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有三位大亨,所謂的“上海三大亨”各自有著不同的表現:年紀較大的黃金榮閉門謝客,稱病不出;舉足輕重的杜月笙出走香港;杜月笙的結拜兄弟張嘯林則當上瞭經濟漢,大發“國難財”。
而僅次於三大亨的青年流氓大哥吳四寶在日本人的大力扶植下成為特務首腦,特務總部就是惡名昭彰的極斯菲爾路76號。
至此,青幫算是徹底四分五裂,幫內子弟各行其道。
今天吳四寶閑來無事,見又抓到瞭一個可疑分子,便打算親自來審問。
最近日本人有命令,狠抓潛伏在上海的特工,無論是國民黨的還是**的,都要狠抓。
雖然占領上海已經一個多月瞭,但是上海還存在這大量的特務人員。
他們躲在暗處,不時的就放冷槍。
槍殺的正是日本軍人和漢。
讓日本人和漢感覺到不寒而栗,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一槍打死的感覺可不好受。
所以吳四寶身上的壓力很大,他現在是76號特工總部警衛總隊副隊長,實際上就是一把手瞭。
什麼?七十六號特務頭子不是李士群嗎?
對,士群現在還在混基層呢,1939年的時候才幹上一把手。
“把人帶進來,快點的,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皮又松瞭。”一個頭頭模樣的人教訓著手下。
今天可是吳老大親自提審犯人,他們還是這樣拖拖拉拉的,頭頭能不生氣嗎?
王亮被五花大綁地帶到瞭刑訊室。
“姓名?”
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當然不是由吳四寶來問瞭,這些事情都是手下人做的。
吳四寶叼著一支雪茄,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就算被抓的不是特務,吳四寶也不會讓他活著走出七十六號的大門的。
日本人要的是業績,所以必須沖量。
蒙在王亮眼罩這才被拿下來,王亮適應瞭一下燈光,這才看清楚,審訊室裡面一共有三個人。
“小松輝久。”王亮用日語回答道。
“傻*玩意,他說啥*玩意?”吳四寶一愣,沒聽懂剛才王亮說的是啥?
一旁負責做筆錄的特務也是滿頭黑線,這是說的哪裡的方言?自己沒聽清楚啊。
“你再說一邊,老子問你的是名字?慢點說,說普通話!”特務惡狠狠地盯著王亮,說道。
王亮笑瞭笑,艸,連日本話都聽不明白嗎?怎麼給日本人當狗的。沒有辦法,隻好說蹩腳的中文瞭:“我叫小松輝久。”
“小松輝久,你是日本人?!”
王亮這一說不要緊,差點把吳四寶嚇個半死。
我日,竟然抓瞭個日本人!嗶瞭狗瞭。
“難道你們抓人的時候不會搜身嗎?我的證件就在我的懷裡。你們是什麼人?”王亮真是無語瞭,這幫狗腿子是什麼辦事能力啊。
抓人搜身是做特工的嘗試啊。
其實這也不能怪吳四寶他們,他們也是半路子出傢的和尚。
以前就是些青幫混子流氓,這才幹瞭特務幾天,自然有些生硬。
等後來的李士群接手瞭七十六號,這才走向正規化。
還成立瞭很多特務培訓班,進行系統化的培訓。
“我...我們是七十六號的,七十六號的。太君,這有可能是誤會,誤會。”吳四寶有些不淡定瞭,連忙示意手下去把王亮松綁,同時不忘瞭囑托手下把王亮口中所說的證件拿過來。
軍人手碟。
吳四寶見過這玩意,皇軍人手一本,就是軍官證。
靠!中佐!
吳四寶仔細地對比瞭下照片和本人,確實是本人,至於內閣情報調查官,那些他就不懂瞭。
“太君,抱歉,太君,手下人辦事不利索。”吳四寶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惹大禍瞭,連忙道歉。
“混蛋!把負責你們這個機構的最高日本軍官給我叫來,馬上!”王亮裝作很憤怒的樣子,指著吳四寶破口大罵。
“是,是,您稍等,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吳四寶踉踉蹌蹌地跑出審訊室去打電話瞭。
抓瞭一個中佐,他能不害怕嗎?
負責他們這個機構的最高日本軍官不過就是一個少佐而已,很明顯,中佐是比少佐軍銜高的存在。
“長官,您好,我是小林正。七十六號的日本軍方負責人,真的十分抱歉,是手下人不懂事。”
小林正再次查看瞭一下王亮的證件,不禁嚇瞭一跳。
證件上都是日文,吳四寶隻認識中佐兩個字無可厚非,但是王亮的職務實在是太嚇人瞭。
這還是小林正第一次接觸帝國這個神秘的組織。
“小林君,你們平時就是這麼辦事情的嗎?在街上隨隨便便抓一個人就充公嗎?帝國的軍人難道就這麼不嚴謹嗎?”王亮怒斥道。
“長官,請原諒。是卑職對屬下管教不嚴,約束不強。請長官給屬下一次機會。”小林正怕瞭,內閣調查官不是來查軍紀的吧?
說話的時候小林正還不忘瞭給吳四寶一個眼神,這頭蠢豬,這次給自己惹大麻煩瞭。
“小林君,你應該清楚我是幹嘛的,但是你這個級別的人,還不值得我來調查吧。真正讓我生氣的是我正在執行任務呢,就有人莫名其妙地上來抓我,甚至詢問都不問,你知道這耽誤瞭我多少事情嗎?!”王亮暗笑,這個少佐還真把自己當做會事瞭。
打個比方吧,他這個少佐,放在咱們現代中國的官場也就是個正科幹部。
而王亮呢,差不多就是中央.紀.委巡視組成員。
小小的科級幹部還真不能入他們中紀.委的法眼。
“嗨,嗨,嗨。長官,您是什麼任務,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小林正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弄瞭,隻好問問長官有什麼需要,自己能幫著幹點什麼瞭。
“巴格!”王亮給瞭小林一記掌摑,“難道你沒有看到這上面的字嗎?我的任務,是你該問的嗎?!”
“嗨!嗨!”小林哪裡敢有什麼脾氣,他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瞭,隻能一直說“是,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