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晶石的價格剛剛報出,郭小花立即從座位上站瞭起來,大步向臺上走去,距離數米處,便高聲說道:“郭傢郭小花,現抵押變賣所有產業。”
三寶姑娘眉頭挑瞭一下,先是沖著郭小花恭敬的行瞭一個禮,隨後惡狠狠的白瞭那水靈一眼,嘟囔瞭句:“磨死人的小妖精……”
隨後轉身大聲說道:“立即估算郭公子產業價值。”
也就一刻鐘的時間,後面便跑出一個人來,手捧著一個書卷。
三寶姑娘皺著眉頭看瞭看,隨後疑惑道:“就這麼多?”
那人道:“因為正值戰亂,土地房屋之類……價格自然有下降。”
“唔……”
三寶姑娘氣急敗壞的擺瞭擺手,趕走瞭那個人,隨後對郭小花說道:“總計四千五百晶石……這是我們真龍閣能出的最高的價格,不知道郭公子是否同意?”
其實那張書卷寫的是總計四千。
這五百晶石,完全是三寶姑娘自己加上去的。
郭小花輕輕一笑,隨後道:“可以,而且可以將它們都加到陸公子的報價中瞭,這就是我們下一次的出價。”
一萬兩千五百晶石。
陸羽可謂是傾盡所有,給出的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的報價。
最主要的,所有人的人都不明白為什麼郭小花會變賣所有傢業,隻為瞭幫一個他們絕對第一次見的幹瘦小子。
這讓人無法理解。
可馬上,他們的註意力就不在這裡瞭。
因為……
“兩萬晶石。”
三樓第三個房間,再次出價,如同巨錘一樣,不管陸羽將價格抬到多高,都能一錘子砸在他的頭上,堅定有力。
那人的財富仿佛無窮無盡,輕飄飄的,隨手便是大把晶石。
說實話,這樣的價格,大玉國的國主都會考慮賣自己的女兒瞭。
郭小花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他都沒有走回到自己的座位,自己所做的努力便全部白費瞭。
狠狠咬瞭咬牙,他深吸一口氣,表情恢復淡然,甚至帶著輕松的笑,對著三寶姑娘說道:“還需要再麻煩一下姑娘,我要用我們郭傢所有的產業清算抵押。”
三寶姑娘同樣淡然的看著郭小花,這一次,她沒有叫人清算。
而是說道:“抱歉,郭公子,隻有很少人知道,你是郭傢現如今的代傢主,你那兩位哥哥在權勢或者在地位上,都遠不及你,你未來也一定是郭傢的掌舵人。但可惜……您現在不是。代傢主終究是代傢主,可動,不可改。”
郭小花一下子就愣住瞭。
‘可動,不可改’。
這是郭老爺子‘雲遊’之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僅僅是一瞬間,郭小花便恢復常態,輕輕笑瞭笑,向三寶姑娘頷首示意,隨後便輕松地走回座位,沖著陸羽做瞭一個歉意的微笑,說道:“抱歉,我盡力瞭。”
陸羽看著郭小花。
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高興,說道:“今日我不知道能否得到想要的東西,但你……卻已經得到瞭。今日的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瞭。”
郭小花再次一愣,便滿懷笑意的說瞭一句謝謝。
自己傾盡所有,得到這一個‘不是曾經的你’的輕飄飄的話語,仿佛就已經足夠瞭。
陸羽嘆瞭口氣,從小阮懷中跳瞭下來,仰起頭看著那低著頭不知道是否哭泣的水靈,輕聲呢喃道:“看來……還是沒有緣分吶……但為什麼我總是不想放手?”
他轉過身,對小阮說道:“走吧,這次我敗瞭,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小阮點瞭點頭,起身便要將陸羽抱起。
卻正在這時,二樓包廂中突然射出一道劍光。
劍光直沖高臺……同一瞬間,高臺上突然出現一名老者,雙手連晃,兩道靈氣沖出,便將水靈和三寶姑娘護在其中。
睜眼人都看的清楚,那位突然出現的老者,竟是先天!
老者抬起頭看瞭一眼二樓,隨後便收回瞭靈氣,一個轉身又消失不見瞭,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樣。但在場沒有人會忘記,在那看起來毫無防備的高臺之上,正有一位先天的守護!
他之所以走,因為那柄劍並非為瞭攻擊。
此時的它正顫巍巍地在高臺立柱上上下晃動。
精光現,流光閃,劍刃輕晃,聲似浪濤擊石,久久不斷。
兵曰……一品?!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那柄長劍所吸引。
劍柄如隨意雕刻的獸骨,沒有鐔口,隻有一條紅色絲絹飄蕩其上,在前,便是劍刃,那……美的讓人窒息的劍刃。
“是一品寶劍?!”
“不!”
一人猛地站起,聲音顫抖的大聲吼道:“天下十兵之七,骨韻長歌!”
“天吶!我看到瞭什麼?天吶,天下十兵?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世間?!”
天下十兵,便是傳說。
傳說,隻應出現在傳說中。
但某一天,傳說出現在人們的眼前,變成的現實,那麼……傳說便成瞭奇跡。
“估價,所得金額,都算在陸公子賬面上。”
平靜的聲音,從二樓包廂中傳出。
“估……估價?!”
大部分都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什麼?
估價?
要給天下十兵估價?誰他娘的敢!
誰要吧嗒吧嗒的說天下十兵這個值多少錢,那個值多少錢……出門還不得被天下高手給生生砍死?
那是信仰!
天下十兵,其中七柄都是長劍,那是天下劍客最大的夢,永遠不醒,永遠追求的夢!
三寶姑娘的臉色很難看,特別的難看。
拍賣場上,出現一個絕對比場上任何寶物都值錢的東西,這……會讓人壓力很大的。
估價?
無價的東西,怎麼去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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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東西隻有出現在某些人的手中,才能體現它們的價值。
深吸一口氣,極其無奈之下,三寶姑娘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這位客人,此舉……怕是不合規矩。”
“規矩?呵,”二樓包廂傳來輕飄飄卻極為堅定的聲音:“天下間,為何有人會跟骨韻長歌講規矩?這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