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都被太子的行為給驚瞭一下,不過也隻是微微一下而已。
他的心裡早已有瞭太子會做點什麼的準備。
他一直都在關註太子的表情變化,知道他已經嫉妒得瘋狂,故而剛才故意露出燦爛的笑容,刻意去刺激他。
隻是沒有想到,太子居然真的被刺激到失去理智,當眾從蒼炎尊主的手裡搶奪骨符!
他笑瞭,在心裡笑開瞭花,表面上依然裝著目瞪口呆的樣子,眼睛睜得很大,就那麼怔怔地看著太子。
“孽徒!你在做什麼?”
蒼炎尊主雙目一寒,陡然一喝,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蘊含可怕的韻律,貫穿雙耳,宛如黃鐘大呂在人的腦海之中敲響,令在場的弟子們都激靈靈一個冷顫。
“老……老師,弟子不服!”太子臉色蒼白,身軀微微搖晃,搶奪骨符後也意識到瞭自己的沖動行為不可取,但事情已經做瞭,也就隻能說出個理由來瞭,否則的話結果隻會更糟糕。
“你不服?”蒼炎尊主臉上的和藹早已消失,神情非常嚴肅,就那麼看著太子,看得他渾身發毛的時候才說道:“為師就知道以你的性格來說肯定會容不下蕭沐,但沒有想到你的行為會出格到如此地步。多年修行,你的道心竟脆如紙,太令為師失望瞭!”
“老師,弟子並不想讓您失望。如果換做他人,弟子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看法,但蕭沐不同。這個人曾經還未入門之時就在學院門口暴打守衛,殘害外門弟子,考核當天更是差點廢瞭李承宰學弟!”
“老師,他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狂徒,對朱雀學院完全沒有敬畏之心,對同門弟子缺少友愛,冷血無情!老師你現在這樣對他,必將養虎為患!”
太子言辭激烈,之前的那些激烈反應倒是被他收斂瞭起來,但言語上卻半點沒有放棄對蕭沐的攻擊與針對,連續給他扣上大帽子。
“即便是因為這些,也不能成為你從為師手裡搶奪骨符的理由,看來你是怎麼也不會服氣的瞭?”說到這裡,蒼炎尊主看瞭看他的其他親傳弟子,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蕭沐沒有資格接受為師贈予的骨符?”
“老師,我們的確也是這樣的看法……”
一群親傳弟子看瞭看彼此,而後咬牙說出瞭這樣的話來。
“那你們說說,你們為什麼不服?”蒼炎尊主指著蕭沐,道:“他為少年王,我們朱雀學院數十萬年以來最強潛力之人,你們有什麼不服的底氣?”
“潛力能說明的隻是他將來有可能達到的高度,但未來的事情都隻是預期而已。修行之路漫長而道遠,自古以來奇才輩出,但真正能成長起來又有幾個?”太子在這一刻充滿瞭自信,他挺起胸膛,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蕭沐,“再說,明天就要進入隱霧峽,以他的境界,能不能在裡面活下來都還是兩說之事!”
說到這裡,太子微微停頓,用輕蔑的目光看瞭蕭沐一眼,繼續說道:“他為少年王,這的確不假,我太子當初的潛力是不如他,但經過這些年的修煉,潛力早就提高一大截,在天賦方面完全不弱於他!”
蕭沐靜靜聽著靜靜看著,一副你盡情裝逼,我盡情欣賞的表情,氣得太子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瞭幾下。
他想要在氣勢上壓倒蕭沐,卻發現根本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這個時候蒼炎尊主看瞭看太子跟其他的親傳弟子,臉上的怒氣已經消散瞭,變得平靜瞭起來,道:“那你們給為師說說,你們要怎麼樣才能認可蕭沐?”
“想要我們認可他也簡單,既然已經成王瞭,這麼厲害,怎麼也要能在太子學長的手下撐過幾十個回合吧?”
“說的不錯,想要擁有比我們好得多的待遇,自然也得有過人的實力才行,不說要勝過太子學長,持平總還是需要的吧?”
……
蒼炎系的親傳弟子們嘴角噙著冷笑,你一言我一語,並且一副你蕭沐隻能被太子學長碾殺的眼神。
蒼炎尊主微微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他看向太子,道:“太子,你是否也是這樣的想法?”
“是的老師。”太子沒有否認,回答的很幹脆利落:“他如果真能勝我太子,那麼我自當心甘情願承認他的特殊地位。這個修煉的世界,不都是以實力為尊的嗎?”
“哈哈哈!太子學長說笑瞭,所謂的少年王他敢應戰嗎?”
“就是個笑話,他若真的敢應戰,恐怕一回合就要趴下,匍匐在太子學長的腳下,仰望太子學長的無敵神姿!”
“唔,少年王?不存在的,就算同階也不可能是太子學長的對手。再說瞭,就算是太子學長想跟他同階都不行,他在境界上怕是一輩子也追不上太子學長的境界,嘿嘿。”
……
一群群蒼炎系的弟子頓時開啟嘲諷模式,言語刺耳,非常的赤裸。
蕭沐冷眼看著他們,這群人明知道太子境界高他太多,有絕對的壓制效果,此刻對他使用低劣的激將法,想要刺激他應戰。
“蕭沐,你怎麼看?”蒼炎尊主沒有說什麼,隻是詢問蕭沐的意願,而在他附近的赤山、碧萱、姬茹月,都很平靜,隻有某些長老都面露異色。
“太子學長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蕭沐露齒一笑,陽光燦爛,他轉頭看向姬茹月:“美女老師,你怎麼看?”
聽到蕭沐這樣的話,姬茹月淡淡一笑,道:“我姬茹月看中的人,從來都不會怯戰。”
“好吧,如果我被太子學長打殘瞭咋整?”
蕭沐嬉皮笑臉的,那樣子讓很多的人都恨得牙癢癢,因為怎麼感覺他都像是要調戲老師的節奏。
“我養你一輩子。”
簡短的幾個字從姬茹月的口中說出來,頓時讓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
咳!
蕭沐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瞭。
“美女老師,你也太奔放瞭,你這是打算把弟子當“禁臠”麼?”
蕭沐用詞露骨,毫不忌諱,令在場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瞭。
三大尊主與長老以及老師們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蕭沐竟然使用瞭禁臠!
他使用瞭禁臠這兩個字!
一時間,他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同瞭,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看似少年眉清目秀人畜無害,其實內心蔫兒壞!
“蕭沐,你在胡說什麼?”姬茹月的臉上破天荒的有瞭一絲紅暈,微冷的美眸之中有怒氣在噴薄,對著蕭沐磨瞭磨牙,道:“你信不信老師會打你!”
“哎!真是自古多情餘空恨,古人誠不我欺也……”蕭沐裝瞭裝深沉,而後轉身面對因為姬茹月被撩撥而臉色陰沉如水的太子,繼續刺激他:“噢,我已經把對月月老師深沉的愛化為瞭無盡的力量!太子是嗎,放馬過來,老子打得你連媽都認識!”
噗!
眾人當場就噴瞭,他們感到憤怒,也感到惡寒。
一聲月月老師簡直污耳朵!
媽的,那個無恥的傢夥臉皮比城墻還厚,月月老師?這樣叫姬茹月,他是怎麼叫得出口的?
關鍵是,姬茹月雖然有些羞怒,看他的時候眼中噴薄怒氣,但卻並沒有做什麼實質的行動,是老師慣著學生,還是有別的是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