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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種關系……”
陸羽思索瞭一下,隨後道:“反正現在的事情不用考慮瞭,畢竟我們已經得到東西瞭,好處占瞭,他們在弄明白情況之前,也不可能來我們這裡,你們離開的方向,他們甚至都不會去探索瞭,所以……就先這樣吧,畢竟接下來的人,怕是要越來越多瞭。”
說完,輕輕一笑,便跟著小阮回到瞭自己的小屋之中,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瞭。
……
正如陸羽所說的一樣,這裡真的來瞭越來越多的人。
甚至有幾夥人跑到陸羽所在的地方來,也想要占據河邊這個不錯的位置,但……悲催的被達蒙他們給攆走瞭。
人多瞭,便有瞭規矩,並沒有任何協商,但大傢仿佛都會遵守的樣子。
比如來的人會跟之前的人問明白這裡的情況,然後找到一處跟大傢距離都很遠的地方,駐紮下來。
這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瞭。
畢竟,很多人其實都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所以也不知道那些兇獸會掉落內丹獎勵,他們卻都沒有著急下層,也許僅僅是因為看到有人在這裡駐紮,所以也選擇駐紮。
陸羽就曾經見過這種實驗,前世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老頭子帶著一群學生跑到繁華的十字路口,然後他們什麼都不做,就是抬起頭看著天空,呆呆的看著。
隨後,便會有很多路人也湊瞭過來,然後也抬起頭看著天空,那些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問,你們在看什麼啊?這裡有什麼啊?而那個老頭子和學生們都說自己不知道。
但那些人卻就是不走,就這樣抬頭看著,甚至會衍生出各種各樣的猜測,有人懷疑是否看到瞭外星飛船,有些人懷疑是風箏,或者飛機經過,有些人覺得可能是一種天氣異象,反正……在不停的猜測與討論中,他們就這樣站著。
很多人因為有事情或者不耐煩的離開瞭,但新加入的人卻源源不絕。
直到那個老頭子和自己的學生離開瞭,然後去吃瞭飯,逛瞭街,回來之後,卻發現那裡依然有人在仰著頭呆呆的看著天空。
而此時,這個實驗最有意思的事情就發生瞭!
那些原本設下這個‘小騙局’的學生們,竟然有幾個,狐疑的再次加入到仰頭看天的隊伍中來。
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偶然的一個行為,真的就讓人們發現瞭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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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實驗到底表明的是一種什麼意思,那就是仁者見仁瞭。
不過這種情況卻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在各個地方都以各種形式發生。
比如現在。
所有來的人,沒有一個例外,都不知道這裡會有兇獸的出沒,但他們都沒有離開。
“這都十幾天瞭……”達蒙嘆瞭口氣,趁著陸羽好不容易外出瞭一次,便說道:“來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多瞭,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去救助的話,他們還是很歡迎,很感激的,但最近幾天,森林那邊的人不知道想到瞭什麼方法,竟然已經可以殺掉兇獸,並且已經表示,不太歡迎我們進去他們的領土瞭,還真是……讓人無奈的一件事吶,總覺他們很無恥,之前還對我們千恩萬謝吶,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種態度瞭?我真懷疑他們不是同一群人。”
陸羽道:“不要埋怨什麼瞭,危險原本就是和利益並存的,在危險的時候你們去幫助,他們自然感激,如今看到瞭利益,你們再去就相當於搶奪,他們沒有直接動手弄你們,就已經算是不錯的瞭,做人要知足。”
“這……”達蒙道:“小羽啊,我怎麼發現你有時候會變得特別的灰暗吶?你這性格有問題啊,好像全天下就沒有一個好人一樣。”
陸羽道:“當然就沒有好人瞭。”
“當然有瞭!”
“哦?舉個例子?”
“你!”
“我?”陸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人。”
“好吧,你不是。”達蒙果斷的點頭說著,他這麼快的同意,反倒是讓陸羽有些不高愉快瞭。
達蒙繼續道:“不過風鈴她們是好人啊,最起碼,小阮是好人吧?這一點你不會反對吧?”
“小阮是好人?”陸羽轉過頭看著小阮,然後捂著嘴笑道:“這話,你真應該跟那些被她殺掉的人,去好好說一說。”
達蒙道:“她殺過人?哦,她殺過人……不過小阮姑娘殺的一定是壞人!”
