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撫柳在一旁擔心的說道：“那個勢力應該是什麼人？小冤傢你有沒有什麼線索啊？”

陸羽苦笑道：“我說過瞭，離開這裡太久，真的是不知道這裡的實際情況，所以……不知道。”

“那……”撫柳道：“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敵在暗我在明，這到底要怎麼弄啊？”

陸羽道：“還真的是一種挑戰吶，畢竟嘛，長期以來，我都是在暗地裡去搞事情，如今被別人這樣瞭，倒是新奇。不過顯然對方還不準備對我動手，所以才選擇瞭陸茜，而陸茜幾乎是自己自願跑到一個特定的位置，在特定的時間被人傷到，是脅迫，還是其他什麼事，這都無從猜測，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看作是敵人，然後盡可能的保全自己，就是這樣瞭。然後……就靜靜的等著陸茜醒來好瞭。”

陸羽說瞭，其他人就要辦，他簡單幾句話，怕是就有一大幫人要累斷腿。

但……就是這樣。

老臣九九聽說陸羽回來瞭，也第一時間趕來瞭，跟老頭子商量一下，便一同出去佈置，隻要他們兩個有共同的任務，他們就是最合適的搭檔，雖然……如果讓他們各自為政的話，他們真的會變成敵人。

小零也走瞭出去，利用自己的勢力在這田國之中一陣安排，甚至周邊一些國傢和城池中的花傢商會的勢力，也接到小零的明明，而開始行動起來，隻不過……他們卻隻能負責外圍。

畢竟，按照陸羽的命令，即便是最能夠依仗的花傢商會，現在也成瞭嫌疑目標，感覺有些不可理喻。

陸羽靜靜的等待大傢弄完瞭一切，或者說，他們將自己的安排下達，等小零走回來之後，陸羽才說道：“好瞭，現在去看一下小人魚吧。”

小零卻說道：“怎麼……也應該吃頓飯吧？即便再急，飯也是不能耽誤的。”

陸羽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丫頭……不行啊，還是等一會再吃吧，不看她一眼的話，我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好吧，知道你就是惦記她！”

小零忍不住想笑，然後就在前面帶路，一直將陸羽領到瞭廣場旁邊的一個小廣場上。

這裡是密閉的，自然外人進不來，裡面就隻放瞭一個鑾駕，正是小零之前坐的那個。

她過去之後，直接把上面的帷幕給拆瞭下來，然後打開下面的木板，竟然就露出一個房間來，而裡面正有一個很大的水池，水池之中，小人魚果然躺在裡面，看起來就是睡著瞭。

陸羽趕忙走瞭過去，皺著眉頭說道：“原本她都是喜歡把自己的腦袋露出水面的啊，現在怎麼都淹下去瞭？”

小零攤手道：“不知道啊，之前也怕她呼吸有問題，可是每當我把水放的多一點，她的頭發才稍稍露出水面，她的眉頭就皺起來，隻要再添水，她就睡的平穩，沒有辦法，就隻能這樣做瞭。”

“是這樣啊……”

陸羽忍不住撓瞭撓自己的頭發，覺得這件事還真是挺怪異的。

雖然小人魚是‘人魚’，但她沒有腮，按理說也不應該一直沉在水下不出來，換言之，她應該是兩棲的才對。

繼續靠近看瞭看，發現不管是呼吸還是能量，亦或者是生命體征，小人魚都沒有什麼問題。

隻不過她身體之中，一股讓陸羽都看不透徹的能量在閃動，就像是心臟一樣，停在小人魚的胸腹之間，好似懷揣著一枚夜明珠。

陸羽十分好奇，所以伸手過去，直接在小人魚的胸腹之間摸瞭兩下，試圖想要感受那股力量。

便在此時，身後就傳來第一公主嚴厲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陸羽受到驚嚇，趕忙將自己的手給拿瞭出來，然後苦笑道：“我還能做什麼啊，就是看看……看看啊，她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醒，我也是很著急的。”

他們在說著話，撫柳和風鈴他們也都湊瞭上來，看到水中小人魚那美麗不可方物的小模樣，撫柳有些不陰不陽的說道：“我說吶，那麼著急要往回跑，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小情人在等著啊。”

陸羽隻能苦笑，還能說什麼？說多瞭都是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關鍵……他確實心虛啊。

風鈴卻皺著眉頭看瞭好一會，然後才試探的問道：“小羽，之前你說過，我們人類在統治這個人間界之前，是由靈物來通知的，我們隻不過是靈物的手下一族罷瞭，那麼……這個在水中的存在，是否……就是靈物？”

“是的。”陸羽嘆瞭口氣道：“果然你們會直接想到這點。沒錯，她就是靈物，而且靈物……其實也很復雜，並不像你們想象的一樣，是隻有一個種群的存在，他們很復雜，有元素靈物，有實體靈物，還有一些能夠掌控天地之間法則的靈物，它們應該是更加神奇的存在吧。正如天界和冥界，天界上面就是神族，但神族真的很多很多，下來一條狗，其實也是神，來一個人，來一個怪獸，都是神族，隻不過種群不同罷瞭，而冥物，其實也有很多種類，不管是我們遇到的那個奇怪的怪獸，還是那些人形兇獸，其實都是冥物，所以……都隻是一種概括罷瞭，根本不會像我們人類一樣，單純的一個物種，然後再分出很多不同程度的分支。”

風鈴點瞭點頭，神族她不知道，靈物她也不知道，但她確實知道冥物，並且看到過一部分。尤其那個冥界村莊中的冥物，更是給瞭她太深的印象。

沉思一會，風鈴突然皺眉道：“如果說……靈物是有很多分支的，並且分支之間的樣貌改變極為多，比如她，下半身根本就是魚身……那麼，小羽啊，你說我們人類，是不是也曾經是靈物的一支吶？”

陸羽一愣，真的是有點愣住瞭。

說實話，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

而事實上，這真的是有可能性的！畢竟，靈物的概念是什麼？有些靈物的概念，是因天地靈氣而生，就像人類可以依托於天地，以生物的形態而生，某些靈物就是依托於靈氣而生。但……其實更多的靈物，它們的定義卻又不同，是指的那些可以利用靈氣來生存，從而強大自身，這樣的存在，也可以被稱為靈物。

而事實上，人類也可以使用靈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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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這個概念，那人類……豈不是也是靈物？

陸羽想瞭又想，將這個可能性在腦子裡面貫通一遍，甚至結合瞭在古鼎之上得來的那些記憶碎片，卻逐步分析。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但最終，他卻還是嘆瞭口氣，無奈的搖頭道：“應該是不可能瞭。”

“為什麼？”

“因為方法。”陸羽道：“其實我在很久之前，也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但事實上，人真的是不一樣的。而且……有些話倒是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們說。”

風鈴緊張道：“什麼話？很重要嗎？”

“重要……倒是談不上，不過，我總覺得我們人類，其實也不是那麼相同的，人類與人類之間，也是有區別的，簡單來說，我可以把人類分成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