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有規定,軍事地圖在沒有得到主官的同意下是絕對不能復制第二份的,因為這牽扯到泄密的問題。而這個參謀一直負責在營部裡處理雜事,肯定是他幹的。金振中心想,你不至於連這點基本的規矩都不懂瞭吧。
“我沒有啊,營長。”聽到營長這麼質問自己,參謀感覺很委屈,自己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一點都不敢馬虎啊。
王亮看金振中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解釋道:“王海洋跟我說軍法處來鬧騰的那天晚上他看見張漢建在營部裡抄寫什麼東西,我覺得十有**就是張漢建幹的。”
聽王亮這麼一說,金振中這才回想起來上次在營部裡,張漢建見到自己一副緊張得要死的樣子。媽的,真他娘的不應該留著這個畜生,當初就應該斃瞭他,現在這小子又幹出這種事情來。
金振中氣得拍瞭一下桌子,罵道:“媽瞭個巴子的,沒想到老子的部隊裡竟然還出內鬼瞭。”
在松井的指示下,張漢建隻好回到瞭獨立營駐地。劉力他們在盧溝橋那邊忙得熱火朝天,根本顧不上對付他,所以張漢建現在一身輕松,回到自己的屋裡就躺著睡覺瞭。
“砰”
李大海帶領衛士班的戰士們破門而入,上去就把張漢建從床上一把拽到瞭地上。
“把他槍收瞭,搜一搜身上有什麼東西。”李大海很老練,命令旁邊的戰士道。他立刻去檢查屋子裡其他的地方瞭,翻瞭翻床鋪,找到瞭幾根金條。
“媽的,李大海,你要造反啊!我是你的長官,你敢抓我,信不信我斃瞭你。”張漢建從夢中被驚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瞭一跳。當看清楚來人是李大海這幫小兵們之後,頓時怒火叢生。劉力這幫老油條欺負自己也就算瞭,你們算是些什麼東西,也敢來跟老子叫板。
李大海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也不想跟張漢建墨跡,直接對戰士們命令道:“少廢話,帶走!”
“哎,你們幹嘛?放開我,信不信我撤瞭你們。”張漢建不明白怎麼回事,拼命地掙脫著,不時還恐嚇押解他的衛士。
“少廢話,營長有請。”
張漢建在一群戰士的羈押下帶到瞭營部。
李大海把搜到的金條放到瞭桌上,向金振中和王亮匯報道:“報告營長,張漢建帶到,這是從他的屋裡找到的東西。”
王亮沖李大海和衛士們擺瞭擺手,“恩,你們都出去吧,把給門我帶上。”
“是”
張漢建揉瞭揉胳膊,這幫小子撕扯的可真疼啊。抱怨道:“營長,咋回事嘛,這幫小子稀裡糊塗地就給我拽到這裡來瞭。”
“圖呢?”王亮一針見血,問張漢建道。
張漢建一聽,覺得情況不好,自己偷地圖的事情可能已經被他們發現瞭!這可是要槍斃的,不行,打死也不能說實話。自己就裝什麼都不知道,看他們能怎麼樣。
張漢建一副無賴的樣子,對王亮說:“什麼圖啊?王營長,你新官上任我支持,那你也總不能拿我來開刀吧。”
“媽瞭巴子,你他娘的再說你不知道。老子打死你個****的漢奸!”軍事地圖泄露,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是要被軍法從事的。金振中非常著急,拿鞭子不停地抽張漢建。
“啊~啊~,冤枉啊,營長,我真的冤枉啊。”張漢建知道如果自己承認瞭,隻會死的更快,幹脆一直裝傻到底。
王亮攔住瞭金振中,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來點狠的。他四下裡掃瞭幾眼,看到屋裡有繩子,心裡便有瞭主意。
他拿瞭一條麻繩向張漢建走去。
“你要幹嘛?別過來,殺人瞭!救命啊。”見王亮要綁自己,張漢建當然不幹瞭。大喊大叫,還想往外跑。
張漢建那是王亮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王亮給收拾地服服帖帖瞭,王亮拿繩子把張漢建緊緊地綁到瞭桌子上。
“你們這是謀殺,我要控告你們。金振中,你別忘瞭。我姐夫是師長,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他肯定讓你吃不瞭兜...嗚,嗚,”張漢建的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王亮用剛脫下來的襪子給塞住瞭。張漢建要瘋瞭,簡直要臭死瞭!
