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鐘左右,涼風習習,初冬的青港,景色宜人。
在距離東新街隻有兩條街道遠的太白路中段,買完瞭辦公用品的方夢夏由於路癡下錯瞭站,詢問瞭一位路邊擺攤賣水果的大媽之後,得知距離東新街隻有兩條街道這麼遠瞭,不值當的再坐車瞭,東西也不多,於是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往回走。
往前走瞭幾十米,路過一個破舊的小區,一個穿著棉襖,肚子高高隆起的年輕孕婦突然摔倒瞭,發出一聲驚慌的慘叫。
生性善良的方夢夏趕緊過去扶起瞭摔倒的孕婦:“姐姐,你沒事吧?”
孕婦扶著隆起的肚子,表情痛苦的對方夢夏說道:“哎呦,我可能扭到腳瞭……”
方夢夏四下看瞭看,問道:“姐姐,你自己出來的嗎?這附近有熟人嗎?”
“我自己出來的,老公上著班呢,我們在這裡租的房子,也沒有什麼熟人……”孕婦衣服可憐巴巴的樣子,把手從肚子上拿開,捂住瞭腳踝。
“這樣啊……”方夢夏說道,“那我打電話吧?送你去醫院看看?”
孕婦連忙搖頭:“不用瞭,我這點傷不算什麼,去醫院不知道得花多少錢。妹妹,我就在這個院子裡住,要不然你扶我回傢吧,就是崴瞭腳,沒啥大問題,我回傢塗點紅花油,休息休息就行瞭。”
方夢夏想想也是,醫院裡收費太貴瞭,一點小病就往往花費不菲,對一個貧困傢庭來說,不啻於一筆較大的負擔,一般能省就省瞭。
“行,那我扶你回傢吧。”生性善良的方夢夏說道。
“哎,好。”
孕婦掙紮著要坐起來,被方夢夏一把扶住。
“大姐,傢裡有藥嗎?要不要我去幫你買”方夢夏好心的問道。
孕婦眼神裡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用瞭,傢裡有紅花油就行瞭。”
“那行。”方夢夏也沒勉強,“慢著點,我扶你走。”
這個小區是七十年代建造的筒子樓,已經破爛不堪瞭,在這裡住的大都是一些老人,或者是那些外地人來青港工作,單位不跟分房,手頭又沒錢的人,才在這裡租房子住,畢竟價格便宜。
“妹妹,你叫什麼啊?”孕婦套近乎的問道。
“我叫方夢夏,呵呵,大姐怎麼稱呼?”方夢夏笑道。
“哦,夢夏,好名字啊,你叫我桂姐就行瞭。”
“桂姐,你不是青港人吧?我聽你的口音跟我挺像啊。”
“是吧,我也覺得有點像,那你是哪裡人啊?”
方夢夏笑道:“我是江北省,東江市的。”
“哦,你也是江北的啊!咱們一個省,我是新北市的,咱們也算是老鄉瞭。”孕婦高興的說道。
“是啊,真沒想到在這裡碰到瞭老鄉。”方夢夏說著話上瞭二樓,“桂姐,你在青港幹什麼工作?”
“我……”孕婦張口結舌,答不上來,“我……沒什麼工作,全靠我老公。”
方夢夏沒在意孕婦語氣裡的異樣,笑道:“這樣啊,那也挺好的,安心的準備生孩子。對瞭,桂姐,你在幾樓住?”
“哦,就在二樓。”孕婦順口說道,臉上突然非常猶豫,拉瞭一下正往前走的方夢夏,小聲說道,“夢夏……”
方夢夏停下腳步,看著臉色異樣的孕婦好奇的問道:“桂姐,怎麼瞭?”
“哦,沒……”桂姐臉上擠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這時,走廊盡頭的一個門打開瞭,一個黝黑粗魯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她們,粗聲粗氣的叫道:“桂琴,磨蹭什麼呢?趕緊進來。”一邊說話,一邊朝她們走過來。
方夢夏有些驚疑的問道:“桂姐,大哥在傢?”
“這……”桂琴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走廊盡頭的房間距離樓梯口隻有十幾米遠,黝黑男子說著話,很快走瞭過來。
方夢夏這時候才終於覺得有點問題瞭,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對桂琴說道:“桂姐,反正大哥在傢呢,我就不送你進去瞭,再見瞭啊!”
“妹子……”桂琴出於本能的還想挽留一下。
黝黑男子已經距離方夢夏隻有兩米遠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妹子,著什麼急啊,都送到這兒瞭,進來喝杯水吧!”
“不瞭,我走瞭。”方夢夏轉身就要下樓。
但是,已經晚瞭!
黝黑男子兩步走到瞭方夢夏的身後,一把抓住瞭方夢夏的胳膊。
方夢夏手上提著的黑色塑料袋落到地上,驚慌的轉過頭,叫道:“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請你去喝杯水,感謝感謝你。”黝黑男子露出淫邪的笑容說道。
“你放手!”方夢夏驚恐的大叫,又朝桂琴求救,“桂姐……”
桂琴的表情非常復雜,伸手拉瞭一下黝黑男子:“大鵬……”
黝黑男子反手一個重重的耳光把桂琴扇倒在地上,棉襖的扣子也撐開,露出裡面手工縫制的一個棉墊!
