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瞭好幾天宿醉折磨的拉特爾像一條垂死的老狗一樣將舌頭伸出來,並且趴在椅子上,將自己的腦袋伸出瞭窗戶之外,試圖將那一絲絲清風吸入自己的身體裡,好像那樣就能很快結束他頭痛欲裂的狀態一樣,而坐在他旁邊的羅曼和安德烈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過他們兩好歹還有些理智,沒有像拉特爾那樣完全喪失瞭對身體的控制力。
“你們兩個就不能讓他安靜些嗎”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正吃著早餐的伊萊文很不滿意的敲瞭敲桌子,他對面的拉特爾似乎還沒清醒過來,被羅曼從窗戶上拉下來之後就一個勁的在那鬼吼鬼叫的唱著野蠻人那邊的傳統歌曲,好聽絕對談不上,鬼哭狼嚎還差不多。
看著羅曼滿臉菜青色的用勺子從碗裡舀出一勺熱湯時費力的樣子,伊萊文搖瞭搖頭,放下瞭手裡的刀叉,十指交叉,然後反向向前一推,嘎嘣的響聲便從指間傳來,他分開雙手,十根指頭在空中晃瞭晃,雪白色的微光附著在左手食指上,然後朝著三個人的方向輕輕屈指一彈。
下一刻,冷冽的寒風在三個人面前突然的吹起,由活躍的元素組成的微型的雪花在他們的頭頂迅速成型,然後在那一陣風的吹拂下,洋洋灑灑的倒在瞭三個人的頭頂,衣服,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這一刻讓精神萎靡的三個人幾乎同時從椅子上跳瞭起來,稍微清醒一些的安德烈和羅曼還好一些,他們隻是臉上被凍的通紅,而直到伊萊文吃完早飯的時候,還處於宿醉狀態的拉特爾的待遇就差瞭好多,他的腦袋幾乎都凍成瞭一塊圓形的冰球,雖然伊萊文好心的為他留出瞭呼吸和說話的通道,但那一瞬間的寒冰透骨,也足以讓他從宿醉中的狀態裡脫出來瞭。
“呃…呃…啊,傢鄉的味道!這種令人懷念的寒冷,等等,這是什麼東西!呃…頭好疼!”
蘇醒過來的拉特爾一邊搖著“特大號”的腦袋,一邊左搖右晃的站起身,然後好奇的摸著自己頭頂那一層厚厚的冰盔,還以為是誰在和自己惡作劇,於是索性張開手,摸出一把硝石朝手心一砸,轟的一聲,一團巨型的灼熱火焰就出現在瞭他的手裡,然後在拉特爾念念有詞的吟唱結束後,那火焰變化為手掌的形狀,參差不差的跟隨著拉特爾左手的動作,在空中漂浮著就要壓上他頭上的冰盔,那赫然是加強版的三環素能系法術灼熱之手。
一般法師是絕對不會魯莽的將這加強版的灼熱之手往自己身上拍的,盡管達到魔導師階位後,對於這種低級魔法的抗性增加瞭很多,但那種烈焰加身的痛苦和窒息感絕對是身體柔弱的法師們所承受不起的,但拉特爾卻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直接一巴掌拍在瞭自己的腦門上,而那空中的火焰大手也隨之落下,接觸到冰塊的瞬間就發出瞭“呲呲”的聲音,水蒸氣從拉特爾頭頂升騰而起,那冰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瞭下去,直到冰塊完全消融完畢後,那最後一絲火焰也隨之熄滅。
羅曼,伊萊文和安德烈看到這一幕紛紛起身鼓掌,拉特爾這看似粗魯的傢夥能把從不以精細施法為特點的塑能魔法用到這個程度,已經說明瞭很多問題,就像一小部分人天生適合學習泰坦魔法一樣,拉特爾就屬於那種天生適合學習費倫魔法的奇才,不過他那兇狠的相貌和野蠻人般的體格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掩蓋瞭這一點。
“我還以為這一段時間你們都荒廢到酒場上瞭呢,沒想到你這真給瞭我一個驚喜。”
拉特爾隨手接過安德烈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著臉色的水漬,一邊笑著說,“你給我的東西,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在十分認真的看呢,而且那種桎梏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瞭,也許用不瞭多久,我就能突破到另一個境界。”
聽到這話,將背靠在吧臺上的伊萊文雙眼閃過一道精芒,隨後他揉瞭揉鼻尖,有些感慨的說道,“你還真是不留餘力呢,嘿,你們還要多多向拉特爾學習啊!”
