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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雷?”陸羽滿臉的好奇,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回事啊?”
書閣老者說道:“當初這個消息發出來,整個世界所有人都激動起來,畢竟,能被人皇稱為寶物的東西,那絕對是真正的寶物!大傢蜂擁而至,都來到這個星球之上,不停的開發,然後挖掘,最終……到瞭這裡,透過那層厚厚的黑霧,來到這個宛若是另一個世界的地方。”
陸羽笑道:“這……算起來也是高風亮節瞭吧?怎麼能算是暗雷吶?到底又發生瞭什麼事情?”
“這裡的泥土……”書閣老者指著地面。
大傢紛紛望過去,就是白色的細密沙土,雖然特殊,但明顯沒什麼能量,也沒有什麼危險。
所以都滿臉疑惑,繼續聽書閣老者說。
書閣老者繼續說道:“這裡的並不是土,而是骨頭,人類的骨頭,經過無數的歲月,風化成沙,細密的鋪滿瞭這整個世界。”
“什麼?!”
所有人都是一驚,甚至……陸羽,這個早已經知道答案的人,也裝作嚇得不行,趕忙跳起來,不知道該把自己的腳往哪放。
畢竟,就算是再兇殘的人,聽到此時踩著的地面都是人類的骸骨,總有些毛骨悚然的。
書閣老者說道:“至今,我也忘不瞭那一場大戰。”
“敵人是誰?!”
陸羽忙問出來。
“天地自然,還有……怪物!”
“怪物?”
“是的,其實那一次,也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接觸怪物,雖然偶爾有聽說宇宙深處有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但隻要自己不遇上,就不會真的相信。那一次……全人類卻都相信瞭!一方面是天地威能,另一方面是怪物的強大,它們橫沖直撞,跟我們毫無章法,卻兇殘無比。那時死瞭太多的人,是的,剩餘的骸骨都能鋪滿這整個世界……那時真的死瞭太多的人。”
接連說瞭兩遍同樣的話,隻因……太多。
深吸一口氣,書閣老者說道:“那時候,就是不停的拼殺,不停的決鬥,人們仿佛也不知道膽怯,為瞭那件寶物,真的是不計代價,前仆後繼,就像是……飛蛾撲火。”
“嗯……”
“事後想起來,總覺得那時候的人類,有些奇怪,甚至有些詭異。”
“是有那麼一點,人類不像是那麼傻啊,即便是很多年前。”
“是啊……不應該這麼傻的,但卻就是做瞭這種傻事。當時的人類死掉太多,十去其三,還大多都是修煉者,這讓人類的整體實力受到毀滅性的打擊,而怪物們也在這件事之後,不停的開始向人類攻擊,這場大戰……一直持續到現在。”
陸羽苦笑道:“沒想到,曾經的大戰竟然就是因為這裡的寶物所引發的,還真是……讓人唏噓。”
“怎一句唏噓可以形容?”書閣老者說道:“死掉那麼多人,卻依然沒有得到那件寶物,所以才要將武院建立在這個地方,因為明顯那些怪物也想要得到這件寶物,或者說想要守護它,說不好。而另一個恐怖的事實是……”
他沉默一會,才繼續說道:“那件寶物在死掉那麼多人的爭搶之中,竟然壯大瞭,強大瞭!人們直到那時才意識到,那寶物應該有吸收人命的能力,隻要在它周圍死掉的,就會被它吸收的一幹二凈。”
“這……還吸命啊?你還說這是寶物?!開什麼玩笑?!”
陸羽第一個跳瞭起來,表現的無比激動,就像是一個被坑的傢夥,開始控訴瞭。
書閣老者說道:“寶物無善惡,隻有死掉的會被它吸收生命,但活著的,卻會因它的存在而得益,所以武院建立在這裡,一方面是看管這寶物,另一方面,也是在這裡修煉的速度要比其他的地方快得多。”
“哦……也是啊,菜刀也沒有原罪,拿它做菜的有,拿它殺人的有,它又有什麼過錯?”
“物本無罪,率以人為……是的,就是這個道理。”
書閣老者沖著陸羽再次點頭,十分欣慰,並且贊賞。
卻繼續道:“不過這件事,給人類帶來巨大沖擊,讓人類知道有怪物存在的同時,也出現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人皇的陰謀!之所以人皇會在發現寶物之後卻不據為己有,而是告訴給所有的人,而事實上這些傢夥都是來送死的,就是為瞭增強那寶物的能量……如此而已。一切,都是人皇的陷阱,一切都是他佈出的局!”
陸羽瞪圓瞭眼睛,然後說道:“請君入甕?然後……都弄死?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但……真的有人會相信這個?”
“不是所有人,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人,但……那就是暗雷,一顆被埋藏在所有人心頭的懷疑的種子。”
“有道理……”
書閣老者說道:“直到最後,在是否與怪物一決死戰的決議中,人皇選擇瞭放棄,他勸人類要龜縮,要放棄廣袤的宇宙,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地方,畢竟那裡足夠所有人類生活,這樣還可以避免與怪物的戰鬥。直到此時……那顆懷疑的種子發芽瞭,茁壯成長,一時間,所有人都認為人皇是怪物的奸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聯合怪物佈下的一個大局!”
陸羽說道:“所以……正因為這樣,就出現瞭大傢全部反對人皇,然後還要殺掉他這件事?”
“是的……”書閣老者嘆瞭口氣說道:“我們四個人吶,說來也是可悲。當年如果有小昭在的話……想必我們也不至於鬧到那種程度,四分五裂,然後……哎,不提瞭,那一場大戰,打的我心都碎瞭,甚至絕望瞭,所以才立下永世不出書閣的誓言,這裡很好,不用去到外面,真的很好。”
陸羽的眉頭又挑瞭一下,然後問道:“既然這樣的話……今天怎麼又帶我們來這裡?而且還說要把這件寶物給拿出去……那麼多年,不管是人類還是怪物,都沒有成功過,就我們幾個……就能成功?這有些……太誇張瞭吧?很搞笑啊!”
他說的有些生氣。
書閣老者笑道:“臭小子不用生氣瞭,其實那件寶物,隻要伸手去拿,就能拿的到,隻不過……一直有阻礙罷瞭,大傢明爭暗鬥那麼多年,三方勢力不停角逐,才導致至今沒有人能夠得到它,如此而已。”
“三方勢力?”陸羽伸出手指擺弄道:“我記得……你看看啊,人類是一波,然後怪物是一波,這不就完瞭?怎麼成瞭三方勢力?”
書閣老者笑道:“反抗組織不是接觸你瞭嗎?他們也是一股勢力,並且……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大,這個組織原本就是人皇的死忠,傳承那麼多年,早一輩的人早就死光瞭,可是他們的後人卻一直堅信著這個理念,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覺悟。”
“是信仰吧……”
“有可能。”
陸羽說話,書閣老者認同,隨後相視無言,最終同時嘆瞭口氣。
良久之後,書閣老者才說道:“總算是到時候瞭,這寶物終究是要被人取走的。”
“為什麼現在才到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兩件事,第一是怪物攻過來瞭,時隔這麼多年,第一次來到這裡。第二是……院長說話瞭。”
“哦……”
陸羽應瞭一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瞭什麼。
書閣老者看向其他人,說道:“寶物具體的位置,我知道,但我卻不會告訴你們,具體你們之中誰能夠得到的話……這要看你們的運氣瞭。哦對瞭,還有,如果這期間突然出現什麼敵人的話,面對那些敵人,我能幫助的不多,畢竟從我發誓開始,我便不屬於這三方之中任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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