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墻。
一步一步,從借錢,再到傷人,再到兩個紈絝打架,最後到這種威脅影衛,挑釁陛下權威
事情發展的有些太快瞭。
快的老板娘已經開始後悔,不應該那麼早叫人去報官,也不應該派人堵著門口。
仔細想來,也許不應該在昨天接受陸羽等人的下馬。
反正,她已經快瘋瞭。
事情鬧得太大瞭,早已經不是她這個店面能夠承受的瞭,不管這件事的結局怎麼樣,怕是這店都要完瞭。
她也是面色死灰,忍不住抬頭向樓上看去。
卻正好看到陸羽正一臉輕松的看著下面,看到瞭她,也僅僅是輕輕點頭,仿佛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
老板娘愣瞭一下,然後便也松瞭口氣。
苦笑道:“看來這一次倒是真的請進來一尊大神是啊,我怎麼就忘瞭吶?對方可是宋大傢讓過來的,跟宋大傢有關系的人,又哪裡會普通瞭?”
這樣一想,她自然輕松瞭很多。
下面的人,劍拔弩張,怕是下一個瞬間,就會爆發一場大戰,並且會直接關系到幾個大傢族,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卻正在這時。
外面又有人出現。
“喲!好大的排場啊!”
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冷笑著從外走來,硬生生的從影衛中穿過,然後走到大廳之中,看著那名影衛頭領,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影衛頭領的眉頭明顯皺瞭一下,隨後立即拱手道:“見過劉大人!”
兩名侍衛也是一愣,隨後大喜過望,趕忙拱手道:“見過司命部劉大人!”
“哎,怎麼說話吶?”那劉大人說道:“我不過就是司命部一個小官,切不可用這種稱呼,讓別人聽到瞭,倒是會有一番口舌。”
兩名侍衛趕忙說道:“是的是的,是小的們疏忽瞭,該死該死啊。”
“罷瞭,”劉大人笑道:“這是怎麼回事?都動瞭兵刃瞭?這可是天子腳下,妄動兵刃視同造反,你們不要命瞭?”
這明裡是責怪,實際上,卻是在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而劉大人這樣一說,即便對方影衛想要做什麼,都隻能等劉大人問完話後才能做決定。
這,就是當官的,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別。
果然,兩名侍衛苦笑道:“我們也不想啊不過您看,我們傢公子現如今重傷在身,這一隻招子馬上就要不保瞭,可是這些影衛卻偏偏攔著,說死也不讓我們出去,這是要硬生生的看著我們傢公子就廢在這裡啊!說不得,我們也隻好鋌而走險,就算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給我傢公子殺出一條血路出去!”
“好!壯烈!”
劉大人叫瞭聲好,然後轉頭對影衛首領說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不管這陸傢的公子做瞭什麼事情,就算是犯下瞭天大的案子,如今也是有傷在身,先讓他養好瞭傷勢再做判定,也是理所應當,你們卻這樣擋著不讓他出去,是何居心?”
兩個侍衛忍不住在心裡喊瞭聲好。
看看,這便是官員的氣度!
一句有傷,一句不管做過什麼,便是堵住瞭影衛首領所有的話頭,若是還要硬生生的擋著不放人,那麼劉大人大可用自己的身份壓之,強硬將陸傢公子帶走,即便是以後官傢問起來瞭,劉大人也是絲毫沒有過錯,反倒是影衛的事。
這話語之間,便是一盤棋。
隻知道動手的影衛,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雖然兩名侍衛也並不知道,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朝廷重臣,為什麼就跟自己傢的公子關系那麼好,百般禮遇不說,到現在自傢少爺出瞭事,又是第一時間趕到,便是這份情誼,也足以讓陸傢記得。
影衛首領臉色鐵青,卻半天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瞭,即便是說陸傢公子傷人性命在先,人傢劉大人也都說瞭,不管什麼過錯,總要先看好病,其實這是正理。
就算是兇徒暴徒,若是抓住瞭,趕上對方重傷在身,也需先進行救治,等救活瞭,在通過律法去定罪,而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為什麼?
因為這裡面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定一個人是否有罪,更無法定一個人的生死。那是三司有司的事,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在毫無審判沒有供錄的時候將一個人定罪的。
這,便是法!
若沒有這種法,世間就會多出一個很可怕,很可不控的罪責,名為誅心之罪!
誅心不言罪,這是所有法令的基礎。
劉大人在剛剛瞭解事情經過之後,便第一時間想出這樣一個解決辦法,算是直面事情的核心,自然處理的看似輕而易舉。但這真的容易嗎?
陸羽在上面看著,看著這個劉大人,隨後冷笑一聲。
小聲嘟囔道:“看來幾位殿下手中,倒是也很多能人異士。”
其他人不明白,但也知道此時不是多問的時候。見陸羽沒有讓他們做什麼,他們也就隻是這樣冷眼旁觀,仿佛事不關己。
“哈!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突然!
大廳中燈光一閃,忽明忽暗。
等燈光再亮起,大廳中已經多瞭一個人。
憑空的,出現瞭一個人!
中年男子,五短身材,但看起來卻給人一種十分高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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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將地面上生死不知的李慫蛋扶起,右手連動,在他身上快速的點瞭幾下。
在這之後,他才冷笑著的說出上面的話。
劉大人愣瞭一下,隨後瞇著眼睛看著對方
稍微向後退瞭一步,但馬上又上前一步。
冷聲說道:“李侯爺,這大玉國如今異姓的王侯並不多,您可一定不要徇私枉法,讓人抓瞭把柄,將你世襲侯爺的帽子給摘瞭!”
來者自然是李侯爺。
李侯爺再次看瞭一眼懷中的李慫蛋,長長嘆瞭口氣,仰天說道:“曾幾何時,我們李傢一門雙王侯,羨煞多少旁人?如今吾兄命薄,撒手人寰,留下這怨婦癡兒原本我也是想著盡可能低調行事,以護住我侄兒這世襲侯爺的帽子,但如今看來當真是趴著的時間久瞭,便是老虎,也被人當作瞭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