“向他學習?得瞭吧,伊萊文,那傢夥還不把我們帶到溝裡去啊!哈哈哈”
羅曼搖著腦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小半火龍果,朝著肩膀上一扔,普瑞斯幾乎是立刻就出現在這果子滑動的軌跡上,歡喜的抱著果子一個閃身,又出現在瞭羅曼的肩膀上,兩隻小眼睛裡滿是歡喜的神色,而伊萊文還註意到,在羅曼身後的某個地方,光影有些不正常的扭曲著,看到他探究的目光,羅曼驕傲的打瞭個響指,下一刻,次級隱形術散去,一頭散發著濃重硫磺臭味的小狗般大小的生物出現在那裡。
它有著可以最大張開180°的血本大口,在厚重的紫色甲片和背後以及腦袋周圍的倒刺型的白色骨刺的保護下,一雙兇狠無情的雙眼代表瞭它在獵食界的崇高地位,而流線型沒有一絲皮毛遮蓋的身形和皮膚,以及四條滿是肌肉的長腿能在這傢夥在捕獵時最高跑出超越音速的可怕速度,當它慵懶的臥在那裡的時候,那條像毒蠍的毒鉤一樣的金屬狀尾巴則無聊的在身體周圍繞來繞去,仿佛是一條有自己生命般的毒蛇,隱藏在肉掌裡的可以抓破和撕裂鋼鐵的爪子時不時彈出,在溫蒂最喜歡的地板上留下瞭一道道極其難看的爪印,還有從嘴裡滴下的一滴滴口水,無情的腐蝕著那溫蒂同樣很喜歡的羊絨地毯。
伊萊文看著得意的羅曼,心裡同樣震驚,他當初認為術士職業的第二次召喚一定難不倒運氣極好的羅曼,卻他真的沒想到僅僅過瞭不到一個月,這傢夥竟然就第二次簽約成功,而且看那頭地獄獵犬的氣息,也絕對不是普通的貨色,再加上他此時刻意散發出的點點氣息,那種帶著一絲腐蝕性的元素本質,在第一時間就被伊萊文感知到瞭,他不由的再次發出瞭感慨,這傢夥果然是和拉特爾截然相反的那種,天生就適合學習泰坦魔法的天才,可惜他的前半生浪費瞭太多時間在費倫體系之上,否則他現在絕對已經晉入白銀,甚至黃金的階位瞭。
“恭喜你成為黃銅術士的一員,羅曼-托爾斯,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如果你繼續讓你的新寵物破壞溫蒂最喜歡的地板和地毯的話,她一會看到之後,你會被打成什麼樣,我真的不敢保證。”
羅曼得意的神色頓時一僵,他手忙腳亂的念出靈語,將地獄獵犬送回瞭它原本的空間裡,但看著那已經面目全非的地板和地毯,神色立刻就暗淡瞭下來,冷漠的溫蒂可遠不如伊萊文那麼好說話,那個總是冰著一張臉的美女的氣場極其強大,幾乎能讓羅曼從心底裡感到一種畏懼,就像他小時候做瞭錯事面對母親那樣的感覺。
伊萊文也不去管他,隻是將目光轉向安德烈,這個除瞭喝醉酒的時候才會展現自己狂野一面的半獸人總是那麼安靜,讓人下意識的就忽略瞭他,但作為已經加入老k團的他,性格,背景什麼的完全都不再是問題,唯一的要求就是實力,如果他跟不上其他三個人的腳步,總有一天還是會泯於眾人,這一點伊萊文三個人知道,安德烈自己也知道,所以當他看到伊萊文那略帶鼓勵的目光時,他內心一動,三根圖騰的虛影便出現在他的身邊。
安德烈當初在灰白平原和伊萊文的短暫的交流其實隱瞞瞭很多東西,包括本來身為見習戰爭薩滿的他,作為交換者,被迫離開荒石平原的時候,被他那根本不在乎他的父親親手廢掉瞭元素之心的事情,他也知道,在當初那種逃亡的情況下,伊萊文不會輕易的接收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廢物,所以他隻能選擇隱瞞。
不過後來當四個人安全抵達波爾多城之後,安德烈便借著聚會的機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向其他人解釋瞭清楚,而伊萊文當時卻不如他想象的那樣羞惱,而是露出瞭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歡樂笑容。
“你還想成為一個薩滿嗎?一個比這世界上所有的薩姆都要正統,都要強大的薩滿之王?”
“當然,可惜現在的我已經失去瞭那個機會瞭,元素之心一旦破碎,就永遠再沒有恢復的可能瞭。”
“那麼就珍惜我給你的這個機會吧!和老k團一起,走出你自己的傳奇!”
