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還真快啊。看書閣Δa”
陸羽抹瞭抹自己的額頭,上面已經有微微的汗水。
墨離一驚,趕忙說道:“還……還差一點,這棋局……能不能繼續下去?”
陸羽看著對方,暗道對方還是這麼說瞭啊。
墨離對於修煉,仿佛有一種特殊的覺悟,就比如……他為瞭能夠進入書院,在展現自己覺悟的時候,不惜自廢雙目!也要爭奪一個內門的名額。
陸羽嘆瞭口氣道:“這局……便是孤江棋局中的指導棋,是遠古一位大神在參悟天地大陣之時,所領悟出來的一道法門,這是其中一項,可利用這棋局引人入迷局,再通過一點點的通透改變,將一個人的修為調整到最適合他的境地。你應知道,這時間功法無數,但卻終究比不過人類資質之繁雜。萬事皆因人而異,但功法卻顯得或多死板,於是便有這指導棋,可以將你功法進行調整,最適合你來修煉,便有瞬間體悟通透之功。但……如今我施展指導棋,完全是無為而治,算是巧合,也是緣分,因你自身渴望強大,而使得這棋局向這方面轉化,這是你的造化,你的命數。但如今……在選拔開始之際卻未能徹底完成,同樣是你的造化,你的命。這也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如今盡瞭,便無需強求什麼。”
陸羽說的玄之又玄,極為復雜。
簡單點來說,其實就是一句話,給你的機會,到這裡就算是結束瞭。
墨離愣瞭愣,隨後一臉的失望,也知道陸羽已經算是用力,那額頭上的汗水,自然是他辛苦所致。所以便萬般不舍的站起身來,沖著陸羽深深鞠躬,然後轉身離開,沒有意思停留,他害怕自己隻要停留的久瞭,便忍不住再去懇求陸羽。
尤其……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經過這個對方口中的‘指導棋’,他的修為究竟能進步到何種地步。
陸羽看著他的背影,微微點頭。
明知道他對於修煉的執著,這便更能明白這樣的放棄,對他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不管這麼多,總之……評選開始瞭。
書院的天下行走,算得上近年來,書院最大的事情瞭。
因為這裡,在這所有看起來或強大或普通的人群之中,出現一個傳奇。
陸羽也是喜聞樂見,竟然直接收瞭自己的棋盤,然後領著小阮,兩個人一起走到這平臺的最邊緣處,仿佛就成瞭一個普通的看熱鬧的人。
白條等人其實還是想要上去嘗試一下。
畢竟……
他們即便地位再低,他們也是書院的人。
是書院的,便隻要在進入書院的同時,就會自主的帶上一種驕傲,那是一種……世間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的,自信的驕傲。
所以即便這評選看起來跟眾人沒有多大的關系,但對於白條等人來說,還是……希望奇跡發生,並且不認為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
但現在,看到陸羽都站到一旁瞭,所以也都跟隨過去,站到陸羽的旁邊,看著場中。
鴨梨想要說些什麼,張瞭張嘴,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僅僅是向陸羽的方向又靠瞭一下。
不為其他,隻覺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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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陸羽站在那裡,就像是身後有一大群小弟一樣,看起來別提有多麼的霸氣。
……
評選開始瞭。
陸羽本以為這種評選,應該有多麼的細致,嚴謹,甚至復雜。
但實際上,這場比試真的……太簡單瞭。
就是大傢空出場地來,然後……全憑自願,一個人走上去,然後接受其他人的挑戰,直到……再也無人上臺挑戰,最終留在臺上的人,便是書院的天下行走!
簡單。
太簡單瞭。
但仔細想來,卻又復雜的讓人……心悸!
首先,什麼時候上?
太早瞭,那麼必定要接受車輪戰的命運。
太晚瞭,萬一被人認成是承認瞭場上的人,那麼就更麻煩。關鍵是如果太晚上場,終究會被人認為是勝之不武,面子上也是過不去,而但凡想要稱為先天性走的,但凡在這書院之中的,人們難免驕傲,驕傲的人,最受不得別人的輕視。
其次,如何展現自己的能力,有些絕學,貴在出其不意,若是提前讓人看到瞭,那麼……突然性就會變得很小,這樣對方就會想好瞭對策再上場與你拼鬥,自然就會落瞭下風,從未出現過的招數當然才是最好的招數。
尤其一些能力,原本就是不應該被人看明白的,若是看明白瞭,就一文不值瞭。
大陸上有很多這樣的傳說,一個人,強大的人,隻用一招,從無活口。不是因為那人殘忍,而是因為……隻要這招式出瞭,便不能留活口,留下瞭活口,這招便沒有那麼強大瞭。
那麼既然要上場,就會受到所有人的圍觀,自己的殺手鐧到底用不用,用瞭之後,便就失去殺手鐧的本性瞭。
是否會糾結?
最後,是一股氣。
書院天下行走,必有天上地下,當仁不讓之能!
未來將會面臨太多太多的事態,很多都比今日這評選要復雜的多,若是今日之事都解決不好,他日出瞭書院,也隻是給書院抹黑這一條路可走。
而且……霸氣!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霸氣,即便眾目睽睽,也當一躍絕頂的霸氣!
作為書院的天下行走,就要有霸氣。
而陸羽在這場比試中還看到瞭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原則。
這是一個沒有規矩的比試,所有的規矩,都是人們的私心。
越是這種時候,越會考驗一個人的原則。
何時上?如何拼鬥?如何霸氣?全憑個人原則。
這場比試,考驗的就是個人的原則!
陸羽瞇著眼睛看著,不管書院給他的感覺如何,其實除瞭仙門之外,書院給他的感覺一直算是不錯的。
但單看這場比試,確實能看出這書院的智慧來。
大智慧,隱於無形之間。
陸羽深吸一口氣,其實這時候他也已經開始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敢於頂著所有的壓力,並且幾乎必然失去資格的,第一個站出來,站到這場中,成為整個書院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