吧,老大的形象不容褻瀆啊。
童染沒有認床的習慣,躺下就能睡,今天一天可真是累,早上起那麼早,又來來回回的搬東西,一躺下就睡著瞭。
這個夜對童染來說,有點漫長,因為她做瞭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到瞭自己的小時候,夢見瞭第一次在幼兒園看到安安,她明明將安安的樣子記得很清楚的,幼兒園的那張合照她一直保存著的,她記得他的樣子不會有錯的,她夢到安安來找她,她飛快的跑過去,可是到瞭跟前,發現老大也在,安安和老大一人拽著她的一根手臂,使勁的拽,童染疼的很,讓他們放手,可是誰都不肯放。
結果她的身體就被撕成瞭兩半,“啊——”童染整個人彈坐瞭起來,大叫著不要,不要,她喜歡的人是安安呀,是安安,不是老大,不是老大。
她邊哭邊拍著墻上的開關按鈕,拍瞭好久,燈終於亮瞭。她伸手捂著臉,臉上有汗水也有淚水,又黏又熱的摻和在一起。
男人從熟睡狀態一下子清醒過來瞭,徹底清醒過來。是被女人的尖叫聲給吵醒的,有些煩躁的整個人從床上彈瞭起來,睡袍往身上一系,打開房間門,走出臥室在童染的房間門口“篤篤篤”地敲起瞭門。
“童助理!”男人的聲音裡有極力克制的怒氣。
“童染,你給我開門。”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克制有禮。篤篤篤……每次隻敲瞭三聲,但男人開口說話的聲音,裡頭滿滿都是暴怒,很明顯,他是找她算賬的。而童助理也變成瞭童染瞭。
很顯然,她這個因為噩夢的尖叫聲吵到他瞭,老大對睡眠的要求極高,她這是撞到底線瞭。
不過,童染還沒從那個夢中驚醒,剛才的夢太清晰太真實瞭。
兩個人拉著她手臂的那種撕裂的疼,她現在的手臂還在疼著呢,她怎麼會夢到老大呢,可真是奇怪。
難道她喜歡·····
童染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後,她的頭就搖的像個撥浪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等稍微理智瞭些,她顫著腿下床開門。結果一時沒註意到床邊放著的木椅子,腳下崴瞭下,整個人踉蹌著要往前跌去,腿勾到椅子,連人帶椅子一下子跌倒在地,椅子砸在小腿上,疼的很。
童染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開門。
男人聽到裡面又是噼裡啪啦的想,皺著眉頭,這什麼人呀,半夜晚上不睡覺又是尖叫又是地震的。
門也在這個時候開瞭,眼前的童染看起來有些驚慌,甚至是害怕,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長長的睫毛懸掛著幾滴搖搖欲墜的淚珠子……她看起來著急又緊張,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手扶著門,半個身子靠在門上,看來來狠無力的樣子。
明明是怒氣沖沖的過來質問的,可看到她這個樣子頓時讓男人滿肚子的火消瞭一半。
“到底怎麼回事?”男人的語氣軟瞭下來,但還是帶著一抹質問
立在門邊上的童染真覺得自己完蛋瞭,打擾到老大休息,被趕出去都是小事瞭,最重要的是估計這個助理也做不下去瞭吧,這個時候她找任何借口都是多餘的,所以打算實話實說,低聲道:“我做瞭一個噩夢,一時……”
“哦,這樣子啊。”男人皺著的眉頭松開瞭些,低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女人,出瞭一身汗,頭發都濕瞭,幾縷柔軟的頭發黏在白潔的額頭……他很想伸手去捋一捋。縱雜聖亡。
可還是忍住瞭,他視線越過童染看向倒在一旁的椅子頓時明白瞭剛剛房間裡尖叫之後的動靜是為什麼瞭,童染整個人靠在門上,那隻右腳顯然沒用力氣,他低頭掃瞭她的腳,問:“扭瞭?”
“沒。”童染一口回答。
“呵。”男人顯然不信,杵在門口冷眼望著童染,滿不在乎說,“那走兩步?”
這個男人真是太……童染咬咬牙,卻沒有動。
男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我抱你去床上吧。”
男人的語氣拿捏的很好,不是那種曖昧的關系,更像是一種施舍和贈與,而且還讓人無法拒絕那種。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瘦的男人,力氣卻大得厲害,輕輕松松像是抱小貓一樣,很快就把她丟在瞭床上。
童染隻能感謝:“謝謝老大。”覺得還不能夠表達自己的感謝,又無比感激的加瞭句,“老大,您真是個好人。”
男人眼眸一斂白瞭童染一眼,低頭檢查起她被扭傷的腳,白嫩小巧的腳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更顯的好看:“你等會。”
童染望著男人離去,不知道他這是去幹嗎,她真不敢再麻煩老大瞭,男人已經回來瞭,拿瞭冰塊,手法熟習地給她敷瞭上去,然後神色嚴肅地交代瞭幾句註意事項……這個感覺,真的太像瞭,兩個人的形象再次重疊在一起。
記得小時候她在幼兒園裡摔倒瞭,腿流血瞭,安安就是這種口氣。
“……你做什麼夢瞭?”男人問童染。
童染腦裡的噩夢還非常清楚,閉上眼就可以情景再現,可是,她怎麼告訴他,告訴他說,自己夢到他還有小時候的朋友,那老大肯定覺得她對他有非分之想,說不定又要說她這是故意性騷擾。
幹脆低頭做烏龜不說算瞭。
男人也沒有生氣,起身離開:“好瞭,沒事瞭,早些睡吧!”
在abel走到門口的時候童染有種想告訴他的沖動,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童染腦裡的噩夢還非常清楚,閉上眼就可以情景再現,可是,她怎麼告訴他,告訴他說,自己夢到他還有小時候的朋友,那老大肯定覺得她對他有非分之想,說不定又要說她這是故意性騷擾。
幹脆低頭做烏龜不說算瞭。
男人也沒有生氣:“好瞭,沒事瞭,早些睡吧!”|.
“我隻是夢到我小時候的朋友,他不記得我瞭!”
房間裡沉靜瞭幾秒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沒事瞭,好好休息吧!”abel站起來,走瞭半步,像是覺得自己落下瞭什麼似得,停住瞭腳步,突然轉過身,走向童染,童染抬眸,還沒來得急反應,隻見abel彎下腰,隨之而來,是一個淡淡的吻落在瞭她的額頭。
男人的唇,溫暖幹燥、熾熱,夾著一絲難見的認真。
然後,摸瞭摸她傻愣愣的腦袋,聲音中盡是溫柔,甚至還帶著一絲蠱惑:“晚安。”
abel說完,起身往外走,離開前還貼心地將她門帶上。
abel離去後,童染簡直石化瞭,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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