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火車站,春水路一傢小溫州旅館內,龍振義躺在一間房間的床上,右手摟著一個全身**,滿臉媚意的女人,左手拿著他的大哥大,他在等電話。
很快,電話打瞭過來,是疤子。
“大哥,查出來瞭,那些小子裡面有一些是幹裝修的,還有一些是開貨車的,跟咱們打傷的那傢夥一樣,都是山東人。”
龍振義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幹得好!疤子,查出來他們是不是陳東輝派來的沒有?”
“這個沒有查出來,他們的領頭人好像叫劉慶兵和邵明義。”
“劉慶兵,邵明義……”龍振義在腦子裡過瞭一遍這兩個名字,說道,“沒聽說過他們啊,疤子,你聽說過嗎?”
“沒有。”疤子說話向來簡潔。
“嗯。”
“大哥……”
“怎麼瞭?疤子你有什麼話就說。”
“大哥,他們都是山東人,山東幫的田虎那邊,咱們是不是……”
聽到“田虎”的名字,龍振義臉上閃過一抹厲色,語氣生硬的說道:“不用,田虎咱們惹不起,也不去惹他!疤子,把我的話吩咐下去,如果今天有人來掃場,不要抵抗,盡管讓他們掃!還有,安排幾個外圍的小兄弟去頂著,一人先發給一百塊錢醫藥費,其他人都退出場子。”
“大哥……”
“疤子,把我的話吩咐下去,我這不是認慫,以後你就知道怎麼回事瞭。”
“嗯,知道瞭,大哥……”
“疤子。”龍振義又說道,“這段時間好好跟我幹,把腦袋別到腰帶上,要是死不瞭,我保證你以後飛黃騰達!老火車站,咱們看不上瞭!”
“嗯,我知道瞭,大哥!”疤子又重復瞭一遍這句話。
“嗯,幹活去吧。”龍振義滿意的說道。
掛上電話,龍振義懷裡的**女子撫摸著龍振義長滿黑毛的胸膛,柔聲媚意的說道:“龍爺,你好嚇人啊,讓人傢把腰帶別在褲腰帶上……”
龍振義在她胸肉上粗魯的捏瞭一把,淫笑道:“嘿嘿,我先把你的腦袋別在我的褲腰帶上……”
“哎呦,龍爺,嚇死人瞭!”女子假裝生氣的在龍振義胸口上輕輕拍瞭一下。
“嘿嘿,爬下去,讓龍爺爽一爽!”
“龍爺,你真壞!剛來瞭又要,註意身體啊!”
“龍爺的身體你還不清楚?”龍振義雙手抱住**女子的頭,不顧女子的掙紮,把她的頭按在瞭自己的胯下。
女子也隻不過是為瞭增加情趣,故意假裝掙紮而已,張嘴含住瞭龍振義胯下的三寸活龍,賣力的吸允起來。
龍振義全身放松,張開雙臂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
夜色已沉,華燈初上。
春水街中段,三層樓高的龍華飯店正在營業,隻不過跟往常相比,今天的客人要少瞭許多,常在收銀臺晃悠的幾個人也換成瞭新面孔。
十幾個二三十歲,面色黝黑堅硬的男子沖瞭進來,個個手裡拿著舊衣服,或者舊報紙,裡面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是傢夥。
領頭的一個高個子男人正是劉慶兵,他按照陳東輝的安排,前來砸這傢飯店。
陳東輝告訴他們,到瞭那裡就立刻砸東西砸人,隻要不鬧出人命,龍振義打人砸店在先,就絕對不會報警,不過為瞭防止其他的路人報警,一定要速戰速決。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從收銀臺裡面走瞭出來,他是龍振義的手下臨時找來頂缸的外圍小弟,根本就不瞭解要發生什麼事情,自認為得到瞭龍振義的信任,以為從此上位,一步登天瞭,走到劉慶兵前面卦囂張的問道:“你們幹什麼的?知道這是誰的店嗎?”
“龍振義呢?”劉慶兵問道。
小夥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屑的罵道:“草!你誰啊?連龍爺的名字都敢叫?”
劉慶兵一記直拳砸在他的臉上,小夥子慘叫一聲,應聲倒地。
劉慶兵把包裹著鋼管的舊報紙拽下來扔掉,往旁邊桌子上用力一砸,立刻碗碟紛飛!
其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把破衣服、舊報紙扔在地上,露出裡面的砍刀,西瓜刀、鋼管等傢夥。
“沒你們的事,都趕緊走!”劉慶兵用鋼管指著那幾桌落座的客人說道。
那幾桌已經落座的客人對這種搶地盤打架的事情大都見過,並沒有多奇怪,跟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沒有關系,不過為瞭防止濺他們身上血,還是一個個拿上自己的東西,溜瞭出去。
又有四五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圍瞭過來,一個男孩子叫道:“大哥,這裡是龍爺的場子……”
劉慶兵也有點納悶,怎麼龍振義這裡看場子的都是些半大孩子,正主都去哪瞭?