陸羽笑道:“殺人就是殺人,殺壞人和殺好人,都是殺人。主要是殺瞭人瞭,就不是什麼好人。”
達蒙撇嘴道:“這你就有些抬杠瞭,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那些在戰場上保傢衛國,殺敵無數的英雄,難道也因為他們殺人瞭,而變成瞭壞人?”
陸羽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道:“我記得很小的時候,聽過一個傳說,說是某個小國傢之中,有惡龍作祟,每一年都要殘害無數百姓,這時候有一個勇者出現瞭,藝高人膽大,關鍵是技藝真的很高,強大到真的就把那隻惡龍給殺瞭,然後吶……巨龍的血流瞭下來,洗刷瞭他整個身體,於是沐浴過龍血的他,就變成瞭刀槍不入的存在,在人世間如同天神一般,不但被人們敬仰,也被人們所懼怕。幾年之後,他就成為瞭這個國傢的王,然而又過十幾年之後,他卻實行瞭各種暴政,被人民形容為第二條惡龍,然後他被人們所反對,最終被刺殺……”
陸羽嘆瞭口氣,繼續道:“殺瞭龍,身上就會沾上它的血,那麼……邪惡就會侵染他的身心,這是所有殺戮者無法避免的魔咒。”
達蒙張瞭張嘴,正要反駁,因為這個傳說有點扯,而且太過主觀,比如他立即想到,為什麼殺龍的時候不能躲開龍血,為什麼不能用自己的精神去抵抗那些邪惡的侵染。
但緊接著,他就想明白瞭。
其實讓那個英雄改變的,不是龍血,不是那所謂的惡龍身上的邪惡,僅僅是……人類自身就具有的邪惡罷瞭。權利,金錢,無所畏懼無所顧忌的條件,活脫脫的讓一個人變成瞭惡魔罷瞭。
“古時候,”陸羽道:“有一位很出名的哲人說過,‘在其位,得其惡’。”
“哦……”
達蒙道:“這麼一說,我就明白瞭嘛……不過你跟我說這麼多,到底是為瞭什麼?最近我發現小羽的廢話變得有點多瞭吶。”
“噗……”一旁的撫柳真的忍不住笑瞭出來。
旁邊人也是不覺莞爾。
直到風鈴走瞭出來,嘆瞭口氣說道:“小羽這麼說,說瞭這麼多,其實他想做的隻有一件事罷瞭,就是讓你們在之後的搶奪乃至殺戮中,可以沒有那麼多心理負擔。”
所有的笑意瞬間凝結在瞭臉上。
陸羽瞇著眼睛看著這個洞穴的‘天空’,隨後無奈的說道:“其實最好的辦法,應對這裡的辦法,真的就是不動如山,但不可能,即便我已經計算出,這個洞穴在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知道面對那些事情,我們應該怎麼做,但我就是做不到,隻能看著它……無情的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而毫無辦法,哎……建立這個洞穴的人,還真是瞭解人心吶。”
所有人都不明白陸羽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隨著兇獸每一次的出現,然後被消滅,那些後來者不管是通過看還是偷看,終於也都弄明白怎麼回事,並且找到瞭自己應對的辦法。
結果,每一隊的人,都已經有瞭殺掉兇獸的能力。
是啊,能夠下到這個洞穴來的人,真的都是大陸上頂尖的存在,並且肯定已經經過瞭絕靈之境的洗禮,所以他們僅僅是欠缺瞭可以傷害到那些兇獸的手段罷瞭。
陸羽想出來的辦法是兵刃,他們也有這麼做的,但同樣還有其他的辦法,比如幾個人組成戰陣,比如就單憑身體肉搏,以暴制暴的方式……很多,各自都找到瞭自己的辦法。
所以他們立即拉開的界限,每個隊伍都按照自己人數和實力,在周圍的范圍內劃清,自己不會逾越,但也不讓別人過來。
然後就等著沒到夜晚之後,那些兇獸的隨機出現。
此時,每天晚上已經有七隻兇獸同時出現瞭,但……現如今在這裡的隊伍,卻恰恰是八支。
總會有一個隊伍,準備瞭一個白天,卻在晚上一點收獲都沒有。
陸羽清楚現在的狀況,站在小屋前面,沉聲說道:“快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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