用任何語言去形容當安德烈翻開伊萊文送給他的那份卷軸的時候的心情,絕處逢生?不,太淺薄!更沒有語言可以描述當安德烈發現艾爾大陸所有的薩滿,包括他那不可一世的父親都已經走上瞭一條用暴力號令元素的邪路的時候的那種震驚。
當他第一次按照卷軸記載的古怪方法,在午夜最安靜的時候,一個人盤坐在波爾多城郊外的荒山上,沉下心去感知那些被父親稱為“愚昧”的元素,和它們交流,感知它們的心情,感受風的飄逸,感受大地的厚重,感受流水的溫柔,感受火焰的熾烈,感受九天之上那狂暴的雷電蘊含的無盡憤怒,似乎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引領著他走上一條早已經被世人忘卻的,獨特的薩滿之路。
元素們已經被瘋狂的薩滿們折磨瞭太久,在安德烈出現在他們身邊的時候,它們可以獻出自己的一切來換取自由,感受著那些痛苦的安德烈第一次知道瞭伊萊文那句“薩滿之王”並不是一句玩笑,艾爾大陸太愚蠢瞭!必須有一位薩滿之王來結束這愚蠢的一切!那將是他,也必然是他,安德烈!
而在今天,已經準備好走出自己傳奇之路第一步的安德烈在餐桌上看到瞭伊萊文信手呼風喚雪的優雅,看到瞭羅曼操縱惡魔的寫意,也看到瞭拉特爾精致入微,舉重若輕的元素操作,當他們三人看向自己的時候,安德烈覺得時候到瞭,他該向自己新的夥伴展現自己的力量,該向老k團證明,收入自己絕不是一個錯誤,也該向整個世界證明,自己有那個能力做完自己想做,也必須做的那些事情。
“我不會在被舍棄瞭,因為我有瞭真正的朋友!”
安德烈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瞭一句,他將雙手按在地面,呼喚著世界上的一切,而旁觀的三人和剛剛推門進來的溫蒂立刻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正壓在他們的心頭,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瞭!伊萊文看著天空突然匯聚起來的陰雲和若隱若現的閃電,以及出現在城市當中,正逐漸增大的狂風,又看瞭看正閉著眼睛,用獸人語呼喚著什麼的安德烈,心裡有瞭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不會吧…”
而站起身的安德烈卻沒有管那麼多,他高舉著雙手,用嘹亮的獸人語高喊著:
“狂風,請賜予我翱翔的翅膀!大地,請成為我堅定的前驅!流水,請撫平我經歷過的一切磨難!火焰,請燒毀阻攔我的一切!還有雷電,請成為我手中的利劍!請成為我的權柄!請為我帶來璀璨的元素王冠!”
羅曼強行壓抑住瞭心裡的那種不安和血脈裡沸騰的躁動,他看著呆立在原地的伊萊文,在已經吹起的狂風中大聲問道
“我這是怎麼瞭?還有外面是怎麼瞭?是安德烈的原因嗎?”
而伊萊文則像被嚇呆瞭一樣,他看著瞬間陰暗下來的天空和大地,感受著狂風中元素的沸騰,感受著自己身體裡這一刻快要暴走的能量,喃喃自語,
“聽到瞭嗎?元素們在歡呼,這片天地都在歡呼,它們響應瞭安德烈的呼喚!它們承認瞭他,聽!它們竟然在誦念他的名字!天吶!元素之潮!竟然真的出現瞭元素之潮!我到底撿回來瞭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伊萊文拼盡全力才擋住瞭那已經猶如實質化的元素波浪的侵襲,而下一刻,一道耀眼至極的光芒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在距離鑲金玫瑰不遠處的街道上,雷火四溢。
“轟!”
“啪啦!”
烏雲漫卷,雷電狂舞,卷起塵土似乎已經成為瞭一道連接天地的柱子一樣的狂風在尖叫,大地也響應著這尖叫開始震動,城外護城河的河水似乎聚在瞭一起,飛濺起數十米高的波浪,在這一瞬間,整個波爾多城進入瞭末日般的景象當中,羅曼和拉特爾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然後再扭頭看向已經變換瞭一種語言在高喊著什麼的安德烈,那獸人小子高舉的雙手上纏繞著兩道狂風組成的手鐲,在這一刻似乎成為瞭一個攪動天地的巨人。
再漫長的吟唱總有盡頭,在四人詭異的目光中,已經升上瞭半空的安德烈終於結束瞭這一次驚天泣地的表演,他將單手按在心口,卑微的向著這片天地半跪而下,下一刻,所有的末日景象瞬間消散,陽光和平靜又一次降臨在瞭幾乎被攪亂成一團的波爾多城,而一道七彩絢麗,猶如王冠般的光芒也降臨在瞭安德烈的身上,似乎在為他加冕,那一場末日之景,似乎就是他加冕前的典禮。
“好傢夥!”
伊萊文清醒過來,他欣喜的看著這一幕,雙拳緊握,下意識的說道,“這應該是整個艾爾大陸數百年以來第一位被所有元素共同承認的元素尊者,安德烈這傢夥運氣真的太好瞭!”
“元素尊者?那是什麼玩意?”