懷孕的是假的!
方夢夏瞪圓瞭眼睛,連尖叫都忘記瞭,一把抓在大鵬的臉上,轉身就要跑!
大鵬猝不及防,臉上被抓出幾道血痕,事情又敗露,完全撕破瞭臉,大鵬一拳揮出,重重的砸在瞭方夢夏的腦袋上,把她一拳打倒!
方夢夏被這一拳打的頭暈,但沒有完全昏過去,晃瞭晃腦袋,就要爬起來。
大鵬上前又一腳踹在方夢夏的胸口,把剛剛快要坐起來的方夢夏踹翻在地上!
接著,大鵬上前抓住方夢夏的肩膀,老鷹捉小雞一般把她拎瞭起來!
“救……”
方夢夏隻來得及喊出一聲,就把大鵬捂住瞭嘴,在她耳邊小聲而陰狠的說道:“別叫!再叫,我就掐死你!先、奸、後、殺!”
方夢夏果然不敢叫瞭,隻是一雙驚恐的眼睛瞪著溜圓。
大鵬瞪瞭一眼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一個五指印,嘴角還有鮮血的桂琴,沒好氣的罵道:“傻逼娘們!還不滾回去!”
桂琴不敢還嘴,目光接觸到方夢夏滿是怨憤的目光,趕緊低下瞭頭,跟在大鵬的後面朝著最裡面的房間走去。
在他們進瞭最裡面的房間之後,才靠近樓梯的房間,一個門口才悄悄打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顫顫巍巍的小心露出個頭,朝外面看瞭看,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又趕緊關上瞭門。
方夢夏被拉進瞭房間之後,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瞭!
這個房間已經和隔壁的房間打通,變成瞭一個一百多平米的大房間。
在房間靠南的墻壁下面,並排蹲著五個被綁住瞭手腳,嘴裡塞著佈團的年輕女孩子,個個眼睛十分驚恐的看著剛剛走進來的大鵬和方夢夏。
在屋子的中間還放著一張破舊不堪,全是油漬的木桌,上面凌亂的擺著酒瓶,熟食,饅頭等東西,還有鋼管、西瓜刀、匕首等兇器,兩個男子正圍著桌子喝酒。
大鵬從地上撿起一根麻繩,熟練的綁上瞭方夢夏的手腳,又往她嘴裡塞瞭一個佈團,把她扔在瞭南墻腳下,跟那些女孩子蹲在瞭一起。
桂琴進屋以後,不敢看那些女孩子,偷偷的溜到桌子邊坐瞭下來。
大鵬走到桌子上,又往桂琴頭上扇瞭一巴掌,罵道:“草!這**今天想反水!”
“我沒有……”桂琴連忙狡辯。
“還敢說?再說?”大鵬瞪著眼睛又要扇桂琴。
桂琴嚇得低著頭,縮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另外一個男子說道:“行瞭,大鵬。”
“明亮,你不知道,剛才這**還想把人放走!”
明亮看瞭一眼桂琴,說道:“算瞭,大鵬,人不是已經抓緊瞭嗎?算瞭!”
大鵬又朝著桂琴罵道:“草!要是再敢有下回,誰求情都沒用,我非弄死你!”
桂琴的頭低的更低瞭,明亮皺瞭皺頭,對另外一個正在啃雞爪的男子說道:“耀武,大洪那邊說好瞭今天晚上來拉人?”
“嗯,說好瞭。”耀武啃著雞爪,漫不經心的說道,“就這六個吧,免得走瞭風,麻煩。”
大朋友點不甘心,抓起一瓶啤酒說道:“武哥,還有半下午呢,要不然再出去弄一個唄?一個五千呢!”
“大鵬,見好就收!這錢賺不完,以後多得是機會!”耀武說道。
“但是武哥……”
“行瞭,大鵬。”
耀武對大鵬使瞭個眼色,又朝低著頭的桂琴點瞭點頭。
大鵬會意,嘴角露出一摸邪惡的笑容。
見到這一幕,明亮不由得又皺起瞭眉頭。
一瓶啤酒灌下去,大鵬摸瞭摸下腹,淫邪的說道:“武哥,我有點上火,去出個火,剛拉來的那個小妮子長得不錯!”
方夢夏聽到瞭這句話,立刻驚恐的嗚咽起來,全身不停的扭動,隻是大鵬把她綁的很結實,根本就掙紮不開。
“草,大鵬,你不會準備就在這兒辦事吧?”明亮問道。
“那咋啦?”大鵬翻瞭個白眼問道,他本來就看明亮不順眼。
“不是,當著這麼多人,你好意思?”
“那咋啦?都***成年人瞭,誰還不知道那回事啊!”
方夢夏掙紮的更厲害瞭,嘴裡也發出瞭小動物受傷的叫聲。
耀武擺擺手:“算瞭,大鵬,你忍一會吧,免得出事。今晚交瞭貨,我帶你去富樂門,那裡什麼樣的妞都有,隨你挑,幾個都行。”
想到富樂門的妞,尤其是那幾個俄羅斯大洋馬,大鵬才舔瞭舔嘴唇,淫笑道:“武哥,那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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