王亮想試驗一下美國審問犯人的那一招,拿一塊抹佈蓋到瞭張漢建的臉上。對張漢建說:“漢奸兄,如果一會堅持不住瞭想說實話瞭,你就拍拍桌子。我看見瞭,就會停下來的。”
“唔,唔。”張漢建不知道王亮要幹什麼,看這小子一臉壞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心裡害怕得不行,急的直叫喚。
王亮才不管他那,去外面拎瞭一桶水到屋裡來,舀瞭一小碗就往罩在張漢建臉上的抹佈倒去。很快,抹佈就被水給浸透瞭。
剛開始張漢建還沒有什麼感覺,但隨著倒水的速度越來越快,他能吸到的空氣越來少,張漢建漸漸有瞭一種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覺。
僅僅過瞭一分鐘的時間,張漢建就開始拼命地掙紮。
看到張漢建反應,王亮暗暗為他感到著急,你小子掙紮的越猛,受的苦可就越多啊。
因為劇烈活動,體內的血氧降低消耗的就越快。此時此刻人體的條件反射使神經中樞控制受刑者張開大口用力地呼吸和吞咽,導致大量的水被吸進胃中,肺葉及氣管和支氣管中。在胃中,肺葉及氣管和支氣管中的水,刺激受刑者在水中嘔吐及咳嗽。這時,肺葉及氣管和支氣管中的水對人體的刺激極度的難忍。
張漢建的手開始狂拍桌子,王亮知道這差不多到張漢建所能承受的極限瞭,便把抹佈拿開。隻見張漢建鼻涕四濺,眼睛腫的通紅。
“說吧,地圖在哪?”王亮問道。
此時張漢建已經喪失瞭意識,但是他的中樞神經仍然在工作。也就是說他雖然喪失瞭意識,但是**上的煎熬更加痛苦。
“靠,你還拉屎瞭啊!”王亮問道一股屎臭味,皺瞭皺眉頭,這小子也太不經折騰瞭吧。
金振中也是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塊抹佈,加點水就能把張漢建折騰地死去活來的。這也真是太神奇瞭,王亮今天又給自己露瞭一手啊。
“咳咳...”緩瞭幾分鐘,張漢建才能開口說話。
“地圖呢?你要再不說我可就來更狠的瞭。”王亮嚇唬道。
張漢建虛弱地晃瞭晃手,意思是不要讓王亮動手。斷斷續續地說:“地圖...地圖我給瞭松...井...”
“媽的,松井是誰啊。”金振中急的跺瞭一腳桌子,沒想到這犢子真的幹出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是日本的一個機關長...”張漢建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完全攻破,他不想再受這種痛苦,還不如快點死去。
“老子一槍崩瞭你,你個叛徒。”確定瞭張漢建竊取瞭情報,而且已經交到瞭日本人的手上。金振中十分生氣,這不是出大事情瞭嗎?自己苦心構建的工事和陣地都成瞭日本炮兵的靶子瞭,如果日本人真的要開打,自己可要吃大虧啊。先斃瞭這個混蛋東西再說,不能再留著他瞭。
“叔,先留著他的狗命。我懷疑他們是在宛平城裡接的頭,所以我們可以利用他抓住松井這個老特務。”王亮心想,殺瞭張漢建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利用他把幕後的黑手給釣出來。
“李班長。”王亮對著門口喊瞭一聲。
“到”
“把他拖出去,關起來,嚴加看管。”
“是”
張漢建被李大海拖出去之後,金振中十分擔心地問道:“那咱們的工事陣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