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一條不算路的山路,艱難的爬上去,這是這輩子陸羽第一次獨自一人走著艱難的路。
他是向著水聲去的,因為他要做一些實驗,隻有放在水裡才能掩蓋它的威力和聲音。
之前面對薑思遠的挑釁,他偷偷拿出來的那顆金屬小球,就是他研究的結果,也是他冥思苦想之下,自己能夠做出來的最高級的東西。
說白瞭,那東西就像‘手榴彈’。
但實際上所花費的心智要遠超那種理論極為簡單的東西。手榴彈,引線,炸藥,讓包裹的金屬炸裂,用沖擊力和彈片傷人,雖然前世的那東西種類有很多,但根源的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但陸羽手中的小金屬球卻不同,它太復雜瞭。
甚至它根本就是從一種功法中演變過來的!
陸羽曾用孤江寒星中領悟的功法和現代科學的運行原理,專研出一種‘很獨特’的功法,它被命名為‘九轉回路’。有一種理論,就是一條細小的電流,在某種封閉的回路中運轉千萬次,那麼這道電流最終會撐破不管是任何材料所制成的回路,最終爆裂開來,釋放出比原子裂變還要恐怖的力量。
所以這種功法正是陸羽的拼命手段,瞬間燃燒自己的生命,用必死的結局換取一瞬間恐怖的戰力。
‘九轉輪回閻王路’,此為九轉回路的真諦!
這一輩子,好不容易再次擁有瞭生命,陸羽不想那麼沖動的浪費掉自己的性命,所以這招式他根本就不會去練,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教給別人,或者……換一種方式去應用它。
如果之前陸羽沒有從陸楓身上看到那玄冰焰的超極品資質,他原本是打算把這九轉回路教給對方的。畢竟,對方在勝利之後死掉,才更符合他天生惡魔的形象。
但陸楓身上終究是沒用到。
早在很久以前,在陸羽研究火爐的時候,其實他並非對火爐那麼執著,而就是想借此機會去研究一下這個大陸上的金屬罷瞭。
所以他發現瞭秘銀的另一種特性,也終於明白瞭為什麼秘銀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通用貨幣。若說靈石能為所有修為者提供靈氣的話,那麼……秘銀就是那種可以武裝起修為者的不二之選。
秘銀比黃金更‘恒久不變’,它不會被腐蝕,也不導熱,可謂水火不侵,這是優點,同樣也是缺點,畢竟除瞭‘不變’的屬性之外,它好像就一無是處瞭。但事實上,它有一個讓所有人欲罷不能的屬性,便是‘無損導靈’!
所以秘銀可以被制成刻滿瞭陣盤的鎧甲,可以成為靈武武器的必添材料,甚至可以建造巨大陣法。
而陸羽,則是用它來制造這個‘小手雷’。
小小一顆,陸羽拇指大小,換做普通成年人,相對隻有小拇指那麼大,如同藥丸。
但它卻是中空的,被陸羽鏤空雕刻瞭二十七道陣盤。其復雜程度……就相當於在一顆米粒上寫下全套的四庫全書!
再將小阮的真氣灌輸其中,添補每一個孔洞,讓真氣形成完美而永不停歇的循環。而隻要陸羽從其中稍微抽走那麼一丁點的真氣,或者混進一絲靈氣,那麼原本穩定的結構機會變化,二十七道陣盤將同時啟動,一瞬間讓成為‘無限的回路’,最終,也僅僅需要一瞬間,回路讓真氣變得磅礴無比,爆裂開來,從而射出九道能量‘細絲’,會貫穿擋在它們面前的一切。
陸羽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也是如此境界的他傾其所有所能制作出來的最精密的事物,終其這麼多年,隻做出瞭三枚,一枚都要耗時一年的時間,他那為數不多的‘空閑’的時間。當然,跟小阮膩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算是很重要的事。
甚至他還給這三枚小金屬球取瞭一個十分‘惡意’的名字‘絲舞’。
也許在他眼中那殺人無形的九道細小能量絲線,就如同女子青絲一般,會在人間輕盈起舞,至於敵人的鮮血……也不過是在舞池中間盛開的花朵罷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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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今日之所以來這裡,可並非是要實驗‘絲舞’,隻有三枚,不管有沒有用,能不能奏效,他真的不舍得就這樣實驗‘沒瞭’。他今日想要實驗的,是一種‘廉價的替代品’,同樣是秘銀球,卻大瞭很多,起碼一個雞蛋大小,上面也隻有三道陣盤,註滿能量需要耗費小阮四分之一的修為,但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卻比‘絲舞’要弱上數十倍。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東西制作起來很容易,差不多一天就能弄出來一個。隻是它具體的能力,陸羽卻從未驗證過。
三個月後的大比,他需要一件自保的東西,但又不能‘那樣的兇殘’,這‘仿制品’自然再合適不過,對此物陸羽同樣也給取瞭個名字,叫‘悶雷’,頗有些自嘲。
翻山越嶺,步步維艱,好不容易終於看到瞭一道瀑佈,還有瀑佈下面的一片水潭。他原本慶幸,正要松一口氣,卻被眼前的事物給驚到瞭。
山泉嘩嘩,瀑佈不大卻如銀色披簾,在一片濃墨重彩間勾勒出完美的留白。
瀑佈下面卻突兀的站著一個人,一身白紗,一頭黑發被水流沖的筆直,好似瀑佈成瞭銀河,黑絲又成瞭瀑佈。
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身材勻稱,尤其腰身,曲線動人。
別問陸羽為什麼知道對方的腰身,他更知道對方的膚色,那種粉嫩的白皙,就像是夕陽下映照出光暈的暖水白玉。
知道這些很容易,因為那名女子,或者說女孩,穿的是白紗,而且……隻有白紗,被水沁透的白紗。
看著看著,陸羽就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坐瞭下來,雙手支著腮幫子,肆無忌憚的欣賞起來。群山白水是美景,其中的女子也是美景,而陸羽並不是一個暴斂天物的人,他自然要使勁的看,甚至都不眨眼睛。
也許是陸羽的目光太過熾熱,也許是他太過猖狂,反正那女子發現瞭他,睜開眼,在望向陸羽的一瞬間露出一絲驚駭。
但也僅僅是這樣。
她並沒有像尋常女子一樣立即尖叫起來,或者惱羞成怒,更沒有一腔熱血紅瞭脖子,而是……輕盈的從瀑佈中走瞭出來,越到岸邊,撿起一套藍色長袍,裹在身上,將一片美好盡數掩蓋。
隨後才目視陸羽,用冰冷的聲音說道:“陸傢的人?嗯,陸傢的人。”好若書吧,看書之傢!唯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