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陸羽趕忙問著。
大臉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瞭，而且……其實師傅也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而不是不知道？這麼說來……你們的師傅還是有一個大概的方向的，知道那背後的人的……嫌疑人？”
“也可以這麼說瞭，隻不過師傅卻沒有對我們說起過，不管我們怎麼問都不說，問得多瞭，自然要挨打。”
“是這樣啊……”陸羽摸著下巴說道：“那你們師傅說過嗎？那個人的修為吶？是不是要比天帝還高？”
“這個……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師傅的意思是，天帝確實是神族最強者。”
陸羽的眼睛一陣劇烈抽動，然後問道：“這是你師傅的原話嗎？一字不落，一字不錯嗎？”
“嗯！這句我還是能記得的，就是‘天帝那個傢夥啊，嘖，那修為還真是強大，無可否認的神族最強者吶！’師傅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陸羽深吸一口氣，然後把心中的那份激動給壓下去。
這句話告訴陸羽很多事。
大臉的師傅著重說，天帝是神族最強者。
但整個天界，有神族，有半神，還有偽神。
神族最強者，未必是天界最強者！
雖然一般人都會這樣想。
既然天界最強大的是神族，那麼自然神族的最強這就是天界的最強者。
這是先入為主的一種觀點。
而事實上，曾經的三界最強者都是一個人類。
沒準，這天界的最強者就是半神，亦或者是偽神。
陸羽長長出瞭一口氣，果然，但凡最強大的傢夥，但凡最有智慧的傢夥，是不會想要一直站在明面上的。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裡子和面子，面子的強大你覺得理所應當個，裡子的恐怖卻長長不為人知。
陸羽深吸一口氣，然後笑問道：“嗯，這算是一件新奇事，很有趣的樣子，那麼還有其他事情嗎？比較隱秘的。”
大臉真的是冥思苦想瞭好一陣，然後才說道：“倒是真還有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也是關於天帝的，這個傢夥，好像是非常重情重義的，但有些事情卻又無可奈何，所以隻能用很迂回的辦法去處理，聽說他很喜歡吃一種東西，然後又不好意思用自己的地位去換取，所以就隻能想辦法，就幹脆化妝成一個普通人，然後花錢去買，聽說還被人給坑瞭，明明很便宜的東西，賣給他很高的價格，他倒是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陸羽愣瞭一下，然後說道：“不過……你們的師傅對這位天帝的瞭解還挺多的嘛，其實原本我覺得吧，你們師傅應該是比較恨天帝的才對。”
“為什麼啊？”大臉說道：“為什麼師傅要恨他才對？平日裡吧，雖然師傅他也確實是總說一些事情來抹黑天帝，但對於天帝，他好像真的不是很恨，調笑和討厭更多一些，但卻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嗯，就是這樣。”
“哦，竟然是這樣？那還真是讓我奇怪啊。”
大臉好奇的問道：“問什麼你說，我們的師傅會討厭天帝啊？”
陸羽笑道：“關於我說的那個很強大的存在，那個曾經的三界第一高手，你覺得……他是如何死的？”
大臉整張臉立即縮到一起，是啊，怎麼死的？既然是最強大的存在，那肯定就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殺掉的，怕是要動用所有勢力共同討伐。
畢竟嘛，公認的第一，和僅僅是第一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實際上的第一，興許還有人不服，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是有數的事，僅僅是第一，那麼肯定陸續會有挑戰者，會讓人疲於應對，但若是真的是全天下公認的第一，那麼有一條，便是在第一這個身份上，他是絕對的，是所有人都認同的，是佩服的，同樣的，也是根本不可能打得過。
尤其是那個天下第二，更是會悲慘很多，因為就不管任何事情發生，不管再多的客觀的主觀的因素影響，他同樣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
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而但凡這樣的傢夥，想要去消滅他，就需要集合很多人的力量才行。
至於殺掉天下第一，得利最多的自然是天下第二，也就是現在的天帝瞭。
畢竟嘛，之後的人對誰是天下第一，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
第二和第三，能差多少？好像有點意義。
但第一千七百八和第一千七百八十一，這有什麼區別嗎？好像就沒有瞭。
但第一和第二……卻代表瞭一切。
所以殺掉天下第一這件事，肯定有天下第二參與其中。
那麼既然大臉的師傅那麼重視曾經的天下第一，自然就會仇視現在的天下第一。
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他卻沒有。
這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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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把奇怪的疑問對對方說，僅僅是說道：“你們師傅……其實現在想來，也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吶。”
“尤其是喝醉酒的時候……哎，別提瞭。”
大臉苦笑著，但真的也算是在笑，並且臉上的表情，多瞭一份追憶與溫柔。
看來師傅在他心中的形象還是很高大的，即便他已經得知這麼多年，從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騙瞭。
但又能怎麼樣吶？正如陸羽所說的一樣，為瞭那件大事，師傅自己都死瞭，便念著師徒的情分，也不應該記恨他才對。
接著，他們又聊瞭一陣。
大臉現在想來，發現自己的師傅在閑暇的時候，真的是告訴給他們很多秘密，比如什麼三界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啦，比如天界也不是鐵板一塊啊，比如天界最早的時候，並不是現在的人在統治，比如還有一些亙古時期留下的人，被天帝關押起來啦，還有什麼人間界的美食最多啦，雖然比不得天界的玄妙和幹凈，但就是味道好瞭，還有冥界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裡面的冥物都是嗜血且強大，這是因為他們的那種環境，他們對自己都恨，就更不要說其他人瞭，甚至這天界之中還有很多神秘莫測的地方，比如北地啊，還有三界河瞭，聽說在三界河上一直會有一個女人泛舟而行，好像是唯一可以任意穿行三界的傢夥，總之……隱秘的事情真的是很多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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