“龍振義呢?”劉慶兵問道,“疤子,丁振強呢?”
“他們……他們今天都沒過來,大哥,有話好說。”
站在劉慶兵身邊的兄弟王凱小聲說道:“慶兵,我覺得有點古怪。”
劉慶兵心想,難道龍振義這老小子還會用計,做瞭埋伏?呵呵,就算是有埋伏,也不怕!
“東輝,為恒戰報仇!”劉慶兵大叫一聲,一鋼管砸在瞭對面半大孩子的腦袋上!
王凱等人也一擁而上!
十幾分鐘後,龍華飯店已經被砸的七零八落,一塌糊塗。
那五六個半大孩子也都挨瞭揍,不過劉慶兵他們看在這些半大孩子年齡小,顯然又是龍振義派來頂缸的替死鬼,所以他們沒有下狠手,看起來都被打的鮮血淋漓,但都是皮外傷。
“走!”劉慶兵大叫一聲,帶著眾人走瞭出去。
……
就在劉慶兵等人砸瞭龍振義的龍華飯店的同時,他在春水路和歷安路的兩傢小旅館也被人打雜瞭!
這兩路人馬,其中一路是邵明義帶上他那些幹裝修的兄弟,又加上瞭陳東輝、周青和於明亮一塊去幹的。
另外一路人馬,則是楊慶方帶著王旭、王陽等小弟,申小軍和胡子帶著王猛等小弟幹的。
跟劉慶兵遇到的情況一樣,陳東輝和楊慶方他們也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龍振義的人全都束手就擒,場子任砸,人任打!
在這兩傢小旅館裡面,幾乎連個男人都看不見,幾乎全都是女的,龍振義、疤子、丁振強幾個正主又全都找不到,所以他們連人都沒打,隻是砸瞭店就走瞭。
按照約定好的地點,三幫人碰瞭頭。
“東輝,今天真***古怪啊!”最耐不住性子的楊慶方見到陳東輝就大嚷起來。
“是啊,東輝,我也覺得奇怪!”劉慶兵也說道。
“東輝,我看今天晚上的事是提前走漏瞭風聲,龍振義這傢夥早就藏起來瞭。”虎子說道,“算***走運,要不今天就弄死他!”
“這件事先就這樣,砸瞭他的場子,龍振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次,咱們等著龍振義先來找咱們!”陳東輝說道。
陳東輝對今天晚上的事也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並不像他們一樣震驚。
今天劉慶兵和邵明義派瞭人去老火車摸龍振義的底,隻要龍振義的兄弟有幾個是長腦子的,就應該能發現這些人的詭異,調查一下,就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其實,陳東輝之所以讓劉慶兵和邵明義的人去老火車站調查龍振義,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都是謝恒戰的兄弟,讓他們出面是天經地義,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都不是混社會的,但是身上山東人的辨識性很強,容易引起龍振義的人的註意。
陳東輝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給龍振義提個醒,讓他知道,有人要來找他算賬瞭!
陳東輝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在鬧市區真的跟龍振義的人火並,如果鬧起來,保不齊就得鬧出人命,而且那麼多行人路過看見,如果鬧到公安局那裡,恐怕公安局想把事壓下來,也會很有壓力。
但是這一戰又必須得打!
隻不過,這一戰的形式意義,要大於實際意義。
今天的掃場,既要讓兄弟們一吐胸中的悶氣,又要讓青港道上的人知道,他陳東輝,還有他的這些兄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真正為謝恒戰報仇,還需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就像在東江弄死白老虎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龍振義。
這其中的彎子,現在又不能告訴給所有兄弟知道,所以,陳東輝苦思之後,才出此下策,除瞭申小軍和周青之外,就連楊慶方,他都沒有告訴。
他相信,以龍振義混跡社會這麼多年的經驗,他絕對也不敢在今天晚上公然跟陳東輝他們這些人火並!
那麼,他的計劃便成瞭。
隻不過,掃完場之後,他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出他的所料,龍振義確實沒有派人留在場子裡跟他火並,核心人物一個都沒有出現。
隻不過,龍振義明明可以關瞭場子,或者今晚不營業。而龍振義的這幾個場子卻好像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繼續照常開業,還派瞭一些半大孩子出來頂缸!
能唯一解釋的原因就是,龍振義也在演戲,演一出讓陳東輝參與的大戲!
他們兩個都把對方當成瞭配角,配合自己來演這出大戲!
!!