拉特爾摸著自己的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剛才的那一陣景象也讓這位糙漢有些膽戰心驚,但他本能的覺得那其實不是現在的安德烈應有的力量,應該是某種儀式。
伊萊文扭頭一看,發現羅曼和溫蒂也都好奇的看著他,等待著他解釋元素尊者的含義,於是清瞭清嗓子,高聲說道,
“在最正統的薩滿祭司傳承當中,一旦一位薩滿的精神得到瞭某個元素界的認同,那麼相對的元素主君就會降下賜福,得到瞭這種賜福的薩姆就被尊稱為“元素尊者”,比如被大炎魔拉格納羅斯賜福的元素尊者,在施展火系法術的時候,就會得到整個元素界的加持,從而讓威力大增。”
他停瞭停,看著天空中緩慢降落的安德烈,笑著繼續說,
“但是在艾爾大陸,上古傳承已經斷絕,最正統的薩滿之道已經被所有人拋棄,轉而使用暴力來驅使元素,不理會它們的情緒,不在乎它們的反抗,這種所謂的“薩滿”又怎麼可能得到元素的賜福?而安德烈應該是數萬年間第一位重拾正統薩滿之道的薩滿祭司,因此已經被驅使瞭數萬年的元素們渴望得到安德烈的救援,這願望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剛才他就得到瞭來自所有元素界的承認,你敢相信在那一刻,這片大陸上所有的元素生物都在誦念安德烈的名字嗎?如果說,這是一個關於反抗和壓迫的傳奇故事,安德烈就必然會是那故事裡的主角。”
“但他還是老k團的老四!嘿嘿,再牛還是得聽我們的!”
羅曼這下明白瞭事情的原委,頓時就放下心來,他和拉特爾一樣,已經看出瞭此刻的安德烈最多不過高級法師的實力,也許和伊萊文一樣,在真正的戰鬥中可以實現越級作戰,但再強也會有個限度,不至於出現那種一飛沖天的樣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些什麼!嘿嘿,老k團的規律你們很清楚,我們永遠追隨最強的人!你們能想象一個被整個世界給予瞭厚望的傢夥修行速度會快到什麼地步嗎?更別提他還有四大元素界賜福在身,每一系的法術威力都要遠超我們的想象,如果我們還是這麼懶洋洋的話,估計很快就要聽從安德烈的命令行事瞭!”
伊萊文甩動著手裡的手杖,笑瞇瞇的給羅曼和拉特爾提瞭個醒,實際上他在這裡騙瞭他們,安德烈以後的修行速度確實會很快,但薩滿之道卻和其他法術學習不太一樣,它講求的是“精神不死,靈魂永生”,對於心靈和精神上的修行要遠比力量的修行重要的多,也就是說,安德烈現在就像開瞭一個加速器一樣在作弊玩遊戲,但他再牛也隻能在這個版本力壓群雄,而版本的更迭則完全不是由他說瞭算的,那需要時間的積累。
眾人說著話,等待著安德烈的落下,這傢夥的展示真是足夠狂暴,伊萊文看著頭頂已經失去瞭三分之一屋頂的房子,苦笑著搖瞭搖頭,這下鑲金玫瑰的頂樓需要重建瞭,不過這已經和他沒什麼關系瞭。
“咦!大傢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安德烈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瞭臉色陰沉的羅曼和拉特爾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邊,用一種看仇敵一樣的目光看著他,於是他立刻問道,“難道是我做錯瞭什麼嗎?”
“不,你沒錯!”
羅曼的聲音陰沉而驚悚,他伸出手抓住瞭安德烈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貼近瞭半獸人的眼前,就這麼兇狠的看瞭他好幾秒鐘後,又迅速變成瞭原來那種油腔滑調,嬉皮笑臉的樣子,“隻是有個傢夥說,你的實力很快就會超過我和拉特爾,所以我打算提前給您賣個好,以後多多照顧小弟我!偉大的元素尊者,薩滿之王安德烈大師!”
“哪有那回事!”
安德烈這才放下心,他笑著拍開瞭羅曼的臉,環視瞭四個人一周,輕聲說,“超過你們會是以後的事瞭!”
“薩滿之王也是以後的事咯?”
溫蒂將腦袋靠在伊萊文的肩膀上,笑嘻嘻的問他,但半獸人這一次卻沒有反駁,而是同樣微笑著點瞭點頭,一臉誠摯的說,
“那必然是我生命最偉大的一刻!我必將親手扭下隆坦的腦袋,踏著他的屍體,登上元素的王座!”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嘆息著捂住瞭臉,老k團的團員什麼都好,實力也高,潛力也足夠強大,但就是一個個的都是些整天想著弒父屠城的怪胎,唯一一個正常一點的現在正計劃著染指傳說中有關於眾神和惡魔的秘密,即便因為這樣有可能會和全世界作對也毫不在意,真的是再奇葩的團隊也沒有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