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妖艷女子眼角一陣抽動,然後猛地轉身,風一樣的跑進瞭城堡。
陸羽拼死瞭終於讓自己歪瞭一下頭,看著並沒有任何衣服遮擋的妖艷女子的背影,看著那近乎完美的心性,忍不住由衷贊嘆道:“我已將心交明月,無奈身向溝壑中”
小阮聽聞便忍不住翻瞭一下白眼,然後轉過頭,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直接在陸羽的臉頰上就咬瞭一口。
然後把他扛起來,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之中。
顯然,今天的小房間裡面,不知道又要傳來怎樣的哀號聲。
“小阮吶,你聽我解釋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就是不可抗力,對不可抗啊!啊”
“嗚嗚嗚小阮你變瞭嗚嗚嗚啊!”
風鈴也走回城堡之中,等瞭大約一個小時,看瞭看樓上,又看瞭看陸羽的房間,嘆瞭口氣,敲響瞭陸羽的房門。
小阮自然讓她進來。
“方才你們所見之人,是我的師妹,名叫撫柳。因為自小私自練習某種功法的緣故,導致她的性情跟普通人嗯,有些不同。不過心是善良的。這城堡原本也是屬於她的,你們也看到瞭,我跟她稍微有些不和,因為我要專研功法的關系,所以她選擇瞭常年在外,隻有發生一些特殊事情的時候,才會回到這裡小住幾天。至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盡量去說服她放棄報復的想法,隻不過很難,所以你們也要做好準備。我的這位師妹,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並且做出來的事情往往超乎想象。”
“確實”陸羽嘿嘿傻笑著說道:“確實是難以想象吶”
風鈴愣瞭一下,然後苦笑起來說道:“勸你還是打消瞭齷蹉的念頭,因為穿著打扮還有性情的關系,很多人都以為師妹她是個嗯,比較風流的人,但實際上但凡抱有這種想法接近她的人,真的就沒有一個活人,而且但凡瞭解她的人,也都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比如你們在城堡外面看到的那些骸骨,那些人就都是她殺的,師妹喜歡把自己所殺之人的頭斬下來,用藥水泡過,隻留骷髏,並且擺放在各個地方,也不知道她為何喜歡這些。”
“原來是她啊?怪不得。”
陸羽道:“怪不得這整座城的氛圍跟你一點也不搭,這麼來看,這城堡還真的就是她的瞭。”
然後翻瞭翻白眼,對小阮說道:“小阮吶,我們現在也算是寄人籬下,這人傢房東剛回來,我們就把人給得罪瞭,所以啊,小阮,之後她不管要對我做什麼,你一定不能攔著哦。”
說的好像是義正言辭,但他的眼神卻透著說不出的猥瑣。
小阮突然有些惱怒,現在的少爺,還不如那個東西不好使的時候吶,真是的,怎麼就突然從一個對投懷送抱都毫不所動,變成現在這樣一副饑渴的模樣吶?難道自己還是有些滿足不瞭少爺?
嗯看來晚上的時候,自己還是應該更加努力才是啊。
陸羽突然心生惡寒,然後就趕忙說道:“對瞭,那個這個功法傳承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也算是步入正軌,早晚有一天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那麼現在總要跟我說一說瞭它有什麼特點瞭吧?”
風鈴道:“好吧,事已至此,倒是應該讓你安心。此套傳承名為無量,所謂天地至寬無量不容。你要知道,這世間的傳承分為四個級別,除去萬法皆通的通用傳承之外,便分天地人鬼四等。其中以人為最低,地其次,天為最高,至於鬼,便是另一個極端,也可以說是邪魔外道,等同於地天兩級,自有高下,卻不另行評判,隻以鬼道統論。而這套無量,其實也屬於鬼道,算是歪門邪道。”
陸羽眼角抽動,苦笑道:“不會吧?既然是邪魔外道,肯定就是要被人摒棄唾棄的吧?我若煉成,不成瞭天下公敵瞭嗎?”
風鈴眉頭皺瞭起來,看著陸羽,好一陣才說道:“若非有一定瞭解,單憑你這一句話,我倒是會懷疑你是不是這個大陸上的人瞭。”
陸羽心中猛地一驚,趕忙說道:“怎麼這麼說啊?不是這個大陸上的,難不成我還是從天上來的啊?真是的”
上
風鈴捂嘴一笑,說道:“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修煉怎樣的功法,行好事者便是好人,行壞事者便是惡人,又與功法有什麼關系?鬼道中也有邪鬼之法,渡化死靈為生,供給己身鮮血,以此為用,聽起來邪惡非常,但若是為國而戰,保傢而平,救人於水火之中,便是善舉。刀劍拳頭殺人是殺,死靈殺人也是殺,有何區別?刀劍拳頭可以救人,死靈同樣可以救人,又有何區別?這世界便是隻看結果,不看緣由過程,從不誅心而論,即便一人想盡千般萬法,就想做出惡行,最終卻陰錯陽差做瞭好事,救瞭很多人,又有誰會說他是惡人?便是這樣淺顯的道理。”
陸羽愣瞭一下,然後反問道:“這麼來說,便是應瞭那句力量本身無言對錯?”
“嗯,這句話不錯。”
風鈴輕輕一笑,隨後說道:“比如我那師妹也算是離經叛道,不過也怪本門傳承不適合她來修煉,耽誤瞭她很多時光,總算找到一種適合她的功法,卻是鬼道,而行走世間雖然為人處世多有邪魅之處,卻依然沒有人能說出半個不好來,說白瞭力量才是根本,隻要強大,便會得到他人尊重。”
陸羽眨瞭眨眼睛,然後說道:“啊?還能這樣啊?那不就是跟做好事做壞事沒有區別瞭嗎?隻要力量強大不就完瞭?”
“事情倒是這麼個事情,隻不過卻不能這樣直白的說嘛。”風鈴笑道:“強者做事,不管做什麼,隻要編排得當,找準角度,怎麼都能算作是好事。比如殺一人,便有人說殺此人可活十人,便是大公德。”
“這”陸羽眼角抽動道:“合著還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唄?”
風鈴溫柔一笑,輕聲道:“難道這世間還有其他道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